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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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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否则立时就将你剁成泥肉。”阿雎心头一软,口气虽然还凶硬,面上的表情终究是软了几分,俏脸一烫,用力的拽出自己被扯住的那片衣袖。
“咳,早知你是只见死不救的雌老虎,还不如那姓苏的女人眉眼温柔?”东关仁故意摇头叹息。
阿雎俏脸一怒,手掌一翻,一道精光闪过,便冲那摇头的东关仁刺去,男人笑意微微,出手如风,一把拧住她的手腕,忽然凑上耳畔,认真道,“阿雎,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模样,极是好看。”
俏脸微微一怔,阿雎手一松,匕首“铿锵”一声落地,阿雎别过脸去,不再理会他。
这一幕,看的坐在一边剪花枝的徐大贵,叹息摇头不已,这点子小伎俩,哥早三百年就学会了,怎么偏着女人看这厉害,还吃这一套?可他徐大贵呢,精通三百多种泡美人的技巧,却还是孑身一人,终日与花草为伍,以花草为妻女,比如他手底下,这盆他呵护备致的建兰,便是他贤惠温婉的大老婆兰兰,众人笑他痴癫,他却自得其乐,古有先贤梅妻鹤子,传为佳话,他咋就不行咧!
不过,这三人扒拉着他的花草,往那叶子缝儿里,到底瞅啥呢?
徐大贵好奇起来,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过去,凑到三人身后,探出头,顺着三人的视线望去,只见斜对面的卖马铺前,一对男女正含笑攀谈着什么,那男的温雅清俊,眼眸中隐现精光,而女的虽是麻衣粗髻,却是气质窈窕动人,两人堪称一对金童玉女啊!身边还蹦跶着一个极其可爱的小男孩。
“这俩人,还很是般配的紧啊,哟,他们的孩子长得也挺可爱的。”
“你,说,什,么……”一张阴鹜的脸猛一回头,冷冷咬牙。
被咳了一跳,那徐大贵吓得“蹬蹬”倒退几步,脚一歪,差点踩坏了一株建兰,忙慌着稳住肥肥圆圆的身形,尴尬的轻咳一声,识趣的躲的远远的,呐呐道,“咋,咋了?小的说错话了?”
“那是他家娘子。”东关仁拢了拢袖子,瞅了云流墨一眼,憋笑道。
“啊,那男的岂不是奸夫?啧,没想到啊没想到!”看看一脸凶相毕露的云流墨,再转头看一眼那气质高雅的男子,徐大贵“哦”了一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娘子跟人跑了的欠揍表情……
云流墨的脸更黑了,俊颜上乌乌沉沉,眼眸中电闪雷鸣,暴风怒卷,仿佛要扫荡一切,若不是怕动静太大,打草惊蛇会引得那女人发现自己,他早就上前,“卡擦”扭断这恼人的家伙的脖颈。
东关仁见情势不对,赶忙起身,拽住徐大贵的衣袖,将他好歹拉到店铺里头,悄声道,“我说,这位掌柜的,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家主子娘子跟人跑了,心情不悦,你若是招惹了他,可没有好果子你吃。”心中暗忖,真是个八卦的男人!
“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么?我家主子,最喜扭断人骨。”东关仁拢了拢袍袖,嘴里拟声道,“卡擦!”
“啊!是是,我闭嘴,我闭嘴!”那徐大贵骇的一变色,连忙捂住嘴。
“大家都是男人,我懂,我懂!”想到那男人的娘子跟人跑了,徐大贵的冬瓜脸上,不由自主的表露出一脸同情来,甚至眼里闪现出一点隐痛来。想当初,他的相好便是因为嫌弃他穷,而跟着一个有钱的老头走了,这种苦涩的滋味,他如何不明白。
“知道便好。”东关仁郑重的点一下头,语重心长的拍拍徐大贵的肩膀。
这边厢,苏清婉与端木轩正聊的欢畅,两人细语柔声,又闲话了一会子,端木轩便告辞离去,苏清婉则含笑目送他远去。
那带着淡淡雅香的袍角一飘,便离开了,只在空气中残余丝丝幽香。
苏清婉微微吁了口气,站在这样俊美无双的男人旁边,还真是压力不小,不说旁的,就说这花鸟市场上一众千金和贵妇,都被端木轩俊美的身影吸引,因而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呢,那仇恨嫉妒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扒皮抽骨啊!
