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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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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熄烛火,便就地和衣睡去了。
朦胧之中,几道电光闪过,伴着几声闷雷,噼噼啪啪的雨点散落下来,雨水却是越下越大。
忽听得外面脚步声起,似是有人进得庙里避雨。继而传来嗒嗒嗒打火石的声音,听得一男子说道:“这雨水来的忒也急了,师妹,你却淋湿了没有?”女子说道:“湿了一些,不碍事的。只是不知这雨水何时能够停得,若是误了时辰,却是万万不可。”慧远本不想听二人言语,只是庙宇甚小,二人又未压低声音,却是想不听也难了。
又听男子说道:“师妹说的正是,听说这次黄衣圣使亲自来参加大会,若是误了时辰,咱们就只能在阴间同路了。”女子说道:“黄衣圣使竟也来了?”女子突然提高了声音,显是甚为惊讶。男子忙说道:“小声些,怕是隔墙有耳。”女子说道:“这等破烂地方,哪有的甚么生人,师兄忒也小心了。”慧远一听,不免脸上有些发热,正欲做声,意示二人自己在佛像后面。
陡的一声雷响,忽听女子说道:“师兄,我怕!”男子笑嘻嘻说道:“这等大了,还是没变,来,师兄搂着你,就不怕了。”随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想是女子靠到了男子的怀里。
男子说道:“师妹,若是晚上歇息也响得雷声来,师兄也来搂着你罢。”女子娇嗔道:“想的美,我才不用你搂······陪着那。”男子说道:“不用我陪,却是谁来陪你?”女子说道:“师兄,你再欺负我,我可不去睬你了。”男子说道:“好好好,谁敢欺负师妹,我便杀了他。”慧远一听,心下却是颇为惊异,心念道:“即便人家欺负于你,也不致就将人家杀了,给他些惩处,再好言相劝,叫他改过自新也便是了。”
又听得女子说道:“师兄,你方才说黄衣圣使也来了,却是真的么?”男子说道:“千真万确。还听说太姥三煞和雁荡双雄都没办妥此事,看来此事非同一般。”女子说道:“师兄也不知是何事吗?”男子并未做声,想是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女子续道:“以前大会都只是来个传令圣使,朱雀宫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大圣使中,也只是上年九月初八那次惩治飞鹰帮办事不力,才来了个紫衣圣使。此次黄衣圣使亲自前来,想必此事干系重大。且不论太姥三煞和雁荡双雄所办是何事,却是黄衣圣使一来,他们可有的苦头吃了。”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正是如此,那次紫衣圣使惩治飞鹰帮便砍断了十余人双腿,这次黄衣圣使亲自前来,只恐太姥三煞和雁荡双雄的性命也难保的了,只盼不落在咱们身上才好。”女子悠悠道:“是啊,只盼不落在咱们身上才好。”
慧远一听,已是惊骇之极:“这些什么圣使忒也凶恶,先前随随便便砍了十余人双腿,此次竟又要取人性命,我却要去见见这个黄衣圣使,跟他晓谕一番,不许他们胡乱杀人才是。”
慧远正思索间,听得男子说道:“师妹,雨水小了,咱们还是快些赶路罢,误了时辰可就惨的很了。”女子应了一声,二人将烛火吹熄。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人出了庙宇,快步而去。
