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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为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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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搜索了一个晚上,直到最后有一条信息引起我的注意——
  灼龙族的“龙萨”一职曾经在各大苗族、藏族、壮族都是十分有地位的“先灵”,即使如今,各地对于继承“五阴炽盛”之毒的“龙萨”依然保持最高度的崇敬。
  这种病在从前被老人们称为背负在身上的“恶鬼”,他们会画“毒蝎”纹身用以抑制它,并告诫世人,“蝎子”是五毒之首,此“龙萨”是毒中之王,不可触犯。
  他血液中流淌的危险或者秘密,诡异莫测。
  也就是说,神秘的“龙萨”不仅是灼龙族的信仰,也是其他少数民族不敢亵渎的人物。
  突然之间,一种复杂的情绪弥漫胸口。
  心微微沉下去,因为懂得了,灼龙族的事或许真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我从出生到现在,每天生活在都市,吃棒冰、吹空调、坐汽车、用电器而那遥远山脉中的民族,每时每刻在发生怎样的变化,全然与我无关。
  可是那个地方,却是那个人的家乡啊。
  我从没放在心上过的,从没想过的一些人或事,可能是夜英每天每夜辗转难眠的原因
  他是龙萨,神权领袖,不可违背的信仰,他亦是无人敢触碰的毒中之王,他身上有我闻都没有闻过的药香!
  慌乱与不安盈满心间,我低头抱住自己的双膝。
  从前还没有这么清晰的意识到,我们的距离,在八年之间,原来已被拉开到无边无际
  而在还没有意识到变化来临之前,隐患已经埋下。
  
  我去学校上了几天课,期间都见不到夜英,回市区才发现大街上已经起风了,路旁咖啡店循环放着偶像剧的插曲:《踮起脚尖爱》。
  呆呆站在路边听了一会,歌词婉转于心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
  临近师父的家门,一股甘郁的甜味被吸入胸腔。
  好香的气味。
  少一份浅,多一份浓。
  仿佛是花气扑鼻,却仍比不过这种香味来得淳厚,如娇曼的百花炼制出的精华。
  我回过头,一张异常英俊的脸没入眼底。
  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香?!
  “这么巧,来找夜英?”
  我看姜修应该是准备走的,不高兴搭理他,点个头就转身。
  “你是夜英的徒弟,即是灼龙族的人那谁准你,用这种态度对我。”
  我被教训的莫名,不服气地冷笑,“就算我是灼龙族的人”
  一个一个字,咬的很清晰。
  “我也只忠于龙萨!”
  姜修瞬间变脸,挡住我的去路,神情倨傲地俯视。
  “你会为你的这句话,付出代价。”
  “姜修,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我哪里惹你了?”
  他侧头,流露出一种流连忘返。
  “我怎么是和你过不去呢?只要一想到你穿成那样,在沙发上勾引男人,我就很想试一试,你是不是在床上根本关不住嘴”
  “你个下流胚!”我憋红了脸,扭头就想跑!
  然而电光火石,双手被姜修擒住,他将它们高举过头,仿佛这是他最喜欢的强制姿势。
  姜修低低发笑,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
  他逼视着我,眼神盯的有些古怪可是,我又说不上他这样做的企图到底是什么?!
  “给我,唐知戏。”
  姜修贴着我的耳畔,低沉地重复,“我要你,唐知戏。”
  “”全身怕的发抖,却偏偏无法动弹。
  “给我。”他一遍一遍,声音狂野,邪异,阴霾。
  而且,充满不容反抗的强势!
  “你要我的。”
  那话语像是不可以违背的指令,传入我的脑海。
  为什么时间流逝我都没有丝毫感觉,直到姜修放开我的双臂。
  “你是我的,唐知戏。”
  他离开几步,笑得好似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玩笑!
  “你真是太有趣了,把失去庇护的熊仔逼到悬崖,看它发抖的样子真是想想就觉得好可爱。”
  这人变。态的程度真是一点都不输给季伯然!!!
  我逃进夜英的家,重重关门,整个人靠在门板上,腿还在发颤。
  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夜英站在玄关望着我。
  “怎么了?”
  “啊?没事”我摇了摇脑袋,想强迫自己忘记之前的恶劣戏弄。
  对,没错!一定是戏弄!
  姜修自己也说了,他喜欢看我害怕他的样子
  “怎么脸好红。”
  夜英走过来,温柔地摸我额头,又摸他自己的,故意做出对比的样子好喜欢这样的他。
  好喜欢他。
  我主动抱住师父,连自己都觉得浑身发烫,意识紊乱。
  “师父对不起。”
  “做错什么了?”他的笑依然这么清隽峻峭。
  “那天不应该不给你台阶下,以后就算不同意你的话,在别人面前我也不会和你翻脸,不会再给你脸色看的,好不好?”
  夜英吻着我的额头,“都过去好几天的事,怎么还记着,笨不笨。”
  看他还是这么宠我,我像是放心了,心情跟着好起来。
  “我好想你哦”
  想的一天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夜英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
  “有多想?”痒痒的吻落在我的脖颈。
  “最想你。”我回应他的缠绵,和甜蜜的吻。
  “你好香”他说着,语气越加浑厚。
  ——你也闻到那股香味?为什么还留在你的房里?
