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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最好的时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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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理科生土摩托先生曾经在《迪伦在1968》里写道:“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后,嬉皮士运动迅速土崩瓦解。那些被各式各样的毒品和毫无节制的*弄得头晕眼花的年轻人纷纷来到乡下,组建松散的公社组织,过起了集体生活。不少人年纪到了,结婚生子,慢慢安顿下来。有的人开始重新拿起《圣经》,反省自己走过的道路。曾经红极一时的迷幻摇滚乐也在热闹了几年之后烟消云散,代之以温暖舒缓的爱情小调和乡土音乐。越战倒是很快结束了,但与其说是被抗议青年们喊停的,不如说是因为美军终于意识到他们赢不了。”再盛大的青春也有远去的时候,彼时如果手里有房有车家里有婆有娃,是不是真的就会安慰一些?
我想现在的Danny Boyle家里一定有他妈的大电视,有洗衣机、汽车、CD唱机、电动开罐器,有房贷、三件套西装和行李箱。对了,还有一尊小金人。他制造了一部关于所谓梦想及其回报的电影,然后为自己换来了所谓成真的梦想和真正丰厚的回报。
可是,梦想不应该只关乎“赢得”和“取得”。真正的梦想应该是在残酷实境里不屈不挠的一点希望和一点勇敢,它让比赛的结果不再那么重要,即便输掉了比赛,最宝贵的东西还是留在了手心。而回报也不该等同于一场胜利之后的收获。在英文里,Prize这个词除了做名词表示奖金和奖品,还是个动词,意思是真心地、无条件地、不顾一切地珍惜。真正的回报,应该是你始终最珍惜的东西。
《猜火车》除了开头的那一大段名言,结尾其实也是掷地有声的:“我要把自己收拾干净,我要往前走,一直走下去,去选择我的生活。对此我是充满期待的。我终将会变得和你一样。工作,家庭,他妈的大电视,洗衣机,汽车,CD唱机,电动开罐器,健康,低胆固醇,牙医保险,分期房贷,第一套房产,休闲装,行李箱,三件套西装,DIY,电视节目,垃圾食品,孩子,在公园散步,朝九晚五,高尔夫高手,洗车,选毛衣,全家过圣诞,养老金,免税,洗垃圾桶,一日一日过下去,直到死期到来。”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把Danny Boyle的决心理解成了反讽?但话说回来,坚持是一种本事,放弃也是一种本事。有些人在岁月面前无师自通地迅速缴械,有些人是天生学不会如何长大。你到底是哪一种人?
A。 The first kind。
B。 The second kind。
C。 No idea。
D。 It is written。
。 想看书来
时间是怎样爬过我的皮肤
鲤编辑部
身体上那只记忆的开关,到底镶嵌在皮肤的什么位置。有时候因为一阵雨后咸腥的空气,有时候因为一碗香喷喷的雪菜肉丝面,有时候因为一首叫不出名字来的歌,有时候因为一幅仿佛梦里见过的场景,我们顿时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呆呆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因为记忆的开关在那个瞬间被打开了,我们叹息,微笑,流泪,拼命想去捕捉那些已经消逝的时间光阴,想努力再用皮肤去感受,再去毛孔去呼吸,那些不会再重来一次的光阴。
这些记忆是嵌在了皮肤里的。
我们找来摄影师、美食工作者、作家以及电台音乐的痴迷者,分享他们各自属于感官的私人记忆,那些动人的瞬间,那种皮肤给揪紧的知觉。
明明它还是在我的生活中,却好像就此,它已经随着它的气味一起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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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河不见了(1)
