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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而不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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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饭了,吃的吃,喝的喝,都是自己找对象喝,反正热闹。毛狗子摇摇晃晃的凑到富贵跟前说:贵哥,你不给李红梅喝两杯?人家对你可不错哟,那布鞋做的多好呀。

  你喝多了睡觉去,富贵不满的说。

  喝多?我会喝多?不就是一双布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毛狗子满嘴酒气的说。

  去,去,睡觉去,富贵推他回去。

  毛狗子,睡啥觉呀,来,给大说说那布鞋的事,所有的人都在起哄。毛狗子看了看富贵,没说话。

  你看富贵干啥?富贵也不是你的爹,大家都在哈哈大笑。

  我怕他?你们等着,我去把布鞋拿来,毛狗子说着风一样的跑回宿舍拿来了那双布鞋。

  你们看,这布鞋多好,灯草绒鞋面,白布鞋底,还有鸳鸯戏水的图案……毛狗子津津有味 的说着,把鞋递给大家,大家传看着,啧啧称奇,都为李红梅的手艺叫好,说着说着大家又扯到富贵的身上,说:这个小子真有福气,不知怎的让李红梅看上了,拣了一个大便宜。

  毛狗子说:是呀,还有这么好的鞋穿,可惜我的命不好……

  毛狗子!李红梅这时来了,一声大河,毛狗子马上噤声了。

  吃饭的、喝酒的、说话的、抽烟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喊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呆呆的的看着满脸怒气的李红梅,看着满脸彤红的毛狗子,看着站在一旁搓着双手的富贵。

  把鞋给我,李红梅大声说,一把夺过了那鞋。

  不知谁大声说:看逑呀,看,有啥好看的。

  又有人附和:毛狗子啥用?女人的一句话就把他吓的那样子。毛狗子憋着通红的脸,立在一边说不出话来。

  李红梅见大家还在看这边,就大声说:看什么看,不就是一双布鞋吗?是的,是我给富贵做的,咋了?

  给,富贵,拿去,我这是专门给你做的,李红梅说着就递给富贵。富贵看看大家,看看李红梅,不但没伸手接,反而缩回了手,好像李红梅递给他的不是一双布鞋,而是炸弹。

  李红梅的手就僵在空中了。

  你要不要?

  富贵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自己脚上穿的就是新鞋。

  富贵不要,我要,毛狗子伸过手去接鞋。

  李红梅一下子缩回了手,黑着脸对他说:吐你一脸,你以为你是谁呀。

  大家哄的一下笑了,毛狗子尴尴尬尬的立在那儿,红彤彤的脸更红了。

  富贵,你要不要?你不要是不是?好,算我瞎眼了,李红梅气哼哼的走进厨房。大家都停下手上嘴上的事,看热闹。这真是十年难逢的热闹,不看岂不是糟蹋了。

  李红梅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菜刀。看热闹的人中有人尖叫起来了。有几个脑筋转的活的人马上去夺李红梅手上的菜刀,说:你也是的,动这个气干吗?富贵不要鞋,你杀了他,能怎样?

  我杀他?我敢杀他?人家多厉害呀!

  那你还想杀谁?人家毛狗子也没说啥,你还杀他不成?

  我杀他?我还怕脏了我的刀。

  那……拉架的人,只是怕伤了人而已,也不是真拉,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场戏,谁不想多看会儿。如今见李红梅也不是真杀人,也就放心了,不再拉住她了。

  李红梅转过身,把布鞋放在地上,用菜刀三下五除二的把一双布鞋剁烂了。看的人都没想到李红梅的这一招,眼见一双那么漂亮的布鞋变成了布条条,嘴里都发出了嘻吁的声音。富贵眼疾手快,伸手去抢那鞋,可是手一伸出去,马上就缩了回来。这时,李红梅发出了一声尖叫,又尖又利的叫声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后记: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1997年,我在《小说选刊》上读到刘庆邦先生的短篇小说《鞋》时,曾被小说深深的激动,也把我记忆中的这个关于布鞋的事激活了。这是母亲讲的事。母亲给我讲这个故事时,一边讲,一边看着自己的断指。我曾问她断指的事,她总是说:问你爸去。可我的爸从没告诉过母亲断指的事。1993年,43岁的母亲因患癌症去世,我更无从知道她那断指的故事了。但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想,母亲那断指也许与布鞋有关吧。也许。

到赵湾去
赵湾是个小镇,环境优美,交通也还算便利,今年开通的西安至康铁路正好穿镇而过,而且还有三分钟喘息的机会。这三分钟便有机会让火车在赵湾这个地方吐出一些人,然后又带走一些人。我知道赵湾,并且一再的在文章中提到它,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我是赵湾的女婿。我的岳父至今还生活在赵湾。从我工作的小城到岳父的家有不长的一段路,坐火车就两个来小时吧。