慧远忙站起身来,跟将出去。
慧远只恐被二人发现,便见不得那个黄衣圣使,遂远远跟在后面。多亏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二人才不致发现慧远,然则且不论那口洁白亮丽的牙齿不得保全,恐是性命也危险的很了。
慧远跟着二人走了近半个时辰,到得曹州城北街尽头处,二人转身来至一红漆大门旁,轻叩几声,里面出来一个女仆,三人说了几句话,女仆便引二人进了庄内,所说何话,慧远却不曾听得。
红漆大门两旁悬挂着四个灯笼,借着光亮模糊瞧见牌匾上“牡丹苑”三个大字。
慧远并非所邀之客,正门却是入不得的,又不懂得武功,番强也是不能。慧远绕着庄院转了大半个圈,来至庄院后门。正寻思如何进得庄院,一瞥眼间,瞧见后门旁竟有个墙洞,慧远走近看时,见墙洞甚小,若要进得,只能匍身爬进了。慧远自忖道:“我若庄院也不得进,却又如何劝说那个黄衣圣使不杀人?若要爬将进去,面上却也不打紧,只是如此岂不是行同偷盗?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师傅在此便好的很了,师傅定能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慧远左思右想,来回焦急的踱着步子,过了半晌,雨水却也停了,一弯钩月斜挂在天上。
念到那几个人命在旦夕,便即打定主意,合什念道:“小僧只为救得人性命,至于这偷盗之过,还望佛祖宽恕。”念罢,便从墙洞爬入院中。雨水新过,慧远弄得一身土泥,甚是狼狈,这些却也不顾得了,急匆匆朝前院跑去,唯恐晚得半会,那几人便送要送了性命一般。
庄院却也颇大,借着朦胧的月光,见到庄院内种满了牡丹花,正当牡丹花怒放之时,满院馨香无比,此时慧远却也无心去欣赏如此美景。
接连找了几排房屋都无灯火,忽的见到前面几间大屋烛火通明,便放慢了些脚步,轻轻的靠到窗前,听得屋内人声嘈杂,便用手指将窗纸戳了一个小洞,向屋内瞧去。但见大厅之内竟有二十余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立或坐,有的吃着点心,有个喝着茶水,有的大声吵嚷,有的闭目养神,倒是行相各异。
一瞥眼间,慧远望见人群中靠边站着的两个人却是吃惊不小,这二人正是在古道茶驿遇到的杜大海和余子书,慧远一见二人,心下颇为担心:“此二人武功忒也高强,我又在古道茶驿坏了他们的‘好事’,看来此番晓谕却是凶多吉少,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来了,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一试才好,若真能用我的性命换得那五人活命,也算是大功德一件了。”慧远却哪里知道,这二人的武功在这些人中竟是最差也不过的了。
慧远看了半晌也没有见到他们要杀什么人,正在纳罕自己是不是太过鲁莽,忽听门外一女仆大声报道:“清风门掌门陆长风到!”虽是女子之声,却也压过了所有人的吵嚷之声。大厅之内登时静了下来,却有不少人小声唏嘘道:“陆长风陆掌门竟也来了?”“是啊,真是没想到啊!”“难道他也服了赤血冰蚕?”“那还用说,肯定是了,要不他来干么?”
众人纷纷议论中,但见三人昂首虎步入得厅来,为首一人年龄在四十上下,面目锁峻,颏下一尺银髯,手中一把三尺剑,一副仙风道骨之貌,左右各跟一名短装打扮的汉子。
陆长风刚入得大厅,便即抱拳道:“各位仁兄,在下陆长风来的迟了,还望各位恕罪则个。”大厅众人也即抱拳道:“陆掌门,好说好说。”“陆掌门,这边请。”“陆掌门近来一切可好?”
