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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随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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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刀(小小说)
昨天下午,暑期打工的儿子难得休息半天,回家就大呼如何苦累。
我笑着安慰他:“不要这么娇气了,今天晚上我给你包饺子!犒赏犒赏你。”
接近傍晚,我去市场买菜和肉。买好菜以后,拎着菜在一个肉摊前停下脚步,里面是一男一女,男的在冰柜里倒腾东西。女老板三十多岁,个子不高,身形匀称,胸前挂着白色围裙,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案上的鲜肉,马尾式的头发略微显得有些凌乱,面色白里透红,圆圆的脸型,双手油腻发亮。
“买肉?要哪一块儿?”女老板嘴角上翘微微一笑,露出两排皓齿,显得和蔼、温柔、善良。
“嗯,做馅儿用。”我被她的微笑感染,就买她的了,这么温柔善良的女人不会骗人吧。
“看看吧,要肥点儿的还是瘦点儿的?”女老板脆生生地说道,右手持刀,“啪啪”拍在肉面上,那杀猪刀闪着晃眼的寒光。
“来点瘦点儿的吧,一斤足够,你给绞成馅儿。”我指着一块儿瘦点儿的肉说。
“好嘞!”女老板甜甜地答应着,麻利地手起刀落。
切下一块儿,上台秤一称,正好十块钱。女老板拿起肉以后,迅速地在肉上切着什么。
我仔细看,原来是带皮肉!本想换一块儿,可人家已经给切下来了,算了吧。
“滴……”我电话响了,妻子的电话。
“喂……”我边接电话,边对女老板说:“洗好了再绞啊!”
老板答应着,熟练地切下肉皮,去水管冲洗。接电话的同时,我恍恍惚惚看到那男的在绞肉机里绞了一块儿肉,当时也没在意。等和妻子通完话,女老板正在绞肉。
“怎么看着这么肥啊?”我明明买的是瘦肉,绞出来的肉馅白花花的,好像很肥的样子。
“给他把肥的拿出来。”男主人边往外走边对女老板说。
女老板没言语,她不声不吭地从绞好的肉馅里拿出点肥点儿的,“啪”地放在了台秤的外侧,我忙去兜里摸钱,就在这功夫,女老板又“啪”地把几块儿碎肉放在台秤上。
我摸出钱后,伸手把肉袋放在台秤上:“有多少啊?”
女老板此时没了笑容,她极不情愿地抓起台秤上的碎肉,台秤显示总价为九块二。
“怎么不够十块钱的了?就这么多吧!”我准备去拿装肉的塑料袋。
“够,怎么不够?”女老板伸手从台秤的后面拿起一块儿肉皮放在了台秤上,总价显示十块一。
看到这儿,我茅塞顿开,原来女老板从温柔一刀开始,一直处心积虑地设陷阱:带皮肉、男主人绞肥肉、藏起肉皮儿、往台秤上放碎肉……
我拿起肉皮儿扔在案上,豪气冲天说:“我做肉馅,要肉皮儿干嘛?你留着吧!”
然后,扔给她十块钱,扭身离去。
多丽(祭母)
尽三秋;零丁孤苦行舟。
念慈容、因疾驾鹤,嘱托耳畔空留。
想当初、才华卓溢,知青做、宏愿难酬。
难耐平庸,学堂解惑,五十余载李桃收。
子愚钝、柔心操碎,衰早又白头。
蚕茧手、缝衣无数,夜半方休。
叹别离、全家老幼,恸哭催肿双眸。
守灵棚、恐灯燃灭,魂销际、频倒灯油。
又逢生辰,儿凄泪淌,跪西边乱草荒丘。
隐约见、静坟孤冢,冥纸寄哀愁!
肝肠断、相思不断,此恨何休?
