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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 姊妹篇伏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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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倩瑶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萧千羽呆滞地站在原地，眼中寒光闪烁，透射着缕缕冷芒。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悲痛
时光如水，忽忽之间，一年的时间悄悄走远。在这一年中，逍遥每日早起修习太极般若前五层的精妙，每到晦涩不解处，都由蝇之问悉心开导，不厌其烦地细心讲解，倩瑶师姐不知是因为好玩，还是什么，也时常来指导逍遥修习，逗乐嬉笑，让逍遥这个不善言谈的少年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每当看到倩瑶那娇娜的身躯，总有说不出的喜悦。由于逍遥体内那股莫名的强横气息帮助，逍遥进步得倒也很快，一年时间便将太极般若前三层融会贯通，运用自如。蝇之问欣喜非常，急切地向师父萧逸潜报喜，怎知萧逸潜亲自看了逍遥的进境后，只是轻轻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了一句：“一年的时间才刚刚迈入第三层，千羽现在可是已然修习到第六层了。”说完拂袖而去，再没来过逍遥的居处。
为此，逍遥心痛了好长时间，听蝇之问讲，花费一年的时间修习到太极般若第三层那已非常人所能为，若非借助仙丹灵药，便只有拥有绝佳资质的人才能做到，当初蝇之问入门时，这太极般若前三层便花费了他两年的时间，便是众人公认资质最好的大师兄林清泉，当年修习太极般若前三层也耗时半年有余，逍遥费尽千种辛酸，受得万般苦难，好不容易小有所成，本想能够搏得师父一笑，接受自己，可怎奈天意弄人，万千付出，换来的，只是那等冷寞的眼神，那般无情的否定，难道，一朝虎落平阳，便永无翻身之日么？
夜，清凉，月，冰冷，风，飒飒，看着人世间这名无助的少年。
逍遥独自坐在房门前，看看寂寂暗夜，皓月清辉，静静地发呆，不知不觉，一颗滚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那颗心，轻轻地颤抖动，隐隐的，产生了几分愤恨之情。
该恨么？是他收留了我。
该谢么？他却对我百般冷寞。
既然留我，又为何无视？
既然无视，又为何留我？
千般悲痛，万般豪情，化作涛涛江水，喷薄欲出，逍遥抬头望天，忽地一声长啸，声震四野，悲天悯人。
前方不远处，树枝似也颤抖，黑暗似也晃动。
其实，蝇之问不知，萧逸潜不知，甚至连逍遥自己也不太明白，他的修为，此刻已然突然破了太极般若第五层，倘若加以法器辅助，便直可驭剑行空，仿如天马。
“逍遥。”
轻轻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仿佛沉睡千年，此刻悄然传出，从无际的黑暗中。
一支手，带着少有的温暖感觉，轻轻搭在逍遥肩膀，那个熟悉的面孔，晶莹的瞳眸，在寂寂无人的暗夜中，深深的，凝望着痛泣的少年。
“不要伤心了，还有我在。”
还有我在，逍遥再次想起面对赤炼熊那般凶恶的怪物时，萧千羽那般坚定的话语，不管如何，在我身边，总是还有人在。
这，似乎便足够了。
冷风渐起，暗夜苍茫，天地寂寞。
逍遥抬起头，看着那绝美的容颜，看着那关怀的眼神，轻泣道：“谢谢你，师姐。”
倩瑶轻轻一笑，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必掩盖，不必羞赧，轻轻伏肩，放声痛苦吧。
