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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学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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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流行的习惯与教师所受的训练和倾向将决定教育学是求助于“硬”教育还是“软”教育;我们是用“施粥场”式的教学还是感化院式的教学。能否使没有趣味的事情(所以没有趣味,因为它存在于个人的活动计划之外)变得有趣——靠给它披上外加的令人愉快的特性的外衣,或者靠恐吓的方法——靠创造出聊胜于不注意的结果的兴趣以便在学习中两害相权取其轻吗?
然而,这两种方法都不是正确地提出问题,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所要学习的东西和所要获得的技巧方式与之相关的、(由于天赋或由于过去的成就)已经存在并在学生的经验中起作用的活动过程,有哪一个不是方法便是目的?那就是说,有哪一种行动靠注释和使用教材就能继续进行下去直到有适当的结局?或者说,有哪一种行动能够受到指导,以便在行动完成时自然地以所要学习的事物为结束?再说一遍,这个错误在于忽视了儿童已经从事的活动,或假定这些活动如此微不足道、如此毫不相干,竟认为它们对教育没有意义。一旦它们受到足够重视,新教材就视其参与活动的程度而本身成为令人感兴趣的东西。错误是在于把这些已经存在的活动看作似乎已经达到生长的极限;似乎它们目前的形态已足以令人满意而只是有待于激发的某种东西,不然,就不过是令人不满并需要予以压制的某种东西。
行动过程外在的目的和方法与行动过程内在的目的和方法之间的区别,使我们能够理解愉快和幸福之间的区别。任何人偶然碰上外来的任何事情并感到兴奋,愉快就发生了。愉快的问题是一个直接的或瞬间的反应的问题。幸福在性质上既不同于一种愉快,也不同于一系列愉快。当儿童连续不断地从事任何一种不受压抑的活动时——当他们在忙碌时,他们几乎总是幸福的、高兴的——成人也是这样。一个行动过程的日益增长的生长所带来的情绪上的伴随物,开展和成就的继续不断的迅速发展,这不是幸福——精神的满足或宁静,如果强调一下,它就叫做乐趣、快乐。不论是成人还是儿童,人们都对他能做成功的事、对于他们满怀信心地进行的事和对于他们怀着取得成就的意识所从事的活动,感到兴趣。这样的幸福或兴趣不是自觉的或自私的;它是正在发展的力量和聚精会神于所做的事的征兆。只有当活动是单调无味时,幸福才停止出现,而单调无味意味着生长和发展的停止;没有新的东西参与而将活动引向前进。另一方面,缺乏正常的做事的活动就会带来不安、烦躁,并需要任何一种足以引起活动的刺激——一种易于变成渴望着为兴奋而兴奋的状态。生活在健康的家庭或健康的社会环境中的健康儿童并不问“我现在能有什么样的愉快?”而是问“我现在能做什么?”所要求的是生长着的活动,是有所事事,是一种兴趣。如果是那样,幸福就会自然而来。
