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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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莲壬微微阖上眼，面庞显出几分魅惑。叶游牙的吻缠绵而下，落在他胸前的茱萸上。低笑一声，舌尖勾起那静谧的小朵一阵猛力的吮吸，他一只手指尖细细的揉捏那红缨，手心的触感慢慢变硬，最后昂扬的起来。
　　
　　莲壬的指尖滑进叶游牙蜜蕊中，他发出一声娇媚的吟哦，有些不耐的扭动了几下腰肢，喘息声剧烈，最后一咬牙，狠狠将莲壬翻了个身。
　　
　　“你那里比我还要紧……”叶游牙嗤笑道，舌尖撩拨着他的腰肢，手指已经不紧不慢的钻进莲壬后…穴，感觉到那身体微微一颤，莲壬闭着眼睛轻声道，“继续。”
　　
　　叶游牙笑如烟花璀璨，指尖摩挲着他昂扬直立的玉…柱，柔软的蜜囊被包裹在手心里煞是可爱。叶游牙侧着身子，细长手臂从他双腿之间探过去，探到他后面，前后夹击，快感果真不同一般。
　　
　　“嗯……”莲壬微一蹙眉，溢出一声低吟，被叶游牙敏锐的捕捉到，身体里的热血沸腾而起，不待那后…穴适应完毕，便一挺腰纵身直入。
　　
　　“你……”莲壬的眉毛皱的极紧，闷声道，“叶游牙，你这是在报复……”
　　
　　“那又怎样？”胜利的某人漾开个多情的笑靥，腰身紧绷，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贯穿肠壁，炙热的肉…壁将他的欲望包裹的紧密，他甚至兴奋到难以控制，但还是把握住了步调，有条不紊的动作。
　　
　　喘息声交织成密密的一片，莲壬的皮肤集聚升温，就在叶游牙忍不住加快动作时，忽然被他一个大力的拉扯，交合的身体分隔开来，一个天旋地转，叶游牙被压在地上。
　　
　　“你！”目光像恼怒的小兽，他死死的瞪着莲壬，来不及把话说完，那人已经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这个角度令叶游牙的密丛和私…处暴露无垠，他的蕊心像娇媚的小口吞食着莲壬的手指，一点点贪婪的包裹而来。
　　
　　叶游牙凌乱的呻吟起来，只感觉欲望再次被人握在掌心，莲壬的低笑听起来分外可恶：“怎么样，还是输给我了！”
　　
　　“你…嗯啊……”不可否认，不管是挑逗还是娴熟的指法动作，他莲壬都比他技高一筹，叶游牙不得不服气，却又不甘心好好的反压被破坏掉，只能怨怼的望着他，红唇微翕，露出那诱人的粉舌。
　　
　　“不要再引诱我……”莲壬扑上去咬他，吻变得迷乱，叶游牙双眼绽放起激烈的欲火，朦胧中没有看清楚莲壬眼底交织成一片的璀璨，桃色迷离。
　　
　　反手将叶游牙背对着他，勾起他的腰肢，令他半跪在草地上，遍地的红白花瓣，扑鼻的麝香气息，微微有些淫靡的交合之声，爱欲纵横。
　　
　　莲壬挺身而入，玉…柱尽数没入那炙热的内…壁，紧缩有致，包裹的极为妥帖，令他快感抖生。腰间的肌肉线条完美无缺，加之快速的抽…插动作，而错落有致的呻吟，喘息声紧密。
　　
　　“快、快一点……”叶游牙断断续续的吟叫，满脸的酡红像醉酒的蔷薇，瞳孔浸水，氤氲朦胧。
　　
　　莲壬的双手扶着他纤细的腰肢，助他大力推送，疯狂而极致的动作，每一次抽出几乎可以翻看内力粉嫩的内…壁，贯穿到底部，必然能听到叶游牙颤抖的呻吟，像是碎了一地的琼浆玉液，听的人醉生梦死的快乐……
　　
　　最后一个大力的贯穿，欲望逼升到顶点，盛放。莲壬微微喘息着抱起叶游牙，抱了许久，方才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晶莹泛白的蜜液从叶游牙的双股之间蜜蕊之心蜿蜒而出。
　　
　　巅峰过后，两具疲倦的身体蜷缩着拥抱在草地上，夕阳西下，头顶是月桂树斑驳的魅影，身旁是遍地的琼花与碎瓣，淡淡的幽香钻入肺腑，极致的疯狂之后，便是极致的安宁。
　　
　　“我很想念你，叶游牙。”莲壬爱恋的抚摸着他松软的发丝，眼神中的宠溺和柔软令人动容，“你呢，有想念过我吗？在你杀了我之后……”
