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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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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弄凉中毒了,好多好多血!”至今,若倾城的手上还残留着弄凉身上的血。

慕容元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心里的不安随即平复许多。扭头冲窦辞年道,“去拿湿毛巾来。”

“是。”不消片刻,窦辞年便将温热的湿毛巾递上。

扶了若倾城坐下,慕容元策小心的为她擦拭手中的血迹,面色肃穆,眼底却没有半点寒气。事毕,他才抬头注视若倾城空洞无物的眼睛,眉头微蹙,“朕陪你去看弄凉。”语罢,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若倾城身上,忽然将她抱起,大步走出去。

见状,窦辞年急小心的跟在慕容元策身后。

李沧木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在他及时将弄凉的毒逼出,才保住了弄凉一条性命。但是李沧木自身因内力损耗过度,显得有些虚弱。额头大汗淋漓,气息都有些沉重。

一见慕容元策站在门口,怀中还抱着若倾城。李沧木急忙抽身奔向门口,跪在慕容元策跟前,“微臣未尽职守,请皇上降罪!”

“如何?”慕容元策此时不想追究这些责任,关键是弄凉的死活。若是弄凉死了,若倾城定会疯掉。低眉望着怀里的女子,见她一言不发,竖耳倾听,不觉心头微疼。

李沧木抬头,“回禀皇上,微臣已经用内力将弄凉姑娘体内的剧毒逼了出来,暂时保住了弄凉姑娘的性命。只是什么时候才能醒转,便要看弄凉姑娘的造化了。”

“是何种毒,如此厉害?”慕容元策放下若倾城,许是冷风吹的缘故,面色愈发难看。

“微臣还有待勘验。”李沧木垂下头,有些懊恼。在自己的职能下发生这样的事,于情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

慕容元策的眸子微微眯起,漾开冰冷的寒意,“弄凉最后所食为何?”

李沧木顿了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若倾城的身子颤了一下,好在慕容元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气息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若倾城面无血色,“方才我与弄凉在房内好好说这话,弄凉一直没有异样。只在最后准备侍奉我服药时,突然就没了动静。怎么、怎么会难道是”

“去查,务必给朕查个清楚。”慕容元策大怒,“朕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动皇妃的主意!”他已经万分确定,这毒就是冲着若倾城下的,只不过被弄凉误食。慕容元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若倾城喝下了汤药,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也许就不是弄凉了。或者更糟,若倾城会一尸两命,就此退出他的生命。

“是。”李沧木随即退出,他必得去厨房看看,这煎药的罐子是否还在。既然是药有问题,那这药渣里定会有端倪可寻。

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慕容元策青筋暴起,死死拥着若倾城不放手。

聪明如她,怎会不明白其中关窍,若倾城登时脚下一软,“原是我害了弄凉”话音刚落,已然晕倒在慕容元策的怀里。

“倾城?倾城!”慕容元策疯似的抱着她向房间跑去,眼看便到门口。

“嗖”的一声,于午夜发出惊悚之音。慕容元策骤然站住,却见一支利箭笔直朝自己射来。当下抱紧若倾城,心头一颤,随即背过身去。

长箭从他的右胸,当胸穿过。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皇上?”窦辞年惊呼,“来人!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皇上!”随行侍卫立刻冲进来。却见一道黑影从屋顶降落,稳稳落于园子里,手中长剑凄寒。

脚下一软,慕容元策霎时跌跪在地,胸口鲜血如注。硬撑着身子撞开房门,安稳的将若倾城放在床榻上,这才腾出双手捂住出血不止的伤口。

“皇上?”窦辞年吓得面色雪白。

外头传来李沧木的声音,紧接着是兵刃碰撞之音。窦辞年忙不迭搀了慕容元策走出房间,声音都颤抖得如同被人撕裂般,“李大人,快来看看皇上。”

