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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悠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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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日月星辰他可摘,只要他想,就是如来佛祖的法下莲座也能偷得。这样的人物自然少不了引起朝廷的关爱照顾,单说神鹰门这一年悬赏他项上人头的花红就高达千两,仅低于风火毒雷四大恶使。有句话在知情人中流传,麻绳擒缚空妙妙,草纸都用银票票。

  神鹰门的悬赏号令只有天下捕头知道,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包不住的火,蒋惜命略施小计便能探听,而且即便他不是捕快,空妙妙如果在他手上,还怕神鹰门不交银子?他心中怕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查到空妙妙行踪,来到这天府小城,本欲在这酒店之中,借众人之力擒住空妙妙,孰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风情公子柳悠乐竟穿着空妙妙的青衫前来赴约搅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风情公子与妙手空空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他们两人若是联手,这事情又该如何是好?蒋惜命紧锁眉头,看来这件事委实难办,还得从长计议。

第三章 司徒泫泪
酒楼、妓院,这两处本是各个地方不可或缺的乐趣,这天府小城虽然地处僻远,究竟也免不了俗套。

  春嫣楼,听名字就知道是寻欢作乐的好去处,既然是*的地方,风情公子又怎会错过。柳悠乐抬头举目,这好去处高有三层,每一层四角飞檐都摇曳着铜制铃铛,梓比鳞瓦接连朱栏翠柱,这样的屋宇即便不挂匾额也能料定是*之处。

  此地虽*,但也有不消魂的人,穿红戴绿的老鸨早就瞧见柳悠乐,欢天喜地地便往这儿赶来,她高不过人胸,人未到,那浓烈的脂粉香气就冲鼻而来,再看她那张脸,抹的脂粉少说也有半两之多,却也掩不住纵横交错的皱纹,使那张老脸越发做作恶心。

  柳悠乐倒也见惯此人,任由她亲昵的拉住衣角。

  那老鸨嗔怪道:“柳公子怎么才来啊?我们家的小泪人半日没见到公子,想念得眼泪珠子都流下来了。”

  柳悠乐微微蹙眉,道:“我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老鸨拿住脚步,双手笼回袖里,抿住赤红的唇瓣,似是有难言之隐,又怕说出来遭人责怪。

  柳悠乐知道这老妈子又要趁机敲财,他只微微一笑,手中多了张百两银票:“这几日劳烦老妈子照顾泫泪姑娘,这些钱权当喝茶房钱。”

  老鸨展颜笑道:“有柳公子照顾,是那丫头的福分,老生不过是做牵丝引线的粗活,又怎好意思收公子的银两。”她嘴上虽这么说,那涂满凤汁丹蔻的指甲早把银票夹住,贴身藏好。

  说话间,两人已到二楼,一路上的风尘女子见到俊俏翩翩的柳悠乐无不倚栏窃笑,若说这些女子的笑是朵朵鲜花,恐怕风情公子是掉进了花丛深处,她们有的用绸扇半掩朱唇、秋波媚传;有的将手中的罗帕香巾挥舞乱招,恨不得手中抓的不是丝绸锦帕,而是月老的牵线红绳,将柳悠乐的一颗心紧紧绑住。

  老鸨见了,好不欢喜,又道:“柳公子果然是玉树临风的好男儿,不仅泪人儿掏心肝儿的想你,便是我这里所有的姑娘见到你,都是愈狂愈疯,只怕那美男子潘安见到也要嫉妒至死。”

  柳悠乐耳中听着那些娇声呼唤,听着老鸨的马屁神通,只是淡淡一笑,道:“老妈子还没说泫泪姑娘为何又要哭泣。”

  老鸨一顿足,道:“我就说小泪人为何对别人总是冷冷清清的,对你却是情深意重,原来公子时时将她挂在心中。漫说是她,若是我早生三十年,遇到公子你,也非把心窝子掏出来。”

  柳悠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见那老鸨一双小眼睛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尖着嗓子道:“怪只怪你带来的朋友,怕是他瞧小泪人儿漂亮,毛手毛脚的,把小泪人吓坏了。”