不远处的一片黑暗中，“吱”的一声，一根树杈被拦腰折断，一个满含怒气声音，仿若幽灵，狠狠地道：“逍遥，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哼，看我日后如何归还于你。”
冷月流华中，暗影一闪，那人瞬间消失，只留下树枝叶杈，轻轻摆动。
翌日清晨，逍遥刚刚起身，倩瑶便嬉笑着寻来，逍遥以有何喜事，也笑问道：“师姐今日为何如此高兴，莫非有何喜事不成？”
轻轻一笑，倩瑶道：“倘若让你天天与我在一起，你高不高兴。”
逍遥一怔，不知倩瑶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脸色微红，强笑道：“师姐貌似天仙，性格又如此开朗，待我更是百般疼爱，倘若能够天天与师姐呆在一起，我自然高兴。”
倩瑶朝逍遥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现在我告诉你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先听哪一个？”
深思片刻，逍遥黯然道：“上天给我的，大多是坏消息，我也听得多了，还是先听坏的吧。”
倩瑶亮眸轻翻，略一停顿，道：“你蝇师兄他修为突破了太极般若第五层，已经下山了。”
逍遥一惊，道：“下山？”
倩瑶解释道：“太极般若共分十层，越是往上，便更添精妙晦涩，其中第五层便是界线，若是加以时日，前五层一般的弟子都能修到，只是若想突破第五层，登高造极，那便是大大的不易，听师父说，从逍遥门建门以来，大部分弟子都是被这第五层的关卡所截，不得再进，现下蝇师弟他突破了第五层，你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只是，恐怕你要有一些时日见不到他了。”
勉强一笑，逍遥幽幽道：“既然蝇师兄在修习上有了大成，我为他高兴尚且不及，又怎会伤怀，至于能不能见，我也不会在意的，只要有他曾经那般悉心的教导，百般呵护，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他为何临走也没来见我一面？”
倩瑶笑道：“他走得太过匆忙，应该是来不及吧。”
轻轻一笑，逍遥沉默无语。
倩瑶见逍遥失落，突地笑道：“没有了你蝇师兄，不是还有我么，师父说过了，日后你的工课，都有我来教。”
逍遥见倩瑶娇艳的面容上尽是傲然调皮模样，在和煦山风下秀发轻舞，恍如仙子，绝美已极，心下一动，讷道：“那日后还要请师姐多多教诲才是。”
傲然一笑，倩瑶喜道：“教诲谈不上，多听我的话便可以了。”
逍遥微怔，默默无语。
第十六章 心意
有倩瑶的日子似乎没的寂寞，每日早起，共同去山间野林找些低级妖兽斩杀，借以提高实战经验，中午露宿山林，由倩瑶抓些野兔林鸟，逍遥作厨，烤出得野餐美味香溢四野，诱人口舌，傍晚回山，各自回房修习，潜心宁志，直至夜深。倩瑶吃得尽兴，玩得开心，修得自在，整日喜喜笑笑，好似无忧无虑的仙界神女，步态轻履之间透出少女独有的风韵气质。与倩瑶接触日久，逍遥倒也变得开朗许多，言谈之中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自然。
这日，风和日丽，林间绿海涛涛，两人劳累半晌，施尽绝学，屠戮了三只中级妖兽，心中欢喜，累而不疲。将那三只妖兽的尸体处理妥帖，倩瑶便施展法术，轻易抓了只野兔回来，逍遥取了火石，捡了柴草，燃起篝火，便兴致勃勃地烤起野兔来。
倩瑶静静地坐在逍遥旁边，双臂盘膝，俏首伏臂，看着逍遥那般专注的眼神，那般天真的微笑，忽地柔声道：“逍遥，我好看么？”
逍遥微怔，随即轻声笑道：“师姐貌如天仙，如花似玉，自然是好看了。”
倩瑶沉思一下，询道：“那你喜欢我么？”
逍遥如何也想不到倩瑶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心中一惊，手中的烤兔险些落进篝火，手忙脚乱地接住，却弄得半身灰尘，狼狈不堪，倩瑶见状“咯咯”笑道：“我有如此可怕么？”
逍遥神色稍定，轻轻拍了拍衣衫灰尘，窘笑道：“不是师姐可怕，是师姐的话太过突然。”
轻轻一笑，倩瑶道：“那你喜欢我么？”
