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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难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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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锦一愣,随即大喜:“前辈这是要出手了?”
于家人最开始并不知道老陈的身份,但于锦日日与他谈论医道,而且老陈虽没有修为,可行动间高人风仪仍叫见多识广的于老头猜了出来。他总没死掉于是江还能再恢复灵根的希望,当年于家人就没能请到医修治病,如今家里来了个现成的,他怎么能不心动?若不是于锦一直弹压着,只怕老陈连根本的平静都无法保留。
老陈含笑道:“这几日正与真人谈到脉象,今日真人不准备印证所学吗?”
“可……可我学的是凡人脉象啊!”于锦不解问道:“莫非这套方法也适用于修士?”
老陈笑而不语。
这么长时间了,这老头总这样一副高深莫测得让人恨得牙根儿直痒的样子,于锦连气都懒得生了。老陈这句话必然不是废话,但现在也没时间揣摩,因为于老头已经连跑带飞地出现在拱门里大叫:“姐姐,快去救救江儿啊!”
前两次于是江发作也没见于老头这样惊慌,他这样,必是于是江出了什么岔子!
还没进静室,于锦凭借她过人的耳力早在百丈外就听见于是江大叫:“好痛啊!哇啊啊啊啊!姑婆婆,爷爷,救命啊!痛死了啊!啊啊啊哦哦哦哦!”
每次听见于是江唱戏似的喊痛,于锦就忍不住眉头直跳,想把耳朵捂起来:怎么有人喊痛喊得旁人不但不能感同身受,同情可怜,反而厌烦嫌弃得恨不得把那人嗓子给毒哑了?尤其那人正处在变声期,叫起来比公鸭子还难听一百倍!
因此,当听见于是江的喊声有些气喘,甚至还小了不少,于锦也急了,连喊痛的力气都没了,那还得了?
静室外围了一圈人,她袍袖一挥,直扑进门。
静室里只有一个驻守在武院的供奉晕倒在地,生死不知。于是江口鼻流血,正在满地打滚。
于锦直探于是江的丹田,跟前两次一样,他丹田最中心,灵根所在的地方仿佛有一个小型的漩涡,于锦探路的灵气一碰到漩涡就被搅散无踪。但不同的是,前几次的漩涡最多只有黄豆大,这次直接变成了咸蛋黄!
她只能增加了灵气的输入量,于家这些年跟于是江的病斗争,多少摸索了点经验:每每这个漩涡出现,只要朝里输入灵气就会加快结束于是江的痛苦。但这东西从不到芝麻大长到黄豆大,再突变成现在的大蛋黄,漩涡越大,它需要填补的灵气就越多。
刚才那个供奉就是脱力晕倒,难怪于老头那么急吼吼地要叫她救命,前几次的黄豆都是于家上下有修为的齐上阵才勉强对付过去,现在这个……于锦心一横,最多同样是个脱力!
叫于锦说,这根本不叫漩涡,完全是黑洞!她全力输出的灵气到了那里面连个响都听不见就没了!她累死累活地终于沿着漩涡的方向匀速输出灵气,因为五感闭识,并不能主动感应到外界的变化,等到再次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早就守在门口的于老头一看见她睁眼,连忙跑进来,堆出一脸的笑问道:“姐姐你没事吧?”待到于锦点头,他看向面色惨白的于是江难掩心忧:“江儿这次总算平安了。”他眼巴巴地看着于锦欲言又止。
于锦原本因灵力输送过多而绵软的身体更加难受:她知道于老头未尽之言是什么,他仍想让老陈来为于是江治病,虚元走后他就知道了灵知被老陈“治好”的消息,由此对老陈医修的身份深信不疑。
拜他的提醒,于锦终于想起走之前老陈说的话了,她问道:“怎么没见陈前辈?”
于老头双眼顿时浮起希望之光,脸上也有了丝笑意:“陈前辈等不住,三天前让我们在您醒来后再叫他。”
于锦大吃一惊:“三天前?我这样几天了?”
“有八日了。”于老头问道:“可要我现在请陈前辈来?”
八天了?!
便是再不懂,于锦也明白于是江此时情况有多危急:她虽一时无法感知到底输出了多少灵气,但像细线一样地抽出灵气,连抽八天也是个极为惊人的量,这次她在正好救他,万一哪一次她走了,或者他的漩涡再毫无预兆地扩大无数倍,连她都无法应付怎么办?
难道真要仗势逼一次人?
于锦心情起伏不定,不知什么时候手指搭在了于是江的脉膊上。
微弦?这……难道修士的病症真能通过摸脉摸出来?
她凝神放出一丝灵气,这道灵气钻入脉膊中就不见了。
不着急不着急,这些日子老陈就只与她讲了几种脉象,他的提示肯定就在诊脉中,那么该怎么诊?
要是能把灵气当成听诊器用肯定会好很多,哪怕神识能直接探查修士体内的骨血筋脉也是不错的啊!
于锦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点什么,突然摸到了腰间一物,一拍额头:怎么把它忘了?
