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零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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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颜如玉三人写的诗后，王八研究出只要东抄西偷，东拼西凑，胡写一通，最后紧记打竖着写出来的就是诗。王八挥笔如疾，乱写一通后，丢下笔，一溜烟似的跑出诗社，仿佛生怕被他们逮住。

　　
　　颜如玉三人凑着头过去看：

　　
　　一个傻子

　　
　　一个白痴

　　
　　为个猪猡

　　
　　争缸酸醋

　　
　　颜如玉看后气得两鼻孔冒烟，那模样极像一辆冒烟的火车。陈散用尽吃奶的力拍案，骂王八没诗品，说一定要找他算帐，话闭忙摸自己那痛手。方珑被气得冲破诗人的禁忌，大骂“Fuck”。

　　
　　王八出到外边，仿佛坐牢的人获得赦免，深深地吸了一大口自由的空气，长吁一声。适才夜空上那写满怨妇的骂语仿佛全被王八吸进口里，被消化的烟消云散，吐出那令人向往的自由。现在这夜空满是王八的自由，黑邃的发蓝，让人看得心里无比舒服。

自由4
一天，王八买回一大袋梨子。用刀一分为二。只见一只肥美的黄色毛虫正伸着懒腰，舒展四肢，见王八这班人陌生的脸孔，害羞地钻回洞里去。

　　
　　王八一看那虫子，立马火冒三丈，想适才那卖梨的老妪还吹说没农药，没打水，把自己的梨吹的上天又下地，火起来，大喊一声，去你妈的，老子现在就让你下地狱去！操起刀就往梨子上乱砍一番。站在一旁的同学看到王八已完全丧失了理智，怕等会砍完梨后，转过身来，操着刀，就往自己的身上乱捅，想到现在陪你吃梨，梨就没吃成，反倒被你砍死，真是得不偿失啊。

　　
　　同学立马好心劝道：“你看这条虫这么肥，那梨的营养肯定很高，可想而知这虫的营养价值也必定极高。”

　　
　　王八边砍梨边琢磨这话，想想这话的确有道理。恢复理智过来，说道，好，这梨就让我把它解决了。

　　
　　就这样，王八把那个养着一条肥美的毛虫的梨吃下肚子里。连那条虫也不放过。

　　
　　那虫似乎营养价值真的极高，在王八的胃里经过消化后，还残留着营养物质，这些残留的营养物质最后致使王八拉肚子。

　　
　　王八拍着寝室的厕所门。

　　
　　“快开门！”

　　
　　从里边传来鬼祟的声音，“干什么？”

　　
　　那屎已从大肠长驱直下，势如破竹，大抵肛门。

　　
　　王八心急如焚，喊道：“拉肚子！你在干嘛？快开门！”

　　
　　那人以为什么大事，大怒，道：“老子在打飞机，要拉肚子，滚远点！”

　　
　　不仅王八吓了一跳，那屎也吓了一跳，吓得退回了大肠。王八抓紧这机会，比刘翔还快地飙到公厕。

　　
　　公厕自然没家里的厕所香。因为家里的至少是自己用，而公厕就像是书店的书，人人翻阅，自然留下不知多少过路人的"；香味"；，又好比妓院里的妓女，始终没处女的味道。

　　
　　不仅王八被公厕的臭味熏的恶心，连他大肠里的那坨屎也被熏得难受，至少也被自己熏的难受，要赶快夺肛门而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王八赶忙蹲到粪坑上，脱下裤子。

　　
　　那屎犹如一群破栏而出的野猪，气势磅礴，气味极臭。再加上少许黄尿加以点缀。

　　
　　王八舒服的长吁了一口气······

　　一男一女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没能做爱。拉屎拉得如此畅爽，不用5分钟就完工，拉完后，最遗憾的就是没厕纸擦屁股。

　　
　　王八拉屎拉地无比痛快，等那屎完全在大肠里撤退，奔向粪坑后。伸手去扯厕纸，惊然发现没厕纸。王八急了，怎样也不能用手去擦吧。在万般火急之下，从隔壁传来了救援之音。

　　
　　“嘿，兄弟，没厕纸啊？”

