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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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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父母去看过李蔚华后他又被臭揍了一顿。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看和装作漫不经心的经过身边，吴家父母也能看出这个高瘦的，只露着一双大眼睛的青年和正在热播的电视剧里的形象何其不同。
没有三个月，小伙子已经完全瘦脱了形。
这次吴父头一巴掌就下了狠手。所以现在吴飞的左耳必须戴着助听器。他也瘦了不少，下巴剃的趣青还有点发皱。整个人透出一种沉郁之气。看起来也很可怜。
家宁听完他的话，冷冷的告诉他：“这件事我帮不上任何的忙。你只能直接去求阿卓。不过我恐怕你说任何话都没有用。其实现在我都在后悔。把他从船上救下来之后就不应该看着他再和你在一起。可笑那时我还以为经此一劫你们两个都明白了互相已经离不开对方。我应该想的明白既然你能放任他遭受那种侮辱，那么你再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我太高估了你的人品。”
说完家宁也不再理他，径直上楼回房间。
接下来王威也没给他好话。
“吴飞，这次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文！】骂都找不着点。我只能说你脑【人！】子里都是屎。现在你们两个【书！】已经绝无可能，不管有没【屋！】有陈卓，你想得到蔚华的原谅都是妄想。我想不出你怎么能把蔚华留给姓裴的糟蹋，亏你还口口声声在计较家宁和他那点子往事，计较你对他的好换不来一点真心的反应。我还以为你爱他，其实没有比你更无情的了。也许你可以想什么办法赎罪，但是你做什么也就是给自己的心赎罪罢了。你把一个人从里到外完全毁了。吴飞，蔚华1米88的个子，现在还不满一百二十斤。而且还在持续的瘦下去。他每天晚上安稳的睡不了四个小时，永远被噩梦惊醒。你们结束了。你见他做什么？让他看见你好彻底崩溃？现在我只希望有耐心的陈卓能把他救回来。”
吴飞打电话给陈卓，给薛春雨。求了好多次陈卓才答应见他一面。王威还是陪着他去见了。
陈卓见面第一句话就告诉他：“我不可能让你见蔚华。永远。绝不。如果你是想确认你是否已经把这个人彻底毁掉了，我告诉你，你很接近成功。不过我会努力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他将获得新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见吴飞沉默的看着他，眼里的祈求如此明显，又继续说道：“我记得东鑫和欧盛提过一个合作，由欧盛负责打开门路并拿出一定投资，由东鑫出人出资，并保障国内报项的通关和拿到许可，到非洲去拿一些项目。王总，吴总，我认为这件事情可以提上日程马上筹备进行了。”
又看着吴飞说：“我希望你在蔚华获得新生之前永远不要回到Z国。”
58
已经是腊月29，第二天就是除夕了。虽然家里年货管家已经备齐，陈卓还是又绕到某个商场买了一堆看起来很喜气的小玩意。回到家里，听说李蔚华在乖乖按嘱咐睡午觉，就进门去看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他睁着大眼睛看过来，见是陈卓：“你回来了~！〃
“不是说了好好睡午觉吗？怎么还醒着？早上你又是四点钟醒来的。不睡会怎么行呢。”
“你陪我睡会吧。你也是那时候就被我吵醒的。”
陈卓去更衣间换上睡衣出来，和他一起躺下。从医院回来后陈卓还是一直和他一个房间，方便观察和照顾他。
