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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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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



  慧远本以为这位便是朱雀宫的黄衣圣使,正欲找她理论一番,随后听得陆长风所说,方知所料差矣,见牡丹仙子柔情似水,心念她并非歹恶之人,哪知却在谈笑之间便将韩雄飞毒得哑了,见厅上众人非但不为韩雄飞求情讨药,竟有幸灾乐祸之感,便欲现身为韩雄飞向牡丹仙子讨得解药。



  便在此时,又听得牡丹仙子说道:“韩大哥,你现在的样子,本仙子却是懂了七八分,你是想和我讨得解药吗?”韩雄飞忙点了点头,牡丹仙子说道:“我就说嘛,说话歹毒之人,极易变成哑巴的,呵呵呵。”牡丹仙子说着抬起衣袖遮住唇口娇笑着。



  慧远心念道:“依小僧看来,你们倒是不分上下,一个口上恶毒,一个心下歹毒。”



  牡丹仙子笑罢,说道:“韩大哥,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且眼下咱们都是朱雀宫的人了,又怎会将你毒哑,我用的药量少的很,过个七八日便可说话了,倒是韩大哥,日后话语不要忒也恶毒才是。”



  韩雄飞一听,心下却是宽慰了很多,抱拳一礼意示感谢,便即耷拉着大脑袋站到了大厅角上。



  厅中气氛得以缓和,嘈杂之声渐起,黄河八怪、敦煌五鬼、襄州四虎,纷纷借机同牡丹仙子寒暄问暖,杜大海、余子书也是大献殷情,只碍各自师傅和大师伯黄河老怪在场,却又十分拘谨,显得甚不自然,却是厅角坐着的五人仍是死气沉沉,一言不发。



  慧远在窗外左听右看,前等后盼,一直不见黄衣圣使到来,兀自心燥起来。陡然间,一支钢钩也似的枯手抓住慧远的后领,还未待慧远呼喊,光亮的脑袋已撞破了朱窗,竟似被人掷球一般抛入厅中,身影一闪,枯手之人也已站在厅内。



  慧远脑袋将朱窗撞得散碎,朱窗却也不留情面,将慧远的脑袋也撞得高高肿起。



  事发一瞬之间,待厅内众人反应过来,但见一个灰头土脸的脏和尚躺在地上哎呦,周身上下沾满了泥巴,僧衣也被朱窗划破了多处,额角上一个旧伤疤,头上又肿起一个硕大的红包,狼狈之状岂是惨不忍睹四个字能够形容得出?



  目光移处,慧远身旁站着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左臂衣袖空荡无物,面目槁枯,体瘦如柴,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众人正自纳罕,听得独臂老者道:“仙子,老夫莽撞,损了你的窗子,还望恕罪则个。”人虽瘦小,中气却足,声音甚是响亮。牡丹仙子道:“天下谁人不知‘昆仑独臂猿’彭老前辈从不走门入户的个性,想是三岁娃娃也便知得,彭前辈又何必如此客气?”独臂老者道:“仙子非但人美,口上更是会说的很那,哈哈哈。”牡丹仙子娇嗔道:“您老也来取笑小女子,看来那三十年牡丹佳酿您是喝不到了。”独臂老者道:“老夫不说便是,三十年的佳酿却是要喝上一喝才好,哈哈哈。”



  二人你言我语,众人却也插不得话,兀自听着。慧远的痛感渐消,从地上站将起来,牡丹仙子看了看慧远问道:“彭前辈,这个······”独臂老者道:“老夫刚刚来时,看到这个小和尚趴在窗外鬼鬼祟祟,便将他一把抓了进来。”



  众人一听,纷纷吵嚷起来:“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就知道是假扮了和尚来偷盗的。”“没准是来一睹牡丹仙子芳容的。”“倒是个花和尚来的,哈哈哈。”“定不是什么好和尚,三更半夜跑女子庄院来,非奸即盗。”“一刀杀了算了!”“杀不杀可要看牡丹仙子了。”众人吵嚷了半晌,才渐渐静了下来。