文/周嘉宁
苏州河是一条在我的小说里永远都会出现的河,据说现在的苏州河里有鱼,还有水草,我并没有见过,大概是因为当苏州河不再是一条臭河浜以后,我对它的记忆就变得像愈发清澈的河水般稀薄。不再黏稠,也没有沉淀。
小时候我每个周末都要去外婆家,外婆家住在虹口区的横浜桥,我跟妈妈一起坐21路电车,摇摇摆摆从西藏路穿到海宁路,然后,就能够闻到苏州河的气味。
这气味我在小说里曾经很多次地形容过,像发臭的咸鱼,浸过汗水的跑鞋,腐烂的动物与植物混合在一起。它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夏天闷热的雷雨前夕,这气味最为浓郁,隔着一两站路的时候,就从车窗外飘进来,于是打着瞌睡的我就醒过来,拉拉妈妈的袖子,准备下车。下过雨之后,味道就变成了另外一种,不再那么剧烈,但是弥漫在整片透明的空气里,河面上摇摆着一些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水葫芦,竟然是绿色的,在黑压压的水域里显得极不真实。而我是从不接近河边的水域的,因为那儿常常漂浮着粪便和垃圾,偶尔也有猫或者老鼠的尸体。
那时候,我在一个离外婆家近的辅导学校里,学英文,妈妈常常会用自行车带我从苏州河边上的小路,抄捷径,一路骑到学校。我讨厌坐拥挤的公交车,而坐在妈妈的自行车后面,则觉得风景颇好。但是现在想来,那段路途真的不算短,妈妈那时候还很年轻,跟所有的上海女人一样,骑自行车的本事都很大,能够穿着很长的连衣裙骑自行车都没有问题。
有一段路非常艰险,两边都是待拆未拆的棚户区,夏天总是可以看到浑身是肥皂泡沫的人,站在苏州河边上,直接用一根接着自来水的橡皮管子冲水洗澡。苏州河还没有整治,河堤没有栏杆,只是堆着些巨大的石头。去的时候总是正值傍晚,太阳落山,晚风徐徐,很美好,而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漆黑的晚上,沿着苏州河的路没有路灯,地上还全部都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要吃个弹簧屁股,头顶还总有瞎了眼的蝙蝠,胡乱飞舞,我就只能紧紧闭起眼睛来,心里害怕得要命,而鼻子里则充满了苏州河的气味,夹杂着河两边人家烧煤球炉的煤炭味。
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大概是我与妈妈最亲近的一段时间,我们每个星期里有好多天,一起在苏州河旁边穿梭,有时候下小雨,我就把头套在妈妈的雨衣里,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是听到雨水砸在雨衣上细密的声音,以及鼻腔里,下雨时河水那股难得的新鲜气味。
这些细节我都曾经写到小说里,对我来说,我的童年始终是与那股河水的气味联系在一起的。有时候台风季节,暴雨之后,家里天井的窨井来不及下水,或者下水道的水倒灌上来,也会带来一股苏州河水的气味,于是我便总是幻想,趁着外面水势正猛,坐在洗澡的木盆里漂流出去的话,还真不知道会漂到什么地方去呢。
在我的小说《天空晴朗晴朗》里面,写到一个男孩因为与人打赌,结果跳水死在了苏州河里面。在我的童年时代,其实并没有听说过有人跳苏州河淹死,所以这个情节是来自于我的朋友。那时候他住在靠近黄浦江那头的苏州河,那儿河水的气味显然要比位于城中的河流淡很多,那儿的河水据说散发着一股类似于海的咸腥气味。
苏州河不见了(2)
我这个朋友从小是在那一端的苏州河长大的,有一次他与朋友比赛跳水,大概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小孩从游泳池的十米跳台上往下跳,而他们就是从苏州河的河堤上直接往底下跳,结果当他上岸的时候,就看到整个右手的胳膊都被利器拉开了,而翻出来的肉被河水浸泡过以后,就开始泛白。当时那儿的河底沉了很多东西,生锈的铁架,船只什么的,就像是个沉默的河底世界。而令我难以想象的是,要跳进那么肮脏的河水里,究竟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可以啊。