手拉着手并排躺着，陈卓慢慢告诉他：“刚才我又买了不少小玩意。一会你起来看看布置在哪里好。明天的年夜饭呢，只有我们自己，我想就简单点好。炖一只鸡，烧一条鱼，弄盘饺子是必要的。其他就随便吧。一直我们其实是过圣诞节，过年很简单，也不知道管家安排的合不合传统”
慢慢的说着话，李蔚华开始嗯嗯的答应着，渐渐就睡了过去。
方博士和小乐过年都回老家了，所以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往年他都会趁这个假期外出度假。
李蔚华的睡眠还是大问题，尽管晚上还是用药物，不过已经不能让他再保持六七个小时的睡眠了。用了药之后还会在半夜被惊醒两三次。陈卓不太想给他加药量。这么加下去对身体副作用太大。
不过现在好一点了，有他陪着的时候李蔚华就算被惊醒最后还是能再睡着。白天睡午觉也能补充一点儿。慢慢想着陈卓也睡了过去。
三点半就被闹钟叫醒。这也是医生的嘱咐，可以睡午觉，白天还是不要睡太多，免得把觉睡颠倒了，这样恶性循环。
醒过来的时候李蔚华明显没有睡够，翻个身把头埋到陈卓的怀里。亲了亲带着发香的头顶，“还想睡？晚上早点睡吧。起来去看看管家的布置对不对。很多喜庆的小东西还等你自己去弄呢。”
说是这样说，李蔚华洗漱了下楼也只是到处溜达看看，对管家的布置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拿了两串辣椒和一对大红鲤鱼挂到了自己房间，又拣了一串亮闪闪的海底世界的风铃挂到露台上。
李蔚华最喜欢的地方有三个，一个是露台，一个是娱乐室，一个是影音室。可惜哪里都不让他多呆。
露台怕冷，影音室怕他久坐，娱乐室也不敢让他呆太久。连上下楼，都嘱咐他不要太多次。
李蔚华其实觉得自己的骨头恢复的很好，完全没不舒服的感觉，不过陈卓说什么他都乖乖听着。所以弄完这些他就在三楼厅里的长沙发上躺下，开始打电话给姐姐们。
和陈卓回家以后他就对姐姐们说要去国外疗养一段时间。姐姐们后来去的勤，免不了要碰到陈卓。开始以为是厨师，后来以为是护理，再后来认为是和方博士一样的医生。或者叫做营养师？最后
也碰到过几次别的朋友比如说家宁王威乔叶季飞藤真陈至刘凌马小姐什么的，也就不在意了。李蔚华没有多介绍，只是告诉她们是陈先生，很好的朋友。
不过回到陈卓家就不好让她们再来了。
打完电话，佣人小珠给他送来一杯热奶昔和一杯热水，一盘子果仁。水果几上本来放着。他从茶几下抽出一本书来看。陈卓在书房处理一些事情，书房门开着，躺在沙发上刚好能看见他。
李蔚华很喜欢看书。他很早就辍学了，高一只念了几个月。到处流浪唱歌的两年里就有好心人不断告诉他应该去读书。后来做了艺人，有两次碰到两个相处不错的年纪比较大的配角演员也告诉过他要多读书，读好书。
对于这份好意他也听进去了，不过也分不出什么好书坏书。看网上的书单介绍，看读书节目的介绍，买来胡乱看一通。有些很喜欢也就看下去，有些看不懂或者完全不感兴趣也就算了。
来到陈卓这里就让他介绍，从他书房和图书室都搬了几本过来。
一个小时后陈卓在书房抬头让他起来活动活动身体，他也就起来走过去，将陈卓的残茶拿出来泼掉，然后从新给他泡一杯。做做几个伸展身体的运动，又躺下继续看书。
时间差不多了佣人就上来三楼布置小方桌，然后把菜都端上来。
年夜饭他们吃的也不简单，开着电视放着被骂恶俗的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吃一边看。上了五次菜，没有重复的。吃完了站在窗口，看佣人们在前院放了很多焰火。
大年初一很早就起来，陈卓开始派红包，用人们各个喜滋滋的领了去了，李蔚华也有。打开看时是一千零一块。
李蔚华当然也有想过要不要给佣人们派红包。毕竟他住在这里挺麻烦大家。不过琢磨了琢磨，还是没敢。也就装糊涂算了。只在小乐走的时候央陈卓给他包了一个。
又各自打电话到处拜年，李蔚华的旧手机王威给他拿过来后就一直关着，现在开机被无数信息和未接来电瞬间塞满。先没多管，躺在沙发上给几个自己想联系的人拨了电话去拜年，一个个接到电话都惊
