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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学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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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有密切关系。它们是在科学与生产经营和商品分配之间还没有积极联系的时候建立起来;而现在,制造业、铁路、电力运输,以及所有的日常生活机构,都无不充分体现出科学的应用。经济上的变化,导致了人与人之间一种更为密切的相互依存关系并加强了相互服务的观念。这些政治上、智力上和道德上的变化,使得与工业教育有关的问题成为今天美国公共教育的最为重要的问题。
我们的单词“学校”(school)来源于希腊文,意思是闲暇(leisure),这个事实暗示着所发生的变化的性质。的确,无论何时,教育总是意味着免于必须去维持生活的压力。青年人在接受教育的时候,多少要得到别人的支持。他们必须从为物质生活而斗争的影响中解脱出来。反对使用童工与努力使公立学校设备推广到全国各地是联系在一起的。正规学校教育必须有大量的时间,学生也决不能身体疲乏时来学习。不仅如此,教育中想象力、思考力和情感的运用,要求人的心智从折磨人的自谋生计问题中摆脱出来。如果想有一种真正文科或自由教育,就必须有一种闲暇的环境。
上面说的这些事情现在依然存在,就像以闲暇的观念命名学校的时代一样。但是过去把有闲阶级和劳动阶级之间的区分看作永久性的。教育,至少是初等以上的教育,就是专为前一个阶级设立的。它的教材和它的方法,也是为那些生活优越、因而不必去为生活而工作的人设计的。强加在用手劳动上的耻辱是特别强烈的。在贵族制和封建制的国家里,这种手工劳动是由奴隶和农奴干的,社会对这些阶级的鄙视心理,自然导致了对这些阶级所从事的活动的轻视心态。对这些人的训练,是一种奴隶那样的教育。然而,自由(liberal)教育是一种为自由人的教育,而一个自由人是上层阶级的一员,他不必为支持自己或他人而从事劳动。对所产生的有组织的劳动的对抗,发展到反对一切凡需要使用手的活动。一个“绅士”,除了体育活动或战争外,是决不使用他的双手或是训练它们灵巧的。使用双手,就是为别人做有用的事,而向别人提供服务,就是一种社会和政治地位上的依赖性的象征。
看起来似乎很奇怪,然而当时有关知识和心智的观念,确实受了这种贵族社会制度的影响。一般说来,身体的运用尤其是手和感官的运用越少,就意味着这种智力活动的级别越高。能够产生真知识的真思想,完全是心的运用,无须躯体任何部位的运用。所以只有那些极少运用躯体活动的学科,才算属于自由教育的学科。按顺序排列,符合这些要求的第一等的学科就是哲学、神学、数学、逻辑学等等,它们都是纯粹心智方面的。接下来的学科是文学、语言、文法、修辞,等等。即使我们称之为艺术的那类东西,那时也都被贬入较下等的行列,因为在绘画、雕刻、建筑等方面的成功,需要在技术和手工方面的训练。只有音乐一门免遭非议,原因部分是引吭高歌不必经过手的训练,部分是由于音乐是用来祈祷的。另外,教育应当训练人们去欣赏艺术,而不应去创造艺术。
虽然产生上面这些观念和思想的政治和工业条件早就开始消退,但是这些观念和思想却在教育理论和实践中长期保留了下来。实际上,所有与文化以及文化教育有关的概念,都是在有闲阶级对于一切劳工阶级享有理所当然的巨大优越感的那个时候产生的。文雅、完善、审美情趣、古典文学知识、精通外语和专门科学——这些科学纯粹通过心智手段就能研究,而不必诉诸实用——都被看成是文化的标志,就像它们是闲暇和富贵的标志一样。一些需要学问的职业——神学、法律以及较低程度上还有医学——则被纳入高等教育范围内,因为这些向他人提供服务的职业,其手工劳动的程度远不如其他工种那么大。但是与自由教育相比,职业教育却被人轻视,原因就在于它的目的是为他人服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医学这门职业特别处在一种中间的和受人怀疑的地位上,正因为医学要求人对他人身体上的需要予以关注。
自然科学之所以被反对列入高等教育范围内,不仅是因为保守派害怕由此引起既定制度的变革,而且是因为这些科学学科注重的是官能的运用(指物质感官)、物质器械的运用以及操作这些器械所需要的手工技能的运用。甚至数学界人士也同自由学科的人士一道,认为自然科学不如几何、代数和微积分这类科目来得文雅,因为后者可以用一种更为纯粹的心智手段进行研究。就是在社会的变化进步迫使人们把越来越多的实用科目加入课程中的情况下,按照在文化修养方面的价值把各门学科分出等级的思想仍然固执不变。如银行业和商业这类行业,同管理家务、制造物品和农业种植等比较起来,用手做工,直接提供个人服务的地方要少得多,因此为前一类职业做准备的学科,至少要比为后一类职业做准备的学科显得斯文些。
