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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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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的五十两就没有,只有800多文钱,你找几个人,修葺一下屋顶,也足够了。”

    原本,苏清婉并不想理会这个贪心的朱大娘,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她娘亲开了这个口,她总该给娘亲几分面子的,何况她也想和这个朱大娘做个了断,免得她纠缠不清,总拿当初养育了她和哥哥说事!

    给她点小恩惠,若是能打发走,那就天下太平了。

    “什么?!才800文?你当我是叫花子啊,我们村里乞讨的李拐子,去西梁县城里转上一圈,赚的都比这多些!”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那朱大娘那手指抹抹哭红了眼泡子,拢拢蓬乱的发髻道,“这样吧,五十两你舍不得,那就30两罢!不能太少了!”

    “你当我苏清婉这儿是菜市场么?讨价还价!”一瞪眼,苏清婉小脸上一脸肃然,冷冷的瞥了朱大娘一眼!

    苏清婉冷然如箭的目光,威严彪悍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骇的那朱大娘蹬的后退一步,心中十分诧异,只觉的苏清婉如今不止漂亮有钱了,就连气势都胜过从前百倍,竟是比她那有钱的姑爷,都要更威压些,就是一个眼神,都能让那胆小的抖上半天!

    而她的身上,又多了一份生死从容的淡定,仿佛任何人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在她面前都会被打回原形!

    “爱要不要!”扯了扯嘴角,苏清婉慢悠悠的磕了一颗瓜子,冷淡的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今日你若嫌少,不要,他日这样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一个铜子儿也别想从我手里抠去了。”

    说罢,苏清婉手摸上那几大吊铜钱,作势就要收起来,朱大娘大急,“蹭”的一下,就窜到了苏清婉身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那几大吊铜钱,胡乱塞进了胸口的衣襟里,讪讪的嘟囔道,“要,怎么不要?总好过没有咯!”

    “这就是了老姐姐,这样多好,皆大欢喜,你和大茂他也有地方住了。”章氏欣喜道,心中对女儿的处理十分满意,既全了她的颜面,也没有满足朱大娘的贪欲。

    狠狠的白了章氏一眼,朱大娘一脸不领情的模样,一边嘟囔着骂骂咧咧,一边撒开大步,朝小院子外头走去。

    “真是的,这点钱够干嘛的,敢情老娘我哭的喉咙都哑了,才换来这么几吊钱,白哭了这半天的戏,还不够我买点好茶叶润润嗓子,更不够我打两把马吊的!真是越有钱的越抠门,那姑爷一家如此,这苏家丫头更是如此……真是可恨,可恨,早晚让你这个小东西,栽在老娘手里!给你点苦头吃吃,看你还敢对老娘不敬!”

    “慢着!”

    苏清婉目光慢慢的扫过朱大娘,清冷的话语,掷地有声。

    “你拿了钱,你我两清,从此后,你别想从我这里,弄走一个铜钱。”

    朱大娘身躯一僵,只觉一阵冷风吹过,背脊一阴一阴的,心中更是毛刺刺的,苏清婉让她十分不爽快。

    重重的哼了一声,甩开大步,“砰”一声,身躯撞开了那篱笆木门,拂袖而去。

    “娘亲,这朱大娘多次找你讨要银子,想必自己也从中揩油不少,往后你再找你,你可万万莫要再应了。”

    回过头,苏清婉柔声劝章氏道。

    “咳,娘何尝不知?不过是念着这份情面,不愿戳破罢了。”柔和的望了苏清婉一眼,章氏慈爱的替苏清婉理了理凌乱了的衣襟。

    淡笑道,“放心吧丫头,以后娘不会了,娘的银子啊,都要攒着给你做嫁妆哩。”

    “娘亲你说什么呢,清婉有银子,不需要您的钱,而且清婉才没有要嫁人呢!”

    呵呵一笑,苏清婉露出一副小女儿的情态来,跟章氏撒娇道,“清婉就想一辈子待在娘和哥哥身边!何况还有小宝贝陪着我呢,女儿过的挺开心,挺充实的,真的!”