　　
　　“你说呢？贱人。”叶游牙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抚，笑道。
　　
　　杀人，如此残忍的字眼，现在从两人嘴里吐出，却没有丝毫的杀气，只是淡淡的仿佛最平实不过的交谈。
　　
　　“天下间敢叫我做贱人的，只有你一个。”莲壬温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就好像，只有我敢杀了你一样？”叶游牙轻声说，深深的望着他。四目相对，诸多感情流转其中，令人不可自拔。
　　
　　“我很爱你，莲，你可知道？”叶游牙微笑着说，手指爱恋的描摹着他的五官：修眉凤眸，玉鼻细唇。脸庞的轮廓，藏匿在发雨中的耳朵。
　　
　　“……你重生后就变成了白发么？”
　　
　　“不是。”他捉住他的小手，放在唇边烙下一枚吻，“在蒙钿死的时候，是我的母亲救了我，就是海女迩蜜，她是我母亲的化身。我守护她百年终于等到她记忆复苏，然后，她救了我，用她的眼泪。”
　　
　　“海女的眼泪可以疗治百病起死回生，我原先以为是假的呢！呵呵……”叶游牙与他交握着手，轻笑着，眉眼温娴。
　　
　　莲壬抱紧他淡淡的笑：“是啊，没有死一次之前，我也以为是这样。”
　　
　　叶游牙只是笑，没再讲话，两人陷入一段漫长的沉默。良久，久到太阳落山，银月爬上来，深蓝色的天鹅绒夜幕宛若一张大网囊括四海，头顶的星辰闪烁着迷离的光芒，正静静的望着这对相拥的爱人。
　　
　　沉默到仿佛地老天荒的时候，叶游牙终于打破了寂静，他轻轻的笑了一笑，将头靠在莲壬的脖颈处，柔声说：“喂，冰山，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叶游牙。”莲壬抱紧他，眸子里浮起一抹苍凉。
　　
　　叶游牙又说：“喂，笨蛋，你是来杀我的吧？”
　　
　　“嗯。”莲壬的瞳孔里迸发出一阵哀恸。
　　
　　叶游牙满足的闭上眼睛，双臂缠在他腰间抱紧，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温柔的说：“那就，动手吧！”
　　
　　莲壬没动。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抱着他的手臂很用力，仿佛要他骨骼捏碎在自己怀抱里。
　　
　　叶游牙轻轻地垂眸，柔声道：“喂，不要这么犹豫不决，与其两个人都疯癫痛苦，为何不早一点解决…我……嗯……”飞快的皱了皱眉，下一刻眼底的星辰斑斓闪烁，叶游牙轻轻舒了一口气，身子软软的蜷缩在莲壬怀里，轻轻的说了一句：“这就对了，杀我。”
　　
　　莲壬的目光穿越无垠的苍穹，面无表情机械的说：“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叶游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还是我爱上你，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他的眼神空洞而寒冷，没有焦点，手指一遍一遍机械的抚摸着怀里意识渐渐模糊的人，喃喃的说：“……塞宁预知到我的大限将近，我便挑选了你作为我的容器，我告诉叶曜可以永保叶涟国不灭，代价是你，叶游牙，用你这具美丽的身体，来承载我一半的修真能力……”
　　
　　“我以为一直都步步为营，我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逃离我的控制，超越我的猜想。可是叶游牙，你是一个意外……”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移到自己穿过叶游牙身体的那只手，猩红色的血蔓延开来，凝固成娇艳的形状。他对着怀抱里永久沉睡的人轻轻说了一句：
　　
　　“叶游牙，我爱你。”
　　
　　




【　第一结局版：后来　】

　　
　　“……莲，与为娘来打一个赌，如何？”
　　
　　“……赌什么呢？”
　　
