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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关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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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事，所以我刚刚去找了林枫。”
顾云笙来了些兴趣，“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去试试他的身手，”陈进始终还是犹豫不定，“但是我不敢给他下结论。”
“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林枫确实练过，力道也不错。但是他除了军体拳外就不会别的，而且每出一招都要大声喊出来招式名字。”
顾云笙摇头而笑，“该是你被认出来了，人家逗你玩呢吧。”
陈进拿不定主意，“当时很黑，除非他能夜视否则肯定看不清我。而且我出手很重，他并不躲闪退缩，反而非常激动兴奋，想把会的招式都用出来的感觉。”
顾云笙微微皱眉，“出手很重？有多重？”
“肯定是没断胳膊断腿，酸疼几天倒是应该的。”
“先不要妄下结论，或许是林枫的警惕性太高，演技太好。你去查查孟星魂这个女人，她是林枫的前女友。”
“好。要不要监视林枫的行踪？”
“不必。”
“那最近我们要不要收敛些？”
顾云笙翘起腿，“不，现在正是和越南人较劲的时候，要一鼓作气把他们挤垮。”
陈进点点头，“我知道了。”
“恩，那有消息了告诉我。”
陈进笑笑，“你这是下逐客令啊？”
顾云笙扫了眼大厅的钟，“约了蒋柔。”
蒋柔推门而入的时候，刚好碰见正要离开的陈进，双方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彼此默契的都不多问。
见顾云笙穿着浴袍在沙发上沉思，蒋柔倾身过去，端起桌上的红酒杯递到他的唇边，“有什么大事明天再想，你好久没陪我了，云笙。”
顾云笙原本在脑补林枫边喊招式名字边打军体拳的形象，听见蒋柔清甜的声音回过神来的时候，柔软香甜的唇已经贴了过来。
蒋柔拉起顾云笙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秀发垂落下来，暧昧迷离的情绪在房间荡漾开来……
可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顾云笙咬牙切齿的想着：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柔嫩雪白的皮肤，娇小顺从的嘴唇，清甜悦耳的声音，原本他曾喜爱的一切仿佛都失了味道，满脑袋里都是林枫挑衅的吻，林枫倔强的回应，林枫耀眼的舞姿，林枫紧致的小腹，以及他那不知存在与否的双重身份……
再次见面，已经是周一早晨。
“咳，抱歉来晚了。”林枫打招呼道。
顾云笙放下笔，“你这样的助理，我真应该早点辞退。”
“昨晚上有场球赛，睡晚了。”
“你嘴角是怎么回事？”
林枫停顿了片刻，“前两天遇到个抢劫的，被我料理了，挂了点彩不要急。”
顾云笙直视着他的双眼，但是从林枫眼里什么都没看出来，看样子至少他没有认出陈进的身份。
“一个小时后，有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顾云笙轻描淡写道。
“什么？你又不提前告诉我！”
顾云笙讽刺道，“你有没有觉得我更像你的助理？”
林枫一时语塞，本身他也没接触过商务类的工作，外加上最近在刻意的放松对这份工作的注意以打消顾云笙的怀疑，倒确实是有些失职。
“罢了罢了，提前一个小时告诉我，也不算晚，什么合同？我现在去准备。”林枫妥协道。
顾云笙好笑，“是，林大助理。资料在柜子里第二格，你慢慢看。”
拿到资料，林枫眼前一亮，是关于云鼎的核心业务，汽车。近几年云鼎主打汽车制造，安全和性能是其核心竞争优势，这份资料关于与其合作的发动机制造商——飞腾动力。
飞腾是国内发动机的领导者，其最新型的发动机于上个月刚刚面世，制作精良和安全性能可以在国际上一争高下。
而顾云笙要签的这份合同，是作为飞腾新型发动机的唯一合作商，使用权为五年，并享有飞腾后期的一切技术更新。
林枫大概翻看了一下，顾云笙接触飞腾动力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举动投资额也是相当大的，但是成功的话，云鼎汽车在国际市场上就有了相当的可信度和话语权。
“这么重要的合同，你带我去？”林枫问。
顾云笙四处望了一圈，“我没看到哪还有别的助理。”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你来开车吧，我还得百度点资料。”林枫站在公司门口道。
两边的保安听到后齐刷刷的扭过头来围观。
顾云笙倒是没介意，绕道左侧坐到驾驶位上。
“我的嘴唇破了，你的嘴角青了。你说一会对方会不会乱想。”
林枫放下手机，“你那嘴唇都结痂三天了，你把它扣掉算了。”
顾云笙皱眉，“你怎么这么……随便。还是自然掉的好。”
“矫情！”
顾云笙笑了笑没有反驳，两人不到半个小时，便来到了飞腾的总部。
这项合作对飞腾动力来说也是不小的动作，但是两人到达的时候，只有一个普通经理下来迎接。
顾云笙颇感不快。