    “你啊,总该要为自己筹谋筹谋的,见你哥哥有了蕙云陪伴,娘亲便安心多了。”

    戳了戳苏清婉的鼻子,章氏一脸怜爱道,“唯一盼望的,便是丫头你早日找个好夫郎,给我的好外孙,找个疼他的爹爹!”

    “嗳,娘亲你又说了,我都说了这样很好了哈哈。”苏清婉娇嗔一声,不依的摇晃着章氏的肩膀,笑眯眯的按了章氏坐下,“来来,娘,我们继续嗑瓜子!刚才说到哪里了……”

    “娘,娘!”小家伙忽然炮弹似得冲了出来,冲到苏清婉怀中,扑在她的膝盖上。

    仰着小脸,紧张道,“那个坏婆婆呢?”

    “走了啊。”

    捏捏儿子的小脸,剥了一个瓜子仁,塞到那张粉嫩可爱的小嘴巴里,苏清婉笑问道,“你这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糟!”

    两只小手立即捧住自己的脸,天天指指掉在地上麻布袋子,小脸哭丧着,皱巴成了一只小笼包。

    “她方才偷偷伸手进去,偷了咱们的果子啊娘亲!她是小偷,咱们要抓住她!”

    原来,方才那朱大娘从堂屋出来的时候,趁人不备,薅了一把山货野果,藏在了两个大大的上衣口袋里,却被天天这个鬼灵精瞧见了。

    “哈哈,傻儿子。”

    顿时被儿子的小傻样逗乐了,苏清婉刮刮儿子的蒜头小鼻子,宠溺笑道,“算了,咱们还有很多,够你吃的了。”

    一盏茶的功夫。

    朱大娘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家的三间茅草屋,看着那破旧的屋子,不由的摇摇头。

    茅屋的门就那么大喇喇的散开着,卧房的木板床上,下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茅草,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被褥。

    而她儿子朱大茂,正四仰八叉的躺着,鼾声如雷的睡大觉,而朱大娘的孙子朱肥肥,正光着白溜溜的腚,坐在冰冷的泥土上,玩着几块形状不同的木头。

    朱大茂,因为肥头大耳,白白胖胖,又兼被朱大娘惯得好吃懒做,因此村人里又送了个外号叫做“猪大肠”。

    这个朱大茂,因为家里穷,人又不上进,也没有哪家的闺女看得上,朱大娘给张罗了几个,都吹了,前些年朱大娘狠狠心,将从章氏敲诈来的十两银子里,拨了五两出来,去偏远穷苦的葛家沟,给儿子买了个媳妇过来,那媳妇儿虽说黑了点,瘦了点,干巴的就像一块风干的腊肉,但是好歹是个女人啊!

    就那么着,朱大茂年总算有了个暖炕的婆娘,可惜这媳妇儿并不安分,生了个儿子,便在孩子四岁时走了,再也不复返,朱肥肥今年六岁,这些年的光景里,便是由朱大娘一手拉扯大,再也没见过亲生的妈妈。

    朱大娘自然是气坏了,逢人便说,那葛家沟的女人靠不住,骗子!专坑钱的。她是肉痛她那五两银子!

    如今眼看儿子朱大茂已二十五,还是光棍一条,这在农村算得上是大龄剩男了,朱大娘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些年她和儿子没少跟女儿金花开口要钱,但是女儿随嫁了个富户,却是抠门的很,夫家的银子也看的紧,压根儿不让女儿沾手,女儿偷摸着捎回来的那几个碎银,压根不够她们娘两塞牙缝的,更别提娶媳妇!

    这不,朱大娘不信邪,干脆搬去了女儿姑爷那边住,这一住就是大半年,就是为了弄些银子,给儿子朱大茂再讨门媳妇,谁知银子没弄到,反而糟了嫌弃,被姑爷家明里暗里的挤兑,对她这个岳母的态度,是一日不如一日,只差没撕破脸皮,饶是她脸皮厚,再也待不下去,就连亲生女儿都求着她回来。

    她无奈,只得款了款包袱,将在姑爷家搜刮来的一些东西,都卷了回来了。

    “哄……哄……”

    震天响的鼾声,将茅草屋的房顶都震的微微发出响声,床榻也随着摇动,仿佛随时要散架了一般。

    而朱肥肥仿佛没看到朱大娘进来一般,只顾低头玩弄那几块几块形状不同的木头,将圆的,方的木块,都堆砌到了一起,堆得高高的,他便咧开黑乌乌的大嘴笑。

    “肥肥啊,这青天白日的,你爹咋还睡呢?”