最初打破这种秩序观念的行动,出现在初等教育上。随着18世纪产生的民主思想的日益传播,在教育上也发展起一种思想,即认为教育不止是上层阶级的特权,而且也是平民大众的需要和权利。在阅读卢梭和裴斯泰齐的著作时,一个美国学生——他对普及教育的民主思想已经习惯——可能不会注意到,他们关于一切人的教育发展是社会所必需的想法,远比他们极力主张的特别的方法更为革命。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甚至像约翰?洛克这样一位开明的自由主义者在写他的关于一个绅士的教育的教育论文时,也认为对劳动阶级的训练应该是一种根本上完全不同的形式。社会的一切成员的能力都能得到发展和社会有义务对自身及它所构成的成员负责从而使社会成员得到这种发展的思想,是当时出现的民主革命的第一个伟大的智力的象征。值得注意的是,卢梭生于瑞士,民主政治观念是他在法国著述立说时盛行起来的,而裴斯泰洛齐不仅生于瑞士,而且他的整个活动就是在那个共和国进行的。
尽管为大众设立的公立初等学校的发展,不可避免地要把强调学科的实用性作为教育的一个理由,然而公立学校的课程和方法的发展却深刻受到残存的闲暇阶级教育观的影响。初等教育正因为是一种大众教育,因此被人们看作一种政治的和经济的不得已的让步,而不是被看作一种重要的教育事业。在实用性学科与那种专为少数人名副其实的文化目的而设的高等教育之间,划出了一条严格的界线。读、写、算(3R′s)所以要教,就因为它们有实用性。它们对于使个人能够自立,能够“生活”更好,并且能够在变化了的商业条件下提供更有效的经济服务是必要的。人们还认为,大多数的学生一旦掌握了这些工具的实际用途,就会很快离开学校的。
现在很大一部分学生读到小学五年级,掌握了基本的读、写、算技能后就离开了学校。这一事实再好不过地表明,对广大学生来说,初等教育仍然被看作一种实际的社会需要,而不是看作一种内在的教育措施。社会的有影响的成员对引进除读、写、算,也许还有地理和历史以外的其他任何科目所持的反对态度,把其他事情看作“装门面和赶时髦”的倾向,都是人们对待纯粹的初等教育的方式的证据。在文学、科学和艺术方面有一种较丰富和较广泛的修养,这在那些境况较好的人里可以被允许,但是大众在教育上是不该有很多的发展的,差不多被训练成能使用使他们成为有效的工人所必需的工具就行。初等教育在变化了的生产和商品分配的情况下,从比我们通常所承认的更大程度上说,是一种古老的学徒制的代替物。而后者从根本的意义上说从不被看作教育性;前者也只是部分地被当作一种彻底的教育事业。
一种突出文学和“智力”教育的陈旧的观念,已部分渗透并占领了新的初等学校。对于那些有可能继续进入高等和文化教育的少数学生来说,读、写、算是学习的工具,获得知识的惟一真正必不可少的工具。它们全都与语言有关,也就是说,与事实和观念的符号有关,这一事实有助于理解流行的关于学问和知识的观点。知识是由他人已经发现的现成材料所构成,掌握语言就是接近这个知识仓库的方法。研究学问,不过是要从这一现成的仓库中拨些东西出来,而不是由自己去发现什么东西。教育革新家们可以不断去攻击注入式教学法或被动吸收的学习法,但只要这些有关知识性质的观念在流行,他们就很少取得什么进展。把心智活动与用于直接观察的感官活动,以及与用于建设和操作的手的活动截然分开,就使得学习材料变得空谈迂腐,不切实际,并且迫使学生被动吸收由教材和教师所传授的知识。
在美国,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存在着两种学习的自然划分,一种是学校里的书本学习,另一种是更为直接和有生气的校外生活的学习。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的祖先在日常生活中获得了大量的心智训练和道德训练。他们从事于征服一个新国家的活动。工业很受重视,但不是常规性质的,开拓者需要的条件是积极性、独创性和勇气。因为大部分人为自己而工作;或者,如果为他人的话,也希望不久就成为自己的事务的主人。虽然旧世界君主国家的公民对政府的行为没有责任,可是我们的祖先却从事于指导自己的政府的实验。他们对参与管理被他们直接理解的民众和公共事务有刺激性。生产那时还没有集中于人口拥挤的城市的工厂里,而是分散于农村各地。市场是地方性的而不是遥远的。制造仍基本上是手工加工的,利用着当地的水力资源;它不是由大机器进行的,对于这些大机器雇佣者的“手”成了机械的附属品。日常生活的各种职业利用了想象力和被迫要有的自然材料和过程的知识。
儿童随着他们长大不是从事就是密切接触着纺纱、织布、漂白、染色以及制作服装;或是伐木、皮革加工、锯木和做木工;还有就是金属加工和蜡烛制造。他们不仅看到了谷物的种植和收割,而且熟悉村里的磨坊和为家畜准备面粉和饲料。这些东西就在他们身边,各种过程也都是容易观察到的。他们知道各种东西的来源、制作方法和销路,他们通过亲身观察了解这些东西。他们从参与种种有益的活动中得到了训练。
