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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若有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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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河手指匀称修长,两根手指完全没入后‘穴的过程便显得十分缓慢。他蹙眉用二指捣弄着已一塌糊涂的甬道,忽然轻叫一声,双指微分,被撑开的菊门中便有一痕粘稠液体滑落。
林不回看得两眼发直,连呼吸都忘记了。
洛清河却并不满意,又拢起四指重新探入体内。这次他掏挖的时间更长,随着手腕的翻动,大腿内侧的肌肉亦不停痉挛抽搐。待洛清河终于撑开菊门时,被清出来的黏液比第一次多得多,流淌得整个臀`部水光一片。他这才停下动作,目光凝在林震西身上,用鼻音软绵绵问道:“嗯?”
林震西恶劣地笑了起来,“还有前面呢……陛下还没有将前面清理出来。”
洛清河抬起细腻柔白的双腿架上林震西腰侧,哑声道:“可是……朕想要的,只有你。”
“不。”林震西的回答十分冷漠。“臣还想好好欣赏陛下被自己指奸得意乱情迷的模样。”
洛清河脖颈面颊上被情`欲染出的薄红倏然褪去,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主动邀约竟会遭遇毫不留情的拒绝。他静了静,忽然咬牙笑道:“震西这是在抗旨吗?莫忘了,你那懵懂的孩儿还捏在朕的手掌心里。”
林震西不语,鹰隼般犀利凶狠的目光狠狠凿穿洛清河苍白的脸。
洛清河抬眉挑衅地迎上,微喘着笑道:“来啊,震西不是一直怨恨被朕用孩子威胁拿捏,不得自由,只能被迫与疯子搅合在一起么?震西不是欲杀朕而后快么?来啊!”
他忽然嘶哑地喊叫起来,“来啊!朕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来操朕啊,把朕操到烂,操至死,你就解脱了!你——”
他的话没有说话,因为林震西骤然低吼一声,提臀刺了进去。
林不回看着洛清河挂在林震西腰侧的腿抽搐着弹动了一下。
然后那桌子咯吱咯吱摇动起来,洛清河仰面躺在桌面,在林震西的冲撞下不断耸动,几乎要从桌面被撞得飞出去,却又被林震西控着腰臀拖了回来,狠戾地迎上下一轮的冲刺侵犯。
林不回手脚冰凉地缩回窗棂以下的墙角,竭力排除掉耳边洛清河的惨叫的影响,整理思绪。
他虽未见过自己早逝的娘亲,却也听说当年爹娘举案齐眉,伉俪情深,是一段佳话。后来爹爹鳏居近十年,越发佐证了父亲对娘亲的无限情义。
他只是没想到,为了逼迫爹爹臣服,今上竟然会用他自己的性命来作威胁——天家皎洁出尘的外貌下,流淌的竟然是这般邪恶肮脏的淫`欲之血。
果真令人作呕。
一声凄厉猫叫打破了林不回斑斓的梦境。
林不回在黑暗中倏然睁眼,十分难过。
他并不急着挣脱梦魇的束缚,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这梦继续下去,将平滑地切换到次日,他奉命入宫陪伴洛瀛洲的那一天。
那一天,在小黄门高声禀报林不回来到时,洛瀛洲正与曹德就是否喝药的问题上拉锯。
洛瀛洲每年总要大病一场,病情来得汹涌,褪去时还要留下明显的痕迹,这一次也不例外。
林不回默不作声端详着洛瀛洲病后发白的脸。他与洛瀛洲初相识时,洛瀛洲脸上的瘢痕只是两指宽长的红印。可那红印逐年生长,眼下更是比洛瀛洲病前大了整整一圈,越发触目。
