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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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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愈走愈暗,林木密杂,如漆漆黑夜,只有来处的微光。

  各人不禁按住褡裢里书箱里的剑柄。

  这时听得一声呼哨从前方蜿蜒传来,这才知方念晓他们安全过了这山路,心放下许多。

  走了十几步,忽然听得四周嘈杂,四下里嗖嗖飞出十多条黑影来,把方念成等人围得密不透风。

  秦忘啊的一声尖叫,惊得四周虫鸟蓬蓬而起。

  方念成心里大寒,神色却还镇静。

  一黑衣人开口道:“大爷我不取财也不取命,要甚么你们心里头知道。把大爷我的东西留下,麻利利滚蛋!”

  方念成面不改色道:“诸位侠士定是误会了,我们是外地的书商,去西边卖些书纸讨个生计。”

  黑衣人道:“你倒是胆色过人,大爷我欣赏。便冲这条我也不想取你性命,麻利交出来,休要逼我们动手!这值千金万金的物事,给你们也没用,快给了我,也让我弟兄们也落得歇息个一年半载。”

  方念成听得这番言语,心反倒稳了,心想这些土贼山盗,总比些门派高手好对付些。

  “贼人放肆!”方念文按捺不住,撩开褡裢抽剑便起。

  旁边镖师见败露了行况,疾起一声尖哨,唤前后人马来相助。

  诸人纷纷亮出兵刃。

  黑衣人骂道:“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黑衣人蜂拥上,只见人群里剑光霍霍,方念文疾招疾影,竟杀退了四个围攻的人,打出缺口。

  这四人武功着实平常,边打边退,方念文抢攻出去,愈打愈远。

  其余镖师也是愈攻愈开,眼见要退了这帮草莽。

  忽的从壁林又跃出两黑衣人,同那说话的老大一同疾攻方念成。

  众人大惊,要回身去救,都觉对方的招式忽然凌厉起来,缠住了自己。

  这才知中了计。

  当是时,只有秦忘在方念成身边,她不会武功,反而碍得方念成缩手缩脚,处处护她。

  那三人都是使剑,分攻上中下三路,配合甚是娴熟。

  方念成高接低挡,沉稳不乱,以守为攻,倒也次次化危为安。

  只是秦忘在身旁,无处躲避,他屡屡出手护卫,坏了自己方寸,这才渐入下风。

  那三人显然不是寻常土寇,很快瞧出端倪,于是手中剑刃齐指向秦忘。

  方念成心里大呼卑鄙,又无可奈何,只得一手使剑,一手携起秦忘,高跃低伏。

  秦忘只觉方念成舍命相护,见他手足连连划了几道伤痕,快要抵挡不住。

  只听铿锵一声,方念成举剑以一挡三,手中剑震得飞了出去。

  秦忘见剑锋刺来,心下一狠,挣脱方念成的大手朝前迎去。

  血光间,一剑刺透左肩,一剑划过右膝,她一声惨叫登时倒下,连着胸前半截剑。

  三人未料到此变数,方念成趁机双掌运气全力击出,二人飞跌出去,已是不行。

  只剩带头老大愕立,手中剑也被秦忘带去,只得徒手相迎。

  方念文在远处听得秦忘叫喊,见状怒气攻心,情急卖了破绽,后背着了一刀,鲜血淋漓,却趁机跃出包围,几步飞跃到秦忘跟前,弯腰扶她。

  只见她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已经痛得晕过去。

  索性两处都未伤到要害,血浸没了衣裤,倒也不再流出。

  方念文切齿,眼中冒火,轻轻放下秦忘,翻身便朝带头老大扑去。

  其时方念成与带头老大正徒手缠斗,二人不分上下。

  方念文飞身出去,长剑如虹,此招曰惊鸿夺日,身子腾空失了衡稳,全身精气尽于剑势,是一式舍身夺命之招,本是武学下策,只在情形极坏时方可运用,才有出人意料之效,也是极险招。

