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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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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3uww'!来人,快请太医!”王婉柔歇斯底里的嘶喊。

慕容元楹因为思念若倾城成疾,又不肯吃药,所以身子才会一直拖着未见好转。如今受了惊,动了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登时急怒攻心这才吐血晕厥。好在乔律明在太医赶到前,出手制住了慕容元楹的命门穴道,才使得逆流的血液暂停攻心,保住了慕容元楹的性命。

一时间,整个靖王府乱成一团,唯恐慕容元楹撑不下去,两腿一蹬就去了。尤其是后院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翘首企盼着。要知道,如果慕容元楹死了,王婉柔一定会将她们碎尸万段的。

不过,慕容元楹没那么容易死。

直到过了午夜,靖王府才逐渐安静下来,恢复以往该有的宁静。

但护国公府却不见得能安然一夜,几个黑点像跳蚤般跃入护国公府高耸的围墙,行动之快堪比闪电。眨眼间,跳蚤们四散开来,一个个午夜游魂般来去如风。

萧漠南的书房内,灯火依旧在闪烁着,透过白色的窗户纸,隐约可见人影浮动。

“宫里可是有消息?”萧漠南秉烛下棋,黑白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似敌似友,教人分不清界限。

弄痕面色沉冷,“娘娘怀疑是花未眠下的手。”

“本王倒觉得平阳王的嫌疑更大些。”萧漠南至始至终没有抬头,顾自盯着棋盘。左手与右手的对决,竟也让他沉迷至此。指缝中夹着白子,萧漠南微微蹙眉,“你便教你们娘娘好生盯着贤妃便是。不过,如今贤妃身怀有孕,这贵妃之衔,怕是为期不远了。”

“娘娘不教她做贵妃,只怕她也做不得贵妃。”弄痕冰冷无温,却是自信十足。

眉头一挑,萧漠南斜睨弄痕一眼,略带清冷,“看样子,你们娘娘想通了。她总算明白,什么才是生存之道。”

“我宁愿她一辈子都不必想通,至少那样她会开心很多,不必像现在这样身心俱疲。”弄痕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忧伤。

手上一紧,萧漠南抬眼看她。烛光下,弄痕面若桃李,却带着不该有的霜寒。蓦地,弄痕面色一顿,陡然扭头冲窗外怒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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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在我身上下错了功夫

手上一紧,萧漠南抬眼看她。烛光下,弄痕面若桃李,却带着不该有的霜寒。蓦地,弄痕面色一顿,陡然扭头冲窗外怒喝,“谁?!”

话音刚落,弄痕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破窗而出。萧漠南翻身下榻,风一般行至门口。园子里,弄痕冷剑在手,眉目生冷。腕上一抖,赫然几多剑花直逼一名黑衣蒙面人。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灵机一躲,就地一个打滚才算避开。再起身,弄痕不知何时已经欺身在侧,长剑横在那人的脖颈处,月下剑刃寒光毕现。

萧漠南微微眯起眼眸,他万料不到弄痕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深。三招之内已经制住一名黑衣人,其动作之快,快如闪电,挥剑之准,分毫不差。

府内的侍卫团团围上来,季荒原与浣纱第一时间赶到。

弄痕收剑,将黑衣人交予季荒原,面色微恙,“我不宜久留,告辞。”

萧漠南颔首,“替本王问候算了,你走吧!”

面色有些异样,弄痕看一眼萧漠南欲言又止的模样,低头清冷一笑。忽然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不知不觉,她竟然孤身站在无极山庄门前。

仰头望着无极山庄四个大字,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心底微凉,弄痕半低着头,脑海里是那夜与千燎的蚀骨缠绵。尽管非她所愿,尽管她告诉自己,刀头舔血的人,是没有资格动情的。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她还是站在了山庄门前,孤身一人,萧瑟凄冷。

这里,怕是前世的记忆了。

握紧手中的剑,弄痕敛了失神的模样,转身就走。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千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头,骤然昂起,弄痕的表情定格在那一瞬,“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与她,何曾有过一点机会。

是杀戮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所以

“弄痕!”千燎纵身一跃,骤然落在她面前。月光落在他的脸上,仍是这般冰冷俊逸。他的眼底闪着光,微微的流进弄痕的心里,吹起一层涟漪。

“让开。”弄痕面无表情。

千燎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口吻却如月色清冷,“你回来,不正是说明你舍不得吗?”

“师兄,你别忘了天山派的门规。门内弟子,不得动情。”弄痕开口,心却隐隐的疼。师傅传艺第一戒条便是:清心寡欲!这么多年来,弄痕一直将自己牢牢困在茧子里,不哭不笑,不动情。所以她才会杀那么多人,毫不留情,毫不心软。

“如今我才是天山派的掌门人,什么门规戒律,皆由我说了算。”千燎伸手几欲触摸她的脸,却被弄痕轻巧避开。

她就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可看不可及。

清辉洒在她的额头,漾开一点点光晕,最后的流光全部凝在她的眉睫处。弄痕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姿态,脸上没有一丝笑靥,“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擦肩而过的瞬间,千燎飒冷如霜,无温低吼,“你背叛无极山庄,难道连天山派也要脱离吗?”