“是药三分毒,我既已痊愈,应当可以将这些汤药撤下了。”洛瀛洲朝林不回眨了眨眼,又可怜兮兮地瞅着手端药碗的曹德。
“殿下……”曹德脸上的坚定毫无转圜余地,“奴婢知道您极恶甘草,但这毕竟是对症之药,并非甜食汤羹。为了避免病情复发,殿下绝不可因个人喜憎而中断服用。”
洛瀛洲长长叹息,无奈地做了个手势止住曹继续念叨,取过碗来咕嘟咕嘟仰脖尽数咽下。饮毕漆黑药汁后,他并未立即放下碗,而是仍旧举在唇边,另一手掐着喉咙痉挛了好一阵,才将因反呕而涌上喉头的药汤抑回腹中。
“比上次好,”洛瀛洲抹掉眼角因强烈刺激迸出的泪花,咕哝道:“我还以为至少要吐两回。”
曹德闻言抿唇,有些担忧地凝睇了洛瀛洲一会,收拾药碗告退。离去时没忘记掩上门扉。
待曹德退下后,林不回这才与洛瀛洲说上话。
“殿下。”林不回语气冷淡异常,音调几乎没有起伏,“不知殿下召我入宫,所为何事。”
洛瀛洲惨白的脸上沁出一缕薄红。他快活地笑了一声,道:“听说林将军驱人去取神铁、龙泉,又延请干将莫邪之材,预备打造一柄好剑送你。”
林不回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铸剑的事情我不懂,不过这个东西或许可以用来装饰镡首。”洛瀛洲全没发现林不回态度有异,自袖中摸出一块圆佩,一边往林不回手里塞,一边解释道:“父皇说,这是昆仑以西传来的琅浅:奔N胰砟ビ才萘诵砭茫偶洳磺樵傅乃闪丝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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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回心里一沉。其实他早发现洛瀛洲望着自己时,总有一种眼巴巴的热切,但他从未多想。因着身为臣子,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勉力敷衍过去。可就在昨日,他窥破了今上藏匿在不可侵犯面目下的不择手段与扭曲霪乿。
林不回忽然警惕起来。他不想与潜在的疯子扯上过多关系,尤其是那疯子日后有权倾天下的可能。
但他也不能就此得罪洛瀛洲。好在自从六岁那年因拒绝皇子而蒙受责罚与冷待后,林不回已迅速地掌握了诸多圆滑技巧。
于是林不回露出感兴趣的笑容伸手接过,将琅寮性谥讣舛讼辍!暗钕绿匾庹倭顺祭矗褪亲急附宋锎陀璩悸穑俊
“我觉得它很配你呀,”洛瀛洲猛点头,期待地问道:“你不喜欢吗?”
“自然……”林不回的两指微微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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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瀛洲整个人都惊呆了,下唇轻微的打着哆嗦,过了好半天才踏前一步,似乎想弯腰将碎片捡起来。
“……是喜欢的。”见琅逅榈贸沟祝植换厮闪丝谄急赋匣坛峡值墓虻厍胱铮邋奕醇奔泵γ棺
“你又不是有意破坏,只是一时失手才摔碎了琅濉<仁俏扌闹羌词故歉富室膊缓米肪渴裁矗甭邋藿吡Π诔雎辉诤醯挠锲骸霸偎担皇且豢橛衽宥眩弧淮蚪舻摹!
虽然早已吃定了洛瀛洲绝不会对他发火,林不回还是骤然全身轻快起来。
“今天没吹大风,我们不如去校场练习射箭吧?”林不回建议,并未发现此刻自己的话语中染上了愉悦笑意。
林不回微微翘起唇角。
