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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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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驯马师可比的大爷。任你前扑后仰,左簸右颠,他稳坐马背,像古树盘根一般。那马怎肯眼输,鬃毛直竖,飞扬四蹄,忽东忽西,狂奔不已,顺着长街,向北窜去。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开道锣响.从汴梁城东北角,宽仁门外进来一簇人马。前面是鸣锣开道的,左右是护卫保缥的。中间一乘八抬大桥。后边紧跟着两排扛枪的、夸刀的。威风凛凛,好不气派。一看就知道是朝中大臣。你知道他是哪个?原来正是当朝宰相苏逢吉。他奉旨出京巡察今日刚刚回来,一进京城就显示威风,喝道的声音更大,铜锣敲得更响。那匹桀骜不驯的烈马,正在拼命奔跑,突然看见迎面来了一大群人,又敲锣,又吆喝,拿刀弄杖,旌旗乱晃,以为是要拦截于它,就越发地疯狂起来。城门口人挤路窄,惊马冲来,哪有躲闪的地方。只听“唏哩哗啦,哐啷哎呀!”锣扁了,旗烂了,仪仗满地,全乱了。惊马一打踅,正好撞在苏逢吉的官轿上。听见‘哎呀’一声,苏逢吉在轿里,就好像簸箕里装山药蛋,这边一掀,那边就滚出来了。
说起来也算怪,刚才这匹马那般肆虐,一旦闯了大祸,它倒安静下来了,服服贴贴代下头,乖乖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赵匡胤见撞翻了官轿,知道坏事了,急忙下马走上前去,把苏逢吉从地下扶了起来,连忙赔礼道:
“老大人您受惊了,都怪晚生骑术欠佳,坐骑不驯……”还要向下解释。
苏逢吉把三角眼一瞪问道:“你是何人?”
赵匡胤把自己的姓名父亲是谁,一五一十向苏逢吉说了个详细。本想苏逢吉和父亲有同僚之谊,一定会原谅自己,谁知道他不听还可,一听反而火气更大,指着赵匡胤骂道:
“说什么坐骑不驯,明明有意置老夫于死地。居心叵测,蓄谋杀人,罪行昭彰,岂容狡辩!”
正在这时,苏天豹赶来了。这小子本领不高,可总爱打肿脸充胖子,明明是自己被马摔了,可偏说他把马打窜了,还说驯马就是这么个驯法。他这么一来,把他爹的气全给泄完了,张口结舌,无话可讲。因为撞翻轿子的惊马,是自己儿子打窜的,马也是自家饲养的;赵匡胤却成了拦惊马,救路人,见认勇为的英雄。他自己栽了个大跟头,还不占理,你说叫人窝火不窝火?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所以,从那以后,苏逢吉总想寻机报复,以解心头之恨。
昨天,赵匡胤在城隍庙,骑泥马闹庙会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以后,他真是大喜过望,可谓天赐良机。他一定要置赵匡胤于死地,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不料又被杨邠出来阻拦,生拉硬扯,还把他在宽仁门里出的忸,当着满朝文武掀了个底朝天。所以他十分气恼,非跟杨邠拼一场不行。
这时高祖皇帝听了两人之言,心中已经明白,暗自想道:汉祚始建,百废待兴,文臣武将,和合为重。这将相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是尽量和解为妙。于是制止再往下争论,立即传旨道:
“赵匡胤一时行戏,致犯王章,虽然有罪,姑念功臣之子,宥重拟轻,发配大名,充军三年。赵弘殷治家不严,罚俸一载。钦此准行!”
赵弘殷一听,急忙叩头领罪谢恩。苏逢吉虽然对处理不满,可圣上已经降旨,自然不敢多言。再说,多少总算出了一口气。于是双方归班就位。当驾官高声传宣:
“卷帘退朝!”
赵弘殷下朝回府,怒气冲冲走进大厅,尚未坐定,就大声喊道:
“来人,将那闯祸的奴才绑来见我!”
家院一听就知道少爷在外边又闯什么大麻烦了,于是一面去找赵匡胤,一面急忙到后堂把这一消息报与杜夫人得知。
不多一时,赵匡胤跟随家院来到前厅。他抬头一看,父亲怒气冲冲坐在厅前,心中暗想:坏了,昨天的事情可能被父亲知道了。不过,事已至此,怕也没用,硬着头皮,进去再说。
赵匡胤走进大厅,施礼道:“爹爹,呼唤孩有何事?”