她抽出一根银色的细线——这是老陈那日跟她闲聊时提到过的一种奇物,它生于滨海之东,扎根于海沙之中。将它取下后,平日就像一根死物,只要遇血便会活过来,甚至在几十里外闻见血味就会拼命地生长,盏茶不到可长几海里之深,多少不明底细的人兽不知受了它多少害,若不是它天生体型娇小,一次吸不上许多,早就让人闻之色变了。
她试着将灵气输了一点进去:果然这东西能储存灵气!
于是,等于老头领着老陈急匆匆地赶到时,于锦刚刚操纵着银线顺经脉到达于是江丹田漩涡所在。于锦将灵气附着其上,银线上下游移,朝固定的几个方向旋转着,好像在绕什么打转,于锦在脑中细细勾勒,居然勾勒出了一个变形的“Y”!
三十八,异植全鉴
灵根是有形无质的东西,银线这种凡物怎么可能箍得住它?那么这个变形的“Y”是个什么鬼?!
于锦空闲的右手在桌上划动着模拟出银线箍住的图形,去看还在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老陈。
她轻声道:“灵根上多了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这话似是在自语,其实问的是谁不言自明。
老陈的眼睛瞪大,嘴巴也半张着。虽然这表情只出现了一瞬,但已说明他先前对于是江的病早有判断,显然现在他的判断错了。
于老头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见他仍是半晌不出声,不由急得一把抓住老陈的胳膊,几乎是声泪俱下:“前辈,江儿的病您是知道怎么治还是不知道?”
于老头这一抓,老陈的神色立刻又恢复了古井无波,他垂下眼皮如老僧入定般盘腿坐下。
于锦打量这情况不对,忙把于老头先撵出去:“你先出去,别在这打扰我们治病。”于老头还想挣扎着说两句,直接被于锦一个术法封住了嘴巴。
这时银线已吸饱鲜血,扭动着往来时撤回——它的生长只是为了生存,正常状态只有三寸多长。
于是江躺在床上,几乎听不见呼吸声。身体里异物进进出出,都没能让他多点反应。
于锦将银线绕在手指上缠住,道:“前辈,看来这小子得的什么病您很清楚。”
老陈垂目不言。
于锦咬了咬牙:若不认识于是江,旁人不帮忙,她也就是劝说两句便罢。可这些日子看他一直为好好生活而挣扎,那样艰难都不愿放弃,她做不到袖手旁观。而且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因果自然也成了她的。于家只有他兄妹三个,于老大一生无子,而且已经去世,于老头也只剩了这根独苗。难道真要眼看他们家断根?于情于理,她今天必须要让老陈开口。
于锦沉重地呼吸了一下:“我不信您看不明白您所处的境遇,若没有我在,您早就无法自由来去。我愿意相信您有难言之隐,可今日您再沉默下去,我不会再拦着我弟弟做事。”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眼睛,似在表明决心,又似在打坐恢复。
良久,只听老陈苦笑一声:“修为都废了,想不到还要跟这样的麻烦事搅在一起。”
于锦眼也不睁,嘲道:“是非人身在是非中,怎么可能片叶不沾?”
老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老翁病体难支,连咳嗽都可怜了几分。他停了一歇方长叹道:“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于锦睁眼看他。
老陈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一块手帕捂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沙哑道:“若要老奴治病,就不要问这么多。”
此刻夜已深,一轮朗月挂在夜幕中,街上几无行人。
于锦背负着老陈,朝虚元的老宅飞去。
老陈的嘴里发出老年人特有的味道,他被冷风呛得狠狠咳嗽着,嘴里的那股味道直接飘到于锦的鼻中,这味道……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不待于锦深思,地方已经到了。
老陈捂着嘴蹒跚着朝地窖走去,无视那些已经干枯成黑色的血迹,把那个临时的床搬开。
他肯定知道我那天在这儿,那虚元的事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于锦脸有些发烧,老陈修为没了,但神识还在。她那天没有感应到他的存在,要么是他没有生出窥探之心,要么是他的修为高出金丹大圆满。
于锦正在猜测哪种可能比较高的时候,老陈已经打开了一个暗洞,取出一个储物袋抛给她:“把它打开吧。”
于锦打开储物袋,只看了一眼,心就怦怦跳了起来:既然要去寻找延寿的契机,为免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她自然得恶补价值较高的矿物和花草的知识。刚刚那一眼,她首先就看到了一堆专用来保存药草最高级的玉盒——玲珑宝匣。
玲珑宝匣是浯洲大商家玲珑阁的镇店之宝,它最大的功用是能将刚刚采摘下来的药草保留在它最新鲜的时候。除了极个别天材地宝级的药草,哪怕那根药草必须采下即食,玲珑宝匣也可以逆天地让它保存在它刚采摘的状态。据说宝匣里封存了一道失传已久的时光法术,使得它才能无视植物本身的枯荣规律,留待有用之时。
不提里面药草的价值,光是这个匣子就是万金难求的宝物!
镇定!你是来找于是江医治方法的!
于锦深深地吸气又吐气,转头问老陈:“不知前辈需要我取出哪一样东西?”