七绝(祭母)
寄宿寒霜故里归,
墓碑未见泪先悲。
枯枝残雪孤茔伴,
冥纸随心化作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曾经的凄美流年
暮夜相思苦,朝来念想痴。
绵绵冷雨度,漠漠子规啼。
泪梦倚君诉,双眸露悴凄。
依稀爱永顾,鹊断羡七夕。
……题 记
冷雨淅沥,秋风瑟凉。她宛如空皮囊的孤魂,游走在这个陌生而凄魅都市的街角,心底泛起莫名的暗殇。路人如蚁,匆匆归巢,对一个外游的孤魂自是不屑。瑟凉纷飞的秋风掠过额头青丝,掀起了她思念的扉页,想念他和她,曾经的凄美流年。
她是单位的大夫,幽静而娇气,容貌*。那天晨曦,他慌不择路地跑来,把她拽到隔壁宿舍,有两个同事煤气中毒,他们果断地做了处理,临走时,她叫他到医务室拿点药给同事。自此,他有病没病的就去医务室拿药,不是为了看病,而是看大夫。他开始近乎疯狂地追求她。而她,由于父亲极力反对,总是犹豫徘徊。他并没因此而退缩,依旧痴痴地爱恋,甚至在餐厅,浪漫地公开示爱,那时,他们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伉俪,她内心的虚荣,再次得到了极大满足,甚至有些飘飘然。终于,她成了他爱的俘虏,他们走进了神圣的婚姻殿堂。那天,喧闹的婚礼,没有她父亲的身影。
婚后,他们有了可爱的儿子;本可甜蜜的生活。他却恋上了交谊舞,每天夜里,他都会去露天或不露天的舞厅;日日深夜方归,他说只是为了健美身体。而她每晚,除了照顾孩子,还要做家务,尤其厌恶的是,他回来时,还要面对他带回来的、陌生的 、浓浓的香水味道。如此的,夜复一夜,终于有一天,她和孩子睡在了另一张床上。
似平常家庭一样,分居的苦恼和对舞者的偏见,使她压抑在心底的愤怒情感如火山爆发,他和她开始无休止地吵架,整日里,战火硝烟弥漫。任性高傲的她,自然不会留给他,男人应有的尊严。她感觉到他有了异样的变化,虽然那只是微乎其微的。起初,他还与她理论,企图表明他没有毁掉对她的誓言。但,后来,他没有力争她的原谅,或许他嫌弃自己的容颜渐退;或许他蔑视自己的絮叨不休;或许他真的有了另类情感。他开始变得冷漠,对她的无理取闹,漠然嗤之。他,宛若冬日里的西西伯利亚寒流,凛冽而侵人脊骨。
那段日子里,她迟疑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个曾经迷恋自己的那个吗?她不顾年迈父亲的谩骂,义无反顾的私奔,换来的却是他的无情吗?面对颓废、不求上进、玩舞丧志的男人,她徘徊了,犹豫了,她不止一次的想到离婚。但,每当看到幼小的儿子,她一次又一次的打消了那念头,她不想儿子过早没有父亲,虽然他父亲并不称职。就这样,她浑浑噩噩地活着,好像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儿子活着。
随着春、夏、秋、冬,四季的不断轮换,儿子在慢慢长大,而她的容颜,也在时间的消磨中,渐渐逝去了娇媚,留下的却是疲倦和沧桑。她和他,依然吵架,莫须有地吵架。他一如既往的参加舞会,好像没了舞,就会死。她恨那些舞厅的老板,甚至还恨文化局,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舞厅、夜总会?为什么不把那些滋生邪念的会所取缔?