看一眼和小乌龟玩的正欢的儿子,苏清婉心中泛起柔情,摸摸小家伙软软的头发,“天天,既然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乌龟了,咱们就回家罢!”
“不要,娘亲你答应给我买马儿的!娘亲骗人,娘亲说话不算话!”天天嘟着小嘴,气呼呼的瞪着苏清婉。
苏清婉扶额,没想到小家伙还惦记着呢,她只得柔声道,“好了好了,买给你,真是个难伺候的小祖宗。”
那卖马的老叟,还在不紧不慢的刷着那马栗色的毛发,苏清婉上前询问道,“大爷,这马怎么卖?”
那卖马的老叟,闻言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子,漫不经心的瞟了苏清婉一眼,左手继续刷,右手伸出一根干瘦的手指,慢慢吞吞的道,“一百两,不二价,还价不卖。”
“这么贵?”苏清婉颦眉,“忒贵了点吧,八十两如何?”
“还价不卖!爱买不买!”矮小的老叟不屑的瞟了苏清婉一眼,连正眼都懒得看她,只懒淡道,“姑娘啊,看你是乡下来的吧?我这马不是普通杂种马,不是你这等乡下佬买得起的,我劝你还是去买那边老白的马,嘿,那马都是贱种马,便宜。”
苏清婉眉心一紧,怒极反笑道,“一百两就一百两,今儿这马,我还非买不可了!”这狗眼看人低的小老叟,令苏清婉心头大为不爽,若不是儿子实在喜欢这马儿,她才懒得跟这种势利眼打交道呢。
“哎呦,原是小老儿看走了眼,既是付得起,什么人买都是一样的。这马归姑娘你了!” 小老叟立即变了脸,干皱漆黑如树皮的脸上,挤出一脸热情的笑,乐呵呵的样子。
伸手牵住马缰,苏清婉掏出腰上坠的荷包,便准备付钱,谁知她银子刚递出去,便听到一道清脆跋扈的女声道,“我出两百两!”
苏清婉眉间一颦,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满身华美衣料的女人,在两位丫鬟的簇拥下,扭着腰肢,颐指气使的往这边走来。
她长相还算清丽,只一张脸浓妆艳抹,那白色的粉底厚的像刷墙,敷的还不匀称,一眼看去,仿佛一张假面浮在脸上似得,那过度的惨白,配上浓重的胭脂水粉,简直拉出去就可以扮女鬼了,而且化妆的痕迹太重,脖子又没有照顾到,一白一黑,上下两截十分鲜明,看起来像脱节了一样,很不协调,而她一点儿也不以为意,估计还以为自己甚美,顶着满头累赘的珠翠,故作优雅的迈步。
那小老叟却是反应极快,手一缩,干笑两声,咧开缺牙漏风的嘴道,“对不住了姑娘,那位小姐出价更高,小老儿的马儿,只能归她了!”
“什么!明明是我先相中的,做生意最是讲究诚信,你这老头,怎么能这般行事!”苏清婉狠狠皱眉,递银子出去的手,也僵在了空气中。
“切,你以为你是啥,一个乡下女人,还敢在我西梁县里耀武扬威?这种好马,乃是产自穆克草原的纯种马,你也配吗?”那女人将苏清婉从头扫到尾,冷笑几声,一把从苏清婉手里抢过了缰绳,那尖利的指甲,“嚓”的刮过苏清婉的手背,留下一道皮肉翻卷的浅浅血痕。
“嘶……”苏清婉吃痛,松了手,对那女人怒目而视。
“小姐果然识货啊!小老儿这匹,就是产自穆克草原的纯种马,哎呀,您真是行家啊,这匹马得亏遇见您了,您就是发现那千里马的伯乐啊!”那矮矮的小老叟窜到那女人身侧,一阵乱拍马屁,恶心的苏清婉胃里一阵翻滚,只想把中午和早上吃的都吐出来,吐他们一脸。
“不服气呀?呵呵呵……”那女人纤纤两指,捏着紫色绣鸳鸯的丝帕,掩嘴轻笑道,“回家养猪去吧!”
