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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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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李蔚华一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开了旧手机一条一条看原来的旧短信。电视里正在直播的是一个电视奖的颁奖礼。
浮云万里获得了N个提名，包括了最佳男主角。李蔚华是在电话过去嘱咐言舒予好好休养的时候知道的，就开了电视看着。
其实在旅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虽然一直也没人认出他来，不过貌似他还没有被人遗忘。在大街上或者旅游大巴上，或者在酒店的餐厅，都能听到他的歌。有他出事前才录完的电影电视的主题曲，有他很久以前的经典老歌，还有音乐剧迷折中的各种歌曲或音乐的改编版。偶尔打开电视，浮云万里上部正在好几个台重播。
一个一个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走过红毯，各种POSE，各种公关语言。真是久违了的气氛。到言舒予出来，她挽着的是著名电影导演周正。容光焕发，言笑宴宴，面对狂闪的相机摆了好一会POSE，才摇曳生姿的走进去了。
据言舒予说浮云万里播完她就大火了，可惜那时候又接了两个电视剧拍着。后来终于在公司高层的支持下上了百盛自己投拍的大制作电影的重要配角，才算正式踏足电影圈。目前刚刚接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言舒予很兴奋。
看言舒予精力充沛旺盛的样子，李蔚华冲书房里正在看文件的陈卓说：“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强悍的动物。”
“什么？”
他大声重复了一遍。他也曾问言舒予既然要做手术为什么挑颁奖礼的前夕。她回答：“别的时候没有空闲时间啊。挑这个空才不会被人察觉。等参加完了还以装其他病休息两天。”
奖项从不重要或者不惹人眼球的技术奖项开始。穿插不少采访和表演。当靠后播最佳男主角的几个提名剧集的时候陈卓也从书房走了出来，坐到沙发上一起看。提名的几部剧集都很有实力，李蔚华看过其中最大热的一部，说实在的他觉得那个剧集整体没有浮云万里精当紧凑，但男主是年过四十的老戏骨，比他表演的更到位。
不过最后奖项颁给了他，代他上台的是导演老徐，他代表李蔚华发表了几句感言，给李蔚华的托词是在国外进修，课程太紧，不能回来领奖。被主持人追问什么时候李蔚华才会回国时，导演滑头道：“这个要看蔚华了。这次进修据说是他自己计划安排的，学的课程又多又密。到他觉得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
主持人说了两句场面话不在追问。
李蔚华靠过去问：“你说评委会是不是因为我消失了给的安慰奖啊。”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看了电视剧觉得真不错。”
想想陈卓又说：“其实获得提名时应该让他们通知我们一下，你可以接受电话采访嘛。”
这天傍晚家宁和王威过来看李蔚华时，他正在前庭绕着草坪和浅水池慢跑。最近李蔚华特别注意锻炼，每天早晚要在庭院里绕圈跑上半个多小时，白天也会进行点其他肌肉群的锻炼。陈卓担心他锻炼过猛伤身，一直控制着他，又请过健身教练来专为他做了计划。
李蔚华冲他们招招手，还是跑完了今天的量，上楼去冲了澡，才下来二楼起居厅。家宁和陈卓应该谈了些事情，陈卓手里还拿着些资料在沉吟。
见他过来，家宁起身拉他看看，说：“不错啊，五六天不见，感觉又壮实了一点。”