  方念文怒火昏心,全然忘了自己与大哥的安危,只想一剑取了仇人性命。

  那二人突见此招袭来,全然无备,只见一袭青光闪过,划过方念成右臂,登时鲜血淋漓。

  再看那带头大哥颓然倒地,左胸一道贯穿的血口,汩汩冒血。

  四下的黑衣人见状纷纷朝方念文扑将来,方念文举剑便迎,击开来人的当头一劈,电光火石间,又一道寒光朝腹部掠来,他疾然收腹,仍被割了条血汪汪的大口,他全然不顾疼痛,登时一个侧翻,挑落了那人手中剑,顺势截住身后袭来的一刺,紧接手腕一转,一个侧让,将身后偷袭那人带了出去。

  只见剑影交织,方念文翻腾扑跃,生死一隙间,隐约听得一声孱弱的叫唤,“方…念…文……”似从地上的秦忘口里发出,又似从那逝去的时空里传来张旻的呼唤。

  恍然间,觉得身周剑影稀少下来,原来方念成与众镖师已脱身冲来助阵,将黑衣人打散开去。

  方念文这才觉身子此处火辣辣疼的紧,无暇顾及,弯身便去探秦忘,只见她不知何时睁开眼了,嘴角带着血虚弱道:“我…没…事,你要…当…心……”

  方念文喜怒交集,听得方念成喊道:“莫再纠缠,快走!快走!”

  他一把抱起秦忘,踩上陡壁,在人群中飞踏出去,一如当年与张旻在林中跳跃。

  殿后的镖师倚着地势缠住了伤折奄奄的黑衣人,其余诸人弃了书箱,驰马朝出口飞奔去。 。。

9、惨战
奔了半里路只见道路越来越亮堂,隐约听得前方兵刃声响。

  走近便看清又一群黑衣人与方念晓等人在出口纠缠。

  方念成道:“好一伙老道的贼寇!”

  诸人策马冲去,厮杀一阵,黑衣人不愿恋战,纷纷溃散。

  方念文这才奔到,已是力气不支,众人匀了一匹马给他。

  众人怕黑衣人追来,身子安好的镖师携着负伤的同伴,两两三三上马,飞驰开去。 

  方念晓驰到方念文身旁喊道:“三弟,你受伤了!快,快将秦忘给我,你吃不消。”

  方念文没答话,只是纵马飞驰,生怕耽误了秦忘的医治,仿佛只有他的马最有神力,跑得最快。

  奔了不久便听得前方山坡马蹄嘈杂,斜插下一路人马来。

  众人无可避,只得迎上,到近前才看清并非那群黑衣人,这伙人衣着各异,手里兵器也是各异,有短剑、弯刀、流星锤、鸳鸯钺诸多花样,也有人两手空空。

  怎么看都不像打劫的匪寇,反倒像卖兵器的贩子。

  方念文心下一凛,想起那日徐州遇到的那伙来历蹊跷的强人。只是对面人群里,却未找着那日的熟脸。

  他喊道:“大家当心,这些人暗器了得!”

  话音刚落,对面一人喊道:“阁下果然有见识,既是知我门道,我便不绕弯子,将我门下物事留下,你我不必伤了和气!哪位是总镖头,我帮主有话与你。”

  方念成道:“我便是,有何话如此说便是!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望各位豪侠给个方便,在下感——”

  话音未落,一枚暗器从人群中射来,钉在方念成肚上,他登时失声翻跌下马,那信笺也落到地上。

  方念文大叫:“兀贼卑鄙!”

  众人大惊,双方冲杀开来。

  不多时,方家诸人寡不敌众,镖师死伤多数,那信笺也被夺去。

  方念晓方念文等人力不从心,只得先顾着护卫大哥,寻机撤退。

  混乱见,来路上尘沙飞扬,先前黑衣人驰马追来,见状也厮杀开来。

  黑衣人其意在镖,也不管何人,见人便杀,山地上霎时兵刃错断,血肉横飞,极是惨烈。

  一番苦战,方念晓诸人趁乱逃出了杀局,也顾不得战亡镖师的尸体,不择路奔去。

10、裸身
如此仓惶奔到一市镇,找了家僻静的客栈安顿下来。

  方念文将秦忘放好,她身插的剑在颠簸中早滑落,割得伤口愈加严重,右肩新旧血块斑斑。

  秦忘早醒了,气虚缓缓道:“三哥,我没事了,你去看看你大哥吧。”

