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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之血海飘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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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闻“呛”的一声,满天银光突然消失,鹰钵合起,变成个圆环,落在地上一弹,又飞了回去。

  天枫十四郎变色怒喝道:“八格野鹿,竟敢破我‘死卷术’……好,再瞧我的‘丹心术’。”

  突见一片紫雾海浪般卷来,雾中似乎还夹着一点亮晶晶的紫星,楚留香身子后退,突然冲天飞起。

  只听“轰”的一声大震,如电闪雷轰,紫雾轻烟袅娜四散,本在楚留香身后的一株大树,竟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两半边倒下,树心如遭雷击,已成焦炭,一阵风吹过,树叶片片飞舞,一株生气勃勃的大树,转瞬间便已全部枯死,青绿的树叶,也大半变成枯黄颜色。

  楚留香瞧得也不免吃惊:“这忍术果然邪门得很。”

  他身形一掠三丈,竟飘飘落在石梁上,满身邪气,满身杀机的天枫十四郎,距离他已不过数尺。

  南宫灵失声道:“伊贺忍者,神通广大,楚兄你要小心了。”

  楚留香微笑道:“忍术我已领教过了,还想领教你的必杀之剑。”

  天枫十四郎一字字道:“你想瞧瞧我的‘迎风一刀斩’?”

  楚留香笑道:“如今你就算放我过去,我也不过去了,我对你的兴趣,已比对任夫人的更大,领教过你的‘迎风一刀斩’,我还想跟你好好谈谈。”

  天枫十四郎狞笑道:“这‘迎风一刀斩’乃剑道之精华,剑出必杀,挡者无赦,你瞧过之后,再也休想和别人说话了。”

  他瞬也不瞬地凝注着楚留香,目中散发着一种妖异之光,缓慢的语气中,也似带着种妖异的催眠之力。

  楚留香面上虽仍在微笑着,但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已充满着警戒之意,眼睛却只是盯着那柄刀。

  刀长五尺开外,狭长如剑。

  这奇特的长刀,自然必定有奇特的招式。

  突见天枫十四郎一把攫起长刀,人已跃起,刀已出鞘!刀光如一泓秋水,碧绿森寒,刺入肌骨。

  天枫十四郎左手反握刀鞘,右手正持长刀,左手垂在腰下,右手举刀齐眉,刀锋向外,随时都可能一刀斩下。

  但他身子却石像般动也不动,妖异的目光,凝注着楚留香,刀光与目光,已将楚留香笼罩。

  刀,虽仍未动,但楚留香却已觉得自刀锋逼出的杀气,越来越重,他站在那里,竟不敢移动半寸。

  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一动,便难免有空门露出,对方的“必杀”之剑,就立刻要随之斩下。  

  这以静制动,正是东瀛剑道之精华。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不发则已,一发必中。”高手相争,岂非正是一招便可分出胜负。

  阴云四合,木叶萧萧,大地间充满肃杀之意。

  那奔腾的流水声,也似越来越远,甚至听不见了,只听得天枫十四郎与楚留香有节奏的呼吸,越来越重。

  这“静”的对峙,实比“动”的争杀还要可怕。

  只因在这静态之中,充满了不可知的危机,不可知的凶险,谁也无法预测天枫十四郎这一刀要从何处斩下。

  楚留香已能感觉到汗珠一粒粒自他鼻端沁出,但天枫十四郎一张蜡黄的脸,却像是死人般毫无变化。

  突然,两只木屐落入绝崖,久久才听得“噗通”两响,木屐落入水中,只因天枫十四郎移动的脚步将之踢下。

  天枫十四郎已一步步逼了过来。

  楚留香已不能不动,却又不知该如何动。

  天枫十四郎赤裸的脚板,磨擦粗糙的石梁,一步步向前移动,脚底已被擦破,石梁上留下了血丝。

  但他像似毫无感觉。

  他全心全意,都已放在这柄刀上,对身外万事万物,都已浑然不觉,他身形移动,刀锋却仍挺立着。

  甚至连刀尖都没有一丝颤动。

  但就在此时,突然一缕锐风,直袭楚留香腰胁。

  天枫十四郎掌中刀虽未动,刀鞘却直刺而出。

  楚留香全身都贯注在他的刀上,竟未想到他会以刀鞘先击,一惊之下,身形不觉向后闪避。

  也就在这时,天枫十四郎暴喝一声,掌中长剑已急斩而下。

  他算准了楚留香的退路,算准了楚留香实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一刀实是“必杀之剑”。