他不相信洛瀛洲会主动离开自己。印象里的洛瀛洲,在面对他恶意时仅仅会重复忍让、退步以及笨拙的掩饰,没有流露过反抗或者拒绝。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就连钱郦娘与侍卫私通、珠胎暗结后,也晓得来找林不回作掩护。洛瀛洲也果然如他们所料,在撞破他们刻意摆出的奸情后,仍然没有对林不回说过一句重话。除了被元安使花言巧语离间蛊惑,他想象不出洛瀛洲有离他而去的理由。
除非……
林不回豁然开朗。他一直冷眼旁观洛瀛洲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遮掩闪躲,却从来没有明确回应过洛瀛洲一次。洛瀛洲一定是终于对他心灰意冷,这才赌气离开。
没有关系,林不回告诉自己,等到他的人将洛瀛洲带回他面前,又或者等洛瀛洲再一次妥协退步回来时,他一定不会忘记向洛瀛洲表明心迹。
他会亲口告诉洛瀛洲,自己愿意将整个世界捧到他面前。
如果洛瀛洲喜欢粗暴与疼痛,他可以做得比林震西更野蛮残忍。
如果洛瀛洲喜欢温柔与怜惜,他可以让洛瀛洲获得比慕吟更极乐的体验。
他已经准备好了。
林不回美妙的计划着,在榻上翻了个身,忽然探到枕下一只玲珑浮凸的刺绣锦囊。
他怔了怔,因竟然对枕下有锦囊一事毫无印象,顿时有些好奇,遂扬声唤道:“掌灯。”
裙裾摩擦的窸窣声打破了宫室的寂静,然后飞霜殿中墨色般浓郁的黑暗被颤抖跳跃的火光驱散了。烛光下,那锦囊玄底银线,绣工重叠细密,掂在手中略有分量。打开来看,内里收纳的东西却并非稀罕珍奇之物,只是一络卷起的头发。
那仔细卷起的发丝乌黑柔亮,表明主人年纪很轻。
年纪很轻。
忽然有冷手径直撞断了他的肋骨,伸入胸腔恶毒攫住心脏紧紧一握。
林不回猛地将视线从断发上移开。平复着短促激烈的心跳,他慢慢在脑海中搜索这锦囊的来历,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但既然珍而重之将它压在枕下,必定不会没有理由。
虽然他一时回忆不起那缘由究竟是什么。
林不回犹豫一下,重又将锦囊掖了回去。
于东厥战事上,林不回从未寄望过韩鉴陈史之流,而是另外点了曾于他麾下的亲信山道年、梁厚朴。当年林不回从西凉战场上亲自将山、梁二人拖回阵营救回一命,就等此刻派上用场。
他从未怀疑过山道年与梁厚朴的军事才华,但也没有料到, 变乱生于印都之内。先是梁首辅全家于夜间被人满门抄斩,尽皆头身分离,死状凄惨难言,满朝哗然。此案尚未告破,那些征战在外的将士的妻女亦连遭不幸。山道年身怀六甲的妻子在游春踏花归来路上莫名失踪,三日后,一辆油布小车沿路滴血,载着已被剖腹取胎的女尸停在了山道年家门口。
又过了数日,梁厚朴年迈老母亦惨遭毒手,竟是被人剁掉四肢后放饿狗活生生咬死的。
作案人手段之残忍恶毒,匪夷所思,一时人人自危,满城风雨。林不回虽然立即下令压下此事不得传至军中,却也知道军心涣散只是时间问题,督促彻查也不能挽回多少。
见林不回满脸忧色,慕吟故意伸长脖子,将用胭脂染红的左颊往林不回眼前凑去,问道:“陛下是在忧虑东厥异动吗?”
“与战事无关,不过也有可能是东厥奸细在印都城内作祟。”林不回余光瞥了一眼慕吟,忽然定住,迟疑地抬手在慕吟脸上碰了碰。
慕吟心中正觉得意,脸皮乍然一痛,却是林不回一声不吭的大力用指腹搓`揉起来。见慕吟瞪圆了眼敢怒而不敢言,林不回轻笑一声:“红瘢的范围还要再大一些,你以为是在点花黄吗。”
等林不回将胭脂晕成满意的形状,慕吟取镜子来照了一眼,不由惨叫:“陛下的趣味果然独步天下。我也相信那洛瀛洲必定是被人拐骗走的了。”
毕竟除林不回之外,大概再也不会有人对这样一副面孔念念不忘。
察觉到慕吟语气中的轻蔑与不以为然,林不回的脸板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却又破功道:“你的眼型变圆了?”