  方念文道:“二哥在照顾他,我一会便去。你身子虚不要说话了,我帮你换了这身血衣,洗擦伤口。”

  镖队里除了秦忘没第二个女人,也只有方念文与她最为亲络,虽男女不便,紧急关头也顾不了许多。

  秦忘微微点头。

  方念文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开水,又拿了些饭食,道:“水刚烧滚的,凉一凉再来洗擦。你先吃些饭菜,也好顶一顶体力。”

  秦忘微微笑开挣扎坐起,方念文连忙放下手中饭菜,箭步扶住她,说道:“千万莫要用力,扯了创口更加麻烦。你要做什么小声说一句便是,我便在你旁边,听得到的。好,你便这般坐着,我去端饭来。”

  说完便取来饭菜,一勺一勺喂着。

  秦忘哪受过这般照顾,眼中盈盈满眶,淌落到饭菜里一口一口嚼咽,脸上却是幸福与娇羞变换。

  方念文见状到:“秦姑娘莫要这般哭,喜悲伤身,这般剑创不碍大事,好好休息很快便会痊愈,只是会落下些疤痕。夏日只能穿些厚衣物了,倒是有些麻烦。”

  秦忘见这种关头他竟然想到自己热天穿衣不便,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激,便含泪笑道:“好,不哭,我便不哭了。有人对我这般好,我再哭便是不知好歹的丫头了。”

  方念文急忙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秦姑娘若觉得哭得心里会舒服些,哭就是了,不用理会我。”

  秦忘见他说这些痴傻般的话,知这全是由于把自己看得重,愈是感激欣喜,道:“念文,你歇歇吧,我饱了。”

  方念文还伸举出满满的勺子,示意她能否再多吃些,见她微笑着摇摇头,便放回碗中。

  秦忘轻轻地似自言自语道:“好多年了,除了我娘,从来没有人这般对我。你我相识不过十天,对我这么好,你真是好人。”

  方念文忽地想起霜儿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便想起她临走时的声音,“你要笑的开心,她们就会喜欢你。”

  于是面对着秦忘,咧嘴一笑,经久不衰,极是难看。

  笑得脸生疼才想起一旁的水盆,便让秦忘轻轻躺下,要伸手去解她上衣。

  秦忘脸上变幻一瞬而过。

  方念文也在酝酿勇气,双手来回踌躇,如同在练什么凌空拨算盘之类的功夫。

  秦忘道:“还是算了吧,你帮我上些创药便是。”

  方念文道:“这般上药极易化脓,更难痊愈,我冒昧了,秦姑娘千万见谅。”

  秦忘急道:“等等。我老家有个规矩……”

  方念文道:“你家乡规矩稍后再讲,上药要紧。”

  秦忘道:“一个女子若是让别的男子触了身子,便要……便要做那人的妻子。”

  方念文双手伸到她衣衫处生生停住了,如欲行不轨的花贼被人点了穴般。

  方念文听到秦忘这般言语,心想,一个女子说出这般话,便是要委身于他。其实自己对秦忘感情何其浓烈,只是觉得自己是把她当了张旻的影子,作了她的替代,如此定了终生,于秦忘有歉,于张旻有疚。

  过好久才开口道:“我拿巾子擦洗,不算碰……吧?我保证……定……定不碰着你的身子。”

  秦忘笑道:“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我们跑江湖的,哪有那么多烦人的规矩。”