　　“……叶王的心！”
　　
　　“……”
　　
　　“赢了，为娘便送你一份厚礼。”
　　
　　“输了呢？”
　　
　　“呵呵，你不会输。”
　　
　　…
　　
　　那一夜后，他的世界像是被谁按下了暂停键，没有朝夕，没有风云，没有人声。
　　
　　怀抱里的躯体慢慢变冷，变寒，他的手还埋在他的身体里，鲜血混合交融，像之前的痴缠一般。舍不得抽离他的身体，想，保存这最后的关联……
　　
　　“今天是晴天，叶游牙。”莲壬轻轻抱着他，温和的说，他细心的为他掖上耳际凌乱飞舞的发丝，低低的笑，“叶游牙。”
　　
　　该，说些什么呢？话似乎都说干说尽了，可是又好像没有。抱着他就只想这么地久天长的抱下去，反正，再也没有谁可以把他夺走了。
　　
　　要感谢莲后，给了他们最后温存的机会…
　　
　　“你喝的春茶里，有我的一滴眼泪。”莲后说，温婉的笑着，“去吧！去到他身边，眼泪可以暂时的抵挡诅咒的侵袭，不会令他太过痛苦，而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做完你想做的事，说完你想说的任何话。”
　　
　　“这便是，母亲的礼物么？”莲壬怔怔道。
　　
　　莲后温柔的颔首：“莲，你需知道，爱人与被爱，是一项多么神圣的仪式。即便是谪仙，也会有被打动的时刻，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数。而叶王，正是你的劫数……”
　　
　　“叶游牙……”莲壬眼底滑过一抹疼痛，“是我造就了他的不幸，早就了今天的孽缘，母亲。”
　　
　　“不，孽缘是楼兰的诅咒，我亲爱的儿子不懂得爱的真谛，不懂得珍贵的放手，”莲后幽幽一叹，“但是，那并不能否定你们的一切，你，和叶王之间的爱恨情仇。去吧，莲，去见他最后一面。你的爱人，就在蝴蝶泉畔，等待你的回眸！”
　　
　　“我会杀了他……”莲壬轻声说，闭上眼，“母亲，为何我必须杀了他！”
　　
　　“不杀他，宁愿看着他孤独终老，浑浑噩噩，疯癫成性，甚至，堪比地狱的修罗……”莲后抚摸他的脸颊，柔声说，“莲，你很清楚，即使你不杀他，他终有一日也会被体内的力量完全的吞没，反噬……他始终难逃一死。”
　　
　　“可是杀他的人并不一定要是我！”
　　
　　“不，一定是你，而且，只有你能杀了他。楼兰的诅咒，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的诅咒。如果你不杀他，那么就没有人可以杀了他。他不会死，但他会杀了别人，所有，所有的人……”
　　
　　“为何他难逃一死，我宁愿如当初一样再被他贯穿了胸口，不恨他，是因为我在爱麽……”莲壬失神的说。
　　
　　“爱不爱他，面对了，就会知道吧！”
　　
　　“……”
　　
　　…
　　
　　夜色蚕食着天边，又一天荒废而去。那对相互依偎的身影坚如磐石，像一处牢不可破的风景线伫立在蝴蝶泉边。日出日落，岳峦崩摧。天地无垠。
　　
　　第三天的日出，云开雨霁，波澜壮阔。莲壬温柔的搂着怀里柔弱的人儿，他的身躯已然僵硬寒冷，透彻骨髓的阴郁。他离开了。他才知道，有多爱。
　　
　　“……没关系……”他喃喃的说，眼神空洞，手指梳理着怀中人的乌丝，柔声说，“没关系的，叶游牙，没有人可以带走你。”
　　
　　不要害怕。
　　
　　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儿，嗅到淡淡的血腥气息，夹杂着他的体香。仿佛上一刻还是极尽的痴缠，这一刻已经时过境迁。心脏一阵阵猛烈的收缩，因抽搐而挤压出的眼泪来不及流出眼眶，就已经被风干，风化。
　　
　　“叶游牙，我很害怕……”
　　
　　从来没有害怕过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惧怕的一天么？叶游牙，我学会了爱你，才懂得，愈是深爱，就愈是会惧怕。惧怕光阴的沧桑，惧怕岁月的无情，惧怕生老病死，惧怕我还年轻，你却已经迟暮，惧怕我爱的你，从此天人分离！
　　
　　“叶游牙啊……”
　　