　　
　　王八听到这声音犹如见到上帝，肯定这人身上一定带有厕纸，赶忙连答带问：“是，是，是；能借点给我吗？”

　　
　　“可以。要多少格？”

　　
　　“二十格。”

　　
　　“噢，兄弟，你屁眼也蛮大的嘛，给，拿去。

　　
　　说着，从底下向王八替去二十格厕纸。

　　
　　王八看到厕纸就像雪中看到炭，赶忙边擦边向那人道谢。

　　
　　“谢谢你的厕纸。”说完才想到忘记感谢主人，连忙接着“谢谢你。”

　　
　　“我这厕纸一格一块钱，你用了二十格，总共二十块。”

　　
　　王八听到恨不得当初就用手擦了。天下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更别说有免费的厕纸了。

　　
　　王八不愤道：“你这不是摆明欺诈吗？”

　　
　　那人欺诈的人多了，个个都这样问，赖的向他解释。

　　
　　“对，就是欺诈。”

　　
　　“你也太老实点了吧。你起码也得说，我都是受生活所困，才逼不的已要这样做的，我这样也是为了混几顿饭吃啊。”

　　
　　“别说那么多，快给钱。不然我就······”

　　
　　王八生怕这人突然冲进来就往自己身上捅一刀，不想惨死在厕所的粪坑上，说出去多难听啊。连忙说：“嘿，不要乱来，我是大名鼎鼎的王八。”

　　
　　“操！你是王八，我就是龟头了。”

　　
　　王八以为这人只是一时说的气话——把自己说成龟头。可是又不知他的真名，不能乱称呼，免得又惹火了他。只有借用他的话，称他为龟头。

　　
　　“对，对，对。你是龟头，我是王八。”

　　
　　龟头似乎也对王八的事情略有了解。

　　
　　“噢，你就是那个王八。诗社里的人正到处找你算帐呢。”

　　
　　王八听那诗社里的人要找他算帐，吓了一跳。自知有把柄在这叫龟头的手上，现在只有顺他的意。

　　
　　王八把买内裤的钱掏出来替给了龟头。

　　
　　龟头连连道谢，抽起裤子就往外走。

　　
　　王八从公厕走出来，感叹社会的黑暗，厕所更黑暗，尤其是公厕。灵感大发，写下这首诗。

　　
　　我来公厕拉肚子

　　
　　发现没厕纸

　　
　　有个好心人

　　
　　借我二十格厕纸擦屁股

　　
　　我感激万分

　　
　　没料到

　　
　　被坑去买内裤的钱

　　
　　公厕太黑暗了

　　
　　我发誓

　　
　　以后打死我也不来上公厕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自由5
王八就在公厕里蹲粪坑时没厕纸的情况下迫不得已认识了龟头。王八虽然被龟头坑去买内裤的钱，但是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却不谋而合，一拍即合。成为最要好的兄弟。龟头仿佛一只蚁后，认识他后，陆续知道些兵蚁###、方懿、吴脑。

　　
　　方珑肥头胖耳，满脸黄油，挺着个大肚腩，是块做贪官的好料。可他对诗情有独钟。可惜这官场少了一条剥削人民杰出的狗，反倒诗坛又多了一个凌辱诗歌的废物。

　　方懿与方珑除了共用同一个姓与性外，其他大不相同。方懿瘦头小耳，身材消瘦，不知是否因冥思苦想而废寝忘食所致——他是哲学系学生。

　　方懿他老子平时吸烟思考问题，喷出来的全是智慧的结晶。那胡须被这智慧的结晶熏陶的比人才大学里头的杂草还要茂盛，头顶上的发丝受不到这熏陶，长期缺乏精神粮食，导致营养不良，于是逐根脱落，逐渐在他头顶上形成个地中海。