尽管有过于繁重的工作,但也可以促进想象力和与个人的关于材料和过程的知识连在一起的独立判断能力的训练。在这样的情况下,学校除了致力于书本,教会自由使用书本的能力以外,几乎没有更好的办法,特别是在大部分地区,书本不但是一种稀有物和奢侈品,还是走出乡村环境接近更大世界的惟一手段。
然而条件变了,学校教材和方法却没有跟上变化的步伐。人口移向都市中心。生产成为一种大众的事业,在大工厂中进行,而不是一种家务事。蒸汽机和电力运输的发展,导致为遥远的市场,甚至为世界市场进行生产。工业不再是一种地方上的或周围地区的事了。由于严密分工形成的经济状况,生产被分割为多种多样的过程。即使是在一条特别的生活线上的工人,也很少有机会通晓整个生产过程,至于局外人,除了看到原材料或最终成品以外,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到。机器运转靠的是工人,除非他受过专门的智力训练,否则无法认识复杂的事实和自然原理。机器工人与以前的手工工人不同,他只盲目地跟从别人的智慧,而不是他自己的材料、工具和过程的知识。随着开拓时代的条件的消逝,几乎每个人都期望的在某个时间能一手控制他自己的事业的日子也一去不返了。大多数的人除了能被长期雇佣,为他人干活而取得报酬外,再也没有其他期望。财富的不平等现象增加了,使得童工的需求变成一种对严肃的大众教育的紧迫的威胁。另一方面,富有家庭的儿童则失去了曾经通过承担整个家务责任而得到的道德的和实际的训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尤其是在大城市里,几乎没什么可选择的,儿童不是去做繁重的苦工,就得堕落,到处闲逛。主管当局实施的调查表明,在人口高度集中的地区,游戏的机会是如此不充分,以至于大多数的儿童甚至不能把空闲的时间花在健康的娱乐活动上。
当然,这些叙述还没有开始包括现在的社会条件和我们的早期学校采用的设备条件之间的对比。不过,如果教育必须与现代社会生活保持一种生动的联系,以便给学生一种所需要的训练,使他们成为有效和自尊的社会成员,那么这些叙述正指出了教育必须估计到的一些明显的变化。但是,上面的概述甚至显得更不全面,如果它没有注意到随这些变化而出现的大量廉价的印刷品和发行印刷品的设备的大量增加的话。图书馆到处都有,书本又多又便宜,杂志和报纸也到处可以看到。这样,学校就不必再像过去那样忍受专门和书本及书本知识打交道了。尽管现在学校外部环境已经失去了很多原有的教育特色,但是它们却为阅读和鼓励阅读兴趣方面增加了大量的准备。学校不再有必要或需要如此专一地致力于这种教学方面。不过与以前比更为必要的是,学校应该在学生中发展这种阅读兴趣,引导他们阅读在智力上有价值的材料。
虽然与过去相比,纯粹学会使用语言符号和养成阅读习惯已不那么重要,但是运用的能力和习惯的问题却比过去重要得多。所谓学会使用阅读材料,意思就是学校应该鼓励学生提出问题和产生兴趣,这些问题和兴趣能导致学生无论在校内或离开学校后去寻找具有内在价值的历史、科学、传记和文学的教材,而不是把时间枉费在大量充斥的拙劣作品上。然而,如果学校只关注语言的形式方面,而不去发展对于教材的深刻的和必不可少的兴趣,那么获得上面的这种结果就绝对的不可能。那些试图纠正许多青年人通过大量的直接关注于语言学习和文学而在离开学校时已经养成的可悲的阅读习惯的教育理论家和学校行政人员,从事的是一项无益的劳动。扩大智力视野,唤起对当代条件下所出现的大量饶有兴趣的问题的关注,才是把时间有效使用在书本杂志上的最可靠的保证。如果把书本本身当作目的,那就只有少数的和高级的特殊阶级才能够专注于真正的有用的书本了。如果对社会事务有一定强烈的兴趣,所有有这种兴趣的人就将自然地去注意那些能促进那种兴趣的书籍了,就如同注意他们感到有必要的别的东西一样。
我们有理由说,整顿教育以适应现代条件这一普遍的问题,从工业的角度说是最重要的问题。可以把各种不同的细节概括为三条一般的道德原理。第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重要的是一个人应该能够自尊、自立、明智地工作——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和为那些有赖于自己的努力的人生活,而且对他从事的工作有明智认识和做好他的工作的明智的兴趣。第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的工作能对别人的利益产生这么广泛的影响。现代生产的条件和商品的交换已经使得全世界成为一体,而这一点以前大概是从未有的。现在一场战争可以使得几千里之外的银行倒闭和商业萧条。这只是一种在文明世界的每个部分都相互依赖的粗略的和惊人的表现形式,这种相互依赖性的体现就是每一个农夫、制造商、工人和商人的默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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