  那老鸨察言观色,见柳悠乐闻言,脸上似凝了层寒冰,哪敢再说,领着他早到门前。

  门是雕花刻凤的,就像是佳人戴着首饰一般,柳悠乐刚要推门,便有佳人从里面奔出,与他正巧装个满怀。

  这佳人却未戴首饰,和那酒店里的白衣女子一样,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只是一个是埋剑山庄的金枝玉叶,一个却是落入尘世的红粉绿黛;一个是白衣胜雪的瑶池仙子,一个却是红裙席地的花中娇女;一个怒叱喝骂时让人砰然心跳,一个梨花带雨时却让人心软如棉,我就犹怜。

  这女子正哭得梨花带雨,撞到一人,方才收足,抬头看时,竟是柳悠乐关切的眼神,只见她哭得更加伤心,举起粉拳雨点般捶打柳悠乐胸膛。待到柳悠乐刚要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她又像泥鳅一样从走廊里跐溜滑去,空余下淡淡花香,轻轻抽泣的声音。

  那老鸨也滑溜无比,眼珠一转,便去追红裙女子,可怜她秤砣大的小脚居然跑得极快。

  这房间布置得雅致之极,雕满朵朵梨花的镂空木梁上垂下丝丝黄幔,将里面一分为二,黄幔内朦胧可见佳人的卧榻香床,厚厚的锦缎绸被绣着鸳鸯戏水的图画,好不栩栩如生。黄幔外临窗处,摆着张迎客圆桌,桌上蒙了层轻纱,纱中正燃着炉香薰,青烟缕缕缭绕窗棂,好似仙境画里。

  若是无知少年初进着房间,必以为是误闯某个小姐香闺,然后施礼讨饶,缓缓退出。

  只可惜这香闺之中并没有小姐,倒有个白衣白鞋的公子端坐窗畔,拄着头,摇扇远眺,似乎是厌烦了香闺中的旖旎艳绝,反倒留恋起烟熏火燎的凡间沧桑。

  地板上铺有厚厚火红毡毯,柳悠乐又是轻功绝佳,走在上面简直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仿佛猫踩着软土。

  那白衣公子倒也了得,柳悠乐不过才走几步,他便已然发觉,只听他幽幽地叹口浊气,转过身来。

  柳悠乐立时怔住,他素来镇定的双肩不由得颤动起来,像是极力忍耐什么,片刻后,终于捧着肚子弯下腰,狂笑不已。

  你倒他为什么笑?只因白衣公子原本对称的脸颊各肿起两个巨瘤,巨瘤上印着两个红红的巴掌印,纤长的五指,小巧玲珑的手掌,连掌心的命轮脉线都清晰可见。

  白衣公子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柳悠乐抢过折扇,“噗”的声猛甩打开,胡乱扇两下,笑道:“空兄啊!空兄!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阴沟里翻船了吧?”

  白衣公子恨“啐”了一口,骂道:“偷毛鸡啊!老子连她鸡毛都没碰。”

  柳悠乐道:“那空兄脸上怎地挂了两个走马灯?”

  白衣公子苦着脸道:“我哪知道?我不过说了两句话。这鬼丫头就急了,好家伙。‘啪,啪……’正反两个巴掌,当时就把我打懵了,我才想动手,她倒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扒了她衣服似地。”

  柳悠乐皱眉道:“这女子名叫司徒泫泪,向来文静,怎会因为你两句戏言就动手打人,定是你这偷儿出言不逊,惹恼了人家。”

  白衣公子道:“好你个柳悠乐,难怪别人*无比风情公子,老子被那丫头打了,你他妈反倒帮着她说话。”

  柳悠乐嘻嘻笑道:“红颜佳人岂可与你这不入流的偷儿相提并论。”

  白衣公子气得肺都快炸了,哼声道:“我不入流?哼,哼,好……老子就做些不入流的事,等哪天这丫头睡着了,老子绑了她,扒光了吊在城楼上,抽鞭子。到时候,哼,哼,休怪空某不怜香惜玉!”