赵弘殷未曾开口,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奴才,你做得好事!”
赵匡胤道:“爹爹唤儿到来,一字未讲,开口就骂,举手就打。孩儿不知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赵弘殷道:“你是不知,或是故问?”
赵匡胤道:“只有不知,那有故问之理?”
赵弘殷道:“我来问你,昨日你可曾私出府门?”
赵匡胤一听,糟了!这叫怕处有鬼,耽心的就是这件事,看起来父亲已经知道了,若再想隐瞒,他定会把赵奎叫来拷问作证,干脆痛快一点算了。于是他回答道:“孩儿是曾出外走了一走。”
“你到哪里去了?”
“我……”
“你,你是不是到城隍庙内,胡作非为,戏骑泥马,闯了庙会,沿街百姓,为你下跪,妖孽惑众,犯下了大罪?”
赵匡胤一听暗想:你已经知道这样详细了,还来问我干哈?不过,他可没敢说出口,而是先承认自己有错,又把两个朋友如何相约,他本想要禀明父亲,但当时父亲不在府内;虽然不该戏骑泥马,可并无闹会之心,只是无意触动机关,那马就跑到街上去了……等等情由圆说一通。
赵弘殷听罢更加恼怒,骂道:“大胆的奴才,闯了涛天大祸,还敢抵赖狡辩!拉下去,将他与我活活打死,以免将来闯祸,连累得满门为他陪罪!”
赵匡胤还要争辩,赵弘殷哪里肯听。正当这时,杜夫人由丫环搀扶,匆匆忙忙从后堂赶来,上前拦住道:“老爷,息怒!出了什么事了?”“你、你养的好儿子!”
接着他就把赵匡胤私出府门,到城隍庙骑泥马上街胡闹,苏逢吉参本,圣上问罪,杨邠辩本讲情,免去死罪,发配充军,他也受到罚俸一年的处罚,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杜夫人闻听,双目含泪道:“老爷,我儿虽有差错,乃因年幼无知。至于妖孽惑众,蛊惑人心,乃是奸相陷害,有意夸大,危言耸听之词,连万岁都不以为然。难道你竟忍心把咱的儿子打杀不成?”说罢泪如雨下。
赵弘殷道:“早日除掉祸根,也免得日后惹出大祸,陪他送命!”
杜夫人道:“老爷,常言道:虎毒尚不吃子,何况我儿并无不赦之罪。再说,如今圣上已经降旨,发配在即。我儿已经国法在身,你再施家法,何其狠心也!”说罢放声大哭。
实际上赵弘殷也是在发脾气,说气话,他哪里舍得将儿子打死?见夫人求情,又哭得如此模样,心里也有些酸楚,不过嘴里还在骂:
“这个该死的畜生,全是你娇惯坏了!”
正在这时,忽听家将进来禀报:“本府批文已经下达,两名长解已来府门等候。”杜夫人吸说儿子马上就要从身边离开,被押解到千里之外充军,越发哭得厉害。
赵弘殷道:“还哭什么?畜生不死已是圣上思典,今去路上受些艰难,吃些苦楚,经一番磨练也是好事,你快去帮他收拾行囊,才好赶路。”
杜夫人道:“只是他年纪还小,初离家门,到了那里,无人照顾,如何是好?”
赵弘殷道:“这你放心。大名府节度使窦溶与我乃是故交,带我书礼一封,到了那里,自有照应。”
杜夫人听了,心才放宽,急忙到后院收拾行李去了
赵弘殷命童儿取出笔砚,把拜托照应的信写好,交给赵匡胤藏在身边,又派了两个家郎跟随服侍。这时社夫人也把包裹行李准备好了,交由家郎背着。赵匡胤向父母拜辞。杜夫人上前拉住赵匡胤的手,含泪说道:
“儿啊!俗话讲,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儿出门在外,可比不得在爹娘身边。朝行暮宿,要谨慎小心;多收敛性子,少招惹事非,免得为娘担心!”说罢又哭起来了。赵匡胤劝慰母亲道:“母亲嘱咐,孩儿一定牢记在心。只望二老不要以儿为念,多多保重,等儿归来,重叙天伦。”说着又转过身来,特地走到父亲身边道:
“爹爹!孩儿不孝,望乞宽容。今日远去他乡,望爹爹善自保重。孩儿去了!”