喜非常，方文心和周钰更是马上直接问他在哪，要过来看他。苏艺是马上哭出声来，然后又强忍着问他各种情况。
施雅蓓的态度非常冷静，一直在一点一点旁敲侧击问他近来情况。
不过大家都没有说出什么听到的传言之类的。
一一回复他们说在国外休养，身体状况很好，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回家之后联络。
刘凌和小乐则是简单的拜了年，略说两句近况。
这一通电话下来大半早晨过去了，手机也没了电，李蔚华起来喝了点水，将手机充上电，拿过另一个新手机给家里和家宁等了解他情况的人电话或短消息拜年。
然后想了想，又拿过旧手机，编了几条短消息，一一发给联系人名单里的相熟或合作过的各位制片，导演，编剧，艺人，音乐人，技术主管，公司高层等等。以及象丁凯小宇杜威等等这些从前各时期各地方认识的老朋友。发完赶紧关机。
大年初二一大早家宁和王威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下午林亚利和她丈夫张导也带着一对双胞胎过来。整天都很热闹。
家宁和王威的两个孩子据说也是一对双胞胎，一个白白嫩嫩，看去也比较健壮高大，不过那双眼睛一看就和家宁一样，小嘴抿着很有主见的样子。另一个稍微瘦小一点，完全和王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起来似乎是什么都听哥哥的，不过李蔚华发现其实他也挺有自己的想法，反应也快，很会处理事情。不过是脾气性格比较随和着哥哥。家宁其实比较偏心他，据说生下来时体重只有哥哥一多半，现在慢慢的才补好。
两个孩子一刻也闲不住，楼上楼下的跑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保姆跟着。
到下午林亚利的两个孩子过来就更热闹了。这两孩子也是一对儿双胞胎男孩，长的一模一样，比家宁的两个孩子大着一岁半。四个孩子吱吱哇哇吵吵的不行，最后林亚利把他们都赶到游戏室里去，让保姆们看着。
59
那边陈卓王威和林亚利还是说了几句公事，张导干脆弄了本书看着，家宁叫上李蔚华说：“我们去屋顶花园看看。养着不少兰花，也不知道怎样了。”
“他说让我不要出去的，这两天还冷，寒气入了体以后骨头要疼。”
家宁看着他笑：“他是谁？谁是他？”
李蔚华红了脸：“陈，陈董？”
“现在还叫陈董呢？”
“那，那也叫陈卓？总，总觉得不太好”
“随你遍咯。关键你自己舒服啊。”又说：“没关系，我先上去看看有没有风。今天我觉得天气还不错。现在阳光普照的。是还有点点冷，不过现在下午三四点正是最暖和的时候。也不能天天就把你放温室里头啊。”
看过一圈，家宁下来叫他：“走吧，一点也不冷，我们去呆十分钟。有几种春兰已经开花了呢，漂亮死了。”
李蔚华没有上去过四楼，上楼见上面还有三个房间，都关着门，从一个小门出去就是屋顶花园，满天满地磊的都是一盆盆兰花。果然开了好几种，艳色内敛，幽香四溢。
晚上陈卓亲自下厨房做菜，林亚利也过去帮忙。李蔚华和张导，家宁几个聊了聊。家宁心都在孩子身上，过不了一会要去看孩子们，李蔚华随他一起去呆了会，出来没有回二楼小客厅，偷偷跑到厨房去看他们。
厨房很大，两个人各据一头在干着活。只听林亚利问：“蔚华喜欢吃什么？”
“不怎么挑嘴。什么都吃。不过鱼啊虾啊什么的更偏爱些。还喜欢牛肉。菜里头更喜欢特殊味道的，比如回香，香菜，芹菜之类的。还有藕不管怎么做都喜欢吃。”
“家宁也喜欢吃鱼虾，牛羊肉，藕，你到是省了事了。不过家宁不吃茴香。”
“嗯。他两口味还是略有不同的。家宁对麻辣口味更喜欢点，蔚华却是更偏爱酸甜口。不过麻辣也吃”
“清淡原味的，大家都能接受。”
林亚利说着，发现李蔚华进来了，忙招呼他。
陈卓在片鱼，出来的鱼片又薄又匀，林亚利却是在切苤兰丝儿，小刀敲在砧板上连续不断的夺夺夺夺的声音，出来的细丝也是又匀又亮。李蔚华看的有点发呆，心里觉得这夫妻两真不可思议。