在直接兴趣和间接兴趣之间没有严格的不可逾越的界线。活动愈复杂,它所包含的因素就愈多。只是用木块从事建筑的儿童,他的活动只有一个短暂的时间,他的目的就在他此刻正在做的事的前面——即是说,继续从事建筑,使他的木块越堆越高——不要倒塌。只要它能竖立不倒,至于他所建造的是什么,那是无关紧要的。当积木推倒塌时,他愿意再从头开始。但是,如果他的目的在于某种更复杂的事情,用他的木块建筑某一种建筑物,更加复杂化的目的就使他的活动周期需要更长的时间;目的的达到被推迟了。在他达到结果以前,要做更多的事,因此,他必须在更长的时间内心中想着那个结果,以支配他的每时每刻的活动。逐渐地这种状态转变到另一种状态,在这后一种状态中,假如活动不是为了某一更远的、有价值的、必须为之采用本身并不重要的中介方法的目的,直接的活动就会完全不受欢迎。对于有教养的成人,遥远的未来的目的、只有在若干年后才能达到的结果,也可能激起并控制一长串困难的中介步骤,这些与对目的思考不相干的步骤可能完全是无足轻重的、甚至是令人讨厌的事情。因此,从这一方面,间接兴趣的发展只是一个征兆,它标志着简单的活动生长或展开成为复杂的、需要更长得多的时间去实行的、因而包含着推迟达成对中介步骤具有决定性意义和充分价值的目的的那种活动。
然而,当行动的时间延长时,不仅对一个对象的直接兴趣因此而逐渐地、自然地转变为间接兴趣,而且发生相反的过程。间接的价值变成直接价值。每个人都曾听说过,有一个人在开始时因为需要钱用而对获得金钱有兴趣,最后他竟变得那样沉迷到仅仅占有金子,竟至贪婪地盯着他的金子。这个故事清楚表明了方法变成目的的令人讨厌的例子。但是,正常的、悦人心意的同一类型的例子也是常见的。学生在开始时对数字关系感兴趣,因为他们能利用这些关系制作某种其他东西(即是说,开始时是对仅仅作为方法或工具的算术的一部分感兴趣),他们可能变得对数字本身所能做的事为之神往。①
有的孩子开始对玩石弹或打球的技巧感兴趣,仅仅因为它是使他们感兴趣的游戏中的一个原动力,他们会变得对练习瞄准、投掷、抢球等动作感兴趣,因而不辞劳苦地致力于技巧的完善。培养游戏中的技巧的专门练习本身也变成了一种游戏。有的女孩对为洋娃娃做衣服感兴趣,仅仅因为是玩洋娃娃的兴趣,她们可能发展一种做衣服的兴趣,直至洋娃娃本身变成只是一种借口,或者至少只是做衣服的一种刺激。
①用通常的术语说,就是对“具体”数字的兴趣转变为对“抽象”数字的兴趣。——译者
如果读者回想一下他自己的生活过程中的一段时间,他就会知道,在这些例子中引证的有点琐碎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他会知道,凡是他的活动的意义的程度和范围增长的地方(而不是变成僵化、死板),两件事情中就有一件(或两件同时)在进行。一方面,比较狭隘、比较简单的兴趣(需要较短的时间去完成它)已经在向包括更长时间的兴趣发展。随着这种变化,它们已成长得更丰富更完满,它们已成长到包括很多以前漠不关心的、或者甚至厌恶的事情,因为在目的价值中现在已把包含在达到目的的过程中的价值包括进去。另一方面,很多事物开始时有意义,只是因为需要它们作为一个整体的、有兴趣的活动中的组成部分,后来这些事物变得自身具有独立的价值。有时甚至可以看到它们取代了它们原来赖以成为的那种活动。当孩子长大、不再对以前令他神往的事感兴趣时,正是发生这种情况,正如当男孩感到玩石弹游戏有失他们的身份、女孩发觉自己不再对洋娃娃感兴趣一样。从表面看来,原来的兴趣似乎只是被挤掉或被丢掉了。如果更仔细地加以考察,就会看到,只是由于在原来活动中的地位才在开始受到尊重的活动和对象,其重要性已发展到超过它们在开始时受欢迎的原因。在很多情况下,除非较简单的、看来似乎比较微不足道的兴趣已经适时有过影响,后来更重要的、更专门化的活动就不会发生。只要发展在继续进行,这个过程也可以在成人的发展中得到证明。一旦发展停止,生长也就开始停止。
现在,我们可以更明确地重述一下对兴趣在教育中的功能的正确的和错误的理解,为判断对兴趣原则的运用是否正确制定一个标准。如果活动包含着生长和发展,兴趣就是正常的,依靠它在教育上就是合理的。如果兴趣是活动中的发展停止的征兆和原因,它就是被不合理地利用了。