  今年的年,我是在岳父家过的。起初并没有这个打算,直到除夕那天早上,我和儿子、老婆才临时决定动身。一是好久没回去了,二来火车通了,方便,也想赶个热闹。没想到这天坐火车的人很多,特别拥挤。是呀,谁不想赶回家过个好年呢?排队进站前,我与妻子儿子走散了。那么多人,找也找不到,喊也喊不答应,好在我们各自带着自己的车票,车是肯定能上的。那就在车上找吧。结果车上人多,我一上车,就被挤在一个角落里动弹不得。通道上站满了人,我的左边是一个胖女人,大约四十来岁,年龄虽然不饶人,但脸上却抹的白乎乎的,又穿着反毛皮大衣(谁知是真是假?)我的右边是个廋女孩, 二十来岁的样子,漂漂亮亮的,挺耐看,所以,从排队我就一直看着她。你别以为我好色,才不是呢,看她总比看胖女人舒服些呀。这两个人好像进站时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夹着我,一直就把我夹到火车上来了。

  胖女人一直在说话,不停地说。我起初也没在意,没必要在意的。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不想偷听别人的隐私,但胖女人的嘴就在我的耳边,好像是对着我说话,我不听又不行。

  “你那个老子呀,就不是个东西,在哪儿不好,偏偏挑这个三等小站。这明明是不想让我们来嘛。”

  我那时正在观察女孩,猛的听到耳边一阵轰雷样的声音,被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干啥了你?”

  “干啥?我还要问你呢?”胖女人见我跳了起来,她也跳了起来,直嚷嚷道。

  其实,说跳了起来,这么多人,又哪能跳起来?只不过是形容罢了。这人挤人的,我想换一个地方,都是不可能的,哪还有跳的可能?今天硬是倒八辈子霉了,人挤人不说,耳朵还要受这个胖女人的骚扰。好在我的前面还有一位可人的女孩,这就让我的心安宁了许多。就目前的样子判断,这个女孩一定是这个女人的女儿了 。这只是我的判断,是我从两个人的眼神里判断出来的。从胖女人的絮絮叨叨的言词里,我也感觉到了。但这两个人的差别也太大了。一个这么胖,又穿着反毛大衣,远远地看,像一条狗熊;一个却是苗苗条条的,高挑的个儿,秀丽的面容。这是多大的差别呀!更主要的是,一个话多得象秋天的雨,一个却如哑巴,从排队进站到现在,我还没听过女孩说个一句话呢。有时候胖女人说多了,她也有一点烦了,也不见回一句话,顶多给胖女人一个白眼。

  火车动了,我想这一下我的耳朵该轻松了,可是她还是嘟嘟囔囔的。我本想换一个地方的,或者找找妻子儿子,但一想也就一、两个小时的路,等我找到了,火车也就到站了,还是等着到赵湾站下车时再见吧,又没什么行李的,不怕。其实我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看一看这一胖一瘦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个写小说的,对这类反常现象总有无限的兴趣。所以当火车开出几分钟后,虽然车上的人已有所松动了,但我还是没有去找座位,我仍然挤在这两个人中间,听胖女人的发泄。这是一趟慢车,火车走走停停,每一个小站它都要喘息几分钟,就在它喘息的时候,就有人上上下下,这时节,过年了,在这些小站上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几乎没有。所以慢慢的,车上的人越来越少了,空座位越来越多了。我们都坐下了。所谓我们,指的是我,胖女人,还有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孩。我本来要换一个座位的,人少了,可以动了,我想了想,还是要去找妻子儿子的。说实话,我有一点怕老婆,是“妻管严”之类的男人。但我的屁股刚离开座位,正在喋喋不休的胖女人说:“你干啥呢?”

  我没理她,我哪知她叫我?我又不认识她?!“喂,小伙子,说你呢。干啥去?”

  我这才意识到她叫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迟迟疑疑的又坐了回去,问:“有……事?”

  “没事,你干嘛去?”

  “不干啥,我想找老婆儿子去。”

  “他们不就在车上还能到哪儿去?你在哪下车?”

  “赵湾。您呢?”

  “我也是赵湾呀。我是去看我老公的。我老公,你知道吧?姓王,叫王长声。你不知道?他很有名的,局里没人不知道他的。

  “你真不知道?你没在小城工作?在?在咋不知道?你太孤陋寡闻了,你竟然不知道不知道王长声。”

  “那王……王叔现在在哪儿。”我小心翼翼地问。

  “在哪?还能在哪?狗日的害人呢,不在城里,偏要跑到赵湾那个鬼地方去……”

  我的心里操心着妻子儿子,心想还是找到他们好。但我刚离开座位,胖女人就说:“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有义务听她说话,我就半立半坐的僵在了那儿,不知怎么办好了。那个女孩见我这个样子,抿着嘴在一旁笑。“你笑什么笑?”我没好气地说。女孩没理我,笑得更欢了。

  “小伙子,你是赵湾人?”

  “不是。你有事?”

  “没事,我只是问问。赵湾好不好?”

