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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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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您陈董。”
“我用左边的卧室，你可以用右边的。早点睡。”
“好的。”有点松了口气又有点怅然，李蔚华答应着。
早上七点多，陈卓的生物钟还是将他唤醒。其实没有睡够，在床上赖了一会，已经睡不着只好起床。
洗漱好等早餐的时候，陈卓忍不住溜进李蔚华的房间去看他。
李蔚华没有穿睡衣，光着背脊侧躺着，一条长腿压着被子睡的正香。被白色三角裤勾勒出的臀部曲线叫人手痒。陈卓认真的考虑了下要不要就此吃掉他这个昨天夜里就犹豫过一下的问题。昨天是看他实在太累了。
最后陈卓还是没有动手。不知道为何他不想把和他上床这件事搞的太仓促。轻轻走到床头，发现他在枕肩部垫了块大毛巾，半张面膜被他压在脸下，脸上和脖颈肩膀的部分位置似乎还残留着些蓝色的膏状物。脸色还是通体粉红的。低头亲了下他的耳朵，看他无意识的摇摇头又继续睡，陈卓不由失笑。轻轻走出房间关上门。
陈卓吃完早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财经报纸。八点半薛春雨就过来了，汇报道：“都已经处理好了。所有人手里拍到的照片都已经删除。后续的报道也不会和您扯上关系。”
又续道：“今天已经出来的几份报道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都整理在报告里了。说着递过一份“报告”A4纸的报告足有三四十页，是半夜被叫起来的公关部的小姑娘们索性没有睡觉整理出来的。
先是图文并茂的叙述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几个不同的绯闻对象和简单情况，有言舒予和他牵手逛街照片，和苏艺在节目现场的接吻镜头，有偷拍的深更半夜和周钰在某个大排挡的照片，周钰正伸手抚他的背。
某小姐的传闻只有个带头像的问号，不过那款表倒是有精美图片。还有一张和正在拍的武侠片女主黎杨在片场吃盒饭的照片，黎杨正在把自己饭盒里的什么东西弄给李蔚华，两人笑的灿烂。甚至有一张和有名的剧场演员方文心在百盛大堂门口的互相握手搭肩的照片。方文心柳眉凤眼，也是俊男一枚，不过穿着打扮和气质里有种妖丽，看起来应该只是正常社交的动作也似乎有点暧昧了。
接下来是各绯闻对象的详细介绍。粗粗浏览，除了黎杨和李蔚华是百盛的同期培训生，后来又同时出道。不过她一直没怎么红过，最近两年才慢慢有了人气，是走知性路线的女孩。古装照片也很有古典
美。她被翻出了N年前和李蔚华在某些演出场合或者私下场合的照片，青春飞扬的少男少女有些肢体接触和一起笑的开心的表情，以陈卓的眼光来看再正常不过。
其他的人在和李蔚华合作之前几乎都没什么交集。
再后面罗列了李蔚华一直以来的“情史”。最初和家宁手牵着手互望被指责暧昧，隐去姓名以某公子指代的一看就明白指的是吴飞的片言只语的报道，最后还注明此几则报道被封杀。除了这两，其他都是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往往在炒过一阵后就没有下文，也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
因为这样所以和苏艺的那一吻才显得这样招人注目。