    睨了儿子一眼,朱大娘走到孙子面前,皱眉喝道。

    “不知道。”

    耸了耸肩,朱肥肥的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他堆得木头房子。

    “你的裤子咧?”

    看到肥肥光着个腚,朱大茂眉头拧的更紧。

    “让爹给脱了!”

    “你爹干啥脱你裤子?”朱大娘老脸疑惑道,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眸,在不大的茅草屋里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孙子的裤子,不由的有些紧张,家里已经穷的要喝风了,若是这蠢小子再弄丢了裤子,她可没钱给他买新的!

    “爹说拿去空空家小店,看能不能换俩吊铜钱换酒喝!我说那破裤子,顶多换一吊铜钱回来,爹不信,还揍我,后来他只换回来半吊!”

    咧着两片腊肠似得大嘴,朱肥肥笑,“爹真蠢。”

    “混蛋!蠢货!”

    一听那裤子果真没了,朱大娘登时恼了,顿时气血往上涌,一巴掌呼在朱肥肥硕大如瓢的后脑勺上,怒道,“你脑子坏掉了,他扒你就让他扒啊?你不会跑?”

    “哎呦……奶,我打不过他。”摸摸被拍痛的后脑勺,朱肥肥龇牙咧嘴。

    “怪道别人说你是个傻的,你这个蠢货,跟你那个做贼的娘一样的货色!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蠢胚子,蠢到家了,老娘是造了什么孽,弄来你这么个小祸害!”气的一屁股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凳子上,朱大娘拍着大腿根,气呼呼的指着孙子,破口大骂,将方才在苏清婉家受的气,统统发泄到了孙子的身上。

    因为朱肥肥长得又黑有胖,外号叫做“猪腊肠”,而朱大茂却是又肥又胖,因着这一点,朱大娘和朱大茂,便怀疑茂肥肥不一定是他们朱家的骨肉,搞不好是那个葛家沟的贼婆娘,在外面偷生的野种,因此他们对茂肥肥并不好,朱大娘也并不怎么待见这个孙子,心情好的时候,也能凑合,心情一不好,这可怜的小黑胖子,就成了朱大娘的出气筒了,尤其他娘当初是偷偷逃走的,朱大娘和朱大茂,自然也把这笔账,算在了朱肥肥的头上。

    “我不是蠢货!”

    邪邪的一笑,朱肥肥伸出一只黑黑的胖手,将一块三角形的木块,小心翼翼的放到顶端,眼睛都不抬的道,“你儿子还是泥巴呢,你不是常骂他,烂泥巴扶不上墙。”

    “你……你个小贼崽子反了你,老娘说的话,轮到你来管!”朱大娘哆嗦着手指,指着朱肥肥的鼻尖骂道。

    “老子的事,轮到你来管!”

    朱肥肥搓搓黑乌乌的扁鼻子,冷不丁的回了一句。他的口气,却是学足了他爹朱大茂,往常朱大娘和朱大茂也经常为了钱啊媳妇啊这种事情争吵,朱大茂便经常冲朱大娘这一句,肥肥耳濡目染,自然便学会了,一开口就自然而然的骂了出来。

    火气腾地上来,朱大娘气的一张老脸紫胀紫胀的,一把提溜起肥肥,将黑胖子拖过来,按在她腿上,蒲扇似得大掌,就照着那白闪闪的光腚,狠狠的拍了下去。

    一阵死命的“噼里啪啦”声,朱肥肥“哎呦哎呦”的痛叫,肥大的屁股,顿时开了花,成了一只红肿的烂桃子一般。

    “看你还敢不敢了!跟老娘作对?呸,你这个小贼崽子!”

