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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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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寻常的一天   第二章 斧声烛影
第一章 不寻常的一天

  “梆、梆……寅时已到。”

  “唉,又要起来开城门,这大冷天!”南门禁军统领木镇忠嘟囔着从被窝起爬出来。接过侍女的热毛巾,胡乱在脸上抹了抹,走出房门,两个亲随已经把马牵了过来,服侍他整好盔甲后,木镇忠摇摇晃晃地带着两人向南门而去。

  这是公元976年,中国历史翻到北宋这页,强大的帝国刚完成一统,正在茁壮成长,每天都有无数个像木镇忠这样的人,在维持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每天也有万千怀揣梦想的人前来东京,从木镇忠眼皮底下进到这个大都市,随后又汇入人海。

  “老王,”木镇忠的声音打破了沉静“今天我左眼老跳,你给算算,有什么兆头?”

  “咳咳,这个……大人洪福在身,自然不用理会。”

  “去,败兴,老子就知道左眼跳灾。”

  一行人走到城门边,眼瞅卯时将至,木镇忠催着兵丁布好岗,徐徐打开了大门,一抹朝晖射了进来。旋即,在门外等侯多时的人们汹涌而来,车轮声、马蹄声、吵嚷声打破了一晚的沉寂。

  今天的太阳特别红啊,木镇忠呆了一下。随即一鞭向排头一个小贩挥去,“妈的,乱什么乱!”

  混乱的人群过去一小阵后,官道上缓缓走来了一个白衣男子,他个子很高,宽肩细腰,头发随意的挽了个髻,分下了两绺斜斜地散在脸颊旁,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在了他的白衣上,似乎这件衣服是为他定身而生,天下最好的裁缝也剪不出这么贴身的效果,宽一分太肥,瘦一分太紧。等他走近,木镇忠只觉得一阵迫人的气势随之而来,杀人如麻的他竟然有种被压的说不出话的感觉。这个白衣人平和的眼神,似乎像幽不见底的深潭,但他的脸,却显的有些苍白,像是阳光不足。

  一旁的士兵伸手想拦住检查,怯生生地吐出一个字:“您……”

  木镇忠一把将他拉开,向那人陪笑道,“您请,您走好。”

  白衣男子向他微微一笑,算是回礼,仍然慢慢向前走去,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话:“我叫轩辕向天。”

  士兵问统领:“头儿,他是哪家的贵公子,您直接就放行了。”

  木镇忠吐了一口气,“据我所知,他不是哪家的贵人。”不管士兵们的惊讶,继续说到,“但我肯定,不久他就将名动天下。所以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的。”

  “上云天”是东京最大的酒楼。

  老板万重山就算不是京城首富,也足可排进前十了。关于他的发迹,人们猜测颇多。5年前他闯进东京,开了这家上云天后,就每年翻新一次,而门前的客人,也如蜜蜂般越聚越多,直到他将半条街都变成了酒楼的附属。

  这里每天都有最新的菜品,有最奢华的马车,有最大方的豪客,有最舒适的客房,还有最华丽的赌坊。据说连当今天子,也来这里品尝过。

  所以万老板就每天都乐呵呵地站在二楼,看着门前车水马龙,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一块块元宝。现在值得他亲自去门口迎送的人,已经不多了。上次,权倾朝野的太尉宴客,他也只是送到二楼门口而已。

  但现在他却眯起了眼睛,平时如弥勒佛一般的笑容,此刻也凝结了。

  长街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白衣人!

  他缓缓地走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一切,似乎一切都是这么新奇。晨风吹起了他的长发,他就这么昂首而来,仿佛得胜的将军回朝,又仿佛新任的皇帝登基,面前的一切,都不可能成为他的阻碍。

  万老板又有了笑容,只不过是苦笑,他也看的出来这个白衣人的气度不凡,“唉,你何苦要来我这间店住呢。”他喃喃自语道。随后慢慢地走下了楼。

  一旁的伙计都睁大了眼,跑的更勤,他们都知道。来了个大人物!