最后就是昨天夜里在机场的采访。有几家百盛旗下或有关系的媒体报道的口径相对一致，至少比较完整的刊登了李蔚华的一段原话：“我出道已经七年多，年纪也有24岁。想谈恋爱的话也很正常。希望关心我爱护我的粉丝和媒体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但是目前的这些真的只是捕风捉影。关于苏小姐，我只能说我很感谢她，面对这样的美女的纯真告白，一个像小孩子一样纯洁的吻也已经很便宜我了。我如果有谈恋爱，等感情稳定的话一定会告诉大家，希望大家到时候一样的支持我。谢谢大家！”
翻完报告，陈卓沉吟了一会，又拿起来仔细看前面几个绯闻对象的详细介绍。
看完又翻看到和家宁在一起的几张照片。以他这知情人的眼光来看，真的除了和家宁在一起时能看出深情缱绻，和其他人简直很难看出有什么奸情。就连和苏艺的那个吻。看来也真的是除了纯洁还是纯洁。
大概十点，李蔚华穿着两件套的白色睡衣出来，看见陈卓坐在长桌旁似乎是在工作。不好意思的招呼道：“陈董，你起的很早啊。”
陈卓转身看他，阳光穿过玻璃正照在他的身上，俊美的青年发丝乌黑微湿，脸上和脖颈还是粉红，服帖的丝质睡衣紧紧贴着他的肩背胸膛，露出漂亮的锁骨，腰线的地方却空空的垂了下去。裤子有点短，露出一段结实紧绷的小腿和形状优美的脚踝。整个人似乎都在闪耀着光芒。
陈卓只觉得下腹有点发紧。然而他对自己说：“不，我不能。”
暗自在心里想：“蔚华现在是需要痛痛快快谈一场恋爱。”回忆起那天晚上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以及安静黑暗的天台上，青年和他喁喁细语：“我和家宁家宁这样家宁那样”
“不管和谁也好。蔚华需要和一个人认认真真的谈一次恋爱。”陈卓这样想着，“哪怕最后只是分手。”所以他只是说道：“你电话8543让他们把早餐送上来吧。在这里自己随意。”
李蔚华答应着打了电话，还拨了个给小乐，让他们过来一起去片场。带上衣服。
32
一到片场言舒予就鬼鬼祟祟的凑上来：“华哥，你惨了。吴少看见你那些绯闻报道气的要死，尤其是昨天晚上那个节目哦，和苏艺还接吻哦，吴少把客厅里的东西全砸坏了。你要小心了。要不我们给你望风，看见吴少来你赶快先躲一下避避风头。”
李蔚华冲她瞪眼道：“知道乱搞绯闻对我不好，你还总是对那些记者瞎说八道。”
“哎呀我和你那点事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苏艺！苏艺！你干吗要吻她拉？”又蛇蛇蝎蝎的凑的更近：“我听说上次就因为这个吴少都动了鞭子是不是真的？你干吗还要再来一次啊”
沉默片刻，李蔚华回答道：“也许我们两都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权利这样做。吴少并不是我的谁，他管不着我和谁谈恋爱还是接吻。”
言舒予冲他伸舌头：“华哥，你牛。还是小心点。”
由于来的已经比较晚了，上了妆只拍了一个镜头就早到了吃饭时间。因为是在百盛的大楼内拍室内，大厦内员工餐厅和私家菜馆有好几个，所以大家都分头杀奔目的地了。李蔚华并不饿，但是现在不吃的话，下午肯定饿。正在犹豫，言舒予高高兴兴的同着一个女配来约他：“华哥，一起去吃饭拉，你请我们到24层有一家日餐去吃吧！上次同吴少去过超级好吃诶，人少吃的也快，不耽误时间。”
“你自己就是百盛的，难道不知道24层要绿卡才可以到！我只是外部工作人员的白卡，最多请你门去六楼那家湘菜馆。”
言舒予悻悻道：“那还不如我请你们去12B，我的还是黄卡了。”
在电梯口碰到方文心，对方浅笑着上来和他拥抱：“来帅哥，抱一下抱一下，绯闻都传过了，我们应该亲近一点。”
李蔚华笑着伸长手臂推开他：“方老师，谨言慎行啊，这楼里可是就有不少家媒体。我们两个都是外人，小心被设计到！”
对于这个只在上次匆匆一面的帅哥怎么就和自己扯到了一起，李蔚华是深深的无力。难到就是一起离开时在门口的握手？可不敢随便乱开玩笑了。
“吃饭？不如一起。”
言舒予高兴的答复：“好啊一起一起吧。今天我请客。”