又拉他在沙发上坐下，从陈卓手里接了部分资料给他。
资料里是裴龙翌的近况。他四个月前哮喘急性发作了一次，送院急救。急救后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吸毒上瘾了，还是吗啡。在院治疗哮喘和戒断毒品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开始只是貌似药物过敏，后来大面积皮肤溃烂混发牛皮癣，又痒又疼。后来他家里见情况没有好转，转到国外去治疗了。
在国外的医院资料里有二十几天的空白，不过很快了解清楚了其实国外的这家医院显然也只能对他做些常规治疗和规避。哮喘没有再发作，毒品也只是慢慢减量到了很小的分量。皮肤病却是没什么好办法。只是慢慢的恢复。不过换药并没有对皮肤病有特效，反而是把他的胃病勾出来了。他现在也每天恶心呕吐，吃不下东西。
一个月前在这家医院做一次常规轮检时医院忽然发现他居然携带HIV病毒。这个不管是之前哮喘在国内入院检查时，院方见他患有尖锐湿疣就检查过一次，并没有。后来转院到国外时也做了检查，也没有。
忽然就发现这个，他家里马上警觉起来。医院也觉得很冤枉，后来查明是他自己偷偷和护工交易，自己有过私自注射毒品的行为。
尽管如此，他家里还是将他再一次转院了。
家宁见他看完，笑道：“我们只需要给他开个好头就行。免疫缺陷综合症，现在只要他得了这个，就只需要在旁边慢慢观察了。现在安排的人还没有走的很近，只是在那家新医院的最外围。”
李蔚华却是皱住了眉头：“他携带艾滋病毒，也不能保证他马上就发作。而且我见过报道好像现在有些人很好的治疗的话可以活好久。要是他身体有所好转，难保不会出来祸害人，那时候他岂不是个大病毒源头？还不如让他早死早超生。”
家宁和陈卓互相望望。然后说：“好。听你的。”
想了想李蔚华又问：“吴飞呢？”
“你想见他？”
“不。我永远也不想见。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陈卓看着他慢慢说：“他过完年就出发去了非洲。现在应该是在肯尼亚。欧盛和东鑫现在有些合作项目在非洲，有很多。非洲的基础设施建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可以一直在那边干到老。”
“这样啊。呵呵。我只要别再和他见面就行。”
67
陈卓开始每天都到公司去上班，早上八点出门，下午四点就回来。李蔚华每天就是睡觉锻炼吃东西，空闲的时候就看看电视电影，上上网。
上了网他才知道虽然离开娱乐圈已经是八个多月，但是他其实热度不减。除了反复重播的电视剧，方文心和王芷馨主演的那个改编版的音乐剧也很火爆。基本上每两周商演一次，已经在全国很多城市巡回演出过。连带着电影原版也意外走俏起来，星世纪赶着这趟热潮，出了精剪高清版DVD，里头还附带很多花絮，非常受欢迎，一版再版。索性星世纪又把原来有版权的李蔚华的老歌出了个精选集。
这边百盛也不示弱，音乐剧演出除外，其中的一些歌又被抽调出来，摇滚版，说唱版，民谣版，迷幻音乐，弄了好几个歌手去翻唱。创作了其中一部分音乐和大部分歌词，对白的李蔚华因此再次受到音乐界的从新审视，评论和关注。要翻老歌老电影电视什么的百盛也有。自己就有两个电视台，重播一下再简单不过了。还确实有人追着看。
和周钰，苏艺的那部电影票房获得巨大成功，星世纪开发了诸多它的周边产品。到现在还一直有着稳定的销量。尤其是以李蔚华掐住苏艺将她高高举起的剧照为蓝本的公仔，很受欢迎。
和杨睿，黎杨的那部武侠片成绩也非常好。其实按受关注的情况来看，他的风头其实还盖过了男主角杨睿。百变的形象每一个都英俊非常，被制作成无数的图签被人当成签名在使用。演技也受到影评人一番肯定。
当然，曾经有过的，隐晦的传言也是造成他在网上风靡的原因之一。很多网友发了他的回顾贴，YY贴。还有很多死忠FAN一边在他的官方网站，粉丝小吧，和几个论坛的版面从新回味他的作品，一边写下了无数的祝福。
破口乱骂，嘲笑的也有很多。所以才说很红。不过最多的是关于他和周钰的YY配对。各种图片，自制MV，YY文铺天盖地，简直成了官配。