林枫提高了些警惕，看样子今天不是直接签合同这么简单，恐怕还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
会议室等了十几分钟后，飞腾的高层终于全数到齐。
见了几人的状态后，林枫反而安心下来，几人都是脸色端正认真，穿戴细节也经过了并不刻意的修饰以彰显自己的品味，对对手的重视是显而易见的。看来之前都是在故意摆架子，想必是想在合同最后签订之前再加一笔价。
不了解细节的林枫不敢多言，顾云笙与两位掌权人士开始了事关各项细节的最后商讨。
临到午饭时间，双方终于谈到了最终定价。
之前一直没有开口的一位高管道，“顾总，我们接触也不短了，您也知道独家授权对我们来说风险有多大。坦白说在您之后，又陆续有几家汽车公司来和我们谈，并且出价更合理些。”
顾云笙有些不耐烦，“长话短说，你们看好云鼎的东西，他们都没有：几年阶梯式的快速增长，未来国际市场的占有份额，新生品牌的强劲活力。你们做的调查应该也不少了，我想就不必我一一重复了。”
“这些我们当然明白，但是顾总别忘了，在深圳还有另外一家可以与您媲美的企业。”
“你说的是景涛国际吧，他们的资金有不小的问题，我想不出半年就会资金链断裂。他们相比云鼎缺少的是——稳定。”
林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公司楼下餐厅每天这个时候来电询问总裁的午饭是出去吃还是送上去。
林枫按了挂掉，抱歉道，“忘记静音了。”
飞腾的人对加价颇为势在必得，顾云笙显得越来越不耐烦，双方又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唇枪舌战。
“已经午饭时间了，不然我们下次再签如何？”飞腾的老总将近五十，显得沉稳老练。
顾云笙何尝不明白他们的心意，站起身来，“下次再签，还是，不签了？”
刚刚的高管连忙出来打圆场，“要签要签的，我们飞腾是很有诚意的，只是希望顾总也给个面子。”
林枫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10086。
几人都有些不满的望看向他，林枫灵机一动，当着众人的面把电话接了起来，“恩，是我……没错在和飞腾动力的人谈……什么？快出来了？……好好，我知道了……恩，期待与您的合作……”
挂了电话，林枫靠向顾云笙，趴在他耳边稍放低声音，“香港康明思的电话，他们的新机型马上问世，结合了飞腾新型的优点并加入了节油创新。”
顾云笙微微皱眉，也迅速低声回应道，“没想到节油创新真的成功了，之前还没看好他们，帮我订张去香港的机票。”
“我知道了，既然这边不签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顾云笙站起身来，露出一个自信随意的笑容，“既然今天与几位没有商量出结果，不妨再等等，我们就先告辞了。”
飞腾的人耳朵再不好，也听出来个大概。香港康明斯是飞腾极为忌惮的跟随品牌，若真出了什么节油创新机型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飞腾的老总也站起身来，“原本让顾总跑上门来，已经是我们的不周到，哪有再不请客吃饭的道理呢。”
顾云笙也很给面子，“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
事情的发展与二人所想的并无太大出入，吃饭途中飞腾的人不断与顾云笙拉近关系，饭后留下他们继续商讨也并不显得突兀。下午的会议，也找到了很多台阶做出了不小的价格让步。
顾云笙没有太过较真，要是价格一点不加对方面子也挂不住，还是后续合作带来的利益更重要。最终双方以比最开始的价格高出了1500万的价位达成协议。
回去的路上。
“上午的电话，是谁打过来的？”顾云笙问。
林枫套出手机，把通话记录递到他眼前。
“10086？真有你的。林枫，你怎么不去演戏呢。”
“我说过我擅长谈判，人的心思就那么些，竞争对手就那么多个，总有所忌惮的。”
“不过香港康明斯我确实考虑过，但是节油绝对不是最好的噱头。真正买好车的人，绝对不会差油钱。”
林枫点点头，今天的事他也是捏了一把汗。顾云笙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总裁，和几个久经世事的商业大亨，唇枪舌战了那么久却不见丝毫下风，反应能力和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你今天为什么不多带些人去？”林枫想起来问。
“带人干嘛？我就是要让那帮老头子看明白，合作凭本事，没人怕他们，未来世界是年轻人的。要忌惮也应该他们忌惮我才对。”
顾云笙的脸上露出舍我其谁的自信来。林枫看到的是他对征服的野心，阳光，坚定，充满生命力。这样的顾云笙，怎么能是个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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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金
打断他的沉思，顾云笙心情很好，“晚上不回公司了，我们去酒吧放松放松。”
“好啊，去哪家酒吧？”
“你选吧，热闹点的。”顾云笙闭了眼睛，打算在车上小憩一会儿。
这正和林枫的意，再往前走就是警局，警局附近的路边就有一家不错的酒吧，平时晚上同事过去放松的不少，林枫打算去那，如果运气好碰到一两个，还可以顺便打探下消息。
