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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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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美女”。关于哲学美女和我们班的蒋、凌二美女孰媸孰妍的问题,足足争论了一个小时,最后也没有争出个结果来。大家能够达成初步共识的是:三女各有特色,蒋莹莹温柔妩媚,凌雨霏冷艳夺人,而哲学美女则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纯洁,不带一点渣滓的那种纯洁,有点像月中的仙子。我说,既然是月中的仙子,那还是有些冷的,但是她看上去又不冷。金子光说,你又没有摸,怎么知道冷不冷?我说,滚!大家一阵放肆的大笑。
笑过之后是叹息。
王骚叹息着说,唉,这么多好女人,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摊上一个。
金子光咂了咂嘴说,格老子,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女人是什么味道都没尝过。
陈奇伟说,精子,你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你不是在高中就谈过两次恋爱了吗?
金子光说,那时候懂什么,拉拉手就觉得不得了了。
我说,没女人,苦啊!王骚说,苦啊!陈奇伟说,苦啊!金子光说,苦啊!然后大家一起嚷道——
“苦————啊!”
这样叫喊一阵了之后,所有的人就都把四肢从被窝里伸出来,四处晃动,就像被淘气的孩子翻转了的乌龟那样。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痛苦,哇哇乱叫:
“啊~~~~~~~~~~单身好苦啊~~~~~~~~!”
“我需要女人~~~~~~~~~~~~~”
“我需要两个女人~~~~~~~~~~~~~”
一时之间,整个宿舍里鬼哭狼嚎,不堪入目。
17
这天晚上我没有睡好。这些天来,蒋莹莹给我造成的挫折感一直弥漫在我的心里。从未经历过情场征战的我,把自己的那点小失恋当成了好大一个失败。但是今天哲学美女的出现使蒋莹莹的身影在我心中迅速地淡去,我又找到了新的攻击目标。
多年以后有人教导我说,忘记旧爱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另结新欢。此话虽然已经接近普遍真理,也在很大程度上适用于解释当时我对蒋莹莹态度的改变,但是本着对一个色狼的良好声誉负责的精神,我必须提请各位看官注意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我对蒋莹莹的进攻(如果那点可怜的小动作也算得上进攻的话),很大程度上是在舍友的不断怂恿下发动的,属于年幼无知被教唆犯罪,而对哲学美女我是主动求战的,以后就算又一次光荣了,也属于知法犯法罪无可赦。这是一个本质的不同。或者毋宁说,蒋莹莹将我混沌一片蒙昧无知的心智之门打开了一道缝,而哲学美女则是气势汹汹地一脚踹开了这扇门,并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我没有追上蒋莹莹,感到很遗憾;而对哲学美女,就只有咬牙切齿的痛恨了,因为她竟然在一瞬间就夺走了我真正的初恋。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此时,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哲学美女,她的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都在黑暗中向我灿烂地绽放,牵引着我失眠的眼睛,在南方的秋夜里任意漂流。她甜甜地对我说:“请中文系的才子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吧!”她向场中摆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手臂的线条好优美。那月光下莹白如玉的手臂,如何才可以形容呢?还是古人说得好:“皓腕凝霜雪”,“青辉玉臂寒”。就算《红楼梦》里薛宝钗再世,也要自惭形秽,羞愤而退。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摸摸这双手臂。
咳,咳我的喉咙一阵干燥发烧,爬起来喝了两大口水,继续躺下,直喘粗气。
辗
转
反
侧。
定了定了,就这么定了!追!
怎么追?是鸣鼓而攻之,还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菜鸟耿潇一脑门子的汗。
鉴于第一次追求蒋莹莹的计划很快就胎死腹中,这次追求哲学美女的行动一定要吸取教训。在行动之前,我必须弄清楚哲学美女的各方面情况,免得又出现同样悲惨的失误。《孙子兵法》说:“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我追蒋莹莹的行动就是既不了解自己的斤两,更不了解对手的情况,盲人瞎马,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又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上次栽了,我认了,下次绝对不允许犯同样的错误。这次一定要步步为营,精心策划。
可以预见的是,这次新战役的难度比起前一次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必须对此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毛主席说,要准备打仗。要准备打大战、打攻坚战、打持久战。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要弄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很明显,陆小林是我最需要团结的人,他是我的朋友。而凡是和我一样喜欢哲学美女的“同情兄”,都是我的敌人。如果陆小林也是我的同情兄的话,我的形势就会变得最恶劣,那是最不幸的,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必须尽快和陆小林交流交流,把情况摸清楚。
黑暗中室友们发出阵阵鼾声,我却异常清醒。一般的鼾声对我来说影响不大,但是有两个人的动静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子光人是精瘦的,鼾声却是全寝室第一。他打鼾的特色是带有一种哨声,便如一支响箭直射入云端,重又跌落下来。捡起来又射上去,又落下来非常有节奏感,而且似乎永远没个完的时候。
王骚则时不时地磨牙,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大白牙偶尔从嘴缝里露出来,在月色下闪着寒光,咯吱咯吱地钝响,同时还传来一种类似煮稀粥的呼噜呼噜的粘稠液体搅拌的声音,吓得本来每天晚上都在床脚趾高气扬挥汗如雨地锯木头的老鼠们也都停止了工作,战战兢兢地躲到最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鼾声和磨牙声此起彼伏孜孜不倦地进行着二重奏,但是我却不能孜孜不倦地继续听下去,我倦了。于是我在这稀粥翻滚金铁交鸣的音乐会中沉沉睡去。
18
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从尘土飞扬的军训场重新回到既熟悉又陌生的教室,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们背着书包,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看见路旁许多的桌子一溜排开,上面横七竖八地摆满了各种宣传品。许多师兄师姐们坐在桌子后面向大家推销自己的社团。原来是社团招新了。
王骚直接就奔文学社的摊位而去了。我则遛了一大圈,觉得许多社团都挺有意思的,但是最吸引我的还是戏剧社。我想起了陆小林,我们曾经约好要做相声小品的搭档的。吃完中饭,我去陆小林的宿舍找他。他正摸着一把吉他在宿舍门口咿咿呀呀地唱着。看见我,他就站了起来:“耿潇,我正要找你呢!我们一起加入戏剧社吧!”
