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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续 沈飞相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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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笑道：“听说景然在此觅得佳偶，所以啊，我很是好奇到底是位什么样的姑娘。”
“欧阳大哥。”朱七七撒娇道。
“呵呵呵，好好，我不多说了，这一次能见到沈庄主，在下很是高兴。”
“龙公子见笑了。”
“沈庄主年轻有为，是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更难得的是有着侠肝义胆，为这次的事，出尽了力气，令在下佩服不已啊。”
“过奖了，龙公子这么一说，真让沈某无地自容，能略尽绵力，在下求之不得。”
“沈庄主的事迹，在下也听说了不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诸位，来，我敬大家一杯。”龙天端起酒杯笑道。
“好——”
吃过饭，龙天就和徐公公一起在白飞飞的小院里商量着事情。
“小徐子，你说，这沈浪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奴才真不好回答圣上，但沈山庄为人的确是侠肝义胆。”
“侠肝义胆，那你说，朕可以把清凝托付给他吗？”
“只要清凝公主喜欢，这不就成了吗？”
“你这个奴才，把什么都给朕踢了回来，问了不等于白问吗。”
“奴才不敢，只不过七公主的事，的确是，不好办。”
“废话，好办朕还用头疼啊，这清凝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也是个难题啊。”
“圣上聪慧过人，定能想出个办法来。”
“得了得了，别拍马屁了。这朕总不能下道旨让清凝把面具给卸了。”
“圣上，奴才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什么，朕还要为这事下旨？”
“奴才觉着啊，这七公主不是不想见大家，而是不敢见大家。”
“不敢？这里谁对清凝不好了。”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太好了？”
“是啊，圣上想想，七公主是在幽灵宫长大，没有人对公主关怀备至，后来，认识了大伙儿之后呢，也是各顾各的。而现在，所有的人都公主放下了敌意，开始真心对公主好，又被龙振轩一逼。所以，公主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的意思是？”
“七公主啊，是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
“这刀剑她不怕，害怕人情世故。诶，朕听说这龙振轩差点娶了清凝？”
“正是。”
“妹子漂亮了招人喜欢，不过这太漂亮了也难办啊，我找四个老爷子下棋去了，你好好照顾我妹子吧。”龙天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奴才遵旨。”
到了夜间，大家都睡下的时候，一行人却将善园团团围了起来。今夜为龙天守夜的是映双，听到外面的动静，急的不行，又不敢叫醒龙天，在屋子里来回走了起来。
“我说映双啊，你要真不放心，就出去看看吧。”龙天慵懒的说道。
“奴婢，吵醒圣上了吗？”
“我就没睡着过，出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担心清……公主。”
“可是圣上……”
“放心，朕想有事也没这个机会。”
“多谢圣上。”映双匆匆跑了出去。
等映双到了院中时，除了安凝，大家伙都到了，院外像是有无数火把，龙振轩正带着人，和大家对峙着，看起来，沈浪刚刚和龙振轩打过一架。
“喂——你这么晚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沈大哥打架吗？”朱七七大声问道。
“我想要找一个人。”
“不知阁下要找哪位，要这么费劲。”王怜花打着哈欠道。
“白飞飞。”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白飞飞是被你杀的，现在却来这里找她，不要是想见她，自己拿刀抹脖子不就行了。”朱七七骂道。
王怜花扑哧一笑：“妹子，这句话说的真有道理。”
“那当然。”朱七七看见欧阳景然也是微笑的眼神，开心道。
龙振轩一抽旁人的刀，飞向朱七七。
“啊——”欧阳景然替朱七七当下了拦下了那刀。
“没事吧。”
“没事没事，景然，谢谢你啊。”
“一句话，白飞飞到底在哪里？”龙振轩问道。
“你真的见过飞飞？”沈浪问道。
“那是我的事。”龙振轩道：“要是今天，我听不到白飞飞的消息，我就把这里变成第二个朱家。”
“你说什么！”朱七七气道，还好欧阳景然拉住了她。
“龙公子未免欺人太甚了吧。”秋昕笑道：“我们功夫的确不如公子的好，但是怕是要让我一个人流血，就很难吧。”
“秋昕姑娘，怎么，又想玩玩。”