　　那一声轻叹，仿佛三年前一样。当他的胸口被叶游牙的手臂贯穿，抬头的瞬间，瞳孔里逆流而上的悲伤碎裂成行。是从那时候起，便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吗？
　　
　　他说：“……莲壬，我要你来就是要亲眼看你死，你懂不懂？”
　　
　　他说：“懂。”
　　
　　他说：“……莲壬，你这是在关心我么？还是你利用我，利用的很开心？”
　　
　　他说：“叶游牙，听话，乖乖的回来我身边，我可以不取走那些能力，只要你的心不靠向黑暗的那一边……”
　　
　　他说：“可能么？莲壬，没有这种能力的话，你，会死吧！你甘心么？”
　　
　　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叶游牙，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
　　
　　原来那个时候起他就深爱着他吧？
　　
　　叶游牙，在他心里原来你早已不是一件容器。哦不，就算是，也是他盛放爱情的容器。叶游牙，他爱你。从三年前就已经深爱着你，只是你不知道，他不知道。除了你们，全世界都知道。你们有多爱对方……
　　
　　他抱着叶游牙突然很想笑，他就那么笑了起来，双肩微微的耸动。然后下一秒，眼眶里一滴清泪的液体滚滚而下，跌落在草地上，跌在花瓣上，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琥珀珠。
　　
　　耳边衣袂声簌簌作响。
　　
　　他茫然的抬起头时，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他头顶的银发，三千忧愁似水如歌，莲后惊尘的美颜近在咫尺间，却带着朦胧的笑靥：
　　
　　“你爱他，对吗？”
　　
　　“是，我爱他。”他抱紧怀中的男子，看着他熟睡的脸，他的嘴角勾留着一丝甜美的笑意，微蹙的眉心昭示着曾经所经受的痛楚，以及离开时的不舍……
　　
　　莲后轻轻俯身，宽大的衣袍像一只唯美的凤凰随风徜徉，她伸出白净如瓷的手指，指尖捻着一只波光粼粼的珐琅瓶，琼浆在日光下璀璨耀眼，刺的心生疼。
　　
　　“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不，不需要了……叶游牙他离开了，母亲，为何我千辛万苦得来的永生，如今看来是这么的讽刺？”
　　
　　“这是娘的礼物，你一定要收好。”莲后不管不顾的将那精美的瓶子塞进他袖中，伸手，温柔的抚去他眼角的绝望和哀伤，缓缓地绽开一抹笑靥，“好孩子，娘要带他离开。”
　　
　　“带他，离开？谁，叶游牙？”莲壬怔住。
　　
　　“是的，请把他交给我，莲。”莲后轻声说，“把叶王交给我，他需要回归尘土……”
　　
　　“会么，”莲壬低头，嘴角漾开一朵苦涩的笑靥，呢喃着，“叶游牙，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吧……”
　　
　　“……你守护了他三天，强行扣留下他的元神，莲。”莲后轻叹了一声，“现在请放开手吧，不要再阻拦他的往生之路，莲，要知道，叶王终究只是凡人，元神被扣留只会阻碍他轮回转世，根本无法令他再苏醒……”
　　
　　“我舍不得，”莲壬抱紧他喃喃的说，“母亲，我舍不得，这样抱着的时候，我还会觉得他是睡着了……”一旦松开手，我怕我的心也会跟着碎成几百片。
　　
　　“……莲。”
　　
　　最后一声轻叹。交错的手臂宛若龟裂的网，缠绕的命运分割开来。莲壬怔怔的望着怀里的人，抽回手臂的霎那间，胸口一阵蜂拥而上的悲伤阻碍了呼吸，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一点点蜿蜒而出。
　　
　　他怔怔的看着叶游牙，突然绽开个温柔的笑：“叶游牙！”
　　
　　怀里的人，在离开他温暖怀抱的霎那间，嘭然碎裂，像一场唯美的梦幻，像琉璃杯跌碎在地上溅起的漫天水光，星辰纵横交错，五颜六色的光芒，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