见师姐一再追问，逍遥虽不至于重蹈方才覆辙，但心中依旧小鹿直撞，数载人海漂泊，他小小年纪，何时被女孩子当面问过这等露骨的问题，憋了半晌，方才讷讷道：“修仙练道之人，不是……不是不可以讲感情的么？”
倩瑶见逍遥面色羞赧，神情麻乱，看着手中的烤兔仿佛临敌，小巧的手竟隐隐有些颤抖，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手夺过逍遥手中的烤兔，放在一边，正色道：“谁说修仙练道之人便不可以谈情论爱的？你看师父不是有师娘长久相伴么？”面色一转，倩瑶又笑道：“其实，有个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的人相伴，对修习也是大有好处呢。”
逍遥身体轻颤，诧异地看着倩瑶，迷惑道：“谈情论爱也对修习有益？”
倩瑶面色微红，将头转向别处，轻声道：“佛家说，看透释然，自在心安，其实修仙练道并非便不能谈论世间感情，诸般情愫，才结成七彩红尘，我们生在红尘之中，又怎能放下诸般情愫，目空红尘？倘若躲避这人世间的感情，只心修道，那你的一生，终其年老，又有何值得回态之处？随缘而行，随遇而安，如若遇到可以相伴一生之人，要好好把握才是。”
逍遥瞠目看着倩瑶秀发垂悬的背脊，突然有种异样难描的感觉，平日活泼开朗的师姐，此刻怎的变得如此深沉？之间距离，虽然近在只尺，却恍若隔世。轻咬嘴唇，逍遥细声询道：“莫非……师姐心中有喜欢的人？”
倩瑶沉默片刻，突地回笑道：“逍遥，你这个傻瓜。”没等逍遥反应过来，倩瑶猛地欺身上前，笑声中，朱唇轻轻在逍遥脸颊印了下去，随即分开，倩瑶满脸羞红，再不多言，低着头，转身朗笑着跑开了。
逍遥伸手抚着自己微微湿润的脸颊，感觉有股奇特的芳香味道，渗入心田，千般思绪涌入心头，乱作一团，仿佛梦呓，瞠目良久，始终不敢相信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倩瑶的笑声，清朗幽远，仿若天籁，在山风竹涛中流传回荡不休。
滞愣间，忽地黑影一闪，逍遥急急回头，见放在篝火旁的烤兔已然无影，朝前方看去，只见一只一人多高的黑色大狗正疾速逃盾，逍遥大骂一声：“该死的大黑，别跑，把烤兔还给我。”站起身，疾速超大黑追逐而去。
经过一年多的苦苦修习，逍遥此时的修为已然不浅，纵然大黑乃通灵之兽，追了半晌，两者之间却也只间隔数十米的距离。不过，大黑的身体似乎更加强健，跑了不知多远，却仍旧不显半点粗喘模样，时不时地，还驻足回首，朝逍遥张张舌头，似炫耀，似嘲弄。逍遥平日极重修心练气，但是对于跑路却很少注重，此刻已然气喘嘘嘘，有些不支迹象，但是刚想放弃，便看到大黑在前方不远处驻足吐舌，满脸骄傲神色，倔强的他，稍作休息，便又奋力直追。
也不知追了多少时光，一犬一人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其中云烟缭绕，枝杈交错，不知名处，不时便会传出几声野兽哀鸣，林鸟悲啼，甚是凄凉。
逍遥突然驻足，却再也不见大黑身影，看着四周阴气晦深的密林茂竹，轻烟毒气，不觉有些畏切，轻声喊道：“大黑，你在哪儿，快些出来。”
四野寂寂，哪里还有大黑的影迹，只有逍遥细弱的声音，在林间回响。
到了此刻，逍遥已然辩不清四周方向，只是找个林木稍稀的小道，谨慎地向前走去。
穿过重重迷障，逍遥忽地眼前一亮，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极为空旷的地方，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过去。
近些，逍遥才发现，那空旷之地原来是一块椭圆形的巨石，经数载风雨洗涤，已无角无棱，孤孤地立在那里。
逍遥走到那巨石之上，寻视四野，丛林密竹，依旧看不到边际，心中一阵失落，走到那巨石边缘，想看看下面的情况。
这一看，却是吓了逍遥一跳，那巨石下面，竟然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阴森晦暗，仿若通向地府九幽，深深不可目测。
正待转身离去，不经意间，逍遥瞥见那巨石旁边，林叶之中，覆盖着一个石碑，上前拨开林叶，只见那石碑之上，用飘逸自然的楷体刻着三个大字——断肠崖。
第十八章 恶斗
