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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反派成功指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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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者宝物,那只是一缕有点卷曲的金色头发,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利器割下来,整齐地束成一股,拿在弗拉维娜的手上。

维埃拉人中金发很多,尤其是骑士团,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圣堂骑士都是金发。但只要看过挂在神殿画像的人都知道,这种淡淡的,犹如纯金一般没有任何杂色,灿烂得几乎会发光的头发,整个上界只有一个人拥有。

“白虹”萨拉斯,最伟大最强悍的圣骑士,所有骑士心目中的英雄和榜样。他那一头连纯金都无法媲美的美丽金发,当年不知是多少人争相赞美歌颂的对象,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再忘记那种不可思议的颜色。

看清了弗拉维娜手上居然拿着一缕萨拉斯的头发,而且根据上面残留的灵光波动来看,绝对刚刚离开它的主人不久,有几个女性的元老情不自禁地捂着嘴站了起来,更多的人认识萨拉斯和他交情不错,绝对不会错认他的头发,也是激动不已。

“弗拉维娜团长,请解释一下,一个早就被认定牺牲,进了神殿人的头发,还是带着灵光波动的头发,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艾泽波拉克见场面有点失控,阴沉着脸低声问。

弗拉维娜两颊深陷的脸上出现一个轻蔑的笑容:“如果我告诉您,这是西方魔女亲自交给我的,您相信吗?”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一片窃窃私语。

**

而这个时候,呆在下界寂寞看着夜空的周西西正在无聊地给萨拉斯编辫子打发时间。

“喂,你说,他们看见那缕还活着带气的头发,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彻底装傻不肯付赎金换你回去啊?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养你一辈子?”

头上扎满各种三股四股六股小辫子的萨拉斯抬起头,给了周西西一个纯洁无辜的大大微笑。

“唉”

邪恶的魔王忧愁地叹了口气,开始在被俘的圣骑士头顶挂上各种宝石首饰,把他打扮得和要出嫁的新娘子一样花枝招展。

目前,他的所有功能也就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事情太多好忙,今天也是,九点半了才摸上来,明天尽量多写点吧!对手指,我果然还是喜欢写掐架和内斗。和下界直白的武力取胜不一样,这里才是真宫斗呀,哈哈。

凶兆(一)

无所事事对于其他日常事务暂时插不上手的魔王大人,已经无聊到了和准备拿来和上界讨价还价肉票玩芭比娃娃游戏的地步。虽然在此之前已经详细的调查了一切可以调查的事情,还收集到了不少内部秘闻八卦——赫丽搞情报工作蛮有一手的,周西西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成立一个自己直属的情报部门。考虑到上界显然存在派系和政治斗争,周西西琢磨了好久才放胆一试。反正萨拉斯留下除了浪费粮食也没有用处,还不如把他还给维埃拉人,也许可以换点好处或者是改变一下维埃拉人对下界都是野蛮厮杀生物的印象。总体来说,除了魔族,没有谁是天生就喜欢打打杀杀随时以命相搏的。

她不知道,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真的引发了上界的巨大震动。围绕着那位只会傻笑和流口水的萨拉斯,最高议会和审判骑士团开始了长达一天的掐架,掐到口沫横飞面红耳赤,一点都没有了平时圣洁高贵的架势,最后差点没有酿成血案。

当弗拉维娜宣布萨拉斯还活着,而且现在就在复活的西方魔女卡莉手中后,下面几乎都要吵得掀翻了屋顶。很快的,所有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的人坚持相信这是魔族的阴谋,第一,萨拉斯在下界呆了六十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被下界的瘴气侵蚀变成没有理性的怪物?第二,西方魔女是谁?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她怎么会忽然转性大发善心将俘虏的骑士送回来?不是在计划什么阴谋就是暗中设下了什么圈套。

但另一派的人却不赞同这种观点,萨拉斯是英雄,为了圣光,为了维埃拉,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灵魂,以及一切。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难道连尝试一下都不愿意吗?一向宣称平等对待每个维埃拉人,爱他们如同爱自己的议会就是这么爱着为他们战斗英雄的?而且,如果西方魔女说的是真的,萨拉斯在下界呆了那么多年竟然都没有死去,他的身上也许出现了什么新的变化。要是其他骑士也能掌握这种不被瘴气侵蚀的技能,以后就可以不用隔着一个大陆和魔族作战,直接杀到下界去,光是用圣光一照,那些堕落者不就立刻溃不成军?