两人很快来到酒吧，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林枫引着顾云笙坐到了吧台正对着的雅座里，是酒吧的中心，视野最好，两人点了威士忌，彼此心情都不错。
“嘿，要不要去泡个妞？”林枫提议道。
“怎么？你看上哪个了？”
林枫爽朗的笑起来，“领导还没挑呢，我这个助理哪敢动手。”
“你终于记起来自己是个助理了？”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林枫假装一本正经的表情。
顾云笙戳穿道，“我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你看出来……”林枫话没说完，身子猛地被人撞了一下，“喂！看着点！”
一个黑衣男子把林枫撞到了雅座中央，自己坐到了林枫左侧，紧接着右边也同样坐进来了一个人。
林枫首先想到了顾云笙，可是抬头扫过去，顾云笙那侧也遭遇到了同样的状况。
两人被四个黑衣男子围在了座位里，六个人感觉很拥挤，酒吧喧嚣吵闹，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你们是谁？”顾云笙先张口问道。
“顾先生不需要知道我们的名字，只记得我们是来自越南的朋友就好了。”
蹩脚的中文，原来是越南人，林枫松了一口气，反正不是找他寻仇的就好。顾云笙那边的人，遇到一个就多一分线索，林枫来了精神。
眼看着顾云笙的脸色阴沉下去，林枫询问道，“要不要反抗，我练过的。”
听懂了这话，林枫左侧的男子不动声色的从桌下伸出了漆黑的枪口，“不想死的话，就配合点！”
“原来是越南的兄弟，怎么？最近穷的没米下锅，跑到中国来找生意做？”顾云笙倒是不紧张，还有心情调侃。
四个越南人虽然行动疯狂，公开挟持了林枫和顾云笙，但是目的倒明确，根本不问所动。一名男子拿出了一瓶酒，是越南街上随处可见的低档酒。
男子把顾云笙和林枫二人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斟上了他们自己的酒，“我们，不找生意，就是来请顾先生喝一杯。”
林枫抬眼四处观望，想看看有没有同事在附近，不料后颈被猛地一劈，脑袋一阵发黑差点没晕过去。
一男子发狠道，“你给我老实点！不要抬头乱看！”
有人把酒杯推到他和顾云笙身前，“请吧，我们越南兄弟是很好客的！”
见林枫被动手，顾云笙也是皱了眉头。暗怒越南人真是如传说中的疯狂，没有早作提放也是他的失误。
既然如此，躲是躲不过的，顾云笙端起酒杯，“酒我一个人喝就够了，越南的生意，和他没关系。”
“先等等。”林枫叫到，他把酒杯送到鼻前深深的吸了吸气，世界上没有绝对无色无味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林枫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顾云笙一愣，“你疯了？！”
“我喝这酒死不了，”让众人惊讶的是，林枫伸手从一时失神的顾云笙手中夺下了另外一只杯子，也一口灌了进去。
林枫左侧的黑衣男子惊道，“老大，怎么办？他喝了两份，会不会出人命。”
“管不了这么多了。再倒一杯！”
顾云笙两侧的男子也在桌下掏出了枪，逼他喝酒。
林枫刚想再伸手，无奈却被他左侧的男子制住，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林枫高喊了一声，“顾云笙你别喝！放开，想吃我的军体拳吗？”
世界开始飞快的旋转起来，声音逐渐消失，颜色变得五彩斑斓，林枫感觉到周围的束缚，不断挥舞着双臂想摆脱开来，耳朵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有自己的笑声不断放大，身体开始变得很轻很轻，仿佛飘在空中被人轻轻的托起……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林枫感觉到自己躺在柔软的沙发中，他费事的站起身来，顾云笙和陈进正在不远处的窗前靠着说些什么。
林枫环视了一圈，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进来了他的别墅。很快发现了醒来的林枫，顾云笙走了过来。
“你没喝吧？”林枫急问。
“没有，陈进带人及时赶到，而且后来你开始发疯，那两个越南人根本招架不住。”
“我发疯？怎么疯的？”
陈进咳了一声，刻意换了声调，带着忍不住的笑意，“你大喊各种军体拳的招式，胡乱出手见谁打谁，威力还真是不小。”
“我不记得了。”林枫感觉腿软，又坐了下来。
顾云笙在他对面坐下，“你当时就知道那酒里有什么？”
林枫点了点头，“越南最著名的毒品——24金。”
“那你怎么还敢喝？！”
“他们的剂量下的真够多的，一酒杯的量就够成瘾的。两杯一起喝确实有猝死可能，但是我不会。”
陈进也感觉不可思议，“凭什么你不会？”
“我以前吸过这种毒，而且我戒掉了。所以就当我有免疫抗体比较强吧。”林枫看了眼大厅的表，“我上次发作是多长时间以前？”
“四十分钟左右。”
三人都不再说话，24金最出名的地方并不是它的极易成瘾和售价昂贵，而是在于，吸一次毒，会很快嗨起来，然后兴奋度慢慢递减归零，到下一个小时又会重新再来一遍。当周期性的结束24小时后，才彻底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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