　　吸烟仿佛是解决问题引诱出答案的鱼饵。方懿思考问题时也少不了烟。他老子能吸成个苏格拉底，可他却吸成个庸人。他老子喷出来的全是智慧的结晶，可他的却是俗气。那象征智慧的胡须被这俗气吓得不敢钻出个头来，反倒把那代表庸俗的油脂通通给引诱出来，泛在脸上，满脸油脂，在灯光下，发亮得能当镜子用，假使夜晚与他同行，能省了带手电筒的麻烦。

　　
　　方懿他老子本以为把儿子送去希腊学习个一年半载，能在在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泰勒斯这些哲学家的灵魂下熏陶出哲学的思想，不料方懿却培育出研究女人的思想。

　　他说哲学好比女人，让人难懂，研究女人就等于研究哲学。这话把老子气得暴跳如雷，大发雷霆，大骂儿子没出息，不争气，又替自己白花了那昂贵的学费心痛。方懿说女人好比一碟扬州炒饭，不仅外表要美观，味道也要美味。

　　###打趣道，照你这样说，女人不仅要中看，更要中干。方懿没料到自己这话还有这样深层的含义，忙夸自己聪明，说，Right，Right，Right，我就是这意思。这话说完，方懿才后悔不已。看着###那狡猾的笑，才觉悟那“干”不是干活的意思，而是那个意思。方懿忙改口，道：“女人又仿佛一杯清水，供男人解渴之需。”这话颇有女人天生就得给男人······的意思。方懿直骂自己笨，看着###那得意的笑，狠不得他马上变成女人。

　　
　　###酷爱批判文，可批判文不酷爱他。他讨厌言情类文章，说那是全是矫揉造作，虚伪，失去林语堂所说文章应有的性灵。他想折磨批判文，未料被批判文折腾得只剩个皮包骨。他说教育就是抄作专家这一幌子，比那教科书谁编的最“出色”，坑学生的钱，为出版社挣钱。又说应试教育好比一张厕纸，大完便，擦拭完后，便可无用弃之。再骂教师不是人，至少在有思想的人眼里不把教师当人。骂这些蜡烛大放虚伪光明，反倒黑暗才是最真实的。还说教师是混饭吃的工具，所以，一班蹩脚的教师自然教出一群没脑子的学生，那大学里头的学生没脑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好比几百上千条猪挤在一个猪笼里。譬如，人才大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被###这样一说，方懿几人无辜成了那笼子里几头没脑子的猪。

　　他又不放过自由，正想侃侃而言时，被龟头插个头进来说，人死了就能得到自由。这话正是“人死了就能得道”的儿子。方懿听得耳熟，忘了在哪听过，他有自己的见解，云，非也，非也，自由乃是全世界只死剩你一人。龟头听着吓得毛骨悚然，说那是可怕，相当可怕。王八来了个比喻，说，自由好比一块冰块，零度以下就被禁锢，零度以上，就是一游动的活水。###骨子里全是批判，道，最怕那是一滩死水。

　　龟头不是真指龟头，他原名叫陈天才。他老子一心想儿子成才，花钱送他去美国专攻法律，望他能学有所成，回国能当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自己对着乡亲父老，脸上也有光。可天才不才，天生对做官不感兴趣，反倒爱上文学，可文学不爱他，致他不知授课教授所云，成绩一落千丈。

　　老子对他大失所望，赶他回国，扔他到人才大学里，自生自灭。所以，天才算的上海龟派。据说思考越多，人的头就越大。天才成天思考文学，弄得满脑子都是文学，涨得那头有如南瓜般大，颇引人注目。就因为他是海龟派，又由于他头莫名的大，因此，被人称之为“龟头”。

　　龟头研究文学多时，发现所谓老练文章，就是把白话文写成文言文，让你看不懂，摸不着头脑，大夸文章老练。譬如，有白话文一句：我嘴谗。有一天，看见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搁在桌上，我很开心，拿起来就想把它吃掉。必要写成：吾啖，次日，视一果置于桌上，此果红且大，吾甚欢，欲食之。龟头叫吴脑翻译，吴脑机警，照着那白话文念，念完对着龟头笑，龟头骂他无赖。

