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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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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王闳都在这个别院里头陪她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冬弦喝着酒,她昨晚说很想很想喝酒,今天刚刚醒来,王闳就真的带了酒来,然后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有些醉了。
  “等你不会想离开的时候。”其实她只不过是随意的一句罢了,没有想过王闳会回答她。
  淡笑着又喝了一杯,然后眯着眼睛看王闳:“怎么?这次你应该是大功臣吧?为什么还有时间在这里陪我喝酒?”
  王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的酒量很好,至少冬弦这样觉得,因为他喝的比她多,可是他脸上一点醉意都没有。
  院子里也就他们两个人,每次他来,小兰都会自觉消失的无隐无踪。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闻言冬弦眼底的醉意消退了不少,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冬弦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要我现在就伺候你吗?”她扶着桌沿眼底全是毫无波澜的。
  王闳眼底转浓,冬弦轻笑着,抬手去扯腰带,王闳看着冬弦腰间的腰带一圈一圈的散开,他撇开目光,耳边能听见冬弦呵呵的低笑。
  “怎么了?王闳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说着手中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王闳还是个正人君子的,冬弦知道她这样做王闳反而不会碰她。
  王闳站起来:“你喝多了,我让小兰来伺候你。”说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冬弦跌坐在石凳上,眼神越加清明。
  深夜寂静,自那日王闳离开,又过了好几日,她还是一样的熬日子,而王闳却没有出现,冬弦坐在台阶上,眼底是漫天繁星闪烁。
  难道她要在这里过完这下半辈子?
  正在她沉思之际,屋顶却好像有什么动静,冬弦蹙眉站起来,然后看着屋顶后退几步,夜色很浓,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人已经落在她身边。
  冬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依旧是紫衣翩翩。
  或许是第一次见她穿女装这扮相,一时不能适应,先是一怔,然后搂住她的腰,脚下轻轻一点,两人就飞上了屋顶。
  


☆、女版董贤

  刘欣死后,大司马董贤被罢免,同日,董贤与其夫人在董府自杀,董氏一族的荣宠随之消散,之后王政君任王莽为大司马,主管尚书事物,同年七月,中山王刘箕子,立为皇位继承人,为汉平帝。
  平帝时年九岁,王政君临朝听政,王莽把持国政。
  王莽得权之后,先是赵飞燕被贬为孝成皇后,又是刘欣的皇后贬到桂宫,原先刘欣给傅太后的称号也变成了定陶共王母,后又贬丁太后为丁姬,再之后傅氏与丁氏两大家族全部免官罢职,剥夺爵位,董府被抄,董氏一族因董贤关系任职的也一律罢免,举家全部迁出长安。
  之后孝成与孝哀两位皇后又被贬为平民,遣送到成帝和哀帝的陵园守墓。
  当天,两位皇后都自杀子
  之后,太多的贬谪与升迁冬弦都不愿意再知道了。
  无非就是攀附、顺从王莽的人,就被提拔,相反的就被诛杀贬谪。
  已经到了冬季,很快,这一年就过去了。
  让她觉得惋惜的就是何武、公孙禄两个都被免去官职,何武也被遣回封国。不过,后来想想,远离那个是非之地是好的,至少能保住性命。
  奚颜朝着她跑过来,喘着大气。
  “贤,你好慢!”她忍不住抱怨,他们一大群人在外面等了她好久了。
  “睡过头了。”冬弦笑笑。
  奚颜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外跑,冬弦脚下步伐也跟着快了不少。
  等她出了府邸大门,确实看见几个人都在等她来着,他们几个人昨天约好的,今日去游湖,说实话,这样的天气,虽然好不容易来了个天朗气清,可是,这个季节去游湖。
  冬弦想着都忍不住打寒颤,对着在外头等着的几个人一一笑过之后就进了马车。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未来,这一行人中,有朱诩,有玄彧,有奚颜,有越篱,有宋携,有她。
  玄彧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结局中的一个结果。
  可是,是玄彧把她从王闳那里救了出来,之后她才知道,原本他们并不知道王闳把她藏在了哪里,而且王闳十分的小心,不给任何接近他机会,那次朱诩的那一出只不过是玄彧的计策,为的就是将一种特殊的味道留在王闳身上,以此才能找到了她。
  毗陵这个地方并未暴露,所以冬弦还是决定来这里,毗陵,当初她选择这个地方的原因那是因为她上辈子是常州人。
  即使这个地方现在看着一点影子都找不到,可是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她站在湖边等着宋携备好船。
  “为什么不穿女装了?”玄彧走到她身边,突然问起一句,那次将她从王闳的别院救出来,到了镇上,她就立刻把自己又变成了一个男的之后再去见的朱诩他们。
  冬弦转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表情认真:“反正我也嫁不出去,穿女装提醒别人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吗?”冬弦朝他眨眨眼睛,像是开玩笑。
  可是她并没有开玩笑,她是没有想过嫁人的,以前不敢,现在不愿。
  只觉得这样每天轻松的过日子,好友又都在身边,已经很好了。
  远远的看见朱诩在帮宋携,忙碌的样子,冬弦对玄彧说:“别把我是女人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冬弦挥了挥拳头。
  玄彧轻笑不再答话。
  她不愿意让朱诩知道她是女人么?她害怕什么呢,只是朱诩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了,大概就她还没发现。
  嗯,冬弦觉得她还真不应该来游湖,结果被风吹的生病了。
  谁提出来要游湖的?简直就是猪头一个!对,没有错,越篱是猪头!