  全身绵软,依靠在夜英的身上,他从腰间把我抱起,坚定有力的怀抱要人沉沦。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夜英都变得不真实,还是其实从离开学校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车上的一个梦?
  我在车上睡着了,所以做着梦?
  不不可能是梦,否则,他进入的时候怎会这么熟悉,这么快。慰
  还是中间有什么情节已被我遗漏,我忘了刚才发生过的对话与调笑?
  记不清了,但是也没有关系
  夜英星辰般沉亮的眼睛,好英俊。
  深绵的进入与撤出蕴含饱满的力量,合二为一的那处,不可思议般的叫人失控。
  他的手精准地找到某一点,俯身在我耳边呢喃,“很湿”
  我回抱住夜英,想要把那天没有做完的事做完。
  柔韧有力的肌肉在上方运动,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到有些失控。
  我的手埋入他银黑的发,身下包裹住那深出浅入的诱惑。
  胸房被隐匿的爱意填满,夜英的湿吻让人耽溺。
  “我要你唐知戏。”
  呼吸停滞,他依旧浅吻轻啄。
  什么?
  泪水盈满眼眶,模糊他的轮廓。
  脑袋好重,可是,身体那么舒服,又好像心底有哪里不舒服。
  夜英扳过我的脸,“你说什么?”
  “我我说话了?不是你在说吗?”
  他一愣,随即笑我,“已经傻了?师父什么都没说。”
  我才想追问,他却突然加快速率,掺杂高亢性。欲的顶撞使身体快要达到巅峰,夜英似乎也比平时更加容易兴奋。
  快感传导四肢,无比焦灼的肿。硬在体内膨胀。
  ——“给我,唐知戏。”
  我抓紧夜英的背脊,感受到他细密的汗珠,听到他的喘息声。
  ——“你要我的,唐知戏。”
  夜英吻住我的唇瓣,他快要释放,他没有看见我迷惘的神色。
  一点一点,一回一回,腰被推高,欲。望将我淹没。
  “宝宝,抱紧我。”
  夜英眉目中的疑惑,像是不理解我的不配合,这才拿起我的手。
  我被推上万丈高峰,他将脸埋在我的肩头,彼此颤抖,爱到想要将对方生吞活剥那般
  牙关溢出叹息,在最后的时刻,闭上眼睛。
  内心仿佛有一片荒野,野火已经燎原,灼热的光在四处绽放。
  有一个名字,就在嘴边,不再多想,我听见自己喊,“姜修”
  
  夜英生生怔住,他的手劲失控,指节掐入我的肩膀。
  冰点。




☆、23。【迷魂】

  他的脸就在几厘米之外。
  顾不得彼此的身体还在愉悦的巅峰,心却先一步冷下来,寒彻入骨。
  我推开夜英,抓紧被单,把脸和身体死死地埋在里面,想要让自己窒息。
  脑袋晕沉沉的,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一片混沌?为什么在最不该记着那个人渣的时候,却偏偏喊出他的名字?!
  我在夜英的床上,在他的身下,在与他拥抱的时候不敢再想,那些苦涩与绝望快把我逼疯!
  根本没有脸面对师父,我做出的事这么可怕,甚至说得上是无耻!!!
  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人,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曾经经历过那么多大事,离开唐门时,我憎恨过;母亲过世时,我痛苦过,可没有一次的心情仿若如今,好像是精神上经历了一种凌虐屈辱,被自己的行为折磨到半生半死。
  夜英温热的手探到被子下,他将我的手握到他的手心,有力地掌控。
  我却身体一抖,“不要动”
  “你发烧了?”
  不是的,就算生病,意识模糊也绝对做不出这样的背叛!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过自己,从来没有!
  “你不可能躲我一辈子。”
  “”
  是的,夜英说得对,就算怎样难堪,我不可能永远都不面对他!
  我咬牙,擦干眼泪,可惜是徒劳,它们流出的速度好快,根本跟不上这个节奏
  “你是不是见过他?”
  拿出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最大限度的勇气,看向夜英的眼睛。
  那双我平生见过的,最温柔的眼眸。
  “在门口遇到的。”
  他坐起身,完美的腰背曲线,展露无遗,此时这样的背影看上去,冷漠到了极点。
  师父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他沉默穿衣,坐到床边,开口说话前,深吸一小口气。
  夜英看着地上,他他
  我以为自己看错,擦了擦泪水,却还是分明看见他眼眶微微泛红,整个人颤抖的程度不在我之下!