  这番话反倒说得方念文脸通红,心想自己太自作多情,幸好没闹笑话。

  于是伸手去解她衣衫,如触烫铁,簌簌不安。

  慌手慌脚折腾了好一会也没解开,反倒把人家身子尽数触遍了,秦忘拈羞之极,脸红如火,也不做声,任他笨手笨脚四处碰摸。

  好久才解开上衣,只见如雪肌肤,峰峦蜿蜒,方念文血脉喷张,急急忙忙洗擦完后,上了去腐生肌的创药,便让她合衣休息。

  方念文的脸已是红不甚红,这才去隔壁大房间里看望大哥等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1、疑窦
推门不由一骇,只听的呻吟声连连,虽是极力忍声,也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些伤者都是铮铮铁汉,平日里伤筋折骨也一声不吭,可见是极为痛苦。

  诸人伤势也是各异,有人不住发寒战,冷得皮肤发青;有人气血翻滚,五窍流血;有人疼痛剧烈,如千针万扎。

  皆是中了莫名奇毒。

  站立的诸人神色绝望沮丧。

  方念文走到二哥身边,只见大哥胸前伤口溃烂如大碗,嘴唇发紫,仍不住吐着黑血,可见毒已侵入脏腑。

  他顿时悲从心起,道:“大哥,你……你还好么?都怪我无能——”

  方念晓把他拉到一旁,轻道:“莫与他说话,让大哥休息罢。他用内力暂时制住了毒性蔓延,怕也支持不了多久。”说着黯然。

  “我……没事的……”一旁方念成虚弱发声:“二弟……三弟……当务之急要……去寻镖。寻……寻到夺镖的那伙人,才……才可拿到解药。”

  方念晓急道:“大哥莫说话!这有我与念文会安排好,你好好休息,我们定会找到解药。”

  方念文欲泣道:“大哥,都怪我不懂事,若我不执意去考甚么科举,你们也不用冒险跑这镖,大哥,我便是豁了命,也会救你们。那该死的贼人,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方念晓听得聒噪,一把将他拉出门去,说道:“三弟,大哥说得对,当务之急要找到那伙贼人。这个镇子是他们必经之路,我这便出去打探。你留这照应好他们,有甚么事还需你当机立断。也不要太伤心了,人在江湖,伤亡难免,你也要习惯。”

  方念文道:“不!我出去探!此事因我而起,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而且,我轻功也胜于你,二哥,你放心罢。”

  方念晓道:“你怎么说这般傻话!兄弟怎分你我?事关紧急,休要这般婆婆妈妈!况且,秦姑娘情深意重,你可要好生照料她。”

  方念文见他坚决,只得应诺。

  回到秦忘房中,见她已睡着,便坐在一旁,心里思虑起来。

  与黑衣人第一战中,对方截住二哥回援,引散诸镖师,显然是准备周全,可他们如何知道镖物便在大哥身上?

  除非有内奸。

  可是,这次同来的都是些年长忠恳的镖师,万不可能。

  秦——忘?

  不可能!她一个娇弱女子,又遭丧父孤苦伶仃,况且身中数剑几乎丧命,自己还这么恶毒地揣测她,方念文啊,你可真是小人。

  而且,第二路人马与那日在徐州城内遇见的那群人似是一路,皆是武器繁杂,且都是发暗器的一流高手。

  那日,他们在城里堵住灰衣人——灰衣人?

  对,灰衣人!

  此镖的主人不正是一身灰衣?!!

  那日他们在城中围攻灰衣人,极有可能是冲着此封信笺。如此说来,可能是灰衣人持了此信,突围无望,便重金托于我们镖局。

  如此推测倒也说得通。

  只是,这信笺到底是何物?!!引得前前后后三路人马为此生死博杀。

  更何况,我方家在徐州城住了六年,似乎从未见过这些人马,而且,听他们口音,也是各异。

  方念文苦思未果,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1、刺客
夜深,忽觉耳畔风疾,眼前一暗,方念文猛地惊醒。

  只见门上糊纸破了一个洞,一把镖刀钉在床框上。

  方念文急忙冲出门去,只见廊道漆黑,只有楼下大堂微微灯火,耳畔是隔壁起伏呻吟声。他一路小心探去,转到楼梯口,也未见人影,便径直下到大堂。

  大门紧栓,小二伏着瞌睡,地上一只猫,洋洋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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