  冬弦因为受了风寒理所当然的在床上躺了两天,她就像只米虫,奚颜开医馆,越篱在医馆帮奚颜,宋携跟朱诩两人也在外面管酒楼,酒楼里的酒都是根据冬弦交给奚颜的那些酿酒配方酿制,所以家里就只剩下她还有玄彧!
  他们两个也有相同之处,就是活给人家干,福给自己享。
  玄彧在长安城的酒楼已经不营业了,可是不知道他在各地还有多少像福禄楼这样的店是他的,就像那日自王闳那里逃出来,他们到了镇上一个小客栈,那都是他家的,而他很放心的将那些事都交给了那个叫蔺温的人帮他管理,然后自己留在了这里,而她呢,那几个人是自愿养着她的。
  所以他们两个都是那么的逍遥自在。
  冬弦也没有多大的野心,想要做个全国首富,一家医馆,一家酒楼已经够了,足够让他们这些人丰衣足食,等其他人都去忙了,也就玄彧陪着她了,这段日子都是这样过。
  而她将那个人埋在了心里,不再去想起,不再想起他的名字,不再想起种种过往。
  年后是汉平帝元始元年。
  年后下了雪,挺大的,外头白了一片,玄彧跟冬弦站在屋檐下,原本是停了的,可是傍晚的时候又飘起了小雪花。
  歇的太久,冬弦也去医馆打打下手,这两日医馆的病人特别多,她本该在医馆帮忙的,可是这些天好多小孩子,还是都被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这样的天气受风寒的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冬弦看着那些孩子竟然心里头有些堵。
  或许奚颜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让玄彧送她先回来了,一进门就下起了小雪。
  可是冬弦心里头依旧觉得闷闷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
  那孩子抱在怀里柔柔软软的,真让人喜欢,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头才堵得慌;她是生不出孩子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玄彧一直安静的陪着她。
  朱诩从酒楼回来一路从门口往里头走,却看见冬弦跟玄彧两人并肩站在屋檐下,他的脚步停下来。
  自从玄彧将冬弦从王闳那里救出来,他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原本想一直这样陪着她,可是他的眼神落在玄彧身上,他心里头很明白,即使现在没有他,她也可以过的很好,顿了顿,转身打算离开,他早就应该离开了,只是自己心头不舍。
  玄彧已经感觉到了朱诩,他转头,冬弦也跟着他转头看过去。
  “朱诩”听见冬弦叫他,朱诩只能停下脚步,然后转身,慢慢的朝着他们两个走过去。
  “你回来了。”冬弦看着他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朱诩对她好像是生疏了,每次想跟他说话他表情都是淡淡的,刚刚,他是想离开吧,为什么。
  平日他就是起早贪黑的不在府邸里,如今又像是故意躲着她似地。
  “嗯。”
  站在身边的玄彧开口:“既然朱诩回来了,那我就先回房了。”玄彧笑着离开,然后廊檐下就剩下他们两个。
  “朱诩,你是不是累着了?”冬弦故意将语气放轻松。
  “酒楼生意很好,不过伙计也多,累不着,况且,宋携是个很能干的人,酒楼有他打理是最好不过的。”
  “宋携确实很能干。”比她想象的还能干。
  “贤。”董贤是死了,不过他们都还是习惯这样称呼她,只有玄彧唤她冬弦。
  “嗯?”
  “现下你也安定下来了,我想我该走了。”原本冬弦心里就因为孩子闷闷的了,如今听到朱诩说这话,心里猛的就堵的更慌了。
  “你要走?你要去哪里?”在他说这话之前,她从未想过,他会要走。
  “我的父母在娄县安顿下来,我现在也应该去那里找他们了。”
  “朱诩。”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就闷的心一下子就堵的更沉了。
  “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我明日就可以离开了。”
  风吹的很大,吹的冬弦好冷,朱诩不知道离开了多久,而冬弦却迟迟没有进屋。
  ‘东边跟西边让你选择一边走,你会向哪一边走?’