  柳悠乐知道这偷儿虽然时常胡吹瞎扯,倒也是个言出必践的汉子,生怕他一怒之下正做出这种事来,慌忙笑道:“空兄胸怀广大,岂会为了两巴掌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说空兄身份特殊,若是暴露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说空妙妙胸怀广大,那是狗屁不通。若说他职业特殊,倒是真的,这句话如当头棒喝,将空妙妙敲醒,他嗫嚅道:“自然,老子怎么说也是当世第一的神偷侠盗,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风尘女子,岂不笑掉大牙。”

  他此时说话声音已小,不似刚才那般粗喉乱嚷,柳悠乐知他心中害怕,叹道:“我今天换你衣服去赴约会,着实遇见几个角色。”

  空妙妙不再言语,默默举起茶杯。

  柳悠乐又道:“其中有埋剑山庄的大小姐和她两个不成气候的师兄弟,催魂道人江鹤南,马脸丧门蒋惜命,沙海帮的祝如实。”

  空妙妙“肥硕的脸颊”抖动着,大喜道:“就这些人,妈的,老子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奶奶的,吓得老子像孙子一样躲了半天。”

  柳悠乐与他对面而坐,悠然道::“这些人确实不足为惧,只是那祝如实居然会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玄天烈火燎原掌’,若假以时日,就不是我等二人可以对付的了。”

  空妙妙像大鸭梨的脸拼命挤出笑容,道:“你莫怕,他没那时日了。”

  柳悠乐曲掌成鸡爪,道:“莫非空兄已经……”

  空妙妙洋洋自得道:“不错,祝如实的‘玄天烈火燎原掌’是家传绝技,总分八层。每练三年,此层快达瓶颈,要想再进一层,就需要一颗‘炙火丹’以供提升之用,总共二十四年,需要七颗‘炙火丹’,只可惜这些世上绝无仅有的丹药都被我从他家祖坟里偷得一干二净。”

  柳悠乐奇道:“祖坟?”

  空妙妙道:“不错,这祝如实也他妈真会藏,他把他老子的棺材就埋在自家院子里,藏‘炙火丹’的匣子也放在棺材里,要不是老子机灵,谁能想到那玩意儿藏在那儿。”

  柳悠乐不禁佩服道:“看来妙手空空空妙妙,这句话倒赞得一点不假,要是我,我也想不到他把药和他老子的棺材葬在一起。”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空妙妙被柳悠乐这么一夸,身子只觉得飘飘然舒坦极了,滔滔不绝道:“那是,老子算定那小子这两天功夫过了第一层,急需嗑药,就趴在他家屋脊上瞧动静。你猜怎么着?”

  空妙妙猛拍大腿,续道:“那天,乌云把新月全遮住了,天阴暝的像块铅,那小子趁他老婆睡着了,偷偷得跑出来。要不是老子天生的夜猫眼,看见他扛着锄头,还真以为他要逛窑子。结果那小子扛着锄头在院子里传了两圈,像是确认四周没人,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刨他自家祖坟,从棺材里取走粒‘炙火丹’。老子瞧得真切,等到三更,趁他呼呼大睡时,把他宝贝匣子,整个偷走了。”

  柳悠乐忽然截口道:“这就奇怪了,你半夜三更,又是趁祝如实睡着时偷来的,应该没人知道的,他是如何知道的?”

  空妙妙大大捏捏道:“想是老子名头太大,那小子丢了宝贝,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老子,笃定老子偷的。”

  柳悠乐不禁摇摇头,这理由颇有些牵强,但又在合乎情理,只是他心里觉得不对。

  空妙妙又自夸道:“那埋剑山庄名头虽大,还是吃了老子的洗脚水,被老子偷了举世闻名的游龙剑;那催魂道人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老子却当他是个屁,从他耳朵里把他仗以驰名的‘子母催魂针’统统偷走,嘿,嘿,那时候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柳悠乐忽然惊呼道:“那时候他们都没发现?”