当然,这些准则是抽象的,远非不言而喻的。但是,根据我们在前面的讨论,它们的意义应当是显而易见的。当人们反对兴趣,把它看作不过是娱乐、虚度光阴或暂时的激动时(或者,在教育实践中它的确不过意味着这些事),就会看到,这里所说的兴趣仅仅属于在持久性的活动——一项要经过一段时间发展的活动——中没有地位的短暂的活动。当这种情况出现时,唤起“兴趣”的对象之所以受到重视,正是以它所引起的短暂的反应、它所激起的直接愉快为基础。这样产生的“兴趣”是反常的,因为它是能量浪费的征兆,它表明生活被割裂成一系列互不联结的反应,其中每一个反应都脱离了它在推进(或发展)一项连续性活动中的作用而独自受到重视。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比方说吧,仅仅依靠使数字依附于偶尔唤起愉快反应的事物以使数字变得令人感兴趣,这是一回事;依靠介绍数字,把它的功能成为继续进行一项范围更广的活动的真正方法,以使它变得令人感兴趣,这是根本不同的另一回事。在后一种情况下,兴趣不是意味着由于和与数字不相干的某种其他事物的联合而产生的兴奋;它意味着,数字之所以有趣,是因为它在推进连续性的或持久性的活动方面的作用。
因此,我们的结论不单纯是说,有些兴趣是好的,有些兴趣是坏的;而是说,真正的兴趣表明某些材料、对象、技巧模式(或无论什么)被理解的基础乃是它在实现某种由人投身其中的行动中所起的实际作用。简言之,真正的兴趣只是意味着人已经投身于其中的、或发觉自己已身在其中的某一行动过程,因而他与那个过程成功地进行中所包括的任何对象和技巧是融为一体的。这个过程包括的时间或长或短,视情况而定,特别是视有关人员的经验和成熟程度而定。指望一个幼小儿童从事的活动像年龄较大的儿童所从事的活动那样复杂,或者指望年龄较大的儿童所从事的活动像成人所从事的活动那样复杂,这是可笑的。但是,持续一段时间的活动的延伸也是必要的。即使是对用匙子敲碟子感兴趣的婴儿也不是只与短暂的反应和兴趣有关。敲击与随之而来的声音有关,因此是有趣的,发出声音不是孤立地有趣而是作为敲击的结果有趣。这样短时间的活动形成直接兴趣,一时冲动的游戏活动一般都是属于这一类型。因为(重复一下前面已经说过的)在这种情况下,不需将后面的和正在进行中的活动记在心上以保持前面的活动继续进行,并指导完成活动的态度、顺序或先后。但是,行动愈复杂,活动所需的时间就愈长;时间愈长,完成或实现的阶段就愈推迟;推迟的时间愈久,对目的兴趣和对有趣的各步骤的兴趣之间发生冲突的机会就愈大。
下一步要讨论的问题是要考察一下,随着活动完成被推迟或变得遥远,努力就开始起作用;需要努力的情境的意义就是情境与思维的联系。
三、努力、思维与动机
什么是我们真正珍视的叫做努力的东西?当我们重视能力的增长而提出努力作为教育的目的时,什么是我们真正试图获得的东西?从实践上看,回答不是太难的。我们所追求的是活动的持久性和连贯性:克服阻力和通过障碍的忍耐性。看作只是增加能量耗费的紧张程度的努力本身不是我们所重视的东西,为努力而努力是我们所要避免的事。儿童是在举起他力所不及的重物。要他举得高些,再高些,所花的努力就不断增加,包括增加愈来愈费力的紧张程度。明智的家长力图保护儿童使之免于单纯的紧张,免于过度疲惫的危险,免于身体组织的伤残,免于碰伤。单纯是紧张活动的努力因此不是我们所珍视的努力。另一方面,一个有见识的家长不喜欢看到一个孩子在遇到障碍时过于轻易地丧失勇气。如果孩子的身体是健康的,放弃行动的过程,或把精力转向行动的某一容易的方面,如果是以反抗的苗头表现出来,就是一个坏的征兆。要求努力就是要求在面对困难时要有连续性。