终于,她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那是一个初秋的晚上,他深夜十一点还没回家,她有些愤怒了。她去一家夜总会找他,那是他常去的夜总会。她去的有些晚了,门里面已没有了震耳欲聋的舞曲声。她失魂落魄的,迈着似是灌了铅的累腿,拖着乏力的躯体,沿着路旁的绿化带往回走。其实,她很痛苦,她并不希望看到他出轨的样子,她希望自己的判断是片面的。她希望他是忠诚于她的,尽管他没有给自己多少体贴和温暖。
突然,耳边响起了窃窃的私语!是自绿化带里面传出来的。放在平时,她会对这类窃窃私语一笑而过。而那次,她没笑,也没过。因为,那窃窃私语声她太熟悉了!是他!在窃窃私语!她恍恍惚惚的转到他们面前。是他,和一个女人。她,一个字也没说,转身走了。霎时间,她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突然间不再那么痛苦了,突然间有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离婚。
她毅然决定结束那让她窒息的围城,那时,正逢婚姻法改修;离婚已没有那么繁琐。她约他,到了办手续的民政局。之前,她和他摊了牌,她净身出户,孩子留给他,唯一的一处房子留给孩子,他只是频频的点头,满脸的愧疚,她用傲慢不屑给了他愧疚的脸,一记耳光。她已厌恶了他的举手投足,恨不得马上让他在自己面前消逝。
他们很容易的拿到了那个绿色的小本本。她,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家,那曾经给她凄美流年的家。在车站,她频频回首,深情的瞥向家的方向,那里,还有会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儿子:好儿子,好好长大,妈妈还会回来看你的,一定会!
一道强烈眩眼的光束,伴随着震耳的喇叭声,把她的凄美流年思绪惊断。耳边掠过司机粗鲁的谩骂声:“找死啊!走哪儿了……”紧接着,车急速自身边疾驰而过,疾风撩起了薄衣衫,撩起了乌黑柔亮的长发,似瀑布般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好凉爽的风!她对谩骂不屑一顾,反而淡淡笑靥,轻盈步过马路。她习惯了,她学会了忍耐,学会了自己取悦自己。
在这个陌生都市,她的拼命工作,已换得一处可以容身的处所。明天,她还要近乎疯狂地工作,抛却那曾经的凄美流年。然后,在这个灯绿酒红的都市里,寻觅她崭新的、炫美的流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尊严(小小说)
夜,万籁俱寂,身后村子的巷弄深处,不时传出几声犬吠。
初春的夜风,还透着那么一股冷气。她,身披一件深色外套,似是一片离开树枝,凌乱飘零的落叶,神情沮丧地站在河塘的边上,河塘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对面是一小片树林,随着“呼呼”的风,“哗哗”来回地摇晃。
“哎……”她轻叹一声,用粗糙的手抚弄了一下脖颈陈旧褪色的丝巾,双臂抱肩,扬起黑红的脸颊,仰望漫天闪烁的星星:“和他一起在这里数星星的日子还会有吗?生活的希望在哪里呢?”
他是独子,善良温和,自幼体弱多病,高中毕业后,多病的父亲也撒手人寰,使这个本就困窘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她和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漂亮端庄,温柔淑慧,初中毕业后,在家务农,一直默默地喜欢帮助刚毅的他。在田里摸爬滚打了几年,风霜雪雨使她历练的更坚韧不拔,他父亲离世后,她不顾家人的阻挠,毅然和他私定终身,相约一起白头到老,不离不弃。前年,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步入了神圣的婚姻殿堂,尽管没有奢华的婚礼,也没有令人向往的白色婚纱,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幸福的甜蜜。
婚后,要强的她推迟了要孩子的时间,她打算先把房子翻盖了再说,有了孩子只会增加负担。为了憧憬的美好生活,他去了村子里的板材加工厂,活儿不太累,但是整日与刺鼻的尿胶打交道,那是最累的也是计件工资,挣得多些。她则在家办起了小型养鸡场,脑子灵活,精打细算的她,不久就把养鸡场引入了正规,鸡蛋也送到了县城。正当她心里盘算着未来的小日子时,他却因为每天与刺鼻的尿胶接触,而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使他无法吃饭,无法入睡,无奈之下,她替他辞去了那份活儿,在家养身体。她领着他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检查出什么病来,花了好多钱拿了药,但吃过以后,咳嗽还是不止。