厨房里还有其他人在烧锅熬汤上蒸屉查看烤箱什么的，又有人在洗剥东西打下手。陈卓看看李蔚华说：“累了吗？累了你打声招呼回房间躺一会，吃饭的时候我们叫你。”
李蔚华答应一声，不再在这里碍手碍脚，悄悄回到楼上，见王威和张导正聊着，打个招呼就回到三楼房间。
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心里感觉有点奇异。陈卓和林亚利谈论起家宁的口气，显然熟稔的很，远远超过他们和王威的熟稔程度。
说起家宁的口味和偏好，真是分毫不差。而且说出这口味和偏好的是林亚利。陈卓只是表示赞同。起码在一起吃过很多次饭，或者说，做过很多次饭家宁一起吃过？
家宁喜欢兰花。原来他们有一次去山里出外景，曾经见到过山民贩卖兰花。家宁买了不少，还说：“兰，花之君子也”。这里的天台上，养着这么多的兰花。
陈卓有个习惯，家里还是酒店里，到处放满新鲜水果，任其飘香。现在李蔚华忽然想起来，这似乎也是家宁的习惯。记得原来的书店里家宁的桌子旁边，就永远放着大盆的新鲜水果。他去书店打工时，总是蹭些吃，有时候还蹭些拿回去给小宇和杜威。后来做了艺人这个习惯不明显了，不过家宁还是喜欢拿个水果不吃，只是嗅它的香气。
家宁喜欢喝糖水。这是他唯一喜欢的甜食。李蔚华想起来从船上被救回的时候，陈卓给他送过糖水。很好喝。家宁曾经在外地茶楼里专门跑去喝糖水，然后皱皱鼻子说：“没有想象中好喝。还不如家里做的。”最近这几个月陈卓也有做过给他喝，每次都不重样，还很好喝。他很确定最开始那几罐也一定是陈卓自己做的。
在谢泽元他们被抓捕的那个夜晚，在天台上，陈卓承认了是受家宁的委托，才会去救他，以及后来给他的那些照顾。当时他曾经想起那时候专门给家宁派的经济人，曾经似乎是半开玩笑的叫家宁：“少爷啊！”
是啊，家宁，也姓陈。
李蔚华纷纷乱乱的想着，还回想起许多别的细节。
不过也没给他时间多想，很快陈卓就进来看他：“果然是累了吗？今天一直没有躺下休息过。是我疏忽了。”
又问他：“骨头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摩摩？
这是陈卓最近为他做的新保养，用手搓热双掌，然后再盆骨周围摩擦，热热的很舒服。外头有客人坐着，这么亲密的动作李蔚华觉得会很不好意思，于是说不用了。说躺一会就下去。让陈卓只管自己去忙。
陈卓说饭已经差不多好了。没什么要忙的。终究还是陪了他一阵子，然后李蔚华起来，身上的衣服躺的皱皱的，真是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最后还是换了一身，两人一起出去吃饭。
饭桌上靠近家宁的是水煮鱼和香辣扇贝。靠近李蔚华的有菜心鱼丸汤和柠檬虾以及凉拌藕片。四个孩子和四个保姆另开了一桌。
60
送走了家宁他们也晚上八点多了，陈卓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赶紧放水给他洗澡。最近给他做的是药浴，镇定安神的。泡完之后真的入睡会比较快。
不过这次泡完之后李蔚华却还是没有闭眼睡觉，看着陈卓忽然一笑：“你说，我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陈卓也是失笑：“你不说，我都没注意。一直你啊你的。说说看，你想要怎么称呼我呢？”
一边说着，一边啄啄他的唇，他的脸。
李蔚华对别的人都很排斥，但是接受陈卓一切亲密的接触，包括洗澡，单纯的亲吻，明显带性意味的接触除外。
这次李蔚华却主动的伸出了小舌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呼吸一下子滞了滞，陈卓拼命压抑着自己，再一次覆上他的唇，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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