“不敢，秋昕只不过是公主身边的小小婢女，心中为公主不平，想要说几句话罢了。”
龙振轩听到公主两字，却没有看到安凝，问道：“六公主呢？”
“公主正歇着，奴婢不想打扰。”
“真是个好婢女，忠心为主。那你心中又为什么不平呢？”
“龙公子逼死了七公主，却不遵守诺言，还来这里为难我们，这不是让公主死了，也难以含笑九泉吗？”
“如果，你们公主没死呢？”
“笑话，龙公子亲手杀了公主，还说这么的话，难道是敢做不但当吗？”
“秋昕姑娘，看起来，你应该知道白飞飞在哪里。”
秋昕一笑：“刚刚七七姑娘不是告诉龙公子找公主的法子了吗？”
“看来，你们都要逼我动手了 。”龙振轩笑道，众人都提起了精神准备恶战。
大门被轻轻推开：“扰人美梦，这么找人是不是太隆重了些呢。”
众人看去，心中惊喜：白飞飞。
“你果然还活着。”龙振轩笑道。
“我说过我死了吗。”
“飞飞，真的是你？”沈浪很是激动。
白飞飞却没有理他，对着龙振轩道：“既然找我，为什么不去我住的地方，非要到这里来，要不是我晚上出来溜溜，不是让你白跑一趟了吗？”
“这么说，我还要说声，谢谢。”
“不客气，说吧，找我什么事？”
“尔雅在哪里？”
“荒唐，我怎么知道？”白飞飞冷笑道。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本事，可以带走尔雅。”
“多谢夸奖，不过要我说呢，这个可能性就大了。”
“哦，是吗？”
“比如说，尔雅姑娘舍不得汾阳，又回去了；又比如说，尔雅姑娘看上了哪个杭州才子，跟人私奔了去；也许尔雅姑娘回了家，怎么偏偏你就来找我要人呢？”
“呵呵呵呵……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挺风趣的，不过，我就认定了你，白飞飞。”
“看来，我还就当了这冤大头了。”白飞飞笑道。
“你觉得，这里的哪个人可以用来交换尔雅，我就带走他来和你换，怎么样。”
“那真对不住了，无论哪个，我都不会答应，有谁，能比的上尔雅姑娘啊。”
“果然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啊，不过，既然是你说人在我这里，那我就当做，是吧。”
“我今天只想好好说话。”
“好啊，我也不喜欢看到谁流血的。”
“把尔雅还给我，不如，这里只会血流成河。”
“随便，不过，要是明天一早，尔雅姑娘被人吊在城门口示众，或者，被人卖到了青楼，受尽□，你说你会怎么样。哦，不对，是整个西夏会怎么？”
“你敢！”
“为什么不敢啊，你敢做初一，十五很快到。”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那么卑鄙？”龙振轩怒道。
“笑话，我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成了下不了手的人。”
“好，那我就看看，谁更狠一些。”
“随你高兴，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不要都带走，好歹留一个给我报信。”白飞飞也是慵懒的口气，自顾自的离开了善园。
龙振轩想了想，也带着人撤了回去。
“哎，吵吵闹闹的，都回去睡觉吧。”王怜花笑道，“等明天睡醒了再说吧。”
“不行，我要去找白飞飞。”朱七七急着跑去了一个地方。
“七七，你去哪？”欧阳问道。
“安凝公主的房间。”沈浪笑道。
“开门，快开门。”朱七七拍着安凝的房门，大声叫道。
安凝打开了房门，毫无睡意的样子。
“清荷，白飞飞呢，白飞飞呢？”
“都来了，怎么不去睡觉？”安凝笑着问道。
“哎呀，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朱七七急道：“清荷，白飞飞呢？”
“在这里。”安凝递过一张人皮面具：“在这里。”
朱七七接过一看：“什么，白飞飞原来是你假扮的？”再一看，安凝的打扮也与刚刚的白飞飞一摸一样。
“那么，李尔雅真是公主抓的？”熊猫问道。
“没错，他喜欢用这一招，我也就学了来，果然，很奏效啊。”
沈浪和王怜花都各自默默地回了房间，欧阳景然也拉着朱七七回去，只有熊猫还站在原地。
“熊少侠还有事吗？”
“六公主，”熊猫想了想：“没什么事了，打扰了。”
“那熊少侠好好歇息吧，不送了。”
“公主，明日圣上就回宫了。”秋昕见众人走后，小声说道。
“我知道，李尔雅的事怎么样了。”
“公主放心，这个地方，龙振轩怎么也找不到。”
“那就好，他最近怎么样？”
“恐怕会出事，最近龙振轩除了寻找李尔雅之外，还派人送了一份密函出去。”
“知道里面是些什么吗？”
“秋昕无能，中了烟雾弹，没有截下真正的密函。”
“没关系，你已经做了很多了，通知边关，看看能有什么结果。”
“秋昕明白。”
“去歇着吧，这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
第二日，龙天就悄悄地离开善园，回了汴京。
8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龙振轩就像是人间蒸发，白飞飞多次查找他的下落，都是无功而返，连他住过的院子，也开始积起了灰尘，这让白飞飞很是不安。
