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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帝后(蝶香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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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时,江稚执意要请我与狄宁共进晚膳,盛情难却之下,我勉强地答应了。但整个用膳的过程中,狄宁几乎没吃过东西,滴酒不沾。看着他,我只有摇头的份!
  晚上刚回到驿馆,狄宁就在身后向我询问:“王妃预计在此逗留几日?”
  我转过身,低头盘算了下,“后日启程吧!好歹来了,也不能说办完事立马就离开的!”
  狄宁拱手应了声是。
  我走进房里,发现他似乎没打算离去,看来他只怕又是想自己留下了。心里有些不忍,这些日子出门以来他几乎是睡一晚好觉,接着就自己把守两晚。
  折返身,走出房间,见他果然又站在了门外,长长地呼了口气,“狄宁!你去休息吧!这里随便留两个人把守就可以了!”
  “王妃先歇息吧!末将累了自会离开的!”他淡淡地对我笑了一下,不过安慰我的成分多些。
  劝他不过,只好回到房里,靠在床上望着房门。想起自我去了宣武国之后,他也一直都是这样尽忠职守地为我,心里真的非常感动。不想逆了他的好意,拉了被子静静地躺下,睡了起来。
  这些日子我也确实有些累,但他却比我更累,只怕叫他去沙场杀敌都没如今累……
  ☆、遇险
  半夜,睡得很沉,忽听见狄宁在我床边压低了声音清唤:“王妃……王妃……”
  惊醒,坐起身。心想他怎么会在我房里?但立马清醒过来,狄宁从不逾矩,他进来自然是出了状况。我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似并没什么凌乱,这才挽起纱帐,“怎么了?”
  他将手指放在他唇边对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细语道:“跟末将走!”
  我尚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但他叫我走一定有他的道理,片刻也没耽搁,将鞋胡乱地套在脚上,抓起身边的披风,同他悄悄出了房间。
  几乎是潜伏到了墙边,他低声对我说:“抱紧我!”想也没想地就揽住了他的腰,他伸手抱住我越过高墙的瞬间,我回头隐约见到廊下有寒光闪动。
  狄宁做事是个很机警的人,他早已勘察过地形,又特地留了匹马在我住的园子后面。他翻身上马后,伸手将我也拉了上去,“抱紧我!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说完他就勒马飞奔。
  跑出好远我才出声问他:“出了什么事?”
  狄宁仍注视着前方,似乎脑里的那根弦仍绷得很紧,“适才发现有些异样,立刻就让手下的人加紧戒备,留下拖延时间。转头就叫了你起身,只是感觉到危险,尚未弄清!”
  想起刚才我留意到的那束寒光,只怕是有人要对我不利,狄宁手下的侍卫和亲信是不会随意在自己房外亮兵器的。
  狄宁每到一处便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以备万一,此时他正驭马朝之前与手下亲信所定的汇合之地狂奔。
  忽听狄宁对我疾呼:“低头!”
  我赶紧埋下头,听到一声哨箭划过的声音,“坐好!尽量靠进我怀里!抱紧我!”听着他的吩咐,伸手环住他的腰,他也伸手将我整个护在了他怀中。
  身旁传来兵器的撞击之声,频率十分密集,看来他正与人交手。也不知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只感觉脸上忽然滴落了两滴微热的液体,似乎带着少许的腥气。我忍不住伸手抹去,依稀见到手上的深色痕迹,心中一紧,是狄宁伤了,还是袭击我们的人?
  “抱紧我!别松手!”狄宁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心知无论是谁伤了,此时他的话比圣旨还要有力。只有按照他的话做,才能减少他此时的负担。
  忽然感觉身子一沉,耳里听到坐骑的悲鸣声,狄宁抱着我在地上滚了几圈,他身上的盔甲搁着地我生疼,但他始终都没松开一丝一毫的力气。
  待翻滚停下的瞬间,他才松开了手,站起身,将我推至身后护住,“王妃!有机会你就跑!别管我!”