陡地听到人群中一人说道:“不迟不迟,陆大掌门来了,便可生火煮水下锅了,哈哈哈。”声音颇大,言语却是无礼之极,大厅之内众人都听得甚为清楚。陆长风一听,登时双眉倒竖,强压怒气道:“不知是哪位仁兄在此消遣在下,还望报得名来。”话语轩昂,颇具威严。
便在此时,人群中闪出一人,身形雄壮,满脸虬髯,年龄在三十上下,手持一对金漆熟铜棍,双棍甚粗,显是此人臂力非同一般。虬髯大汉来至陆长风面前站定,傲慢道:“苍山独行侠韩雄飞,陆大掌门却也不必仁兄仁兄的套得近乎。”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韩雄飞说话忒也无理,然则不少人猜测道:“定是二人结了什么梁子,才致如此。”
陆长风道:“韩兄弟,不知在下何时何地曾有冒犯,还望韩兄弟道明为好。”韩雄飞言语虽是无理,陆长风却是始终以礼相待,相较之下,反而更显大家风范。
第一回(第四节)古城侠义心自柔
韩雄飞漫不经心道:“你我素未蒙面,以前无仇,现在无怨,只是早有听说陆大掌门的名号,今日又见这许多人对陆大掌门吹捧奉承,韩某只想瞧瞧陆大掌门是不是空有其表,时下招摇撞骗的人却是多的很那。”
未待陆长风开口,厅内众人听了韩雄飞说什么吹捧奉承却是都为之恼怒,虽是陆长风在武林中颇有名气,然这些不过是武林中人见面的客套话而已,又何来的吹捧奉承?众人七嘴八舌嘈杂起来,有几个性急的已在叫嚷要手上见分晓:“黄河八怪岂是附势献媚之人,来来来,咱们比个高低!”“敦煌五鬼来领教尊下高招!”“若要比试,也算咱们襄州四虎一个!”韩雄飞却将众人的言语视若旁风,丝毫不加理会。
陆长风听得韩雄飞如此一说,已是心下明了:“此人必是极为好面之人,见不得众人都对我客套寒暄罢了。”陆长风所料不错,先前韩雄飞来时,厅内众人只是拱了拱手便即肃坐,此时见陆长风一到,众人都颇为热情,故此心下很是不快,亦想借此和陆长风一较高下,从此扬名武林。
陆长风挥了挥手,意示众人不再喧噪,众人一见,也都住了声,人人均想:“毕竟人家可是朝你陆某来的,看你怎将办得?”陆长风见众人不再言语,和气道:“韩兄弟,你我既是无冤无仇,又何必来消遣在下?若兄弟想比试切磋尽可直言,陆某虽不材,却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潭州陆家庄随时恭候兄弟大驾光临。”韩雄飞道:“来日不如撞日,韩某看今日便可,陆大掌门又何必推三阻四?”
陆长风心念道:“今日受命来此办事,众人也是与己一般,几句话将他打发了也便是了,没想到此人竟紧咬不放,若再推脱,却是真的怕了他一般。”心念已定,肃然道:“那陆某就借宝地领教韩兄弟的高招,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众人一听,自觉向墙边退散,大厅中间空出一大片场地来。韩雄飞道:“要比便比,哪来的这许多无用的话!”说罢,已将双棍横在胸前,断喝一声朝陆长风攻了过去,陆长风不敢大意,手上微微一动,长剑已出鞘,二人登时斗在一起。
厅内诸事慧远却也瞧的清楚,众人话语也听得真切,只是一直未见到那个黄衣圣使,看来看去也只是看到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子,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慧远料想这二人便是在福泽寺说话的二人,此时陆长风和韩雄飞比试切磋却也不为关心,只想见到黄衣圣使,便出去劝说与她不杀人也便是了。
但见韩雄飞将手中双棍使得呼呼声响,双棍势大力沉,每一招都挟带劲风,似有开山裂石之势,厅内的烛火被劲风带得闪烁不定,劲风到处,众人略感呼吸窒滞,且双棍招式古怪,令人出其不意,此时众人却是心下暗暗佩服:“难怪此人敢在陆长风面前起事,却是不容小觑,若是自己早已败了。”陆长风虽身形灵活,剑法飘逸,然初斗二十余招却颇处下风。
二人愈斗愈快,转眼间又互拆了十余招。
韩雄飞凭借招式古怪前三十回合颇占上风,然陆长风毕竟阅历广博,经验丰富,三十招过后已摸清韩雄飞路数招式,陡的剑锋一转,剑速竟慢了下来。不明之人竟以为陆长风体力不支,深谙之人却是明白的很,剑速虽慢,却是更为沉雄,威力更盛,能将一把轻剑使得如此,这种举轻若重的功夫却是非同一般,众人心念道:“看来陆长风的真本事才使出来,果是不同凡响。”