慕容元策整个人都躬起来,面部表情极为痛苦,手脚冰凉。

“皇上?”李沧木飞身落在慕容元策身旁,随即点住慕容元策的穴位止血。

“朕没事,立刻拿住刺客,要活的!”慕容元策冷颜。

李沧木犹豫了一下,随即施礼退下,瞬时出剑迎敌。

窦辞年心底暗叹,皇帝原本可以避开这一箭。若非怀中抱着若倾城,生怕冷箭伤了她,他也不至于会受重伤。

“此事不许教倾城知晓,否则拿你是问。”慕容元策冷冷开口,伤处疼痛难忍。因为血液的流失,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

窦辞年忙道,“是,奴才明白。”好在行宫里有专门照料若倾城的太医,不消一会就来到慕容元策身边,手脚麻利的为他止血上药缠绷带。

拧头去看园子里激战的两人,李沧木的功夫原就是数一数二的好。只是方才为救弄凉费了不少内力,此刻才会久战不下。渐渐的,对方已经出现弱势的趋向,忽听得李沧木一声冷喝,长剑顿时穿过那人的肩头。鲜血喷涌的瞬间,李沧木腕上一抖,剑光闪过,顷刻断了那人的手筋。

黑衣人哀嚎一声,长剑落地,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人擒住。

“皇上,微臣已将刺客擒住!”李沧木近身慕容元策跟前行礼。

突然一道黑衣闪过,侍卫们应声倒地。原本被擒的黑衣人却被那道黑影挟住,以最快的速度飞身窜上屋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是林子里的人。”李沧木认得这武功路数,这身手,断然不会错。

慕容元策一震,又是她!

无极山庄

突然一道黑衣闪过,侍卫们应声倒地。原本被擒的黑衣人却被那道黑影挟住,以最快的速度飞身窜上屋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是林子里的人。”李沧木认得这武功路数,这身手,断然不会错。

慕容元策一震,又是她!

记忆中那双眼眸瞬间在眼前重现,清晰无比。

“皇上,接下来该怎么办?”窦辞年慌了神,总不能让慕容元策拖着受伤的身子回宫吧!万一被人知晓,势必会引起朝廷的轩然大波。再则被有心人利用,以前朝为借口,趁机掀起清剿的混乱用来清除异己,到时候天下都要为之震荡。

新朝初立,这些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传旨下去,云嫔胎气不稳身体欠佳,朕要留待皇陵行宫一段时日。期间罢朝休政,凡有要事,可递折子于文渊阁,再由你送来行宫。”原本皇帝不朝,奏折该送去军机处,再由军机处分门别类送去六部。但是慕容元策何其清楚,军机大臣王德与慕容元楹同气连枝,他不得不有意无意的削弱军机处的势力。

这就是皇权的谋略。

古往今来,多少帝君以女人作为成败的借口,撇开了世间多少骂名。柔弱的双肩,挑起江山的起伏,是真是假无人去考究,世人只看结果。或博得贤良淑德的美名,或落得个红颜祸水的污秽。

所以此刻以若倾城为借口,是最好不过的。

一则符合现实,不教人胡乱猜疑;二则静静养伤,免受无谓的打搅。

“是。”窦辞年算是松口气,但看到慕容元策伤口处的斑斑血迹,不由的再次将心悬起。长箭穿胸而过,想来是要取人性命的。若非慕容元策天命保佑,只怕要命丧于此。好险,若是慕容元策有个闪失,他们这些人恐怕都要被疑为凶手,为皇帝陪葬。

窦辞年搀起慕容元策缓缓若倾城隔壁的房间走去,李沧木面向一众侍卫,冷色厉喝,“今夜之事不许透露一丝一毫,若是有人不想要自己的脑袋,尽管开口试试。你们权当今夜什么也不曾发生,什么也没有看见,谁敢有违圣谕,别怪本官手下无情,军法处置。”

侍卫们面面相觑,扑通集体跪地,“奴才领命,誓不相悖。”

眸子微微眯起,李沧木眼底泛着杀气。查遍整个行宫,都没发现一个可疑人员,可疑之物。难道不是内部的人 ?'…3uww'又会是谁想要毒杀弄凉?看这情形,怕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杀的,十有八九是若倾城。