    打的手掌心都红了,烫烫的还有点发疼,朱大娘一把摔开朱肥肥,警告道,“你给老娘小心着些!”

    朱肥肥眼角挂着泪,恨恨的盯了朱大娘一眼,双手捂着疼痛不堪的红屁股,就要走回去继续玩那些木头,朱大娘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冲过去,飞起一脚,“哐当”一声,那堆得高高的木房子,便应声倾倒,那些形状不同的木头,洒落了一地。

    “堆堆堆,成日价就知道玩这些破木头,跟个傻子似得!”

    “呜呜……奶你好坏……”

    看着自己苦心半日的成果,顷刻间被摧毁,朱肥肥伤心的哭了起来,一时那双手也不知道捂着屁股好,还是抹眼泪好。

    “奶什么奶?谁是你奶?滚出去!老娘看着你就烦!”朱大娘不耐烦的拿起大扫帚,高高举起,挥舞着恐吓道,“还不走?等着老娘抽你呢?”

    “呜……”肥肥抽噎着,拿手背抹着眼泪花子,哼哼唧唧的走出门去,嘴里默默嘟囔着,老东西,等我长大了弄死你,天天给你吃糠和树皮,再把我娘接回来!

    虽然他娘走的时候,朱肥肥才四岁,但是早已有些记忆。

    他记得,奶奶只认他爹是亲人,对他和他娘都不好,他们娘两偷偷躲灶房吃好的,却让他娘吃糠和树皮熬煮出来的东西。

    夏天热,奶奶和他爹睡的是凉爽滑溜的凉席,他和娘却只能睡闷死人的稻草堆,夏天蚊虫多,奶奶和他爹睡的是有床帐子的床,他和娘却只能任由蚊子咬,咬出一身的红包包,痒的钻心的难受,那时他就常听到娘咬牙切齿的说,老东西,以后弄死你,天天给你吃糠和树皮!

    可惜,他娘还没有弄死他奶奶,就拍拍屁股走了,朱肥肥感到十分可惜。

    原来,大人都是喜欢骗人的。

    此刻,朱肥肥百无聊赖的坐在茅草屋的门前,屁股刚落下去,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嗷”的一声叫,又蹦了起来,只得半撅着屁股,凌空而坐,眼睛瞄到屋子门口的小水缸,那小水缸里蓄的水,正是平日里用来煮饭烧水的,眼珠子一瞄,那张又黑又胖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

    “嘿嘿”朱肥肥笑了一声,肥肥的身躯灵巧的一跃,便攀爬上了那只小水缸,双手撑住两边,将屁股凌空放下去,颇为自得,“噗噗噗”又使劲儿憋出几个响屁来,嘣起那小水缸里水的涟漪。

    低着头,从胯下看了几眼,双手捏起小拳头,心里暗暗痛快,让你们吃我的屁!

    凌空坐在小水缸上,朱肥肥对这个位置十分满意,双手抓住缸沿,还不住的摇晃水缸,令那水缸里左右摇摆,发出“各咚个洞”的响声,水缸里的清凉水汽弥漫上来,不时还有几滴清凉的水花,溅上他被打得火辣辣的屁股,让他感到十分舒爽惬意,连带着屁股面上那皮肉的疼痛,都降低了几分。

    抬头望一眼蓝天白云,那朵朵奇形怪状的白色云朵,在他眼里,忽然幻化成了一只只烤鸡腿的模样,朱肥肥忍不住舔了舔嘴巴,肚子里“咕噜”一声,他饿了。

    早上他奶奶就摸了一小把米,煮了一锅稀的能照出人影的白粥,上面飘了几根绿油油的野菜,奶奶和他爹盛完,才能轮到他,可是等他拿着碗过去的时候,那底下淀着的浓稠的一层粥饭,都已经被撇的干干净净,就连那几根绿油油的野菜,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一锅米汤,奶奶和他爹蹲在一边吃的香,也没有人管他。

    “奶,野菜咧?”

    当时,朱肥肥忍不住拿筷子瞧着饭碗问道,那野菜还是昨天自己去薅来的,可是他却一根都没有瞧见。

    “蠢货,哪来的野菜?吃你的粥!”

    不耐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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