  这一刀看来平平无奇,但剑道中之精华,临敌时之智慧,世上所能容纳之武功极限,实已全都包涵在这一刀之中。

  天枫十四郎目光尽赤,满身衣服也被他身体发出的真力鼓动得飘飞而起——这一刀必杀,他已不必再留余力。

  这“迎风一刀斩”,岂是真能无敌于天下?

  刀风过处,楚留香身子已倒下……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竟自石梁上纵身跃了下去。

  他虽然避开了这必杀无赦的一刀,但却难免要葬身在百丈绝壑之中!南宫灵眉目皆动,已不禁耸然失声。

  谁知他惊呼声还未发出,楚留香身形突又弹起。

  原来他身子虽倒下,脚尖却仍勾在石梁上,刀锋一过,他脚尖借力,立刻又弹起四丈,凌空翻了个身,如飞鹰攫兔,向天枫十四郎直扑而下,他故意走上石梁,看来虽冒险,却不知他竟早已算好了石梁下的退路.远在还未动手之前,他竟已算出了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这翻身一倒,凌空一跃。不但正是轻功中登峰造极的身法,正也包含着他临敌时之应变机智。两人交手虽只一招,这—招却又是武功与智慧的结晶。

  天枫十四郎一刀击出,已无余力。楚留香应变之速,轻功之高,委实远出他意料之外。

  这石梁形势绝险,天枫十四郎本想扼险制胜,淮知有利必有弊,此刻情势一变,他反而自食其果。

  楚留香身形扑下,他也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只听“铮”的一声,刀锋砍在石梁上,火星四激,楚留香却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长笑道:“阁下还想往哪里……”

  笑声方起,突又顿住!

  ——楚留香手里抓着的,竟只不过是一堆假发,还有一张附在假发上的蜡黄面具而已。

  只见天枫十四郎身子翻滚着直落而下,突然又是“铮”的一响,一根丝线,自他手中飞出,钉入了石壁。

  他身子随着丝线荡了几荡,飘飘落了下去,竟是毫发无伤,只见他在奔泉旁涉水而行,纵声大笑道:“楚留香,你瞧这伊贺‘空蝉术’,是否妙绝天下?”

  笑声未了,人已走得远了。

  楚留香竟只有眼睁睁瞧着天枫十四郎扬长而去,追既追不着,拦也拦不住,手里抓着那假发和面具,竟呆住了。

  只觉一粒粒水珠,正面具上滴下。

  楚留香突然一笑,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大汗……方才有这张面具挡着,我还以为他已完全麻木,连汗都没有哩!”

  南宫灵这时才走了过来,笑道:“伊贺谷的武功,果然是奇诡凶险,不可思议,若非楚兄独步天下的轻功,今日只怕是谁也逃不过他那一刀的了。”

  楚留香凝注着他突又笑道:“他武功虽是传自伊贺,但他的人却非来自伊贺的。”

  南宫灵怔了怔,道:“楚兄怎见得?”

  楚留香道:“他若真是方自伊贺来的,又怎知我叫楚留香?”

  南宫灵想了想,失声道:“不错,小弟方才并未提起楚兄的名字。”

  楚留香笑道:“何况,他若真的是来自伊贺的忍侠,你我根本就不会认得他,他又何苦以这面具来易容改扮?”

  南宫灵沉吟道:“但此人若非伊贺忍者,却又是谁呢?”