  空妙妙点头。柳悠乐深锁眉头,不住摇扇。

  空妙妙不明所以,思忖并没说半句假话,道:“柳兄,柳兄……”

  柳悠乐“啪”的一声,合起扇子,扣在桌上,沉声道:“看来空兄做事的时候,还有第二双眼睛盯着。”

  空妙妙头摇得像破浪鼓一般,道:“老子机警得很,数丈外,都能嗅到人味,老鼠见了,都要自叹不如,怎会有第二双眼睛盯着我。”

  柳悠乐瞬也不瞬的看着空妙妙,见他头摇得幅度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惨淡,接着竟呆住不动,眼睛空洞洞的遥望远处。柳悠乐见他这副神情,再碰他身子,触到他手,才发现他手脚俱已骇的冰凉。

  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下第一偷心惊胆寒?他究竟经历过些什么? 。。

第四章 游龙剑
一股寒风掠过耳鬓发丝,空妙妙七尺来长的躯体机伶伶打个寒噤,哑声说道:“确实有人可能暗中盯着我。”

  柳悠乐静静地坐在对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折扇。

  空妙妙端起茶盅,凑到唇边,才发现杯中无水,他猛眨眼睛,勉强定住心神,又道:“你知道我为何非去那酒店,与对头相会?”

  柳悠乐道:“为何?”

  空妙妙叹口气,从怀中掏出张揉成弹丸的纸条,哆哆嗦嗦地缓缓展开,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明日午时,城边青旗酒店相见,如若不来,这些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柳悠乐接过纸条,认真端详,墨汁已干,字迹虽然清晰,但个个东倒西歪,像喝醉了酒,蛇行纸上。

  空妙妙苦笑道:“此人是用左手写字的。”

  柳悠乐道:“哦?”

  空妙妙指着一个字的收尾,又道:“你看这些字,表面上似是垂髫小娃写的,仔细看时,大体是向右偏的,说明此人多半是用左手写字,怕别人识出真身。”

  柳悠乐点头道:“看来你还挺仔细的。”

  空妙妙又突然忘乎所以起来,咧嘴夸道:“那是当然,干我们这一行的,若不眼尖,还能在道上混?”

  柳悠乐见他刚才还骇得屁股尿流,转眼间又是副洋洋自得的模样,真有些哭笑不得,问道:“那么这位道上混的朋友,‘这些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作何解释?”

  空妙妙那只梨脸顿时晴转阴云,刚才还发亮的眸子也变得暗淡无光,颓然片刻,说道:“那天我偷了王财主的褡裢,找了个歇脚的酒亭想画差画差,往肚子里填点实货,哪知道屁股才落座,那些喝酒吆喝的行客旅商,一齐站了起来,‘噌’的声把些刀剑统统亮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瞪着老子。”

  他说道兴奋处,仰头把没茶的杯子“一饮而尽”,一只脚踩着木椅,豪气陡生,骂道:“奶奶的,就凭这些个虾兵蟹将也想动老子,老子用小拇指头就能把他们戳死。”

  柳悠乐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道这空妙妙果然是性情中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表情,得意忘形起来,比孙猴子翻跟头都快。

  空妙妙忽然老老实实的坐回去,活像被人当面揍了一拳,垂头丧气道:“我当时撸起袖子,刚想好好地干他一架,你猜怎么着?”

  柳悠乐见他满眼惊惧,知道终于说到点上了,“啪……”的声合起扇子。

  空妙妙干咽了口口水,说道:“那些人突然在我面前惨叫,凄厉哀嚎,我见他们的七窍里汩汩的往外淌着黑血,像是毒发的模样。不一会儿,站在我面前的那魁梧汉子,一条手臂突然齐肩腐烂下来,白气蒸腾,接着他那双脚也化作了滩脓水,我当时吓得怔住了,半天都不敢动。若说中毒身亡这种事我也不是没见过,只是那些大汉虽然七窍流血,四肢腐烂,却还像有知觉似地,挣扎求生,饶是我胆大包天,也不敢凝视。”

  他口才极好,说起来绘声绘色的,只听得柳悠乐宛如亲生经历,手心沁出冷汗,背脊上也凉飕飕的像悬了把利剑。

  空妙妙续道:“那种是非之地,我哪敢多待,刚想拍拍屁股走人,半空中突然飞来枚金钱镖,我用两指衔住,看时,这纸团正镶在铜钱正中。”

  柳悠乐道:“如此说来,你并没有发现那金钱镖是谁发的?”

  空妙妙道:“连发的方向都不知道。”

  柳悠乐眉头深锁,五指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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