想不到即便出了宫,若倾城依旧难逃杀机。

正了颜色,李沧木守在房门外。今夜是不能睡了。万一再起意外,他当真是万死难辞。睁着戒备的眸子,时刻握紧手中之剑,随时等待出击。

月黑风高,冷风呼啸。

孤零零的深宅大院,庄园门口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无极山庄”四个大字。黑衣一闪即逝没入庄内,在漆黑的正殿里,一支烛火腾然亮起。魁梧的人影闪现在屏风之后,若隐若现。人未靠近,已先摄于他的无边煞气。

黑衣女子放下身边刚刚被李沧木挑断手筋,身负重伤的黑衣男子,孤傲伫立。看了受伤的男子一眼,随即冲上头屏风里的人道,“庄主,我已将灵蛇安然带回,请庄主示下。”

“灵蛇无能,未有杀死皇帝。请庄主看在灵蛇忠心无极山庄数年,一直未有纰漏,饶灵蛇一次。下次、下次灵蛇一定会杀死皇帝的!”被称作灵蛇的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断了筋脉的手被包扎好,无力垂着。另一只手,死死捂着仍在流血的肩头。李沧木这一剑着实太狠,险些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好在他当时极力一撇,才躲开一些,没有命丧当场。

“灵蛇,无极山庄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屏风后传来寒彻骨髓的声音,一直冷到人的心坎里。

闻言,灵蛇吓得险些瘫软在地,“庄主饶命!庄主饶命!灵蛇忠心耿耿,请庄主看在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属下一命!就当是留条犬马在身边,灵蛇一定会肝脑涂地报答庄主的不杀之恩。”

轻咳一声,高处的男人口吻冰冷,声音似笑非笑,“灵蛇,如今你的手筋都被挑断,还拿什么来报答本座?”

话音刚落,黑衣女子陡然昂起头,“庄主”

不待她开口,忽然一道寒光闪过,灵蛇闷哼一声扑到在地。双眸怒睁,脖颈处有一道被剑气划过的血痕,鲜血如注。

黑衣女子俯身一探鼻息,却也是回天乏术。

“好歹他也是四门门主,庄主下手未免也太快了些。”黑衣女子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握紧手中剑转身欲走。

“在无极山庄,任务失败者,只有死!”幽然如鬼魅的声音在大殿里来回游荡,令人毛骨悚然。

脚步顿住,黑衣女子傲然抬起头,冷笑几声,“是因为灵蛇已没有利用价值吧!庄里的每个人,都躲不开这样的下场。”

“师妹”声音突然急转,化为一腔焦灼呼唤。

“上次任务失败,是你保我一命,我感激不尽。但不代表,我会感激你一辈子。”黑衣女子的眼眸如深潭般凄寒无温。顿了顿,她再次开口,“师兄,你信不信,杀戮太多会有报应?”

好一阵沉默,黑衣女子自嘲般垂首摇头,重重吐出一口气,“我之所以加入无极山庄,不为名不为利,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说过,会动用无极山庄的力量查出杀师傅的凶手,还有希望你不会教我失望。”

“慢着。”男子叫住已经跨出门口的黑衣女子,“师傅的独门心法《天意诀》是否交给你?”

黑衣女子冷笑,“若我习得《天意诀》,上次又岂会失手?师兄未免太抬举我,于师傅眼中,我不过一介关门弟子,又怎得师傅如此器重,传授独门心法?师傅死后本门《天意诀》心法失踪,师兄,你这个现任的掌门人是否也该负点责任?”

长袖拂尘,持剑而去。黑衣女子脚尖轻点,瞬间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殿里的烛火顷刻熄灭,再无一丝动静。

一夜之间,大事频发,教人手忙脚乱。

媚零轻功卓绝,瞬时闪入慕容元楹的房内,扑通跪地,“王爷,出事了。”

下一刻,慕容元楹幡然从床上坐起,一脸怒色。

可以让你随时暴毙?