弄痕拧过头看他,眸色如月微凉,“师傅都不在了,天山派与我也不过是个虚名。何况,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吗?人生在世,我只剩下两件事未了。一则是我妹妹的临死之托,二则是师傅的大仇未报。除此之外,弄痕别无他念。师兄还是好自为之,莫要在弄痕身上下错了功夫。”

“弄痕!”千燎高呼。

她却凌空如燕,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会来,是因为舍不得。她会走,是因为不可能。

弄痕,向来是个不会犹豫的人。死在她手里的人在临死前都说过同样的话:你的心是横着长的。

不错,她的心是横着长的,所以她不会有牵绊,也不容许有牵绊。因为她是弄痕,一旦有牵绊,就离死期不远了。

千燎痴痴站着,面色一点点变得冰冷。

荷池里的荷花渐渐开放,早已过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树上的蝉鬼没完没了的叫着,吵着人的午睡。却也为这寂冷的宫闱,添了一丝生气,依稀让人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有生命的存在。

坐在凉风习习的水榭亭台里,若倾城目若池水,静得不起涟漪。手中的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有些许微风不时的掠过。

身旁,独弄痕一人随侍。

“贤妃那里有消息吗?”若倾城抬眼看着弄痕。

弄痕摇头,“还是一贯如常。”

“继续盯着便是,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若倾城望着浩渺的荷池,依稀想着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被人推下水的情景。当时若没有安璧,想来自己业已死去,哪还有命在。说到底,安璧救了她两次。

一声轻叹,若倾城有些走神,“靖王府可有消息?前些时候不是说靖王病危吗?”

“听说靖王同意服药,想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弄痕道,“不过,靖王府的事,你以后还是少沾染,到底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最不济还有皇后,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介妃嫔。”

“你说得很对,我却忍不住。”若倾城眼底黯然,“始终,他都是因为我。”

“他是为了若倾城,不是因为独孤辰夕。”弄痕冷然。

轻浅笑着,若倾城的眼底漾开一丝痛楚,随即换上冰冷,“平阳王三日后便能回京,到时候又要忙了。”

“你是想让我盯着他?”弄痕一怔。

“不,我是要你盯紧花未眠。”若倾城眸色如血,五指微微蜷握,“我始终觉得,太子之死,与他们逃不了关系。”若倾城直觉认为,花未眠对于苏城池的关心与表现,绝非常态。尤其是那日苏城池成婚,花未眠好似吃醋的小媳妇,显得格外异常。

弄痕眉目森冷,“好。”

话音刚落,寂寥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额头细汗涔涔。刚站好,见四下无人,寂寥也不去行礼,只是一抹脸上的汗水道,“出事了,平阳王回朝了。”

若倾城骤然起身,与弄痕对视一眼,脸色暗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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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后平起平坐

话音刚落,寂寥急急忙忙从远处跑来,额头细汗涔涔。刚站好,见四下无人,寂寥也不去行礼,只是一抹脸上的汗水道,“出事了,平阳王回朝了。”

若倾城骤然起身,与弄痕对视一眼,脸色暗沉,“这么快?”

“皇上已经下旨,赐宴露落园。”寂寥喘着息道,脸上有些隐隐的为难,不由的压下声音,“皇上还说,让你也去。”

“终归要见的。”若倾城的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大抵,他也不会认得。”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妙。”弄痕不免有些担忧。

最不耐的便是这样的晚宴,一个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恐别人占去了风头。一个个男人心怀鬼胎,这样的费尽心机夺权,疲累之处丝毫不逊于后宫的女人。

若倾城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远远望去近乎白色,只在月光下映出微弱的蓝色光泽。长发轻挽,只一枚镶蓝宝石的蔷薇花式步摇,垂下的坠子乃是珠玉串成,十分素净。脖颈间佩带与蔷薇步摇同款的项链,与优美的发髻交相辉映。

“今夜后宫妃嫔都会出席,你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素雅了?”弄痕不解的望着她。

“你是怕我逊色给她们?”若倾城轻然笑了笑。

弄痕摇头,“我是怕她们借故奚落你。”

缓缓起身,若倾城就地旋转,优雅绝世。眸色似水,温婉柔情,“就因为每个人都会浓妆艳抹,才会显得我的清新雅致,不是吗?”

“这是何意?”弄痕还是不明白。

羽睫微扬,眸色瞬间化水为霜,若倾城面色冰冷,朱唇微启,“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既然皇后她们容不下我,那我自然要好好过几招,总不能教她们一个个以为我好欺负。”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若倾城。”弄痕赞许。

“我只恨自己狠得太晚,否则弄凉也不会跟着我平白受这么多的苦。”若倾城嗤冷无温,目色如月清冷。

五指紧握,若倾城缓步走出房间,仰头望着浩瀚星空。月色如水,星辰黯淡。

夜里的皇宫,因为苏城池的归来而显得格外喜庆,到处热热闹闹的。不时还有美丽的焰火直冲天空,而后向四面八方散开,逐渐落下来。宫灯将皇宫照耀得恍如白日,连月光都不知躲避在何处,散得无影无踪。