  ‘我只会向着你走。’
  一夜未眠,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整个晚上。
  冬弦想只有朱诩才会不断的跟她说没关系,他没事。
  朱诩身上有很多伤,大大小小的都是为了她。
  其实,她没有权利让朱诩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是多么的自私,明明什么都给不了朱诩,却想要他一直陪着她。
  走了也好对不对。
  天亮了,朱诩说,今天就走。
  冬弦站了起来,打开了门,她应该去送他的。
  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
  朱诩离开了,冬弦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奚颜知道,玄彧也知道,恐怕都连越篱也知道吧,冬弦心里有多难过?可是没有人多说什么。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汉平帝元始年三年。
  “玄彧,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再慢就看不见日出了!”说着玄彧伸手一把拉住冬弦的胳膊:“让你早点起,你非赖在床上那么久!”也听不出抱怨,倒是多了几分调侃。
  冬弦一笑,顺带就抓住了他的手,玄彧顿时就觉得冬弦几乎是把整个人都拖着了他,冬弦挑衅的看着他,好像就在说‘让你得瑟’。
  山路是不好走的,这样黑漆漆的山路那就更加不好走了。
  玄彧另一只手上打着灯,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冬弦的手,这几年他跟冬弦两个人倒是过的挺惬意的,玄彧带着她在各国游玩了一圈,两个月前才回来。
  有一次经过了娄县,可是冬弦却绕开了走。
  回来之后,他们两个又爱上了看日出。
  过不了几天就来爬这山,这不,这路都是被他们两个走出来了。
  没有刘欣,没有朱诩。
  只有玄彧跟冬弦两个。
  “玄彧,你在前面走快点啦,不然真看不见日出了,要是错过了我跟你急!”冬弦双手抓着玄彧的手,自己不愿意用力气,就让玄彧引着她走。
  不过玄彧身强体壮,武功高强,冬弦懂!即使要让他背着她爬上去也是累不着他的。
  不过还好,赶上了,玄彧庆幸,不然冬弦要跟他急。
  *
  东郡太守府。
  “公子,你让属下查的人有了眉目。”
  王闳扔下手中的卷宗,甩袖站了起来。
  “她人在哪里!”
  *
  “玄彧,你老大不小了,怎么都不娶妻啊?”五驼峰顶,冬弦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看着太阳从天际升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然后又开他玩笑:“玄彧啊,别告诉我你对女人没需求啊。”
  相处了好几年,冬弦对玄彧说话变的没大没小,有很多的顾及都不算顾及了。
  就像现在,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调侃他对女人没兴趣。
  “玄彧,你是不是弯的?”
  “弯的?”
  “啊这个是一种说法,意思就是指一个男人不喜欢女人而是男人。”冬弦看着太阳初初升起,眼睛都看花了。
  “你是弯的吗?”不是说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某种需求么!可是玄彧怎么说也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可是却没有女人,不正常啊不正常。
  一向对答如流的玄彧竟然哑然。
  冬弦怎么突然就想起要问这么一个问题了?这让他怎么答?不能答。
  “你怎么不说话呀?莫非”冬弦挑眉突然脸上一边:“玄彧啊,你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玄彧莫名的看着她,什么杀人灭口!胡说八道。
  冬弦害怕的后退两步:“玄彧啊,我不是故意戳穿你的,我真的是随便说说的,你别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喜欢男人的!”
  r》  “你!”玄彧脸色骤变,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玄彧纠结的模样,冬弦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山顶漾开了冬弦清朗的笑声,冬弦笑的肚子疼,难得可以看见玄彧吃闷的样子,她先是站着笑,后来站不住了,坐回石头上笑。
  玄彧怒视她,可恨的女人!
  他突然走进两步,很快的速度抓着了冬弦的手臂,冬弦还没回神,整个人就被他拉了起来。
  “喂!”然后玄彧用最快的速度在冬弦唇上落下一吻,很轻很快,让冬弦都觉得刚刚那不是真的。
  可是是真的呀!冬弦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他。
  “看看着我做什么,我这是为了还自己清白。”玄彧好像很紧张,紧张的都忘记了松开她。
  可冬弦任然瞪着眼睛看着他。
  正在玄彧打算松手之际,冬弦的手从他的胸前渐渐往上移,落在他的脖子上,玄彧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她突然点起了脚尖,然后手上用力,引着玄彧的脖子往下,下一刻,她的唇就碰上了玄彧的。
  是啊,她吻上了玄彧,初晨的阳光渐渐的灿烂,落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将他们两人衬的安静而美好。
  玄彧换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冬弦在吻他,在吻他!
  他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然后反被动为主动,舌头探入了冬弦的口中,肆意的吮~吸冬弦口中的甜蜜。
  冬弦被他紧紧的搂着与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两人之间一丝缝隙也无,玄彧越吻越深,越吻越不能控制自己。
  阳光越加灿烂,淡淡的金黄色照满了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玄彧玄公子你肿么可以吻冬弦呢?哎呀;看到这里各位看官不会想拿平底锅扔我吧!


☆、女版董贤

  两人不知道吻了多久才停下来,两人的唇渐渐分开,冬弦喘着气,头抵在玄彧的胸前,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冬弦鼻头一酸,喉咙口堵的难受。
  “玄彧”她缓了好久才开口叫他的名字。
  玄彧脸色自是漾开了暖意的。
  冬弦轻笑:“玄彧,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瞧不起我吗?”她只能感觉到腰间的手将她搂的更紧,像是要把他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像是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你会吗?”冬弦又问了一次。
  “怎么会”
  “不会吗?”冬弦自嘲的一笑,当然是玄彧看不见的。可是这让玄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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