四个人一起到了12B的一家茶餐厅，不为别的，就图快。下午都还有工作。言舒予一路都在几几瓜瓜讲笑不停，一会儿工夫已经和方文心熟络的好似老友。李蔚华和另一个女孩子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附和几句，倒也省心。吃到一半的时候居然看见吴飞同另外一个人也进来点餐，李蔚华还没做反应，言舒予先紧张起来，不断让其他两人坐直好挡住李蔚华。
李蔚华好气又好笑，阻止她这种可笑的行动。在吴飞眼光扫过来时微笑点头。
吴飞微微楞了下，颔首表示打过招呼。和同伴只管座下。这时李蔚华才注意到这个人自己见过，就在上次的慈善拍卖酒会上。是国外某基金的亚洲区副总，好象叫裴龙翌。
言舒予见他看裴龙翌，低声说道：“那个人好象是吴少的发小，姓裴。他看起来很年轻，实际和吴少是同学呢。”
李蔚华答应一声，转开目光专心吃饭。却发现方文心在饶有兴味的打量他。
“方老师，我脸上有花？”
“嗯。比花漂亮。”
“方老师您表错情了。要说恭维话还有两位女孩子的。”
“那可不一定。现在是男女平等的时代。我可不信没有女孩子主动追过你说帅哥我喜欢你。”
言舒予大咧咧的说：“华哥他在调戏你拉。”
李蔚华汗：“被你一说我觉得真被你们两个调戏了。快吃了。马上一点半，导演会跳脚的。”
出餐厅时经过吴飞身边，听见他正抱怨面前的套餐：“和你说过我们去24楼吃。这都什么玩意。”
“你太挑剔了。效率啊效率”
分手时方文心问：“你们在几号棚？我们在8013的小视听室里作讨论会。你要有空过来看看。没见过你这样的前主创的，到现在只参加过一次会。小心被我们改的面目全非。”
李蔚华答应着，心里有点忐忑。不为别的，这个音乐剧他曾经付出太多心血。那一段时间简直是食不知味夜不归宿。到了真正上映的时候却因为和吴飞的分手精神恍惚，弄的稀里糊涂就混过去了，成绩不理想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东西太差还是后期宣传工作没有做好。现在有这个机会从来，而且有很多真正大腕加入，却因为档期没法参与，心里实在焦灼。
原本以为今天吴飞有事不会再来，结果下午还没开拍一会，就见他站到了旁边。在拍的镜头恰是和言舒予久别重逢，对眼执手相望，还要有吻戏。本来很简单，毕竟是民国戏，只是嘴对嘴做个样子，然后可以借位，拍一拍拥抱的整体就好了，结果言舒予简直就象有老虎要吃她，几次NG之后还不住偷偷看吴飞的表情。搞的导演大光其火，干脆只拍了拥抱就模糊了镜头。然后吩咐工作人员调整更换布景，准备拍下一场。
在等待休息的时候吴飞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大纸盒递过来，象什么礼盒。李蔚华不肯接：“吴少，这是？”
“你的表。还有首饰。你可真行啊。嗯？这些东西全部打包卖了？有多少是我花了心血挑的？嗯？”
李蔚华还是没有去接，“抱歉吴少，我以为这些东西属于我可以处理的。您要觉得不妥这是直接从典当行拿回来的？要不赎金我来付？”
吴飞脸上的青筋暴跳：“可以处理？哈哈！李蔚华你可真行！有多少东西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或者我们的缩写？你这就处理了？收好！”
李蔚华还是不接，吴飞冷笑道：“荷，现在有的是旁的人送你所以不稀罕了？我告诉你李蔚华，我的东西没这么容易就贱卖！”见李蔚华还是不伸手，将盒子往他怀里一掼，李蔚华根本没伸手，掉到地上，一时珍珠宝石乱飞。
低头看看地上散落的东西，李蔚华叫小乐和小邹来收拾。然后眼睛看定怒冲冲喘着粗气瞪着他的吴飞：“吴少，这些东西在我需要卖的时候，你并没有问过我。您现在也用不着问我为什么需要卖。”转过脸，看见有工作人员默默的帮忙把远处掉落的拣回来递给乐。
“您要是介意，赎金我来付，然后我会把上面的刻字都磨掉，给您送回去。”