　　
　　上一回讨论是否重建圆明园时，吴脑极力反对重建。又颇有道理的说，这就好比老子死了儿子，再从外边找个一模一样的给他，可那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又说中国人其实很单纯，那什么革命，什么运动，什么宣言都是照学人家西方的，或者串改之后，大做文章，大放马后炮。就如同小孩学狗叫，可学不像，狗生气，反咬一口。又像自个儿这里黑暗，照抄人家的光明，也能得100分。这就证明，抄得及时，抄得正确。可这光明搁在自个儿地方时间久了，又从里头跑出些诸如教育，腐败，道德，社会等等问题。

　　###生吴脑的气，骂他抢自己的饭碗，说这些批判是该由他说的。吴脑笑话他，说自己是傻子，这些都是胡扯的。###心里这才舒服许多。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吴脑也有个女友，只是曾经而已。那时夜晚两人常常相拥于月下，禺禺私语，谈情说爱，可傻子还是好景不长。情人节那天，吴脑省下早餐钱，在地摊买一玫瑰，准备送予女友。可途径茅厕门口，见女友与一壮实男子相拥，吴脑心碎，自慰那是其老子。但第二天彻底绝望——他女友要与他分手。吴脑问其故。那女子曰其无现任男友高帅有钱。吴脑与那男子相比，自认矮小，脸上麻子多如苍蝇屎，承认的确窘迫。吴脑自卑。可那颗爱她的心还在那女子身上，好比一人拿你的钱，不归还给你。吴脑伤心零涕，写下这首诗：

　　
　　我抬头仰望星空，

　　
　　感觉心很空，

　　
　　只有，

　　
　　苦恼，惆怅填满心空。

　　
　　苦恼，再苦恼，

　　
　　苦恼，他比我长得高，

　　
　　苦恼，他比我长得帅。

　　
　　惆怅，再惆怅，

　　
　　惆怅，我给不了你幸福，

　　
　　惆怅，我给不了你快乐。

　　
　　心痛，你跟我说分手，

　　
　　心痛，你挽起他的手，

　　
　　心痛，你说爱他。

　　
　　我只有彻底地忘记你，

　　
　　只愿你，

　　
　　更是祝福你，

　　
　　永远幸福，快乐。

　　
　　###拍着吴脑的肩膀深情地对他说：“你真——傻。”接着替吴脑批判拿父母钱在那谈情说爱的，这样可耻，直叫人恶心。说时，仿佛把全世界拿父母钱谈恋爱的情侣踩在脚下。

自由6
今晚的也空仿佛被中国人的俗气熏的那样近乎人情，俗不可耐。

　　
　　王八、方懿、吴脑、龟头和###在馆子里吃饭。

　　
　　五个男人围一桌吃饭，决不提政治，只谈女人。以为平民百姓谈政治只能说，不能干，而女人不仅能说，说完了还能实践。

　　
　　方懿这研究女人哲学的一看到桌上那碗米饭，感慨大发，又想大发议论道：“女人又好系这碗米饭，不仅粒粒要晶莹饱满，更要能填饱男人的肚子。”忽然想到那天###所谓“女人不仅要中看，更要中干”的缪论，生怕他又找话侮辱自己的女人哲学，及时把那话吞进胃里，供胃消化。

　　
　　###仿佛五六天没碰过饭，险些成沦为饿鬼。今天一见便狼吞虎咽，没精力理会方懿的女人哲学，只顾往嘴里塞饭，宁可做个饱死鬼，也不情愿当个饿鬼。可见饱鬼是比饿鬼幸福多的。

　　
　　龟头不饿，坐在那一言不发，仿佛在思考问题，忽说：“女人——”

　　
　　方懿正咬牙撕解着那虾的尸体，一听到龟头说女人——古有君王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现在方懿只要美人，不要美食——所谓民以食为天——人家是师父，而方懿是食色——连忙把那虾吐回碗里，说：“女人，我最懂——”那语气仿佛全世界的女人都与他谈过恋爱，颇有经验。说时，叫跑堂倒了杯白开水，自己勺了碗汤，一起摆在龟头面前。郑重其事地对龟头说：“这汤好比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