多年以后曾经有段时间,我经常会在夜晚去坐一坐轮渡,轮渡在黄浦江上撒上一堆白色泡沫,这儿是苏州河与黄浦江的交界处,朋友会在甲板上,抽着烟,对我说起一些他少年时候的往事,也都是与这江这河有关系,虽然是别人的故事,物是人非,但是那浑浊的气味依旧没有消失,于是我很轻易地就能够进入到那些故事里面去,尽管里面的人物都已经变得灰蒙蒙,我却凭借着空气里燥热的气味,找到那些零星的闪光片段。
《往南方岁月去》则是关于苏州河的另一段记忆,那年我的好朋友刚刚开始恋爱,放学后她不再与我在一起,而是与她的男朋友在苏州河边上约会。我当然觉得有点失落,但还是与她在电话里分享一切细节,后来这个好朋友变成了小说里的忡忡。那年苏州河的整治已经开始有所成效,夏天的时候,不再是随随便便走在路上,就能够闻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河水气味,河的颜色也不再是柏油般的墨墨黑,我们学校又靠近苏州河,所以谈恋爱的学生就都会跑到苏州河旁边,坐在河堤上,等到天黑了再回家。
我忘记是从哪一年开始,不再闻得到苏州河水的气味,苏州河虽说并没有清澈见底,但是竟然真的变成了墨绿颜色,我家附近的垃圾码头都被拆掉了,那些粗糙的用大石头搭起来的河堤也不见了,全部换成了美丽的栏杆。但是自那以后我对苏州河的记忆却真的变得异常模糊,明明它还是在我的生活中,却好像就此,它已经随着它的气味一起消失了一样。
而令人感到可惜的是,随着记忆中苏州河水气味的渐渐消逝,我可以捕捉到的属于过去的光斑也渐渐隐没。有时候遇上闷热潮湿的天气,傍晚,极其偶尔地,空气里带出一股隐约的属于过去的味道,那个时候我所一定要做的,就是深深地吸一口气。
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关于苏州河的最后一幕场景,大约是高三的时候,好大一伙人,一起在星期天的下午去补习功课,我们从家里附近结伴出发,骑着自行车,沿着苏州河飞快地骑,到了傍晚时,河堤两岸都被晒成金黄色,笑声,吵闹声,车兜里好大一包书。那时空气里的味道,我还差一点点,就要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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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少年在论坛里游泳
鲤编辑部
那个年代还没有Facebook,少年们在网络上用一种比较朴实的方式生活着,他们聚集在论坛里,写诗,写小说,拍照,唱歌,玩闹,拉帮结派,彼此攻击,结果又抱成一团。大段大段的文字在键盘上敲击出来,就好像在大街上玩双脱手骑自行车般毫不费力。
也常常会有论坛外的聚会,无非是一起拥到仓库里去看各种演出,然后再一起涌到路边的小饭馆里去吃一大盆酸菜鱼,最后再去小酒馆里喝到大醉以后,横在马路上,呕吐,唱歌,哭泣。
我们做了这个专题来纪念那段少年们还在论坛里游泳的日子,他们在那股夏天漂白粉的气味里扑腾,纷纷溅起水花,从跳台跃入水中,被拍疼背脊后又哈哈大笑。他们肆意,欢腾,即使有时悲伤那也是理想主义,而他们,都是诗人。
我们要特别说一下,那几个如今已经消失不见的论坛,他们是:暗地病孩子,晶体和黑锅论坛。它们都曾经轰动一时,又纷纷默默退场,有的再无法打开服务器,有的残存下最后那些小说,那些诗歌,那些动人的句子。
当年在这儿游泳的少年们都已纷纷擦干身体,骑上自行车走远。游泳池荒芜已久,终于是要长出青苔来。这些论坛曾经照亮我们一段时间,恰恰是那段最美好的时间,是那段悲伤和欢乐都蠢蠢欲动的时间。
所以趁着还未忘记,让我们再次写下它们的名字,再这个终于不再朴实的年代。
2002年黑锅论坛建立,后来的某一年,黑锅论坛消失不见。
我们试图做一些事情去延续,但是无法挽回。然后我们不再经常见面,可我们彼此是彼此的亲人,见证人。因为黄金时代一起走过,所以我们总还是那些并肩站立在一起的少年,一起删贴,一起骂*,一起玩乐,夜宵,抽烟。