  “狄宁……”
  “末将答应过殿下要完好无损地将你还给他!”他的声音没留给我一丝反驳的余地,但此时他在我身前,已喘着粗气,从他身上战袍的撕裂痕迹看来,他似乎已经负伤,大剑也在支撑着他身体的重量。
  越过他的身侧,只见他前方有三个黑色人影,正缓缓向我们逼近,脸上都被黑布蒙住。其中一人手中的铁扇如此熟悉……
  原来要我死的人是太后……
  回想起当日在朝晖殿,花昱和他们动手的情形,若面前的三人正是那日的三人,恐怕狄宁是无法招架得住的。花昱的功夫我也是见识过的,即使狄宁比他高上一筹,也不可能抵挡三个大内高手。而且当日三人并不想杀花昱,但对狄宁却不一样。
  三人快靠近时,狄宁对我轻声说了句:“走!”挥舞起手中的大剑,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气,冲上前去阻挡。
  我眼里泛起泪花,咬牙转身向后跑去,我若留下只能拖累他,若我走了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刚跑出几步,身后有人追至,一柄带着寒气的长剑横在了我脖子上,“荣王妃!请留步!”
  忽然脖子上的剑被弹开,身后又是狄宁焦急地怒喊声响起,“走!”
  我毫不犹豫地朝前跑了几步,但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倒地声,那柄长剑再次横在我面前。
  “荣王妃真是铁石心肠啊!居然丢下为你卖命的狄将军!”
  心想反正也是走不了了,大不了一死,心里担心狄宁,把心一横转过了身。此时才见到狄宁躺在地上,夜色中根本看不清他是生是死。
  “太后真是看得起本宫!”我冷冷地笑着,也不管此时面前的长剑了,毫无惧色地朝狄宁伏身的地方走去。
  三人似乎并没阻拦我的意思,毕竟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我身前手持长剑的人冷冷说着:“荣王妃果然有胆识!不过可惜,今晚我兄弟三人是奉太后懿旨要取荣王妃性命的!另外请荣王妃交出你手里天鹰军的令牌。”
  走到狄宁身边,才发现他已浑身是伤。我心疼地将他扶起,靠在我身上,“狄宁!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应骆雅一声!”
  狄宁有些微弱地喘气,轻声嗯了一声,“末将保护王妃不利,请王妃恕罪!”
  我没有哭,第一次心中如此镇定和淡然,“你已经尽力了!是骆雅连累了你。”
  “荣王妃,太后让我们带句话给你,让你死得明白些。”那人又再次在我身后开口说着话。
  “说吧!本宫洗耳恭听!”我冷冷地回应着他,今日已是绝境,做个明白鬼总是好过糊涂鬼的,虽然她想说什么,我似乎已经猜到。
  那人剑尖已停留在我眼前,冷漠地笑了一声,“太后说对你最终的选择感到十分的不满意!只能狠心杀了你了!”
  “哈哈哈哈哈……本宫从来没想过要她满意,也从未想过去讨好她!她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麻烦三位将骆雅的话一字不改地转告于她吧!”
  搂着有些意识模糊的狄宁,我大笑着……
  漆黑的夜。
  或许此生已走到尽头,只是未曾想过最后相伴我身边给我陪葬的人居然会是狄宁。
  不想他死,可是我无能为力。
  闭上眼,等待此生最后时刻的到来,心里只是默默祈祷慕容昊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乱,我只怕没机会见到天下安定的那日了。
  身前传来“叮”的一声脆响,睁眼时忽感觉有人将我猛力地向后拉扯,身体几乎是凌空飞起,身后似乎有人一下接住了我,与我同时被抛起的还有狄宁重伤的身体。
  兵器大力的碰撞声在刚才我蹲着的地方响起,有几个人影似乎已与之前的三人成了相持之势。记忆中搜索不到这些人的存在,救我的人是谁?
  抬眼看向此时正抱着我的人,竟然是那日在驿馆里遇到的那位看似很熟悉,又想不起的陌生人。
  “荣王妃!请恕末将救驾来迟!”