她缓缓低下头,松开抱肩的双臂,双手向后梳了一下杂乱干枯的长发。
“哎,还是要靠自己吧,谁会注意渺小的她呢?”她缓缓转身,移动沉重的脚步,走入简陋的家。
还没进家门,她仿佛又听见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像是一把利剑,一下又一下的扎在她心口。她疾步走进卧室,电视开着,播着他喜欢看的电视剧,瘦弱的他蜷缩在沙发上,痛苦地咳嗽着。
“来,喝口水压压。”她慌忙倒了一杯热水,心疼地坐在他身旁。
“咳……咳咳,好吧。”他内疚地望着贤惠的她,无可奈何地答应着。
“我想找个活儿干,边干边治疗吧。”喝完水,他眼巴巴地瞅着她。
“还是先等等吧,你现在这样能干什么?”她知道,他不愿意在家闲着了,他是有点心疼她了。
“咳咳……,不行,你去找主任说说,我去砖厂,那里现在缺人。”他有些急了,倔脾气上来了。
“那……好吧,我去试试,看有没有轻松点的活儿,太累的话咱不去。”她犹豫着答应了他。
“事不宜迟,那你现在就去吧,咳咳……我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他推搡着她说道。
“那好吧,等会儿不咳嗽了,就早点睡觉吧,我去去就来。”她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边走边嘱咐他。
她拿了一个手电筒,出了自家大门,径直来到村主任的家门前,在她看来,村主任偌大的房子,简直是奢华的令人咂舌令人妒忌。她怔怔地站在奢华的房子外面,没敢伸手去按那小小的白色门铃,因为,她害怕,害怕平日里和蔼可亲,衣冠楚楚的村主任……
村主任的豪华的宅子外面,她犹豫着没敢进去,因为她害怕直视村主任的色迷迷的小眼睛,有好几次,村主任都不怀好意地浑水摸鱼,趁机摸自己的手。
她抬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瞅了瞅,九点多了。
“不能再等了,太晚了更不好。”她这样想着,硬着头皮抬手按响了白色的门铃。
“谁啊?等等啊。”随着“叮咚”门铃声的落下,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随之,又出现开门和走动的声响。
“哗啦”“咣当”浓黑的大铁门被拉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披散着头发,花白色的睡衣,趿拉着拖鞋。
“是你?你来干什么?”中年妇人给了她一个白眼,傲慢地问道。
“婶儿,我……主任在家吗?我找主任问点事儿。”她用飘忽不定的眼神望着中年妇人,怯怯地答道。
“是吗?他不在家,还没回来,你回吧。”中年妇人冷酷的说着,就要关门。
“谁呀?”院子里面忽然传出浑厚的男人声音。
“哦!?这个时候来一定有事,你让她进来吧。”浑厚的男人好似听出来是谁在门外了。
中年妇人极不乐意地让开了门,她,侧身低头进来了,径直来到北屋的客厅。主任两口子也随之进到屋内。
“坐吧,给到杯水去。”村主任指了指沙发,又对他妻子说。
“哼!好……。”中年妇人拉长了腔调,显然是极不情愿。
“不用,不用麻烦了,我就说几句就走。”她极力躲闪着村主任那一双有神的眼睛,声音低低的,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紧攥着的手心快要出汗了。
“呵呵……别拘束,放松点,说吧,什么事?能帮上的绝对帮。”笑容可掬,满脸轻松的村主任说着,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我……我来就是想问问您,咱村里的砖厂正缺人手么?我想让他去砖厂干。”她直接进入正题。
“这……就他那小身板,怕是砖厂不要他吧。他吃得消?”主任收起笑容,略一思考,面露难色地反问她。
“太重的活,他怕是吃不消,您给找一个适合他的活儿吧。他自小身体就弱,前一段,在板厂干活儿,接触尿胶太多了,又染上了咳嗽。自从他爸爸过世,家里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他妈妈也需要钱养老,我们家里的老宅子也想翻盖,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希望主任体谅我们家的难处,安排他一个相对轻松一些的活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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