老陈刚要说话,突然弓腰“咔咔”狂咳起来,他强压着咳嗽从喉咙里逼出两个字:“玉简!”
储物袋里玉简就在玲珑宝匣旁边,于锦干脆把所有的玉简倒出来堆放在老陈脚边。
老陈已经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抖着脚踢出一块玉简,猛然鲜血狂喷着朝后倒下!
于锦大吃一惊:老陈平日里是有咳疾,据他自己说是早年留下的暗伤。于锦看他也只是偶尔犯一犯,便吩咐仆人们平日里给他多炖些止咳润肺的汤水,提醒他天冷加衣什么的,怎么今天突然就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连忙扶住他,搭上他的脉膊:他的脉膊乱得简直像有人在里面狂蹦乱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突然又停下,一会儿又散乱无度地动起来,完全没有中医里所说的各类脉象的头绪,甚至,这哪里是一个人的脉膊?!
她翻找着手镯里能用的药物,把平时赏给于府凡人们吃的健体丸拿出来倒了两颗给老陈喂到嘴里,还没咽进去,反而引得他又吐了两滩血。
还好老陈晕得不久,他醒来后先是哈哈笑了两声,不等于锦询问,便急切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把那枚叫《异植全鉴》的玉简拿来,你想知道的全在里面。”
说完又喷出一口血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于锦摸着他的脉膊,见果然如他所说,像得了癫狂症的脉膊果然慢慢恢复了平和,这才放心下来从一堆玉简中翻出了老陈说的那枚《异植全鉴》。
三十九,仙凡之咒
只看了序言,于锦就知道《异植宝鉴》是多么珍贵的存在。
作为一名资源从来不缺的金丹高人,云阳手镯里自然备有植物类的图鉴,但那只是泛浯洲大陆最通行的图鉴中相对较全的一种。
而这本《异植宝鉴》是一个名为济世门的医修门派门主所辑录的,所有在图鉴中不存在的植物。
当然,并不是随便的无名花花草草就能入这本宝鉴,入了这个玉简的,至少在他们门派有特殊用途。
于锦稍稍感叹了片刻,继续看了下去。
整个玉简的内容快要翻完时,她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三叶夺灵种——不知其源,可寄生于灵根之中,夺宿主灵气而长。宿主强,花龄短,宿主弱,花龄长。灵种花开,灵根毁。
取种之法:剖腹取种,以木芯水诱之,可使灵种自动脱落。
图鉴上绘着一幅三叶夺灵种的图样:初时为一根火柴粗细的木杆,然后杆分三苞,苞上三叶依次长出,次后一朵白色花苞托于叶上,最后,开出的花一侧留白上写着三个字“夺灵花”。
居然是要木芯水,这下麻烦大了。
木芯水别看带了个“木”字,其实算无根之水的一种。
这种水存于浯洲东部一种叫空心树的树芯之中,空心树生而空芯,但并不是每株树的树芯中都有水。因为它虽名树,实则喜阴喜干,最喜依附于巨木而生。
巨木为它遮敝荫凉,也为它挡风遮雨,天降雨水能浇到它的原就不多,莫说还要顺流而下直到树芯。更何况空心树只有幼生的五年期冠顶才有裂缝未能及时合拢,也就是说,想要木芯蓄水只有乘这五年才有机会。但蓄水成功后才是开始,其后经历万年,空心树吸取灵气渐渐成材,生成一枚类似心脏的树芯,树干吸收的灵气全被储存到树芯中,树芯水长期浸泡于饱含灵气的树芯中,也成为了稀有的木灵液。
它比石灵液等其他属性的灵液就珍贵在,它含有治愈力极强的木属性,是各天阶以上回复性灵丹的重要原材料。
但这样的好东西完全是天生天养,根本不可能单靠种植形成。任是修真界再缺再渴求,也只能由某个幸运儿偶然发现,带到人间来,能不能得到,全凭机缘。
于锦反正是要出去的,先去一趟浯洲东部倒也没什么,但于是江这种境况能拖到她找到木芯水吗?
一想到于老头的样子,于锦心烦得更加厉害。
正在想怎么跟于老头说,外头有人来报:“真人,陈前辈醒了。”
这老头起码吐了一盆子的血,醒得倒不慢。
她赶过去的时候,老头正就着美婢的手气弱游丝地喝粥。
老头一反先头苦大仇深或一本正经的表情,竟然十分地悠哉游哉,喝粥的空隙还抽空睃于锦两眼,偷偷摸摸的劲头怎么看怎么有点猥琐。
于锦忽略掉心中怪异的想法,挥手让婢女退下,先谢了老陈一句:“多谢前辈指点,只是晚辈找到了夺灵种的取出办法,可那木芯水却无头绪,不知前辈有没有其他方法。”
老陈今天简直像吃了变脸丹,他笑眯眯地听完于锦的问题,食中两指居然捏住两片嘴唇,嗡声嗡气地问道:“你还想让我吐血吗?”
这跟她的问题有必然联系吗?于锦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
老陈摇了摇手指,立马换了张严肃脸:“那就不能再问下去了。”
老头的吐血难道真是她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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