  楚留香目中光芒闪动,道:“到此刻为止,我虽然猜不出他是谁,但却已知道他必定是认得我的,我也必定认得他……”

  他日中光芒更亮,一笑接道:“这范围已不太大了,只因天下武林中,能认得出我真面目的人并不多,有这样武功的人更不多。”

  南宫灵道:“据小弟所知,天下武功高手中,精通伊贺忍术的,简直连一个都没有。”

  楚留香笑道:“忍术自然不会是他本门武功,他在那般危急时,都不肯使出本门武功来,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一使出本门功夫,我就能猜出他是谁了。”

  南宫灵眼睛也亮了起来,道:“如此说来,此人是谁,岂非已呼之欲出?”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佛云:不可说,不可说。”

  南宫灵大笑道:“不想楚兄竟也会卖起关子来了。”

  楚留香伸了个懒腰,道:“无论如何,我今日终于该能见着任夫人了吧?”

  南宫灵笑道:“楚兄若再见不着她,只怕连小弟都要急死了。”

  两人相视大笑,走过石梁。

  到了这里,山势已尽,林木掩映,有三五茅舍。

  南宫灵当先领路,走到茅舍的竹篱前,朗声说道:“弟子南宫灵,特来叩问夫人起居安好。”

  过了半晌,茅舍里一人缓缓道:“你既已来了,就自己推门进来吧!”

  这语声无比的温柔,无比的优雅,听得这样的语声,已可想见说话的是怎么样的人了。

  楚留香精神不觉一振,悄声笑道:“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已令人神清气爽。”

  南宫灵也不答话,缓缓推开竹篱,蹑足走了进去。

  到了这里,这叱吒风云的丐帮帮主,竟似变成了个上学迟到,怕被塾师责罚的学童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茅舍外的木门半掩。一股淡淡的幽香,自门隙传出,巨大的古柏枝头上,有只不知名的翠鸟,却像是已睡着了。

  楚留香走到浓阴下,仿佛也生怕踩碎这一份宁静的寂寞,脚步竟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这时,那优雅的语声已又缓缓道:“门是开着的,你们为何还不进来?”

  吱呀一声,翠鸟惊起,门已推开。

  楚留香第一眼,便瞧见个长发垂肩,身穿黑袍的女子,木然跪在香案前,动也不动,仿佛亘古以来就跪在那里。

  她背向门户,也瞧不见她的面目。

  但她虽然背对着门,虽然动也未动,那优雅的姿态,却已令楚留香不知不觉间,几乎瞧得痴了。

  他从未想到一个背面跪着的女子,也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香案上有个形状占拙,颜色苍劲的瓷瓶,瓷瓶中香气氤氲,任夫人并未回过头来,缓缓道:“南宫灵,你带来的是谁?”

  楚留香躬身道:“在下楚留香,特来拜见夫人。”

  任夫人道:“楚留香……” 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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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颠倒众生 

 
 
  她将这世上最富有传奇性,也最浪漫的名字又念了一遍,语声竟仍是平淡的,像是丝毫不觉惊异,“楚留香”这三个字被人瞧得如此淡然……尤其是被个女子瞧得如此淡然,这只怕还是第一次。

  南宫灵躬身道:“弟子本不敢带领外客前来打扰夫人,但这位楚公子,与本帮渊源颇深,而且他此来,又关系本帮的事……”

  任夫人淡淡道:“帮中之事,与我已无关系,何必来寻我?”

  楚留香道:“但此事却与夫人有极大的关系。”

  任夫人道:“什么事?”