慕吟点头,他确实用黛靑细细描了下眼角,使双眼看起来更短更圆。
林不回拔下慕吟头顶簪子,胡乱打散了他的发髻,捧着慕吟的脸左右端详了一阵。慕吟心中正忐忑着,忽然唇上一痛,却是林不回激烈地啃了过来,一只脚迫不及待地挤进他双股间。
慕吟没有推拒,默默记下了红瘢的轮廓范围,以及自己头发披拂时更肖似那人的信息。
犯下血案之人渐渐有了眉目,隐隐与元安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听到这消息林不回吃了一惊,一时也分不清心头涌动的是对重逢的惶恐还是热切。
“既然与元安使有关,那你们可曾从中得到洛瀛洲下落的线索?”林不回追问。
属下面面相觑,表情怪异,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表达了否定的意思。
林不回只觉得自己的心吊在嗓子眼里,既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持续追踪,再有线索,立即上报。”他无头苍蝇般茫然在屋内来回转了数圈,停下补充道:“要捉活的,朕有事要问他们。”
负责追踪围捕的头目很快又苦着脸来寻林不回。
大概事态紧急,方文元在印都一路走马至皇城城门,传报后直接奔跑入殿,气都没有捋顺便禀告起来。
大概是林不回之前生擒的意思外泄出去,犯案之人突出布置下的天罗地网后窜入永宁塔,盘踞在塔顶上扬言若今上不亲自赴塔相见,就要纵身一跳。还说如果林不回有本事能从肉泥中拷问逼供出元安使的消息,大可将他们的威胁置之脑后。
“亡命之徒却只是出言威胁,说明他到底怕死。无妨,晾着便是。”林不回微微一怔。
“陛下有所不知,”方文元解释道,“作案的其实是个团伙,约莫有七人,可能还有漏网之鱼未记在内。他们在塔顶放话要挟后,当场便有一人跳塔而亡以作佐证。又补充说,若陛下有意赴约还请尽快,因为他们每半个时辰就要有人失去耐心,提早轮回。如果陛下懒洋洋的拖得久了,他们恕不奉陪。”
林不回搁在扶手上的手臂骤然绷紧,以至于覆盖其上的龙袍线条都发生了变化。
虽已竭力策马飞奔,于永宁塔与皇城两地往返仍然极其耗时。等林不回与方文元在永宁塔外勒缰下马时,余晖只剩一线。玫瑰紫的天幕下,堪堪看见永宁塔周围错落铺着的五摊血泥。
林不回仰头朝永宁塔塔顶望去。永宁塔本为木塔,建成四百年后改为砖砌,恰为七级浮屠。暮色四合,漆黑洞口内看不到剩余逃犯的活动身影,不过带刀兵士既已将永宁塔底里三层外三层铁桶也似的围将起来,那二人也只有凭空生翼才可逃脱。
“陛下。”方文元将手中火把递去,林不回默然接过,沿台阶盘旋而上。塔身本就久贮阴凉之气,太阳落山之后更显凝滞寒凉,紧随在林不回身后的侍卫并不多,擎举的火把焰光跳跃,拉出的投影恰似群魔乱舞。
有隐约的记忆碎片掠过眼前,林不回脚下忽然一顿。也是在这般阴冷昏暗的地方,他痛快地亲手捅死了此生最欲除之而后快的人,也间接……
“陛下?”险些撞上林不回背部的方文元立即收住脚步。
林不回抬手按住疯狂鼓动起来的太阳穴。他从未来过永宁塔,不知为何竟然会生出如此奇怪的臆想。“无事。”他镇定道,继续迈步向前。
塔顶二人在黑暗中潜伏已久,骤见火光,忍不住抬手挡在眼前。
“来者何人?”其中一人对林不回发顶金冠视而不见,懒洋洋出声询问。
林不回略扫一眼,见发话那人虽然面容俊俏,但嘴角细纹松弛下坠,甚是憔悴。被风扬起的衣袂勾勒出的身形瘦削已极,即使突然爆发也不具备多少杀伤力。
另一人则沉默地蜷在墙角,鬓脚凌乱披散下来,大概也是个病痨鬼。
“林不回。”他简单地报出自己名字,挥手示意左右后退。“你又是何人?”
“吾乃西凉王幼子,原尚隼之弟,原氏原尚鹰。”那人慢慢勾起唇角。
“原尚隼?”他只听说原尚鹰。鹰与隼……
“或许陛下更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元安使。”
原来如此,林不回顿悟。过去他与元安使合作时,就曾心惊于元安使插在世家豪门中线人数目之巨,以及手中可随时调度势力之大。只是等他篡夺皇权后,曾为元安使效力的那股暗中势力便如雨水落海,无迹可寻。即使下令彻查元安使来路,直到现在仍一无所获。
“西凉王族。”林不回颔首,“朕记住了。”
元安使竟然出身西凉王族。现在想来,元安使那时要么是在掩护下奔往北契,与流徙途中的西凉遗族汇合,要么是与洛瀛洲携手天涯,将烂摊子交给眼前原尚鹰来继承。
不过无论元安使作了哪一项选择,都不是林不回目前关心的事宜。
“元安使将洛瀛洲藏到哪里去了?”林不回前踏一步,焦灼问道。
“陛下就不想知道,我抛却东厥王的恩待礼遇,千里迢迢奔赴印都,是为何而来吗?”原尚鹰笑道。
林不回深吸口气,稍微按捺心中翻涌的暴戾,依言问道:“不知原世子抛却东厥王奉为座上嘉宾的恩待礼遇,千里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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