最后各自回家,埋头写作。
。。
2002年2月22日(1)
文/夜X
“2002年2月22日,那年我20岁。刘嘉俊、陶磊、小饭、luis、周嘉宁和我,我们在人民广场的心约红茶坊聚会,聚会其实没有任何目的,就像最一般的聊天,后来忘记是谁聊到要办一个论坛来聊文学,聊理想,于是所有人都应和了。‘黑锅’这个名字是陶磊随口说一件事,什么‘背黑锅’,我接口道:那干脆论坛就叫黑锅吧。然后,就有了‘黑锅’。”
这是今年,苏德在发现了豆瓣上“黑锅”小组之后写下的第一段话。其间细节我虽有不同意见,但大体是认同的,尤其日期记得极真切,只因当时每年我们都挺把这个日子当个纪念来看的。
“黑锅”的意思无甚难解,唐僧唱得明白“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就是除了跟“送死”相比之外,人人都不愿背,却又人人都多少背过的“黑锅”。那时正值“80后”出书热,手快的一个月可以写一本,脸熟的打一圈电话可以编一本,脸皮厚的跑跑图书馆可以抄一本,关心版税远多于关心文字本身的年代,我们几个虽出过书却半红不红,又心高气傲有点追求,大体都有些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意思。给论坛起名“黑锅”,若要说得滑头,则表达“别人都不愿意背负的东西,我们来背吧”的意思,颇显年少轻狂书生意气;说得老实,不过是大家觉得这名字念起来不错,有股子地下味道。当时比较惹人喜欢的论坛,暗地病孩子、黑蓝等,莫不如此。
黑锅是个小圈子。起初的骨干基本上就是《老友记》的格局,三男三女。苏德,周嘉宁,张悦然,三个这么有魅力的姑娘关系能这么好,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小饭和luisborges,则是和我一起YY轮流拿诺贝尔奖的兄弟。骨干里还有热心的姑娘nar,楚玳,后来来了陈X,以及写诗歌的AT,搞视觉的B……每个能写点什么、画点什么拍点什么的人都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一员,偶尔发言甚至完全旁观的人也受到欢迎,至于热热闹闹的粉丝俱乐部,则一开始就不是黑锅的目标。
黑锅很有活力,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是如此。那时博客还是新兴事物,更莫提Facebook,要找个机会和朋友交流,论坛是最自然的选择。从在西祠社区借个场地,到自己上传论坛程序,黑锅基本每天都有看头。我相信有不少小说的首发地都是黑锅,理由是这里能直接听到朋友们的反馈,其中有些意见属于最好能在出版之前听到的,另一些意见则在出版之后绝不会听到。而除了直接的赞扬和批评之外,作品也是一种常见的反馈,甚至回礼——年轻人总有回避不了的竞争意识,虽然没有针对个人的较劲,但能天天看到他人的进步,自己总不好意思掉队。
黑锅是松散的,在任何时代都不曾出现过所谓版规,大体上我们都相信论坛需要的是一种倾向而不是一套法规。但是黑锅也是最频繁出现删帖、删号、封IP的论坛,因为各个版主不用向任何人解释行为,管理员账号则是版主共用的。如果硬要说一个标准,我个人的大致是这样的:“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请多关照”之类的帖子会被删除;把上述帖子在每个版都发了一遍的人则该删号;受到此待遇之后重新注册新号还不明所以前来投诉的人,则该封IP。在这样的“血腥政策”之下,黑锅砍人之狠声名在外,而一种自觉也逐渐建立了起来。除了政治,任何话题都在这里受到欢迎,而发帖量从来都不是一个荣誉标志——会员随着发帖量增加,称号会从“锅灰”、“锅巴”、“火锅”……一路上升,据说最高称号是某抄袭名家的大名谐音,但始终没人走到过这一步。在这种氛围下,“游泳池”版甚至都不大出现灌水。时至今日,在豆瓣之类的场合出现黑锅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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