于是隔着长长的桌子,两派人各持己见争论不休。议会和骑士团不和由来已久,由于彼此之间盘根错杂的家族或者血缘关系,也并非泾渭分明的两个团体。骑士团里也有亲议会派,而议会里也有支持骑士团的元老。即便是再高贵的人,在这种关系到各自利益的时候都没有什么风度,只是他们没有彼此骂脏话罢了,但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是跑不掉的。

弗拉维娜带着有点懒散的笑意,事不关己一般坐在最边上看这些元老们争论不休。尽管早就猜到恶劣这样的结果,她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失望。对于神的信仰,她从来都没有动摇过一丝一毫,但对于这些高层大家族还有元老们的腐朽,她已经失望透顶,不抱任何希望了。不管萨拉斯是死是活,他们都不会关心。真的万分期待昔日的“白虹”可以重回上界,恐怕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平民还有一心崇拜他的骑士。

以及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自己。

弗拉维娜闭上眼,胸口传来一阵苦闷,多年前战斗的伤痛一直在折磨着她,让她瘦得只剩下了最后一把骨头。然而只要她还活着,哪怕还有最后一口气,哪怕萨拉斯只有一丝活着的可能,她也要救回他!

恍惚间弗拉维娜好像又看见了最后一次和他并肩战斗,他们都鲜血淋漓遍体鳞伤,面对着缓缓关闭通往上界的通道,是萨拉斯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她,将她丢了进去,自己却失足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弗拉维娜,再见了。”

最后他微笑着道别的样子,弗拉维娜觉得就算是到死去的那一天,她也不会忘记吧。

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她睁开了双眼。只看她的外表,没人会相信那就是号称最强的女骑士,“闪光”弗拉维娜,只要和她的视线相触,那毫不动摇的凌厉眼神就会瞬间让人忘记这是一个病人。在她病弱的身体里,有着一颗坚硬的心脏以及钢铁般强硬的灵魂。

“各位,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意见呢?”

弗拉维娜的声音很轻,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她低沉的嗓音穿透了那些嘈杂的争吵,一下又一下地震动着每个人的鼓膜。

议会长艾泽波拉克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隐约有一种这件事大事不妙的预感,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维持,直截了当地说:“团长大人,您的意见究竟是什么,根本不用问就能知道。谁不知道萨拉斯是您的挚友,按照你们的交情,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会给上界带来什么隐患,您都不会考虑的,难道不是吗?”

挑高一边的眉毛,弗拉维娜轻轻地拍了拍手:“不愧是最了解我私底下将我的一切查了个一清二楚的议会长大人。没错,其实,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知会各位一声,并不是来征求各位意见和同意的,大概,在场的诸位是搞错了什么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不亚于在现场投下了一颗烈火爆炎弹,立刻就有几个脾气急躁的议会派元老站起来,为首的那个还愤怒地拍着桌子。

“审判骑士团团长,您把自己当做谁了?您有什么权利擅自决定这件事情?”

“哼。”弗拉维娜冷笑一声,元老里并非人人都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是只有骑士团的骑士才懂得战斗和魔法,不少元老自己就是战士或者级别很高的魔道士。然而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已经站在了那名拍桌子的元老面前。然后,那个有一把十分好看长胡子的中年人感到下巴一凉,他引以为傲的胡子飘飘悠悠地全部落了下来,一根不剩。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了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的大叫声,弗拉维娜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在场所有人都被她快到无法用眼睛捕捉到的剑技给弄呆了。这就是“闪光”弗拉维娜,她的外号就是因为她无与伦比的速度而得名。

“真的以为我就快死了吗,各位,我是审判骑士团团长弗拉维娜,你们别忘了,我有权力决定任何一名骑士的生死命运。这是我们骑士团的事情,不劳外人操心。如果要是被我知道谁在后面耍小动作,就先来问问我手上的剑好了。”

弗拉维娜一字一顿地说,冰蓝色的眼睛冷漠地挨着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竟然没有几个人有胆量与她对视。

议会长艾泽波拉克气得全身发抖,死死握在椅子把手上的指甲都泛白了,几十年来,这还是第一个胆敢无视他的尊严与地位,在他面前大放阙词的家伙。他呼的一声站起来,大声地说:“太无礼了弗拉维娜!就算你是圣骑士和审判骑士团的团长,我也绝对不能允许你任意妄为,利用手里的力量去满足个人的私欲!下界的堕落者都是邪恶的,从他们嘴里的说出的话可以相信吗?虽然我也很尊重萨拉斯大人,可是在我们的记载里,他已经光荣献身了,他的灵魂早就回到了神的身边,他的画像也进入了大神殿的祭坛。对于一名维埃拉人来说,这就是最高的荣耀,你还想做什么?我作为议会的最高议长,绝对不能容许用整个上界的安危去冒险!”

“哈哈哈哈,好一番正气凛然的话,不愧是议会长大人。”弗拉维娜冷笑连连,“利用手里权力满足私欲的究竟是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哼,维埃拉人的最高荣耀,那么你怎么不自己去死,把画像挂进祭坛,当年缩在最后,硬是把那些可以活下来的骑士们全部活活推进了下界的黑暗?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好想想吧,议会长大人,难道不是因为他们都支持撒拉亚大人吗?难道那个时候不是你和撒拉亚大人竞争议会长位置最紧张的时候吗?好一个正义的艾泽波拉克,好一颗大公无私虔诚的心!”

艾泽波拉克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唇直发抖,不知道是已经心虚得说不出话来的还是因为忽然被戳穿了当年的事情而恼羞成怒。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最后摔倒在宽大的椅子里。他的亲信们见弗拉维娜如此咄咄逼人,不禁都站了出来,纷纷指责她无礼。

“没有证据的话最好还是不要随便乱说!”