中间他也慢慢的和一些人通过了电话，被约见面时他都拒绝了。他认真照过镜子，觉得自己目前的脸上还是太瘦。显得不是那么健康。有称过体重，虽然看上去是比以前长了点肉，还是只有65kg。他决定至少要长到70kg再出去见人。
纷纷扰扰的娱乐圈还是象以前那么热闹，不断有新人出来，也不断有人退出或淡忘。李蔚华发现连于烁都又复出了，接了好几个片子的小配角，参加无数的综艺节目。还是新闻不断，不过现在也有些其他正面的新闻，什么慈善活动啦，公益义演拉。甚至有很多现在在播的电视剧有他的龙套。
只有一个人怎么也联系不上了。就是苏艺。手机早已经关机，什么报章也没有她的消息。从四个月前她似乎就猛然消失在娱乐圈。
陈卓见他开始关注娱乐圈，笑着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嗯？用不用开个新闻发布会什么的。主题可以是你目前已经转约到百盛。”
给李蔚华转约是陈卓亲自给他们吴总经理打的电话。那边没有多话，只是说公司要商量一下。当天就什么也没多说的开始接触具体工作人员办手续签合同。
他们此时正拉着手在花园里散步，李蔚华回答他：“不，千万不要。我只想静静的回去。到作品出来了再开始宣传。其实我想从中间被打断的那一个电视，一个电影开始。就是不知道电影有没有机会重新开始。”
“电视剧可以让亚利和下面知会一声，随时开始准备。你先看看剧本。剧本在三月份的时候我听说就已经改好了。后面加了不少的戏。不过你要接着拍还得再长点肉。”说着陈卓捏捏他的肩膀。
“我有好好吃东西啊。怎么就是长的那么慢呢。”
“慢慢来，不着急。其实最近进步很大了。之前我都担心别人怀疑我是想饿死你。”陈卓接着说：“电影到是要费点事情，我先和他们总经理说一下，看是不是开始筹备。很多演员的档期要及早去联络调整。”
“嗯。好的。先联系看看别人的档期吧。也许这个没得拍，那我就先出歌嘛。最近我有写过两三首歌。等我觉得写好了可以唱给你听。”
“好啊。先听为快。”
又走了一小段，李蔚华把他的手拉着大幅度的甩来甩去。然后忽然停下。此时他们正在小花园的廊架下，一串串的凌霄花金红艳丽垂遮下来。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着光。李蔚华欠身去吻陈卓。
陈卓扶住他的腰，温和的回应了一下，发现他并不拒绝，逐步加深这个吻。
陈卓也有186，李蔚华只需要微微挺胯曲膝两人就刚合适。分开时都微微带着喘息，李蔚华锁骨以上都浮着嫣红。
环抱住他，李蔚华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又伸手碰了碰对方已经硬起来的地方，低声和他说：“再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陈卓把他的手拿开，告诉他：“好。”
两人就在廊架下坐下，李蔚华伸手摘了一朵花，揉碎了，：“我还想先去做个激光美容整形。现在身上那些伤疤，要是拍个裸露戏什么的，会很难看的。”
李蔚华的身上的疤痕其实在治疗的时候就很小心，结疤脱落之后祛疤产品也没少用。不过现在还有原来比较深的两条剪刀划伤的印记还有点明显。后背也有一条应该是地上碎玻璃扎的，有两公分长，和前面的比起来就很小意思了。
陈卓的关注重点显然不在这个上头：“你要想做就做吧。不过你还会拍什么裸露戏？”
李蔚华咬着嘴唇笑着看他：“你不让我拍裸露戏？”
“没什么必要的话还是不要了吧？有什么电影需要男人脱衣服的？没太多必要！”
“嗯。这样的情况确实应该不会太多。不过吻戏就很常见了啊。你让不让我拍吻戏呢？”
想想还真是，现在的电影电视里男主女主要不接个吻简直就不是一部完全的电影，不管是什么题材。现在连借位的都少见了。接个吻而已嘛。基本上都是真刀真枪。说不让拍吻戏显然不可能，可是想想李蔚华要在电影电视里和这个那个亲来亲去，陈卓认真的为此烦恼了起来。