在苏清婉冷冷的目光中,那女人伸手入怀,夹出一张银票,那动作极为缓慢,刻意让苏清婉将每个细节都看的清楚,然后将那银票在苏清婉眼前晃了一晃,洋洋得意道,“以你的身份,应该没有机会见识到这么大额的银票吧?也罢,今儿本小姐心情好,便让你开开眼。”
“噗。”忍不住嗤笑一声,苏清婉撇嘴道,“还真是……大额呢,我身上随便一张,也比你这张多。何不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嘴脸,免得自讨没趣?”
一个伶牙俐齿的丫鬟,顿时跳了出来,戳着苏清婉的鼻子骂道,“你这丑村姑,好大的口气!牛皮倒挺会吹,你道我家小姐会信你的鬼话?”
苏清婉也不多话,伸了伸手,随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子厚厚的银票来,重重的甩在那小姐鼻梁上,口气淡淡道,“喏,瞧瞧是不是鬼话?”
那主仆三人,定睛一看,惊诧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女人喃喃道,“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清婉步步紧逼,掷地有声,那女人步步后退,汗流浃背。
“你这种女人,我最了解了,上了妆美艳动人,卸了妆吓跑男人,全身上下锦衣华服,内里就是草包加花痴,没事就装无辜装可怜装清纯,见了男人就改不了往上扑,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道理!”
“你问我是什么人,专克你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噗通”一声,那小姐脚下一滑,便摔进了养蛇的池子里,只感觉冰冷滑腻的东西在她胸口腻来腻去,挥舞着双手乱抓,疯了似得乱蹬双腿,惊恐的大喊大叫,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被丫鬟拖起来的时候,还一身透湿,玲珑的曲线毕现,被水一冲,那张浓妆艳抹的脸,顿时现出原形,变得就像是凄厉寻仇的女鬼一般!
连她的丫鬟都骇了一跳,周围的人更是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那小姐更是双手也不知道放哪好,一时掩胸,一时遮脸,只觉得羞愤欲死。
“混蛋!”那女人喉间,迸出尖利的一声叫,纤纤手指象钢针一样戳向苏清婉,死死磨牙道,“我孟紫嫣死也不让给你!”
“啧,姐还不稀罕了。”苏清婉蔑视的瞧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天天我们走!”
小家伙却一溜儿小跑到孟紫嫣身边,伸出小手,拽了拽她的袍子下摆,小脸上写满同情,另一只手举得高高的,将一方干净的小手绢递上去。
孟紫嫣低了低头,忽然见到这么一个可爱灵秀的孩子,那双黑玛瑙似得大眼里还充斥同情,她不由的怔愣了片刻,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姐姐,你的脸好丑,还是擦一擦罢,吓到人就不好了!”小家伙紧紧嫩蒜头似得小鼻子,笑眯眯的柔声道,“我娘亲时常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姐姐你还是早点家去罢!”
“……?!”孟紫嫣去接手帕的手,就那么僵直在了空气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张俏脸憋到扭曲,连她身后的两个丫鬟,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臭小子!你敢说我丑!”半响,孟紫嫣猛然爆发出来,尖尖的十指微屈,犹如钢针,锋利的朝前一伸,张牙舞爪的要去就抓天天的面皮,小家伙嘻嘻一笑,灵巧的一跳,便闪了开去。
两个丫鬟大急,立即上前,死死抱住孟紫嫣的腰,一叠声的苦劝道,“小姐啊,他只是个孩子,不要跟个孩子计较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会笑话咱孟家欺负小孩的!”