  慧远此番前来只为救人,也未顾念自己生死,但眼下便这般稀里糊涂的死了,非但没有救到人,反而辱了少林寺数百年的声誉,心下却是慌乱的很。



  牡丹仙子心念众人之中唯有陆长风见多识广,又是一门之主,识得大局,遂说道:“陆掌门,您看如何处置才好?”陆长风道:“依在下看来,先弄清事情始末再做计较不迟。”牡丹仙子道:“陆掌门说的正是。”遂走到慧远身前,问道:“小师父上下如何称呼?不知深夜以这种方式来敝庄造访又所为何事?”慧远忙合什说道:“小僧乃是少林弟子慧远,此番前来是为了······”未待慧远说完,听到人群中一人陡的大喝一声:“好你个秃驴,老子没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众人望将过去,说话之人正是杜大海。



  慧远此时脏兮狼狈不堪,和古道茶驿时面目清秀、衣衫洁整相比早已判若两人,故而杜大海和余子书一直未认出他来,此时慧远自报了法号,二人方知晓。
第一回(第五节)古城侠义心自柔
  杜大海跃至慧远身前,抓起慧远胸襟,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老子的仇刚过得半日便可报了!”黄河老怪仇万钧一听,厉声问到:“大海,胡乱说的甚么?”杜大海道:“大师伯,日间便是这个秃驴将我和余大哥打伤的。”余子书一听,忙道:“大师伯,不是他,是他的同伙,武功却是高强的很!”仇万钧道:“让人打成这等脓包样,还敢厚着面皮胡说,退到一边去!”杜大海哪敢违命,忙松了手悻悻的退到一旁。



  仇万钧先前已听得杜大海和余子书细述了事情经过,心知少林寺和卧虎帮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但慧远却不会什么武功,眼下黄河八怪又都在场,在这许多江湖同道面前,怎能丢了面子?



  仇万钧瞪视着慧远道:“想必慧远师父此次前来,是为了告诉天下人,我黄河老怪的徒弟败在你的手上,是也不是?”慧远忙道:“不是,不是······”未待慧远说下去,仇万钧道:“不是?那就是打赢了徒弟,又来打师傅喽?”慧远道:“不是,不是,小僧武功甚是粗略,更没得本事打伤施主的徒弟,来此也并非比武斗架,小僧只是为了······”仇万钧道:“什么?我徒弟被你等打成重伤,你却撇的干净!”



  慧远道:“小僧确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小僧也确是参与其中,这个······那个······”慧远也不知如何说才好,竟支支吾吾起来。仇万钧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即是找上门来,就让仇某领教师父的高招!”说罢,便一掌拍将过去。慧远一见,正欲闪避,却哪里避得开,被仇万钧一掌击出丈余,摔倒在地,仇万钧知慧远不会武功,这一掌却也并未出全力。



  牡丹仙子并不知事情始末,只念慧远是少林弟子,若在自己庄院被人打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念及在此,忙道:“仇大哥,住手!”仇万钧本也不想将慧远打死,只想在众人面前找回黄河八怪的面子罢了,若真将慧远打死,日后少林派追究起来,自是吃不了兜着走,此时听得牡丹仙子开口,随即收势,说道:“仙子有何指教?”牡丹仙子道:“指教倒不敢当,只是咱们还不知道这位慧远师父来我牡丹苑有何贵干,这便将他杀了,未免显得鲁莽了,仇大哥,你说是也不是?”仇万钧道:“仇某今日就看在仙子的面上,暂且饶了你,快说,你来这里作甚?”



  仇万钧虽未用全力,却也将慧远打得不轻,慧远道:“小僧是来救人的。”厅内众人乍听之下相视诧异,大厅之内鸦雀无声,众人你瞧我,我瞧你。陡然间,厅内哄笑之声顿起,屋梁上的尘土竟也被震得簌簌而下。慧远也被笑的甚是尴尬,心知自己所说不妥,心念道:“慧远那慧远,自己的命都险些没了,却还说是来此救人的,当真是羞愧已极,少林寺的脸面今日却被我丢得尽了。”