  陌生人抱着我,十分郑重地向我道歉,这才将我放在了地上,对我态度十分恭敬。我却是一头雾水,慕容昊手下明的暗的人我几乎都略知一二,可这人我完全不知道来历。
  “木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造反吗?还不快叫你的人让开!”之前拿铁扇的人冲着之前抱着我的陌生人怒吼。
  想来这个陌生人的名字应该就叫木诺,他没去理会那拿着铁扇的人,只是对身后抱着狄宁的人说了句:“跟上我!”
  “木诺!你这算什么意思?”拿铁扇的人继续追问。
  “末将一早说过,末将不会听皇命,也不会听懿旨,更不会听大相国差遣,只认狐尾百合令。之前太后就未向末将出示过令牌,因此末将算不上造反!”木诺冷漠地回答着。
  “你为何救荣王妃?为何让你的人困住我们?”
  木诺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领着我朝后方走去,“因为狐尾百合令在荣王妃身上,你刚才不也问她要了吗?还装什么不知道?她说的每句话对末将而言都胜过圣旨,天鹰只会效忠持狐尾百合令的人!否则即使是皇上亲自来了,我们也不会听命于他。”
  “花昱死之前并未交出令牌,指不定是她捡到的!”身后的人似乎有些着急起来。
  木诺停下脚步,背对着身后的人应道:“花将军的死,末将一直心存疑惑。有人告诉末将,花将军是自愿跳下城墙救荣王妃的,他生前已做了选择。现在令牌又在荣王妃身上,所以末将相信是花将军生前亲手交给她的。”
  “你现在是要与我们为敌吗?”
  木诺并没回答他,继续朝前走着,低声问我:“王妃,杀还是放?”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看来这个木诺应该是花昱的人,而我手上那块花昱送我的挂牌似乎是块很有用的令牌。看着他身边重伤的狄宁,心里第一次无比的愤恨,“杀!”
  木诺只是朗声对他的人说了句:“王妃有令!杀!”
  身后响起繁乱的兵器碰撞之声,我不想回头去看,只是跟着木诺继续走着。刚走到小道上,见有人牵来两匹马,木诺默默地递给我一匹,他自己飞身上马,接过了昏迷中的狄宁,我也上了旁边的那匹马。
  “王妃!请跟末将走!”木诺策马跑起来,我也赶紧跟上了。
  ☆、天鹰
  山崖上,一处隐蔽的树屋。
  木诺刚替狄宁清洗完伤口,几乎都在上半身,连战甲都被震碎,铁片嵌入肉中,伤口条条都触目惊心,几处差点儿致命。木诺又仔细地替狄宁包扎过,此时正斜靠在树屋的门边儿,悠远地望着外面渐渐泛白的天际。
  狄宁呻吟了几声,好像醒了,我赶紧走到他身边,“狄宁!能听见我说话吗?没死就应我一声!”眼里充盈了泪水,看不清狄宁苍白的面颊。
  狄宁嘴角勾起半弯的笑意,虚弱地应道:“王妃!末将护驾不力,请王妃责罚!”
  “你再说我就真的要罚你了!你已经尽力了!”泪珠滑落,我伸手抹了一下,告诉自己不可以哭,要坚强。
  狄宁从腰间摸出一个被血染红的小布袋,递到我面前,“王妃,如果末将回不去了,麻烦你将这里面的东西交给心儿。告诉她,我不能履行对她的诺言了,替我给她说声对不起。好吗?”
  我没伸手去接他递来的东西,只是狠着心冷冷地对他说:“要给你自己给,要说你自己说去!本宫不会替你做这些事情!”
  “王妃……”狄宁纠眉,眼里全是祈求的神色,“骆雅!”
  我拧过头,不去看他,心痛着,“狄宁!即使你套交情也不行,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不准死!所以本宫不会替你做任何事情!自己的私事,等你好了自己做!”