二人角斗正酣,厅内众人屏气凝神认真观战,唯独西北角上的五个人面露愁容,似是无心理会,偶尔长吁短叹一番。
二人又斗了十余招,陆长风已稳占上风,韩雄飞棍法渐显凌乱,身上已被陆长风划出了两道一寸余长的口子,血水汩汩浸出,韩雄飞却不加理会,只一味强攻猛打。
陆长风陡的身形一转,青钢剑倏地递出,削向韩雄飞颈部,韩雄飞倒退一步避过,哪知剑招未老,陆长风手腕一翻,变削为刺,口念一声“着”,剑尖已刺入韩雄飞左肩一寸有余,陆长风随即收剑,不再抢攻,意示胜负已分。
韩雄飞哪肯作罢,正欲挺棍再斗,忽地听到门外一女子道:“败了便是败了,胜负乃是常事,韩大哥又何必太过看重。”声音三分委婉六分娇柔,还带一分妩媚,让所听之人通体舒畅,心神旷怡。
话音落处,听得环佩叮当,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缓步入得厅来,弯眉大眼,鼻挺唇酱,浓妆艳抹中尽显妩媚,莲步轻移中万种风情,身旁跟着一垂鬟小婢,相貌竟也怡人。女子一入进来,大厅之内顿时弥漫着馥郁的清香之气,慧远隔着朱窗似也闻到。
厅内众人一见,都是心下发痒,馋涎欲滴的盯视着,人群中的杜大海、余子书更是目不旁视,福泽寺中对话的师兄也是痴痴的看着,竟被身旁的师妹狠狠的掐了一把。
唯独韩雄飞刚刚在陆长风面前落了下风,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妩媚女子又奚落了他几句,心下甚为着恼,喘着粗气道:“韩某当是何方神圣,不过是个卖弄风情的妖艳女子罢了,少在这里碍事!陆长风,咱们再比过!”气头之上,言语委实不堪入耳。
妩媚女子却不变声色,仍是娇柔道:“韩大哥,本仙子原以为你的功夫差,竟没想到人品更差,说话如此难听,可小心不要变了哑巴才是。”
韩雄飞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大吼一声:“少在韩某面前卖弄风骚,吃我一棍!”说罢,弃了陆长风,双棍一抖,直取妩媚女子。妩媚女子竟未避让,反是踏上一步,右手衣袖一拂,三枚暗器陡的迸射而出,分击韩雄飞头、胸、腹三处,却是后发先至。韩雄飞忙收棍拨打,将暗器打落在地,众人见暗器形如花瓣,鲜彩艳丽,人群中已有人惊呼道:“牡丹飞花!”
便在此时,妩媚女子又踏上一步,顺势左手衣袖又即一拂,韩雄飞当是又有暗器袭来,忙用双棍护在身前。哪知这次竟没有暗器射出,却是一股略带腥臭的劲风袭来,韩雄飞知劲风之中有毒,忙屏呼吸,却已晚得半步,毒气已被吸入体内大半。
韩雄飞不敢再攻,忙退后几步,凝神运气。此时听得陆长风道:“素闻牡丹仙子暗器、用毒非比寻常,江湖传言······嗯,那八个字,果是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佩服!”厅上众人一见一听,人人馋涎美色的同时,竟多了三分畏惧。杜大海、余子书先前还在盘算如何捋了这个妩媚女子逍遥一番,此时却是为自己的盘算吓出了一身冷汗。
牡丹仙子娇嗔道:“陆掌门几时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了,不就是‘貌似牡丹,暗毒齐殇’么,直说也无妨。小女子不过会些皮毛功夫而已,这八个字却是谬赞了。”
韩雄飞兀自调息了半晌,竟也没有感到丝毫不适,瞧见牡丹仙子还在那里虚伪自谦,便想大骂几句。哪知这一开口,众人只见韩雄飞在那里对着牡丹仙子指手画脚,面目狰狞,一张大口合合张张,却是一点声音也没的。韩雄飞更是惊骇已极,惊慌的望着牡丹仙子。牡丹仙子仍是柔和的说道:“韩大哥,你是在和我打哑谜吗?本仙子可是愚钝,不懂得你要干么。”此时韩雄飞已知是中了牡丹仙子变哑的毒药,登时手足无措,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乞求之状。
慧远本以为这位便是朱雀宫的黄衣圣使,正欲找她理论一番,随后听得陆长风所说,方知所料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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