  众人哄笑之声足足过了大半晌方渐渐停歇,慧远搔这头皮说道:“小僧确是没救人的本事,小僧只是有事来找黄衣圣使。”黄衣圣使四字一出口,霎时之间大厅之内又变得悄无声息,众人正自万分诧异之时,忽听得一女子之声悠悠传来:“是何人找本圣使?”声音清脆,威严之中带着几分轻柔,刚发之时女子还在数丈开外,声音落时,已到了门口,轻功竟是如此了得。



  听得门外一女子口宣道:“朱雀宫黄衣圣使驾到!”话音落处,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步入厅来,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淡妆素裹,一袭黄衣,发髻云卷,显得甚为精明干练,身后站着四名十七八岁的白衫少女,面目严肃。五人左侧胸襟处都绣着一支浴火凤凰,仪态雍容华贵,确有百鸟之王之势。



  厅内众人一见,登时屏气凝神,恭恭敬敬躬身施礼,不敢正眼去瞧黄衣圣使,似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慧远暗奇道:“先前这些人大声吵嚷,无拘无束,都是放荡不羁的江湖人士,然而一见到这位女子却是个个如此恭谨,真是奇也怪哉。”



  适才众人躬身施礼之时,只有慧远愣愣的站着,黄衣圣使见慧远凄惨狼狈之样,只道是个疯疯癫癫的和尚,遂问道:“就是你找本圣使?”



  慧远等了这许久,受了这许多罪,总算是见到了黄衣圣使,说道:“阿弥陀佛,少林寺慧远有礼了。”黄衣圣使说道:“你怎知本圣使会来此?你找本圣使又有何事?”慧远说道:“小僧是······是······是听别人说的,女施主会来此地,而且会杀了太姥三煞和雁荡双雄,故此小僧前来,希望女施主有好生之德,不可妄杀性命,阿弥陀佛。”



  慧远本想说是在福泽寺偷听一对男女谈话得知,又怕因此连累了二人,故此省却未提,慧远心念道:“省略并非撒谎,也算不得是妄言,自然也没有违了戒律。”黄衣圣使警觉道:“是谁告诉你的?是谁说本圣使会杀了那五个没用的废物的?”黄衣圣使面目严肃,目露凶光,虽是逼问慧远,却令众人吓得胆战心寒。



  未待慧远言语,便在此时,先前厅角处一直死气沉沉的五个人,兀地跪在地上,猛地磕起头来,争先恐后道:“圣使饶命,都是我等太无能,圣使饶命,都是我等太无能······”五人说一遍便磕一个头,五人深知朱雀宫不喜人巧辞强辩,说的愈多反而死的愈快,因此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慧远一见,心念这五人便是太姥三煞和雁荡双雄了。



  黄衣圣使却似没有听到看到一般,瞥也不瞥上一眼,说道:“你识得这五人?”慧远说道:“小僧不识得。”黄衣圣使说道:“你既不识得,干么来为他们求情,就不怕本圣使连你一起杀了吗?”慧远道:“这个······小僧倒是没有去想,只是希望女施主大发慈悲之心,放过他五人。”



  太姥三煞和雁荡双雄听到黄衣圣使说“连你一起杀”,更是心凉半截,陡的一人站起身来,声嘶力竭的吼道:“反正是一死,雁荡双雄岂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辈,大哥,和她们拼了!”说罢,举刀便朝黄衣圣使砍去,此人正是雁荡双雄老二燕北飞,老大燕南飞见二弟如此,也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喝一声:“死便死了,免受这窝囊气!”同雁北飞一齐朝黄衣圣使攻将过去。



  黄衣圣使冷哼一声道:“既然这么想死,本圣使便成全你们。”慧远一见,心下焦急,忙劝道:“诸位施主住手,切不可伤人性命才是!”