  听见他咳嗽了两声,又不忍地转过头,见他脸色非常不好,想来流了不少血。他却淡笑着,“骆雅!你果然是殿下的女人,如此霸道,铁石心肠。”
  他的话令我一震,忽然想起了慕容昊那番霸道的言辞,原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是和我此时差不多的心情。终于理解了他那些霸道的温柔,嘴角牵起一抹微笑。
  “狄宁!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与我安然无恙地回到殿□边,回到心儿身边!”忽然抿嘴笑了起来,“你两人居然收得这么紧!等你好起来,再慢慢同你们计!”
  “狄将军请放心,你身上的伤是很重,但还死不了,不过需修养一段日子。”木诺在门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狄宁一下警觉起来,我伸手安抚他,“他叫木诺,是花昱手下的将军,是他救我们的。他不会害我们!”狄宁才有松了口气一般地躺回床里。
  狄宁失血过多,终于又沉沉地睡着了。我漫步走到树屋的门边儿,看着眼前的木诺,“你……”
  木诺仍然斜靠在门边儿,操着双手,“王妃是想问末将同花昱将军的关系是吗?”
  直到昨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才想起他眉宇间的熟悉感是因为花昱,可花昱曾告诉我他已没有什么亲人在世,一时也不知道眼前此人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花氏一族一直率领着一支名叫天鹰的暗部军队,能掌控这支军队的人除了花氏以外,都必须手持狐尾百合令,这表示花氏对此人的信任。之前狐尾百合令一直都在花氏手中,但也立下一个规矩,若花氏后继无人,谁手中掌控这块令牌就是花氏后人认定的天鹰军新的主人。所以王妃现在就是天鹰军的新主人,我们都会听命于你,绝不背叛。”
  心中有些难受,原以为当初花昱送我那个挂牌是想让我记住他,却没想过他将花氏军队的命运都交托在了我手里。
  不确定地看了木诺一眼,“那你和花昱的关系……”
  木诺舒展了下筋骨,懒散地应道:“末将也不知道表哥临去前为何选了你。但末将只知道忠于他,忠于他的选择,所以王妃对末将大可放心,末将不会背叛表哥用生命做出的选择。”
  “昨晚的事,是怎么回事?”心里想起了驷马州太守,此时与他是否有关?
  “此次行动本是太后下的秘旨。因为之前花将军是听命于她和皇上的,所以末将领了命。原本那晚在驿馆遇到你时,末将是奉命要杀你的,或许这就是命运,不巧被末将捡到了那块令牌。否则王妃恐怕也活不到昨晚了!”
  暗自心惊,原来那晚自己是真的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趟……
  午时,树屋外。
  一人手拎着一个布包走了上来,对木诺行礼,“木将军,人头已经取来!三个!一个不少。”
  木诺接过布包,抖了抖,又在我面前晃了晃,“王妃要过目吗?”
  胃里一阵反酸,想起那日在凤翔关亲眼目睹的一幕,赶紧摇了下头,“拿走!”
  木诺慵懒地笑了下,递回给身前的人,“那拿去喂狗!”
  又接着淡漠地问了句:“伤亡如何?”
  来人行礼回道:“六死七伤!”
  “知道了!下去吧!命人把守好上山的路,一刻也别松懈!有异动再报来!”木诺对身前的人挥了下手,表现得非常冷淡。
  我沉思一阵,对木诺说:“木将军可有办法去凤翔关走一趟?”
  木诺转过身,瞥了我一眼,“王妃是要末将送信给荣王殿下报平安是吗?大可不必,昨晚的事情除了此间三人和天鹰的人,就只有三个死人知道了,你不会担心他们化成厉鬼去告诉荣王殿下你遇袭那么无聊吧?”
  “但我在驷马州不辞而别,只怕太守会……”
  木诺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既然王妃担心着,那末将就派人去凤翔关走一趟吧!”说完就离开门边儿,下树去了。
  在树屋呆了差不多近一月多,狄宁的伤才渐渐好了起来,只是活动仍没之前方便,时常都要我搀扶着才能走动。
  木诺送了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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