  “还可以吧。我也不晓得,我不是赵湾人。”

  “赵湾一定不错,我家的那个老东西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赵湾的。狗日的老不死的东西,放到城里不待,偏要跑到这里来,害得老娘跑路,一定是赵湾有个烂婆娘迷住他了……”

  她又转过头对女孩(应该是她的女儿吧。)说:“你也是的,你老子对你有啥好的,你偏要来,大年三十的,连个年都过不好……”

  我想女孩这回该要说几句的吧,可她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翻了胖女人一眼,把头偏了过去,连听都不听了。

  我也坐不住了,起身去找老婆儿子去吧,要不然,等会儿,老婆又会吵个不停。

  “别走,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与我们家的那个老不死的一样的德性?在家,我一说话,他就坐不住了,走了,狗似的。你小慧也不是好东西,回回我说话,你都不听。你们都嫌我话多。我能不多?”我还没动身,胖女人又嘟囔个不停。边说,还嫌她的反毛大衣穿得不舒服,脱了。嘿,里面穿的竟是大花花衣服,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我在心里好笑:这个女人也真够可以的,话这么多,谁受得住?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种打扮,神经!

  胖女人可不管这些,见周围的人都注意她,便愈发得意了。倒是坐在一旁的女儿的脸上红红的,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愈发不好意思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尴尬间,火车停了。呀,一晃,一个多小时,火车到赵湾了。我忙下车。我这边刚下来,就见老婆儿子也从另一个车门下来了,忙跑过去接他们。老婆一见我,就吵:你死到哪儿去了?是不是又遇到漂亮女人了?

  我说:“你又嚷啥子嚷?哪有啥漂亮女人?喏,就是那个女的不让我走,喋喋不休说她男人的事儿。”

  “看,我说有女人吧。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些闻到腥味就扑上去的猫。”

  “得了吧,你小声点,人家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喏,就是那个人。”

  “哪个?哦,我见到了,就是那个高个女孩吧。呀,还挺漂亮的嘛!”我的老婆怪言怪语的说。

  “你呀,不是那个,那个,就是那个穿反毛皮大衣的那个。”

  老婆正要说啥子话,我的小舅子来了,问:“哥姐,你们在说啥子呀?”

  “我们在说前面那个人呢。喏,就是那个穿反毛大衣的那个女人。”我抢着说。

  “哪个?”小舅子边看边问。

  “那,就是那两个人一起走的,一个女孩,一个中年妇女。你认识吗?”

  “不认识。”小舅子显然对这是没兴趣,从她姐姐手上接过我的儿子——他的外甥,就要回家。岳父的家就在这赵湾镇上,离这个三等小火车站不远。

  “那个女的怪得很,话怪多的,一路上说得不停,可她女儿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搭腔。她说的那些话呀,又没人爱听,尽是些咸淡话,家常里短的。她还说什么她老公王长声怎么怎么了。”

  “哦,你说的是她呀,我不认识,但我知道她,这镇上到处都是她们一家子的传闻。一家人都挺有故事的。走,边走我边对你说。”小舅子一下子来兴趣了,“他们家呀,女儿挺漂亮的,但是个哑巴,也不是天生的,就是不爱说话而已,话都让她妈说了。那个女人的话多的呀,整个儿一个精神病。她男人倒是个好人……”小舅子还要说,人却走到家门口了。

  “她男人还在这个站当站长?”

  “当站长?谁说的?才不呢,她男人是赵湾人,也不晓得在外地干啥子,几个月前死了。喏,埋在那儿了。”小舅子说到这儿,用手一指小镇对面山坡。我一看,哦,那儿有一观新坟,母女俩正在那儿烧纸呢。我正要问小舅子啥话,小舅子却一步跨进门了。我只好把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噫,我要问小舅子啥话呢?怎么忘了?看母女俩还在那儿烧纸,我死活想不起来啥话了。

  “你干啥呢,还在想那个漂亮女孩?”老婆一声吆喝,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说:“你干啥你!”

  “我干啥?你干啥?……”老婆不依不饶的发威,嘟嘟囔囔地说了一长串。我想回击老婆几句,可我张大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听老婆不停的说着。

  我成哑巴了。

红尾巴


  有一种鱼,我不知道它的学名,好像鱼类大全上也没有。它扁长,细鳞,尖头,有齿。它只盛产在汉水流域的安康段,向上,汉中境内的汉水里有这种鱼吗?我不知道;向下,湖北境内的汉水有这种鱼吗?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考察过,也没听人说过。这种鱼因为有一个美丽的红色尾巴,我们都叫它红尾巴。

  应该没有吧,有一天我们几个钓友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张明天慢吞吞地说。张明天是我们几个钓鱼的人中资格最老钓龄最长也最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他见我们都看着他,就说:鱼同人一样,是个怪东西,有地域特点,它生活在这儿,就绝不到那儿。

  张明天的话可以说是权威结论,大家都不言语了,安心钓自己的鱼。大家钓的就是这种红尾巴。钓红尾巴很简单,不用特殊的鱼饵,就用这汉江自产的小虾米。虾米呢到处都是,只要太阳一出来,温度一上来,小虾米就在水边活动了,捉住小虾米,要活的,挂在鱼钩上,丢到水里,你扯钩就是,绝对就会有一条美丽的红尾巴被你钓了上来。

  当然也不会这么间单啦,张明天慢条斯理的说,钓红尾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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