隐隐的荷香弥漫着,如今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满满一池的荷花盛开得悦目至极。白的,粉的,还有紫色的已经花瓣合拢的睡莲等,美不胜收。

露落园最是熟悉不过的地方。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跳舞,便是在此处,也是因为那一次献舞,她做了他的云嫔。现在想想,好似上辈子的事。

正想着,一声高呼,慕容元策慢慢朝这边走来。宫人宫妃,王公大臣跪了一地,高呼万岁万万岁。

若倾城垂着头,一身素雅,在这寂寂人群中格外的与众不同。

扫一眼跪地的众人,慕容元策缓步行至若倾城跟前,“平身。”却俯身独独将她一人搀起,执手在握。

那一刻,若倾城心神一震,这样毫不掩饰他的宠爱,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他想置她于风口浪尖?抑或,他想用另一种方式,置她于死地?最不济,还有别的缘故。总之,她不信他对自己心存真爱。

幽然起身,若倾城试图缩回自己的手,不想慕容元策牢牢紧握,不待她挣扎,便已经牵着她坐到了龙椅上。

“皇上?”若倾城一顿,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由的心神慌乱,“这样有失体统。”说着,几欲抽回自己的手。

“来人,把夕嫔的位置摆在朕身旁。”慕容元策一句话,若倾城替代了兰姬的位置,与苏流云这个皇后一左一右同席而坐。一时间,所有人都震住,稍瞬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若倾城只是一个嫔,怎可与皇后比肩,有违规制。

兰姬虽然恨得切齿,奈何弄痕就站在若倾城身后,她一时不能发作,只好强压住怒火,居于若倾城之下。

花未眠也不见得咽得下这口气,自己身怀龙嗣尚不能席坐皇帝身旁,她夕嫔一个小小的宫嫔,竟然能受此殊荣,当真是气得发抖。

当然,最恨的莫过苏流云。她可是皇后,中宫之主,一国之母。如今,竟然与若倾城平起平坐,这意味着什么?若倾城岂非要喧宾夺主,替了她这个皇后?皇帝这么做,无非是当着文武百官和举宫众人的面,给了她一记难堪至极的耳光。说不定哪天皇帝一高兴,真把她的后位给了夕嫔。

苏流云狠狠的别过头去,气息微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皇上?臣妾不敢!”若倾城当然知道,一旦她坐下,那这祸世妖妃的罪名自然不必说了,这文武百官势必会上奏,要她性命。

“朕说你坐得,你就坐得。”慕容元策丝毫不顾及任何人的颜面,执意如此,“或者,你想与朕同坐?”

若倾城紧咬下唇,灯光下,羽睫微微垂下。深吸一口气,轻轻坐下,若倾城面色微恙。桌子底下,慕容元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暖暖的还有些湿湿的汗水。

满意的扬起迷人的嘴角,慕容元策看了窦辞年一眼,“开席。”

语罢,窦辞年一声高呼,“开席!”

一时间,歌舞升平,宫人们忙碌着上菜上酒,似乎将方才的尴尬之事都抛诸脑后了。

唯独苏城池一语不发,身旁坐着同样沉默不语的萧云蕾。

方才的一幕,显而易见,皇帝对这个夕嫔宠爱有加,甚至于到了情有独钟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开时,夕嫔只是个刚入宫的女人,到底有何能耐,竟将皇帝如此拿捏住了?苏城池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大有文章。

他之所以不说话,是想静观其变。到底是皇帝后宫的事情,他也不便插手。何况连苏流云都忍气吞声,他自然也不能强出头。

视线一瞥,忽然看见花未眠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心神一震,这个夕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问一问花未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随即起身冲慕容元策道,“皇上,微臣失仪,暂且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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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楹生疑

视线一瞥,忽然看见花未眠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心神一震,这个夕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问一问花未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随即起身冲慕容元策道,“皇上,微臣失仪,暂且告退。”

这话的意思,是说苏城池内急,要去出恭。

慕容元策颔首,也不说话,却听见花未眠忽然面色微白,“皇上,臣妾怕是经不得夜风,身子有些不适。请皇上恕罪!”

“既然不适,就回去休息吧,反正这里有没有你都一样。”慕容元策冷冷的瞥她一眼,万分不屑。

花未眠的脸上挂不住,匆匆施礼,含着微怒甩袖而去。

女人们暗自幸灾乐祸,一个个咧着嘴嘲笑。

若倾城冲身侧的弄痕稍稍使个眼色,弄痕会意的环视四周,见无人注意自身便悄然退去,隐没在夜色中。

小太监急匆匆的跑到窦辞年身边,伏在他耳边低语一番而后离去。窦辞年眸色一敛,俯身压低声音,“皇上,靖王爷来了。”

“赐席。”慕容元策不改颜色。

“是。”窦辞年退下去安排。

听在若倾城耳里却有些胆战心惊,听说他为她闯宫,险些身死;听说他为她伤心欲绝,不思饮食,拒服汤药,几乎命悬一线;听说他为她广纳民女,但凡与她有一星半点相似,便会纳入囊中。

黑暗中的男子款款而至,面容依旧,却憔悴了很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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