逍遥朝那石碑凝视良久，见并无任何奇特只处，只是普通的标示性碑石，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一些碑文，由于历经风雨吹洗，那碑文已然模糊不清，只能间断地看清几句话。
“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注1
“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注2
“翻云覆雨雨成云，点滴如丝乱不分，冻作冰河冰化水，漫从光影捉斜曛……”注3
逍遥朝那石碑铭文沉眉细思良久，似乎有所领悟，但却如海市蜃楼，轻浮模糊，解若无解，轻轻摇头，自笑道：“不知这是哪位仙人留下的字迹，不加注释也便罢了，居然连名字也不留下。”
又看一番，逍遥才转身走开，面对着眼前的穷山恶林，突然心中有种失落的感觉，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孤身人海漂泊，单独面对世间所有。自从进了齐欢派，有萧千羽真情相待，有蝇之问日夜陪伴，有倩瑶师姐体贴关怀，虽然师父始终总是对自己冷言相对，但那都是缘于自己笨拙愚顿，相比从前，似乎有了家的感觉。想到倩瑶，逍遥的小脸不禁又生出丝丝红晕。
正感慨思虑间，突的眼前黑影一闪，伴随一束青光乍现，从逍遥身边掠过，逍遥脑中立即出现大黑的身影，即惊且喜，朝那黑影高声喊道：“大黑，别再逗了，天不早了，该回去了。”
可是，当青光消失，黑影显现，逍遥却是被吓了一跳，那停在巨石之上的，哪里是精灵的灵兽大黑，分明是一个人，那人全身黑衣遮体，便是面部也用黑布蒙蔽，背对着逍遥，负手而立。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逍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了，虽然修习日久，小有所成，但是他还从未独自面对过魔教妖人，看眼前这神秘的黑衣人满身晦气，心想定是魔教之人，咬了咬嘴唇，朝那黑衣人朗声道：“你是哪里的妖人，竟敢来逍遥峰放肆，小心……小心我会杀了你的。”
那黑衣人听若无闻，只是轻声冷哼几下，慢慢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由于有黑布遮面，逍遥看不到那人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两只眼睛，仿若深渊，古井不波，冷冷地凝视着逍遥。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话我可要出手了。”逍遥强声道。
“哼！”那黑衣人冷哼一声，声音之中似乎带着几分幽怨，伸手双手在身前上下摆开，眼睛冰冷地盯着逍遥，不消片刻，他两手之间便出现了一个似人头大小的光球，隐隐发出玄青色光芒。
逍遥心中暗惊，看来这魔教妖人的修为很高，心中虽怕，但性命悠关，也摆开双手，运起功来，须臾之后，两手之间也出现了一个光球，与那黑衣人的一样，发出淡淡玄青色光芒，不过无论是大小还是光泽，都比那黑衣人的逊了一筹。
“哼，去死吧！”那黑衣人怒吼一声，双手向前一推，那玄青色光球便夹带着阵阵肃杀之气，飞速朝逍遥袭来。
不再迟疑，逍遥也使出全力，朝着那玄青色光球，深深推出双掌。
“轰！”
下一刻，仿佛雷鸣，巨石轻颤，枝摇叶摆，两人奋力一搏引带的气流秋风扫落叶般将那巨石上的枝叶全部吹到了断肠崖中，莎莎声响，片刻消失在深渊之中。
逍遥后退几步，伸手扶住了那断肠崖的石碑，初次与人交锋，只觉体内气血翻涌，血管暴涨，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喷射出来一般。
那黑衣人见一招未能取得逍遥性命，心中也是惊异非常，怒哼一声，右手划空，手中却无中生有般多了一把长剑，一尺剑茎，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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