孟紫嫣闻言恢复了几分理智,却还是气的七窍生烟,一扭腰,“啪啪”两巴掌,打得两个丫鬟“哎呦”直叫唤,她把怒气都发泄到了两个丫鬟身上,指着鼻子,高声骂道,“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方才还敢偷笑,以为本小姐是聋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哩!仔细我撕烂了你们的嘴!还不快帮我抓住那小鬼头!”
“不要了小姐,这会有损咱孟家的声誉的!”两个丫鬟捂着嘴,一人拖住孟紫嫣一条胳膊,呜呜咽咽的苦劝道。小姐真是被气晕头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打一个几岁的幼童,小姐不要脸,她们还要脸呢,这可是会犯众怒,被群殴的。
这混乱的一幕,看的苏清婉好气又好笑,赶忙将双手托着小腮,在一边观战的兴致勃勃的儿子,强行一路拖走。心里无限腹诽道,儿子,你这么腹黑,你老爹知道吗!
“坏女人!”天天还不忘扭头,小手扇了扇,扮了个鬼脸。
一大片绿色花草之后,传来一阵低低的憋闷朗笑。
“哈,有趣有趣!”东关仁摩挲着下巴,一脸感兴趣的道。这女人,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千金之时,倒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他开始有点理解,主子为何会特别关注这个乡下小娘子,想他东关仁风流倜傥,阅美无数,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却还是平生未见。
“有趣的,是那美人吧?”阿雎淡淡的捏了捏指节,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美人落水,倒的确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韵味,嘿嘿。”阿东关拢了拢袍袖,双目微眯,色眯眯的目光,流连在那“湿身美人”窈窕毕露的优美曲线上。事实上,不只是他,花鸟市场里一多半的男人,目光都紧紧的追随着呐!
“你信不信,我让她湿身美人,瞬间变尸身美人?”横了横手中匕首,阿雎冷毅的嘴角,勾起一丝寒意,周身杀气乍现。
东关仁俊脸一僵,打着哈哈道,“阿雎,何以你总跟美人儿过不去?你又杀不尽天下美人儿?”
“错了,阿雎要杀的,乃是天下负心薄幸人,切了他们的根,也好叫他们不要祸害世间痴情女。”有力的手指翻转把玩着手指匕首,阿雎冷冷瞥了东关仁一眼。
“啊咳……”东关仁只觉一阵凉风吹过,裤裆顿时阴嗖嗖的,一手握拳,放到尖刺胡茬的下巴处,勉强镇定的咳一声,讪讪的别过头去,不敢再和阿雎对视。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惹谁千万莫惹女人,因为她们行事不讲道理,只凭感觉,狠起来,可要比男人更阴几分。
东关仁往繁茂绿萝的一角缩了缩,就识趣的不敢再惹阿雎,凭他多年的经验,阿雎表现的越淡漠,就越生气,杀气也越浓,他还不想被剁成肉酱,装在坛子里。
“嚓嚓!”一大片绿萝叶漫天飞舞,气氛正尴尬的东关仁和阿雎,齐齐扭头,顿觉不妙。
“你去。”目无表情的盯着东关仁,云流墨阴着脸,不容分说的下令。
“啊?!”东关仁怔愣了一下,两只袍袖一拢,立即肃然道,“主子有何吩咐?”
“她喜欢那马。”云流墨凝视一眼远处的女人和孩子,声线低沉道,“你便将那马买下给她。”
“主子,这……”东关仁睿智清俊的面膛,也不由染上一丝窘色,那女人既看上了那马,那马就是她的?什么逻辑啊,主子这是叫他去夺回那马,杀了那抢马的孟小姐?虽然杀人,东关仁并不陌生,但是这大庭广众的,自己的行为必然引发骚乱,这就容易暴露主子的行踪……实在是危险的紧啊。
东关仁犹疑了一下,正要开口劝主子三思,阿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扯他的胳膊。
“你不是中意那美人儿么?这么点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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