  这才对我说——
  “小戏,我不知怎么表达,你才能懂,我对自己的责备,还有,对姜修的愤怒。”
  夜英词意中的深沉晦涩,已经苦不堪言。
  我心中越加憎恨自己的行为,更为自己感到羞耻
  “乖乖穿好衣服,哪里都别去,我马上回来。”
  师父再没有问我别的问题,只是这么嘱咐一句,回身走出房间。
  我抱住自己的头,终于崩溃地大声哭了出来。
  有一根刺在我的肉里,怎么都拔不走,血一直流、一直流头痛没有减弱,心上的痛已经超过它带来的影响。
  姜修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门开了,但回来的不止是夜英。
  那个叫做“阿彻”的青年,垂头追随于他。
  师父指着坐在床边的我,脸上神情出奇的凌厉,“周暮彻,你答应我什么?”
  青年一听,仿佛就要矮下半个身子师父立即用右腿抵在他的左脚上。
  “我是用‘夜英’的身份质问你。”
  周暮彻半晌无言,最后,他抬起头,用我无法理解的一种眼神凝视夜英。
  他静静的凝视,平生出无数含义。
  “只是一种最简单的‘降头’。”
  听他说“只是”两字,师父眸光骤冷,周暮彻微怔,遂而作出解释。
  他如实道,“唐小姐中的是声降之一的‘爱情降’比起其他,诸如灵降、蛊降、生降、死降,药降之类的,当然要好的多。”
  “声降分三种,还有飞针降与降,最邪门的一种方法是,对准人的后脑穴位刺入骨针,据说可使人头顶的三昧真火熄灭,实际上它也是我们族里精通的针灸刺穴的前身。”
  接下来的情况,周暮彻越说越玄乎。
  他说被骨针刺到的人会犹如鬼魂附体,全身浑然不知疼痛,因为骨针所刺穴位,正是脑中司掌疼痛感知的神经中枢,接下来就会产生神经麻痹,不久即会变作一具“傀儡”,别人可以随意控制你本人。
  “”我打了一个哆嗦。
  夜英好像示意阿彻别再说下去。
  周暮彻走至我跟前,从衣服口袋取出一只装着木塞的小瓷瓶。
  “多闻几次。”
  我听话地探头过去,鼻腔立即被一股刺激到令人作恶的气味塞满!
  与此同时,血液中似乎吸入新鲜空气般,整个人清明起来,原来真的有效我被姜修算计了!
  “我信任你。”夜英在周暮彻身后,语气坚定不移,“你近乎24小时跟着姜修,为什么不阻止。”
  周暮彻审视般的目光从我身上飘过,重新回到夜英脸上。
  “因为我也把你看做朋友龙萨,不要为她做出这种决定!”
  近乎恳求的话结束,师父没有给对方希望。
  “出去。”他对着周暮彻,冰冷不再有温度。
  青年稍是弯身鞠躬,好像做出这样的行动是万般无奈。
  我心情比之前总算稳定些,看着夜英却还是酸涩难言。
  “你们族里真的有这么奇怪的蛊术。”
  “灼龙族的怪东西,阿彻比我更了解。”夜英坐过来,疼惜地伸出手。
  我蜷缩着,本能地反抗着夜英的一切触摸。
  他收回手,淡淡对我笑。
  夜英抬头,眼眸中的光泽,像我不敢触碰的星光。
  “那天你咬的姜修。”
  “”
  他陈述着,不容我辩解,“师父知道,不想拆穿你的这份贴心。”
  夜英毕竟是我一直以来视作骄傲的男人,他怎么会察觉不出姜修那些小动作,是的他当然都知道。
  “那天开始,我让阿彻保护你,不要让姜修靠近小戏,如果是别人,我发誓,会亲自了结他。”
  那男人眼睛里的坚韧,再认真不过。
  “姜修,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夜英的声音极其冷静,语调平铺直叙,可他越是这样,越叫人心底发寒。
  “我的父亲、母亲、叔叔、伯伯、姐姐其他所有家人,他们全部死了。”
  心惊胆战。
  我含着眼泪问他,“怎么会死的?”
  “被一群没有人性的东西杀了。”
  “”
  再问不出任何的话,看着师父的脸,心疼无比,可不知怎么才能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重新亲近他。
  “你问过我,和他关系好么。”
  夜英仿佛在回忆不堪的往事,他的神色像这冰冷的空气。
  “我们都原谅不了别人,也原谅不了自己,我和他,是手足,曾经共同身陷地狱。”
  既然这么好,那为什么,如今要这样斗得险象环生?
  看出我的疑惑,师父缓慢的语气,沉重到不可负荷。
  “不仅因为我喜欢的,他必然也中意而是,我们都变了。”
  “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管他要什么,你是我的底线,他再不敢动你。”
  心底隐隐作痛,本来这些天压抑着的想法,在这一刻完整爆发。
  “年底我会和姜修回灼龙族,你等着我。”
  我诧异,“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果然,还是这样的。
  我低下头,苦苦地笑起来。
  “只去很短的时间,等我回来,这些都会结束。”
  夜英再度不语片刻,提议说,“先陪你去吃点东西,冷静一下”
  “如果这种时候都不能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在他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然后站起来,走远几步。
  “既然你觉得我碍事,我也确实什么都帮不了你,那不如我们分开好了。”
  夜英错愕地抬起眼睛,盯住我。
  “说不定,我们根本就不适合一开始就应该只是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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