见他皱眉琢磨，小帐篷也瘪了，李蔚华笑着把他拖起来，继续往前走。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啊，苏艺忽然联系不上了。周钰，魏海，还有导演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问问她经济人？”
“她经济人说她已经和这边解约了。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但是也不肯说清楚。我觉得她经济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不肯说。”
“哦？那回头让亚利帮忙问问什么情况。”
68
林亚利通过经济公司的经理问到的情况很快就回来了：苏艺怀孕生孩子去了。还剩两年的经济公司经济约也申请改为转签四年影视公司的演艺工作人员约。签于她一直算是安分听话，而且唱歌跳舞演戏也算不错。公司同意给她转约，在她打算请假的两年里按照乙等演艺工作人员标准给她发放工资和保险等福利。
听说这个消息李蔚华大吃一惊。消息里并没有说到苏艺已经结婚还是怎样。难道她打算未婚生子？还有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过有苏艺现在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李蔚华很快联系上她，她听见李蔚华的声音也很激动，两人很快约定李蔚华过去她现在住的地址去看她。李蔚华得到消息的当日下午就过去看她，陪他过去的是小乐和刚回来和他见面的美智。
见到苏艺，她已经大腹便便，已经是□□个月快要临产的状态了。她告诉李蔚华：“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已经四个多月了。我的那个本来就不准，又一直很忙那几个月，孕期反应也很微弱，所以就忽略了。到医院检查出来时候医生嘱咐要做个15天的准备然后引产。可是等待的15天里我都能感觉到他微微的动弹了。虽然由于没太注意营养他其实长的比较小。想来想去我决定把他生下来。”
李蔚华沉默的看她一会，然后问：“孩子的父亲”
苏艺截断他说：“孩子没有父亲。他是我一个人的。我已经仔细计划和计算过了。我能将我们的生活安排的很好。”
李蔚华立即明白孩子真的是吴飞留下的孽种。
苏艺又继续道：“我已经和公司申请把经济约转了五年演艺工作人员约。公司对我很不错，在我打算请假的两年多里又给我按照乙等演艺工作人员标准白发我两年工资。”
李蔚华只知道经济公司的经济约是按照工作片酬等分成，签的都是明星或者准备捧成明星的新人，而影视公司的演艺工作人员约都是按照工资加奖金的模式走的。虽然有签不少老戏骨在甲等里头，不过大部分签的都是长期的配角或者龙套，以及伴舞，伴奏，象杜威就是签的演艺工作人员约。也有一些过了气的明星。
工作都是听凭公司安排，可能合适的话让你去演某个剧的重要配角，在某些电视剧集里做主演也有可能，但是有可能大部分时候的工作就是在这个那个剧集或电影里做小配角或者龙套。
虽然知道打听薪酬不是很好，李蔚华还是问她乙等的工资标准有多少。
“给我的是乙等里头也比较低的啦。基本工资只有4500每个月。奖金肯定也不算了。毕竟我不干活嘛。不过等两年假期一完，我还是有信心升到甲等里头去。你知道那个最近几年在很多剧集里头演后妈或者恶婆婆的那个珠珠吗？她就在甲等里头算不错的。工资每个月有将近两万，奖金还是另算。据她说还不错了。还有那个在很多电影里演马仔或者土匪或者打手的江峰，他就直接告诉我说每年接多几个重要配角的话整年工资奖金还有公司特别给的红包下来也有五六十万了。比在经济公司做新人或者老是红不起来的小透明还要好。”
见李蔚华还是为她难过，笑道：“没有问题啦。难说我四年演艺工作人员约过了又签回去经济公司呢？也不是不可能啦。经济公司现在不是还有几个年纪还蛮大的老演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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