“血口喷人谁不会!”

“撒拉亚大人早就去世多年,你把他扯进来胡说八道些什么!”

艾泽波拉克终于缓过气来,愤怒得也不管什么大局或者是风度了,手一挥:“卫队!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她已经疯了!”

锵锵锵锵,弗拉维娜和她带来的骑士们一起拔/出了长剑:“好啊,我倒想看看,议会养出的狗咬人怎么样,能不能把我咬下一块肉来。”

没有想到居然会变成械斗的局面,在场的元老们都愣了,有些人想溜走却被挡住了大门,有些人想上去劝解却无从下手。眼看着气氛一触即发,马上就要演变成一场战斗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议政厅侧门传来。

“各位,你们是怎么了?这里可不是供人比武发泄的演练场,这是神圣的永恒之城安泽拉里亚,最接近神的地方。你们就不怕神明震怒,或者传出去被平民们耻笑议论吗?”

“爱亚大人!”

“祭祀大人!”

所有人都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连正在对峙的弗拉维娜与艾泽波拉克也不得不停止互相怒视,向着她僵硬地行了一个礼。

带着几个身着白衣缓步而来的女性看外表大约三十多岁,一头褐色的头发,长相不算很美,却透露着一股圣洁高雅的气质。她就是大神殿里的祭祀爱亚,唯一可以倾听来自神明启迪的人。很多时候她说的话,几乎就代表神的意志。整个上界没有敢冲撞她的人,连弗拉维娜与艾泽波拉克都要对她行礼,恭敬有加。

爱亚皱着眉头,即便是责备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也变成了温柔的低语。

“刚才,神明启示我,将有不祥的争斗发生,要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身为骑士团的团长和议会的最高议长,你们就是维埃拉的希望和保卫者,怎么可以在邪恶苏醒,浩劫即将来临的时候互相争斗呢?”

*

“啊啾!”

终于玩腻了芭比娃娃游戏让萨拉斯去睡觉的周西西正在和索拉和凯进行例行的乱斗训练,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揉着鼻子莫名其妙。

“谁在说我坏话?”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怎么有种“啊,终于到了我想要大写特写部分”的感觉?果然我还是喜欢这种内斗互相陷害耍阴谋的桥段吗?

凶兆(二)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爱亚单独对骑士团的团长还有议会长私下说了什么,最后他们从议政厅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是表情僵硬,但好歹没有再怒目而视。爱亚宣布说这件事情十分重要,不能单凭哪一个的意见就作出定夺,她要关闭神殿三天,向神明祷告,祈求来自神的答案。

此言一出,没有人可以反对,连弗拉维娜和艾泽波拉克都没有开口,其他的元老们更不可能再说什么了。弗拉维娜表示三天之后她会再来圣光之城听取神明的启示,随后头也不回地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走在回圣堂的路上,弗拉维娜一直都没有说话,在飞马上默默无语。在外人面前跟随她一起的骑士们都面无表情,忠实地执行她的每一个指示,但现在他们是在天上飞着,没有其他人。离她最近的骑士忍不住了,拉着缰绳让自己的马飞近,低声地问:“团长,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好不容易得到萨拉斯大人还可能活着的消息,却不能把他救回来。难道真的要对议会屈服,从此就看着萨拉斯大人继续在下界的堕落者那里受苦?”

“安静,米亚,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弗拉维娜皱着眉头说。

虽然在外界对弗拉维娜的评价有褒有贬,又说她性格暴躁不符合圣骑士四大皆空守则的,也有说她敢作敢为是个强势女人的,不过有一点却是所有人都承认的事情。

弗拉维娜极其护短。

这不是说她会包庇或者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进入骑士团的人,除非是自己犯了错并且确认无误,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随便利用或者欺压骑士团的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扫地的见习骑士。平时弗拉维娜也不会摆架子,很亲和,因此她在骑士团威望极高,除了那些亲议会派的骑士,其余人都很尊敬她,也很愿意和她亲近。

米亚是自从上一次大战就跟随在她身边的骑士,但也不敢太过逾越,见她表情严肃,呐呐地退下。身高接近两米的魁梧汉子,在瘦弱得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女骑士面前,就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他的这种样子惹得几个同伴窃笑不已,互相悄悄地挤眉弄眼嘲笑他。

弗拉维娜却没有留意米亚的尴尬,她一直在思考着今天的事情。其实,故意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也有存心的成分在里面。这几十年来虽然她都远离了安泽拉里亚不曾回来过,但不代表她就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议会长艾泽波拉克以前就是一个热衷于权力的人,但那时他还不失为一个热爱维埃拉,对神充满信仰的战士。然而现在,他的眼睛里几乎已经看不到除了权力以外的任何东西,恨不得把一切权力都死死抓在手里,整个安泽拉里亚简直已经成为了他的领地。弗拉维娜隐忍多年,这一次也是借着萨拉斯的事情想顺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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