一夜之间,大事频发,教人手忙脚乱。

媚零轻功卓绝,瞬时闪入慕容元楹的房内,扑通跪地,“王爷,出事了。”

下一刻,慕容元楹幡然从床上坐起,一脸怒色。

“皇上受了伤,云嫔娘娘的近身侍婢亦中了毒。”媚零口吻急促,想必是一路飞奔来此。亏得慕容元楹留她在行宫外,时刻监视若倾城的一举一动,才能得此消息。

“什么?”慕容元楹掀开被子急速下床,眸色凝然沉重。皇帝受伤?弄凉中毒?这两者可谓风马牛不相及,怎会同时发生?当下脸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待属下发现时,云嫔娘娘的侍婢已经倒卧在地,看其面色,属下推测是中了剧毒。皇上随即赶来,被刺客利箭穿胸。”媚零据实禀报,始终垂着头。

慕容元楹取过衣衫若有所思的穿上身,眉头拧紧,“皇兄怎样?”

“依属下所见,没有大碍,不过尚需修养一段时日才能康复。”媚零抬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知道,他接下来要问的是什么。

“云嫔的贴身侍婢可是弄凉?”慕容元楹的声音有些发抖,甚至有些抗拒这个答案。如果真是弄凉中毒,若倾城岂非要发狂?

媚零颔首,“是。还是原先在宫里的那个。”

心里咯噔一下,慕容元楹面色微白,“倾城她”

暗自轻叹,媚零微微摇头,“请王爷放心,云嫔娘娘无碍。有皇上在,娘娘安好无虞。”

是啊,她有她的皇帝丈夫,哪里轮得到自己担心?只是东郊皇陵为何有人下毒想杀弄凉?按理说,弄凉不该招致这样的深仇大恨。

眼睛骤然睁得斗大,慕容元楹一把扣住媚零的胳膊,“你确定刺客毒杀的对象是弄凉无疑吗?”

“属下不敢确定。”媚零急忙道。

脚步一颤,慕容元楹的心好一阵狂乱的跳动。天哪,莫非有人要杀倾城,所以累及弄凉?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下的手?难道是

“去,把乔律明给本王找来,快!”慕容元楹眸色如火,熊熊燃烧。谁敢对若倾城下手,他必不会轻易放过。

不消片刻,乔律明急匆匆的进了慕容元楹的房间,“王爷?”乍见慕容元楹和衣安坐在桌案处,乔律明心头一紧,第一个反应是出大事了。

“去查,本王要知道,到底谁在皇陵下毒!”慕容元楹的眼睛死死盯住乔律明惊讶的脸,眸色凄寒。

乔律明瞬间明白,原是有人在若倾城处下了毒,怪不得慕容元楹会抓狂至此。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画面,乔律明扑通跪下,“没有王爷命令,属下等万不敢轻做主张,请王爷明察!”

“果真?”慕容元楹不信。

头猛然昂起,乔律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眼睛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头垂下,没有说什么。

慕容元楹何其明白,乔律明这个表情,代表他有事相瞒。手掌拍击在桌面,发出轰然巨响,慕容元楹硬是将桌子整个掀掉,“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深吸一口气,乔律明抬起头直视慕容元楹几乎疯狂的表情,“王爷恕罪,属下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慕容元楹嘶吼。

“下午的时候,跟着王妃的探子来报,说”乔律明顿了顿,暗自窥探慕容元楹的表情。

却见他面色一震,随之而来漫无边际的愤怒与杀气。王婉柔!难道是王婉柔做下的?该死!该死的女人!看样子,她全然未将上次的警告放在心上。上次,就该杀了她!

乔律明暗自捏了把冷汗,继续道,“王妃下午赶在王爷之前去了皇陵,不知所为为何?不但如此,王妃至今尚未回府,属下担心”

“王婉柔!她若敢伤倾城分毫,本王必教她生不如死!”慕容元楹甩袖而去,直奔王婉柔的房间。

果不其然,房内空荡荡的,未见王婉柔的踪影。

“吩咐媚零,时刻留意行宫的一举一动。若有异样,即刻来报。”慕容元楹眯起危险至极的眸子,眼底泛着邪冷杀气。

乔律明再不敢说什么,马上退下。谁若在慕容元楹动怒时触他霉头,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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