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是一望而知的。然而,当我们进一步深入考察时,我们发觉,它不过是重复我们在谈到兴趣是一项扩展中的活动的伴随物时所讲过的东西。努力和兴趣一样,只是在它与行动的过程联结起来时才有意义,这个行动由于它的发展要经过相继的各个阶段,完成它要费时间。离开了所要达到的目的,努力就不过是短暂的紧张或一连串这样的紧张。它是要避免的一件事,这与其说是由于它的令人讨厌,不如说是因为除暴露于精疲力竭和意外事件的危险之中以外,它不会产生任何结果。但是,如果行动是发展着的、生长的行动,努力将精力用于整个活动的任何一点的愿望,就是衡量作为一个完整事务的活动对人具有的吸引力的标准。它显示出他实际关心它的程度。(如果我们是理智的)我们决不能从我们自己身上或从别的某人身上获得“行动的意愿”,除非有证据证明实际上已经有了意愿、目的;而惟一的证明就是为实现目的而奋斗。如果条件不允许一切努力,那就完全不是“意愿”的问题,而只是同情的愿望。
当然,这不是说在这种情况下努力总是必需的。相反,它可能是得不偿失;所要达到的目的可能不十分重要,不值得花费这么多精力;或去冒过度紧张的危险。要决定这样的问题,判断力就开始起作用了。一般说来,一旦着手一项活动就不惜一切代价继续进行下去,这是判断错误的征兆,正如一碰到困难就退避是懦弱的征兆一样。确立的这个原则表明,只有不是为努力而努力、为紧张而紧张,而是为了推进一项活动使之完成时,努力才有意义,正如我们所说,一切以目的为转换。
下面接着要考虑两个问题。(1)一方面,当一项活动不愿为暂时的障碍所阻而坚持进行下去时,就存在一种精神压力的情况:愿望与厌恶相结合的一种特殊的情绪上的状态。目的继续有吸引力,吸引着人不顾困难的干扰而进行活动。这种情况继续存在时,吸引力引起愿望。另一方面,随着障碍在前面阻挡,阻止前进,牵制行动,倾向于使它转向某种其他渠道——换句话说,使行动离开原来的目的。作为一种精神上的体验,努力恰恰是这种相互矛盾的倾向的特殊结合——离开的倾向与趋前的倾向:厌恶与渴望。
(2)另一种考虑甚至更重要,因为它决定着所发生的事。努力的情绪或压力的情绪是思考、考虑、反省、探究、调查研究问题的预告。既然是这样,这个目的值得为它花时间吗?既然这样,是否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呢?一旦进行这样的反复思考,情况就与一个人遇到障碍就立即放弃的情况大不相同了。即使最后决定要放弃,这种情况也和仅仅由于目的不坚定而放弃的情况根本不同。现在的放弃包含着求助于理智,它可能与目的的坚定性和“意志的力量”是十分一致的。然而,思考也可能是沿着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方向进行:它可能不是引向重新考虑目的,而是寻求新的方法;简言之,是去寻找发现和发明。一个拿不动他想要拿动的石头的孩子,可能既不会继续作无效的努力去达成不可能达成的事,也不会放弃他的目的,可能使他去思考某种搬动石头的其他方法;他可能用杠子去撬动它。“需要是发明之母。”
在后一种情况下,障碍诚然转移了他的精力;但重要的事情在于精力转向了思考;转向对情境和可用的方式方法的理智上的思考。在努力的体验中真正重要的问题涉及到它与思想的联结。问题不仅在于所包含的压力的大小,而在于目的的思想不顾困难而坚持不懈、引导人去反省障碍的性质和克服障碍的可用手段。
无论是成人或儿童,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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