  哪有人去理会慧远所说,黄衣圣使身形一闪,手中长剑连点,有如漫天雪花随风飞舞,将雁荡双雄笼罩于剑光之中,这便是朱雀宫苍穹飞雪剑法中的一招。雁荡双雄眼见无数剑光刺向自己,忙转攻为守,护住身上要害,虽是如此,仍是较黄衣圣使慢了甚多,但见剑光闪处,只听得啊啊两声惨叫,黄衣圣使已然还剑入鞘。



  再看雁荡双雄,却似僵住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厅之内悄无声息,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雁荡双雄的身上。兀地二人身子倒地,血水从喉颈间一条三寸长的口子中汩汩流出,已然命丧于此。



  慧远还是第一次见到杀人,悲切、怜悯、同情、憎恨、慈悲之情一同翻涌,心中百味杂陈,愣了一下,便扑到雁荡双雄的身旁,为他们捶胸推拿,以期救得他们性命。兀自忙了大半晌,二人喉颈已断,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了,慧远抱着二人尸体,悲切之极,口诵《往生咒》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慧远本已脏乱狼狈不堪,此时又弄得一身血水,当真是狼狈之极。



  众人默不作声,看着慧远,各人心中所思所想却不尽相同。



  黄衣圣使用剑抵在慧远咽喉处,厉声问道:“小和尚,是谁告诉你本圣使会来此处?快说!”黄衣圣使心知此次大会所为事项重大,万万不可被他人知晓,尤其是少林寺这等大门大派。



  慧远抹了抹泪水和鼻涕,嘟囔道:“女施主忒也狠毒,杀了人竟似无事一般,别说小僧不识得告诉的人,即便识得,也是决计不会告诉女施主,免遭女施主的毒手。倒是女施主罪孽如此深重,死后定会入得阿鼻地狱,永受无尽苦难。”黄衣圣使一听,气愤异常,说道:“少说废话,你到底说不说?”慧远并未答话,索性闭上双目。黄衣圣使见状,倏地一剑朝慧远咽喉削去,众人一见都料慧远是必死无疑的了。



  便在此时,黄衣圣使心下一转:“若是我亲手杀了少林寺的和尚,日后少林寺追究起来,宫主必定拿我问罪。”念及如此,剑刃贴及慧远皮肉处陡地收住,剑刃只需再递得半寸,慧远的命便没了,庭上众人看得真切,心下确是齐喝了一声彩。陆长风自忖道:“自己练剑三十载,竟远不及这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看来朱雀宫的武功着实了得。”



  黄衣圣使扫视众人道:“哪个愿意效劳,将这个不知何处跑来的疯和尚拉出去杀了?”黄衣圣使故意将寂远说成疯和尚,又说是“不知何处”,避开少林寺不提,倒是颇有心机。众人也都知黄衣圣使的用意,谁都不愿背了这个梁子在身。众人正自你看我,我看你之际,忽的人群中一人粗声粗气的说道:“我来,我愿意为圣使效劳!”



  说话之人正是杜大海,有此杀了慧远的机会,还能讨好圣使,怎肯放过?只是他人粗心更粗,不知其中玄机,黄河老怪仇万钧此时想拦也不敢拦,只能唉声叹气,埋怨老八收了此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子。



  杜大海手提大砍刀走至慧远近前,说道:“小秃驴,看来你是非死在老子手上不可了。”说罢,便举起大砍刀要砍寂远的脑袋。



  忽地牡丹仙子道:“杜贤侄,你杀人忒也凶残可怖,不似圣使那般委婉优美,你还是提了他到外面杀去吧。”牡丹仙子心下也是担心日后少林寺找自己的麻烦,眼下又不能阻止圣使在自己庄院杀慧远,只能尽量不让慧远死在自己眼前,日后也有了一丝推脱的理由。



  杜大海哪里懂得,见是牡丹仙子所求,自是有求必应,笑嘻嘻道:“仙子说的正是,这种砍脑袋的凶残场面怎可当着圣使和仙子。”说罢,如提鸡一般将慧远提在手里,屁颠屁颠朝厅外走去。牡丹仙子还在后面嘱咐道:“提到后院去,越远越好!”此时黄河八怪却是提心吊胆,老怪仇万钧更是口吃黄连,捶胸顿足。



  慧远被杜大海提着出了厅门,慧远听到黄衣圣使问道:“琉璃庄风清玄怎地没来?”一男子回道:“在下琉璃庄风刃柳,家父染疾在身,卧床不起,派在下和师妹前来。”慧远一听便知是福泽寺男子的声音,后面厅内说了甚么却听不见了。



  杜大海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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