“你敢！”吴飞留下这一句就匆匆转身离去。李蔚华的话说的含蓄，但是他也忽然就听明白了，确实，李蔚华有说过把车子房子什么都卖了凑了一千七百万。他没有太在意。就象他很久之后才知道李蔚华经历了轮奸和胁迫，现在也是当面争吵之后他才明白他曾经窘迫到要把所有这些东西都卖了。那时他没有向他开口，而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之前和之后，哪怕是听见他有卖东西时也没有问过。
这个认知让他忽然有点站不住——一开始他以为理都在他那里。
李蔚华接过盒子走到角落，还是要看看东西都有些什么。每一样都价值不低，丢了一两样，搞到最后还要再出钱赔就不划算了。言舒予手指上套着个硕大的红宝石钻石攒的玫瑰花胸针摇摇晃晃的过来，看周围没有旁人，忍不住问道：“我说华哥，你到底是和吴少在闹什么？我看他对你也算上心了。昨天晚上那么生气今天也没有说你半个字。有什么小别扭，差不多也就得了。太作了要吃亏的。”
李蔚华只顾着查看东西全不全，只是简单说：“不是闹，分手了而已。”
“分手？”言舒予嘲笑他：“你还和吴少闹分手？你脑子不清楚吧。吴少这样的找我们，不过为了图个讨他欢心。还真以为是谈情说爱哪。”晃着手腕看宝石不断折射光芒：“别怪我说话难听，华哥，当了婊子就不要想着立牌坊，还闹什么分手哦。趁还在热乎劲上，得捞且捞，能赚就赚。”
又叹息一声：“这几天吴少有带我去过他别墅。一个吊灯，一个茶几，都够现在的我赚两年的了。华哥，你不要想差了。听说你都和他住了五年多。是真的吧？换我，给我在那样地方住着，佣人伺候着，我还有什么好要求的。你还自己搬走了。”
“吴少带你回金海了？”
“金海？没有。叫什么逸杰私墅的。住两个漂亮的双胞胎男孩，佣人伺候的不知道有多经心。”
李蔚华摇摇头，从她手里把胸针拿过去。小乐他们已经在地上搜索了不少遍，东西还是差着好几样。
言舒予伸手碰了碰盒子里的东西，又叹息道：“也是，吴少对你真算上心了，首饰就有这样多。难怪你有底气和他闹，别的人送个包什么的就算夜渡资了。所以你要谈谈感情什么的，人就是这样贪心。〃
“说了不是闹。我现在只是既不想和他谈买卖，也不想和他谈感情。”
电话给原来收这些东西的典当公司询问了下，原来东西在那边已经卖掉了好几样。算下来似乎只差了两对很小的耳钉不知所踪。也只好罢了。
第二天就有大批记者申请探班。虽然经过了筛选，还是放了四五个摄影记者进来。言舒予见此架势不知道有多兴奋，戏里缠绵，戏外还想缠绵。李蔚华毫不留情的用道具警棍赶开她。她就咭咭笑着喊家暴，叫救命。
李蔚华懒得理她，严令小乐和小邹，没开拍时禁止言舒予靠近自己三尺以内。她就在三尺以外喊他吃西瓜。或者是让记者借位拍照：给他戴帽子，装假鼻子，或者在他躺在椅子上的时候干脆借位骑到他肚子上。
导演剧务什么的在休息的时候也乐得看她胡闹。到下午四点多，方文心也跑过来凑热闹；一边在李蔚华休息补妆的时候凑在他旁边说：“这首歌我觉得这么改好，余老师觉的那么改好。”就唱给他听，一边还时不时给言舒予出馊主意。
记者们在一旁大赞剧组气氛好。又猛拍李蔚华和方文心在一起的照片。李蔚华投降道：“方老师，咱们改天找时间来讨论音乐剧的问题吧。今天就不要给记者凑版面了。”
方文心轻笑着凑近他耳边：“我是来看热闹的。听说昨天这里宝石钻石乱飞的。可恨我不在，没有顺到手什么东西。”
“坏事传千里啊。怎么我被扫地出门大家这么兴奋。”
“又说谎话，怎么我听到的版本不同啊。都说是你甩吴少。所有定情信物都打包还给吴少。痴情公子为情所困苦苦哀求，薄情戏子翻脸无情啊。”
李蔚华满头黑线：“随你们怎么说吧。”
“看起来你和小言是没什么了，那么周玉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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