赵弘殷听到儿子临行前这儿句话,毕竟是亲父子生离死别之情,顿感心头一阵战抖,嘴唇也有点哆嗦,轻轻地挤出两个字来:
“去吧!”他将手一挥,背过脸去。
赵匡胤含着泪,别罢父母,出了府门。两位解差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杜夫人差赵奎送给解差每人一封赏银,要他们沿途对少爷多多关照。两位解差连声道谢,随同两名家郎,五人一行,出陈桥门离开汴梁,直奔大道而去。
正行走,忽听背后有人喊叫:
“大哥慢走!小弟来也!”
赵匡胤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光翰和赵彦徽二人。他俩是刚才听说赵匡胤被发配到大名府去了,所以急忙赶到这里。
赵匡胤道:“二位贤弟,赶来何事?”
赵彦徽上前拉住赵匡胤的手,泪水在眼里打转,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赵匡胤笑道:“彦徽贤弟,这是怎么了?为兄今日乃是发配,又不是上法场,你哭得什么?”
赵彦徽道:“就是上法场,咱弟兄也不会装孬种!只是想到,祸是咱仨闯的,却让大哥一人受罪,我们于心不安啊!”
张光翰道:“是呀!我们俩想:干脆咱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今日充军,你我弟兄一同前往也好!”
赵匡胤听了哈哈大笑道:“二位贤弟此言差矣!兄遭横祸,乃奸相所害,怎能再连累二位贤弟受苦;再说,那天逛会虽是同行,可泥马乃是哥哥一人骑上街头的。为兄此去并非遥遥无期。三年时间,转眼就过。兄弟之情,地久天长。待为兄回来之日再畅叙吧!”
赵彦徽道:“大哥之言极是。兄弟情谊,地久天长。那就在此与大哥饯行!”
张光翰道:“正好前面就是一处酒家,今日你我兄弟一醉方休。”
赵匡胤道:“就依二位贤弟。”
说罢,一行人等,走进酒店,要了一桌酒席。自然是赵匡胤上首坐了。不分家郎、解差,大家围在一起相陪,频频举杯,一直喝到日头偏西、杯碟狼藉,这才踉踉跄跄走出酒店,拱手告别,上路而去。
赵匡胤随同解差家郎一行五人,顺着大道直奔大名府而来。
按说充军发配,披枷带锁,步履艰难,是苦差事。而今他们这一行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俨然是一伙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就是这样朝行夜宿,饥餐渴饮,不知不觉已来到大名地方。赵匡胤叫家郎找一家干净的客店住下,第二天一早派人到帅府投书。
原来这位镇守大名的节度使窦溶,也是涿郡人氏,曾与赵弘殷有八拜之交,当初也曾是后唐明宗帐下一员虎将。今日他正在闲坐,忽听禀报:京都有人前来投书。窦溶即命进见。家郎进来呈现上书信。窦溶把信接到手中,只见封面上六个大字“窦溶贤弟钧启”,赫然入目。他一眼就看出这是赵弘殷的手笔,急心拆出观看,原来是年侄发配到此,拜托照应等语,当然也有要他“严加约束、多多管教”的话。阅毕问来人道:
“你家公子现在那里?”
“我家公子现在客店。”
窦溶立即写了请帖,派管家带了,随同来人去到客店,请公子到帅府晋见。不多一时,赵匡胤来到,进厅大礼参拜:
“侄儿赵匡胤参见叔父大人!”