我笑了:“真是不谋而合!我就是为这个来的。今天中午就是面试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戏剧社面试的地点是一间大教室,桌椅都已经被搬到边上,中间腾出了一大块地方。有一男一女两个同学站在教室门口很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以后就看见两张桌子并排放着,后面坐着两个人,桌子上还摆着一些报名表什么的。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军装戴着眼镜的瘦子,皮肤黑亮黑亮的,剃着板寸头,一副很深沉的样子。他的军装里面是白衬衣,衬衣的领子非常可笑地翻在军装领子的上面,似乎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衬衣已经很久没有洗了似的。他的衣袖也是扎起来的,露出黑黑瘦瘦的胳膊。衬衣袖子也是同样扎到了军衣外面,虽然很黑,但是和他黑黑的皮肤一比较,就还算是鲜白耀眼的了。另外一个则是个女生,不漂亮但是有一种沉静的气质。这两个坐着的人大概就是戏剧社的领袖人物,来面试的人一个个地轮流在他们面前回答问题,表演一些应景的小段子。而他们则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我和陆小林在边上看着,觉得来的大部分人都不太有表演天赋,倒是有几个女生长得颇为漂亮,很值得仔细欣赏。两个人就在一边悄悄地评头论足起来。
我觉得这是一个打听哲学美女的好机会,就顺势问道:“你们班的美女也不少嘛。”
陆小林代替他们班女生谦虚说:“不行不行,还是你们中文系的长得漂亮,昨天我在你们篝火晚会上看得都不想走了。要不是还有讨柴禾的任务,我就赖在你们那里看美女了。”
“你看上谁了啊?”
“你们的女主持人好漂亮啊,另外还有一个冷冰冰的妹子也很好看。嗨,给我介绍介绍吧!”陆小林倒是一点也不扭捏,一上来就要我作介绍。
我不禁微笑了:“你看上我们班的了?你自己班上也有美女啊,为什么不追?”
“我们班的美女?谁啊?”陆小林一脸的迷惘。
“不会吧?你们那个女主持人啊。”
“你说她啊?我觉得她不如你们班那两个美女啊。”
“但我们班的男生都觉得她超过了我们班的美女。”
“怎么可能!”陆小林哇哇乱叫,“不许侮辱我心目中圣洁无瑕的中文系美女!”
“操!”我也叫了起来,“不许侮辱我心目中优雅高贵的哲学系美女!”
“行了行了,咱们吵这个干什么呀?咳!”陆小林举手投降。
我也笑了:“好的,咱们扯平了。她们都漂亮,都一样漂亮,半斤八两,难分高下,可以了吧?”
“成交成交。看来大家都是这山望见那山高啊。”
“嗯,爱看个新鲜。”
“不喜欢家里的黄脸婆。”
“夹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陆小林大手一挥:“我们男人就这臭德行!得了,我们班那个,你要喜欢我就帮你介绍啦!怎么样,要不要?”瞧那口气,好像哲学美女就是他手里的一个不太值钱的小东西,他随时可以送人一般。
既然他都主动请缨了,我当然却之不恭:“嗬!你倒挺豪爽!要,当然要,为什么不要?”
陆小林突然又严肃下来:“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了,我只能尽力帮忙,不能保证你一定能够得手。这个家伙可不好对付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傲得要死。哼,有什么了不起,以为大家非得追她不可。”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有很多人追她吗?”
“当然啦。但是都没戏。入学才一个月,已经被她枪毙了两个了。”陆小林幸灾乐祸地说着,用右手比划成手枪的样子,恶狠狠地表演:“砰!砰!”