沈浪似乎早就看穿了自己就是白飞飞，但是却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对自己很是客气，恪守礼节，倒是王怜花，时不时的想要试探自己。而欧阳景然最近所忙的，是朱家的生意，也陪着朱七七到处游玩，并没有多余的空闲时间，一切，都看起来像是停止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甚至在放出李尔雅的消息后，龙振轩还是无声无息。
正当白飞飞手足无措的时候，朝廷特地派了欧阳士泽，也就是欧阳景然的父亲前来杭州宣读圣旨，白飞飞只好命人准备好接待事宜，然后着急的等着下一步的指示。
这次前来宣读圣旨的排场很大，一早，众人都等着欧阳景然的父亲出现，朱七七显得既兴奋又紧张，坐立不安的。
“公主，欧阳大人来了。”
白飞飞等人忙迎了出去。
“微臣叩见公主殿下。”
“欧阳大人快起来，还是先喝杯茶水，歇息一下吧。”
“孩儿见过父亲。”
“景然呐，你没事就好。”转而又道：“公主，微臣此次前来，皇上再三嘱托不可耽搁，所以就先宣读圣旨吧，公主，请接旨。”
白飞飞带着众人跪下接旨。
“对了，皇上口谕，请七公主除了易容之后，再接旨。”
众人都看了白飞飞一眼，只见她取出一颗小药丸，捏碎了，涂在两个手指上，然后轻轻一碰左耳边，撕下一块人皮面具来。王怜花心中暗暗惊叹这种易容术的高明。
“请大人宣旨吧。”白飞飞心中却暗暗嘀咕着自己的三哥真是没事找事干。
“朕知晓七妹为定亲王一事劳心劳力，特感欣慰，如今事有变化，故，特招七妹回宫与朕商议此事，一干协助公主的任一之士，如若有心，亦可跟睿凝公主进京。钦此——”
“清凝接旨。”
欧阳士泽将圣旨递给了白飞飞道：“公主，皇上说此事可大可小，但请公主立刻回宫便是。”
“敢问大人，究竟是何事？”
“西夏来了使节，向皇上提出和亲之意。”
“和亲？”
“正是，西夏的三皇子要求与我大宋结为秦晋之好啊。”
“三皇子？”白飞飞笑道：“我知道了，欧阳大人一路辛苦了，还是先让景然带着大人先去休息吧，明日清凝便启程回京。”
“多谢公主恩典。”
欧阳景然带着父亲前去休息，众人也都各自回去收拾东西，白飞飞卷好圣旨，转身却看到了沈浪还等着自己。
“你还有事？”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一起去京城。”
“脚长在你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这道圣旨，你是不是还是打算不见我。”
“不是你，是你们。”
“看来，这一次，我是彻底没希望了。”
“沈岳，你知不知道，六姐对你有心。”白飞飞突然想到了安凝临死前的场景。
“我知道。”沈浪淡淡的答道。
白飞飞知道，以沈浪的聪明，他会知道，可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还是很残忍，淡淡的笑道：“你知道。”
“是。”
“你真的，很无情。”白飞飞冷冷的笑着。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白飞飞一笑，告别了沈浪。
王怜花看到白飞飞终于真正现身后，很是开心，又和秋昕说个不停，这才知道秋昕原来早就知道，于是和她大‘闹’了一场，到处跑了一圈，看见熊猫在喝酒，又陪着他喝了一顿。
“景然，为父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欧阳士泽问道。
“孩儿无能。”
“究竟是你无能，还是你不愿意？”
“孩儿，不愿意。”
“算了，我也不勉强你，欧阳家的儿子，就你最不像话！”
欧阳景然沉默不语。
“好了，好了，你不爱这些，我也不想逼你，本来为父是希望能助你成为当朝驸马，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也还算不错。”
“多谢父亲。”
“天下第一首富的千金，朱七七，带我去看看那个女子吧。”
“父亲还是在这里歇着，孩儿去把七七带来。”
“好。”
欧阳景然转身去找朱七七，那个被自己拿来用来和父亲交换的筹码。他虽生性不爱功名利禄，但是却生在了官宦之家，当年被逼参加科考，以考取状元为条件，换取他自己不必娶左丞相之女的要求。而在白飞飞回朝后，再次被逼竞选驸马，奈何神女无心。没想到欧阳士泽见安凝被重视后，让自己迎娶安凝，最终，忍无可忍，跑了出来。
他是个孝子，为了安慰父亲，答应会找到一位可以与公主相比拟的女子。朱七七，是他来到汾阳后，下定的决心。为了白飞飞，也为了自己的父亲。
所以，欧阳景然对朱七七很是纵容，对朱家的人，也怀着一份歉意。
9
王怜花转悠了半天，终于跑去了白飞飞的房里。
“姐姐，你猜，我最想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你试了这么多次，还是找不到我的破绽。”
“聪明，真是姐姐。”王怜花嬉皮笑脸道。
“只可惜，我不会说。”
“为什么？”
“因为这是宫里的秘密。”
“我这个人的嘴呢，是很紧的。”
“我的嘴呢，有些东西是懒得说的。”
“姐姐。”
“你叫姑姑也没用。”
“算了，你还会气我就好。对了，你这个朝廷的七公主打算怎么办呢？”
“和亲嘛，是件好事。”白飞飞淡淡的说道。
“三皇子，也就是说，不是龙振轩，那么，你还嫁？”
“嫁，干嘛不嫁。两国之间提出和亲的意思，也就是说不用再打下去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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