窦溶上前扶起。二人就在客厅落坐。寒喧几句,便命摆酒设筵,为赵匡胤接风洗尘,随后又安排了一处优美清静的馆舍,让赵匡胤住下,让两个家邮随身服侍,又派四个兵丁,轮流伺候。第二天,窦溶将解差所带义书批回,打发他们回汴梁交差复命去了。
赵匡胤住进帅府的别馆以后,三日小酌,五日大筵。一切开支用项,皆由帅府供给。这所别馆建造也极为精美,背后环山,面对曲池,东面花圃流香,西边竹林滴翠。依栏看,水中金鱼相逐,隔窗听,林间飞鸟竞唱。风竹籁籁,声如君子夜吟;花香幽幽,馨似靓女晨妆。这个所在,哪像关禁钦定配军的地方,简直就是大名府少帅的内衙。所以他从心中对窦溶无限感激。
苦岁月度日如年,好时光倏忽即逝。转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了,这里已是隆冬季节。俗话说:饥食糠觉甜,饱吃肉嫌粘。这里虽然生活环境非常美,天天如此,时间一久,也就觉得乏味了。尤其是入冬以来,百花凋零,水面冰封,一片萧条景象。赵匡胤觉得十分没趣,于是向值班兵了打听大名府可有好玩的去处。那兵丁道:
“我们这地方,名胜不算少。不过,大都有名无实,没有什么可玩赏的。唯有东街那个行院,夜夜红灯高挂,天天车马盈门,倒是招惹许多客人来往。”赵匡胤道:“这行院之中,可有几个出名的美人?”那兵丁道:“原有的姐妹都很平常,只有去年才买来的一个姓田的小娘子名叫田妹,体态丰韵,腰肢窈窈,真是花容月貌;吟诗作画,歌舞弹唱,样样技艺超群。只是脾气古怪,从进行院那天起,就和鸨儿约法三章。”
“啊?还要约法三章?”赵匡胤问。
那兵丁接着道:“对,就是有那么几条。最基本的一条,是她只在外厅陪客,不答应内房留宿,也就是只卖艺,不卖身。凭你王孙公子,达官贵人,巨富大贾,她一概不买帐。老鸨儿也敢强逼。据说才进院时,鸨儿想吓唬吓唬她,结果她以死相拼,反把鸨儿给吓住了。”赵匡胤听了哈哈大笑道:“也算风尘中一个奇女子也!我当前去会她一会。”当即命两个家郎在馆内留守,让两个兵丁为其引路,随身携带一些银两,离了别馆,径往东街行院去了。
三个人穿小巷、过长街,不多一时已来到行院门首。兵丁上前打了招呼,慌得那鸨儿急步上前,满脸堆笑,连连施礼道:
“赵公子今日赏脸,快快请进。”
赵匡胤随着鸨儿来到客厅坐下,早有丫环俸上香茗。
鸨儿对丫环道:“快快去请你家田姑娘,就是是东京赵公子闻名特地来访,叫她马上前来见过。”那丫环应声而去。不多一时,隐隐听到环佩声响。小丫环轻挑珠帘,从里边走出来一位美人。赵匡胤定睛一看,嘿!果然名不虚传。好像是月里嫦娥降世,亚赛那瑶池仙女临凡。眼如秋水,眉似远山,皓齿若玉,唇比朱丹。含情于似笑非笑,温柔在欲言不言。赵匡胤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张俊俏的面孔,好像在那里看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只见她举止端庄,落落大方,彬彬有礼,不卑不亢,上前向赵匡胤轻声道了“万福”。赵匡胤忙还礼让坐。
说起来也奇怪,一个上天敢摘星星,下海能擒蛟龙,不怕天高地厚的惹祸祖宗,今天在这位风尘女子面前,却显得拘谨起来。两人对坐,好像没有找出适当的话题来。就在这尴尬的一瞬间,那田姑娘向赵匡胤耳朵后面瞥了一眼,不由惊讶得“啊!”叫了一声。
赵匡胤忙问:“小娘子,怎么样了?”
田妹道:“敢问公子,哪里人氏?”
赵匡胤道:“东京汴梁。”
田妹道:“可是公子原籍?”
赵匡胤道:“赵某原籍涿郡人氏。”
田妹道:“公子可曾在洛阳居住?”
赵匡胤道:“俺在洛阳夹马营度过了十载童年!”
田妹突然站了起来,问道:
“你可是香哥?”赵匡胤这时听到“香哥”二字,好像眼前也忽然亮了起来。难怪刚才觉得田姑娘好像曾经见过,眼前的田妹,不就是韩素梅吗?于是她十分激动地叫道:
“你是素梅?”
“香哥!”
韩素梅好像怕失而复得的珍宝再丢失一样,不顾一切地上前两步,一头扑在赵匡胤怀中,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韩素梅是怎样认出赵匡胤的呢?虽然时隔只有十年,但孩童时期的变化是较快的,衣著打扮也大不相同。所以,见面时两人都有一点“似曾相识”之感,但是,并没有一眼就认出来。直到素梅从侧面,对赵匡胤耳朵后面一瞥,发现了那个她儿时就熟悉的,长在香哥耳朵后面的一个小肉瘤,她才追问起赵匡胤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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