我的神经一阵痉挛,感到这两枪就像打在我身上一样。
19
这时轮到我们面试了,陆小林讲了一个笑话,而我则表演了一个哑剧段子《吃鱼》,旁观的同学不时发出爆笑声和掌声。有几个女生一边笑一边直给我抛媚眼儿。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确实有表演才能,以前在中学阶段居然完全被埋没了。
那个翻着衬衫领子的黑脸瘦子和大家一起鼓掌,笑了笑,站起来说:“刚才看见你们俩是一块来的吧?都挺不错嘛!你们是同学吗?”
我们说,不是同学,是偶然认识的,因为都喜欢表演,所以就成了朋友。
黑脸瘦子说,你们来对地方了,我们也很需要你们这样的好演员,欢迎你们!
面试完出来,陆小林像沾在手上甩不掉的鼻涕一样,缠着我问我们班两个美女的名字和其他具体情况。我告诉他,蒋莹莹已经有主了,凌雨霏好像还没有。
陆小林捶胸顿足:“蒋莹莹啊,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啊!你好狠心啊!”
这鸟人发起骚来和金子光有一拼。他意淫别人也就罢了,但是意淫蒋莹莹让我颇为不快:“住嘴!像你这样毛还没长全的小孩子人家才看不上,人家有追求,要找成熟帅气的。”
陆小林呜咽了一阵,说:“好吧,那我就找那个冷得像冰棍的凌雨霏好了。”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退而求其次一样。
我冷笑,诚恳地告诫陆小林:“和你刚才对我说的一样,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凌雨霏,但是估计你没戏。你看她那个样子,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估计比你们班那位更难对付。连我们这些熟人都没人敢打她的主意。你要是不怕死你就上去试试。”然后我学着他的样子,用右手比划成手枪的样子向他开枪:“砰!砰!”
陆小林打了个寒噤。他挠挠头,说:“是啊,比较困难。那先这样吧,等我想好了再找你。再见啊!”
“别走!”我把他扯住,“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班那美女的名字呢。”
“她叫杨雪萍。雪花的雪,萍水相逢的萍。”
这个名字好像还挺好听。
陆小林见我沉吟,又拔腿想走。
我再次将他拉住:“等会!你什么时候介绍我和她认识?”
“你们昨天不是认识了吗?”
“别打马虎眼!我要你正式介绍!”
陆小林站住想了想,说:“别那么着急嘛。你得让我想想啊。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帮你办。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你们见面吧。”
“好吧,”我放开他,“别让我等太久啊。”
那个星期的周日晚上,戏剧社在综合楼举行了迎新大会。会上黑脸瘦子致辞。他先自我介绍说,他叫张松,89级中文系的,是剧社的社长。然后就说了一些表示欢迎的客套话。他又介绍了一下剧社的核心成员,那天和他一起做面试考官的女生叫于蕙,90级化学系的。
接下来就是大家的自我介绍。这些介绍都是浮光掠影式的,基本上记不住。我只记住了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女生的自我介绍。后来陆小林说,他也只记住了这个女生的名字。该美女是这样说的:
“我是外语系91级的,我叫孟蘩。孟子的孟,蘩嘛,就是草字头底下一个繁华的繁。我最喜欢的是唱歌,现在已经加入了校合唱团。但是我对表演也很感兴趣,希望能够和大家做个朋友!说完了!”
她说话频率极快,劈劈啪啪爆豆子一样,但是每个字都非常清晰,干脆利落地就说完了。而且她的声音甜美清脆,果然不愧是唱歌的。她是那种时尚女郎,穿得比较新潮,头发看似有点零乱地扎在脑后,额前随意地垂下几绺乱发,却显得更加性感而富有挑逗性。黑色的紧身衣上用金线绣着一朵大大的牡丹,牡丹下面就是她的熟透了的胸脯。很显然,这骄傲坚挺的胸脯也给了孟蘩极大的自信,她说完的时候把两手往后一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身体微微前倾,好像是表示谦虚的样子,但我认为她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展示她胸前美妙的曲线。我听到了身旁陆小林吞唾沫的声音。
20
我捅了捅陆小林,悄悄问他:“嘿,看上了?”
陆小林两眼发直,嘴巴张开,下巴就像脱臼了一般耷拉着,下嘴唇几乎兜不住泛滥的口水,就像迪斯尼动画片里的那只大笨狗发现了骨头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孟蘩,根本就分不出一秒钟来看我,只是不断地低声赞叹:“我——操!我——操!我——操!”
大家都介绍完以后,张松就让大家随意聊天,互相增进一下认识,最好把各自的名字都记住。就看见好些男生一下子都向孟蘩围过去了。我推了一下陆小林,说:“走,上去和你的偶像说几句话吧?”
陆小林看了看那边拥挤的形势,犹豫地说:“现在没必要去吧?像挤火车票一样。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我鼓励他说:“你要是不争取就永远没有机会。去!”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去了。”
我不禁大摇其头:“你太让我失望了!平常说得天花乱坠的,原来完全不敢行动啊,银样蜡枪头!”
陆小林愤愤地说:“操,有本事你上去试试看!没本事就闭上你的鸟嘴!”
“去就去!我怕谁呀?”其实我一样地发怵,这么多男生已经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我丝毫也不认为自己有机会能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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