  楚留香瞧了南宫灵一眼,沉吟道:“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札木合,这四位前辈,夫人想必是认得的,在下此来,正也与他们四位有关。”

  他一面说话,一面正留意着任夫人神情的变化,虽然不见她面目,但却发现她平静的肩头,似乎突然起了阵颤抖。

  然后,她突然长身而起,回过头来。

  楚留香一直在等着她回头,等着瞧一瞧她那颠倒众生的容貌,她的头转动时,楚留香心跳竟不由加速。

  但等她回过了头,楚留香却完全失望了。

  她面上竟蒙着层黑纱,甚至连一双眼睛都蒙住,她对自己容貌竟如此吝惜,不愿让人瞧一眼。

  楚留香只觉她一双明锐的眼波,已穿透了黑纱,瞧在他脸上……甚至已穿透了他的躯体,瞧入他的心。

  但他并没有低下头,天下没有人能令楚留香低头的。

  任夫人目光凝注着,良久良久,等到她说话时,她语声又恢复了平静,她终于缓缓道:“不错,我是认识这四人的,但这已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你为什么要拿这些连我自己都已遗忘的事来打扰我?”

  楚留香道:“但夫人最近却曾写过信给他们,是么?”

  任夫人茫然道:“信?”

  楚留香日光直视着她,道:“不错,信!那封信上说夫人有些困难,要他们赶来相助,在下此来,正是要请教夫人所说的那困难是什么?”

  任夫人默然半响,淡淡道:“我不记得曾经写过这样的信了,你只怕是看错了吧?”

  楚留香像是突然被人塞进个夹生的柿子,心里只觉又苦又涩,又是发闷,他想不通任夫人为何不肯说出这封信的秘密。

  但他并未死心,大声道:“夫人的确是写过那信的,在下绝不会看错。”

  任夫人冷冷道:“你怎知不会看错?难道你认得我的笔迹?”

  楚留香又怔了怔,再也说不出话来。

  任夫人转过身子,又跪了下去,说道:“南宫灵,出去的时候,自己掩上门,恕我不送了。”

  南宫灵悄悄一拉正在发呆的楚留香,道:“夫人既说没有写过那信,那信想必是别人冒名的,咱们走吧!”

  楚留香喃喃道:“冒名的……不错。”

  目光突然转到那古拙的瓷瓶上,道:“任老帮主的遗骨,莫非是火化的?”

  任夫人还未说话,南宫灵又抢着道:“丐帮门下,死后大都火化,这本是丐帮历代相传的遗规。”  

  楚留香长笑道:“只恨我连任老帮主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当真遗憾得很。”

  任夫人竟又突然道:“你也不用遗憾,先夫缠绵病榻多年,突然而死,能见着他最后一面的人并不多,你还是快走吧!”

  楚留香眼睛突然一亮,道:“多谢夫人。”

  任夫人道:“我并未能帮你什么忙,你也不用谢我。”

  楚留香道:“是。”

  他悄悄退了出去,心里却在咀嚼着任夫人最后的两句话,这本是两句极平常的话,他却似觉得滋味无穷。

  两人一路回到济南,南宫灵像是知道楚留香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陪伴在一旁。

  到了济南,已是第三天的深夜了。

  南宫灵这才叹道:“楚兄徒劳往返,小弟也觉失望得很。”

  楚留香笑道:“我自己多管闲事,却害你也陪着我跑一趟,正该请你喝两杯才是。”

  南宫灵笑道:“陪楚兄喝一次酒,起码又得醉三天,楚兄还是饶了我吧!”

  楚留香正巴不得他走得越快越好,大笑道:“这趟就饶了你,但你若还不走,我只怕又要改变主意了。”

  话未说完,南宫灵果然已大笑着抱拳而去。

  南宫灵一走,楚留香就赶到大明湖边。

  这一次,他毫不费力,就寻着了黑珍珠,黑珍珠一见着他,珍珠般的眸子更黑得发亮,自小舟一跃而起,道:“你见着了秋灵素?”

  楚留香道:“虽然有人一心想拦住我,但我还是见着了她。”

  黑珍珠道:“她是真的很美么?”

  楚留香笑道:“你怎地也和女孩子一样,不问我她说了什么话,反而先问我她生得是何模样,只可惜她面上蒙着块黑纱,我也未瞧见她的脸。”

  黑珍珠像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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