  有多大,不知道,反正比太尉还重要。

  万重山袖着手走到门口,两个手指轻轻捻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扳指,当他转到三转的时侯,那个只穿一件单衣的白衣人已经来到了跟前,过往的人群看看他衣角飘飘,再瞅瞅自己身上的厚重冬衣,惊疑地目送他来到酒肆门口。

  万重山眯缝着眼:“官人自西方来?”

  白衣人含笑回道:“主人家好眼力。”

  “西方乃圣人天地,不知官人是何派高人,也好叫下人们侍侯。”

  “我没有门派,自己习得几手粗陋功夫,我叫轩辕向天。”

  轩辕向天?万重山快速在心中想了一遍,不得其解。摇摇头,管他呢。于是微微向里侧了侧身,边走边陪笑道:“不如我为轩辕兄安排间上房吧。”

  轩辕向天点点头,“干净就行,我想在外边逛逛,不知店主人可否差个向导。”说罢随手递过一锭大银。

  万重山见惯不惊,招了招手,账房跑过来接过银子,万重山朗声道:“天字一号房,”随既指着二楼口一个小厮,“小四就是本街长大,就由他带兄台看看可好?”

  轩辕向天微一颌首,看着这个跑过来的小厮,约莫十六、七年纪,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身穿一领淡绿罗团短襟,已然遮不住他八尺长短身材,纵如此,却也掩不住一张俊脸上的神采飞扬,但见他脸颊微黑,但棱角分明,便如斧戳一般,显得硬朗不凡。两道剑眉下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珠,滴溜溜看着轩辕转。

  轩辕向天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少年,当下一摆手,道声:“好。”便拔腿向外走去。

  少年快步追上,嚷道:“先生想去哪里看看,若盘恒的久,我带你看完汴京八景。”

  账房踱近万重山,脸上已不是恭敬的神色,而是凛然到,“为什么不派手下跟着他,看看是何来路?”

  万重山大笑:“你看的出他功力深浅吗?”

  账房神色凝重,“深不可测。”

  “那就对了,”万重山捻须微笑道“我们的人出去,他一眼就看的出来,所以我干脆用个外人,等下回来问他不就行了?”

  轩辕向天徐徐道,“到了天子脚下,当然想看看皇家气象,不知禁宫在何处?”

  小四点点头,“这却是近处。”于是带着轩辕向天,向南面大街走去。边走边问:“官人来京城开店还是玩耍?”轩辕向天答道,“都不是,找人。”随后又补了句,“不过那人很难找的。”说这话时,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说话间,两人已行到一个私塾,几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孩跑了出来,快活地追打着:“天圆地方……”小四看了几个小孩一眼,又飞快的转过眼去,神色有些黯然。轩辕向天看在眼里,不由问到,“小四,你在这间酒楼做好久了呀?怎的不谋个其他营生?”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小四痛处,他微停了一下,才说到:“我最想的,是读圣贤书,货与帝王家,可先父早亡,我要补贴家用,只好来酒楼,晚上回家自己看书。”

  轩辕向天叹了口气,“也罢,算我们有缘,等我此间事了,便让你只顾读书,如何?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四愣了一下,不由喜到,“真的,大官人肯定帮我?不过我可要许久才能还官人的账了。我叫秦灭。”

  我叫秦灭!许多年后,当他再度站在这街上时,已经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了。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已转进另一条街了。秦灭向前指到,“官人,这里是东华门,茶坊酒楼中多有禁宫人出入。前面那便是皇城内庭了。”

  轩辕向天顺他手指看去,内庭果然了不得,黄幔铺就的大道两旁,分立着浑仪台、华表,还有好多座怪兽石刻,而大道后则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琉璃碧瓦,说不出的权威。

  轩辕向天看了半响,缓缓说到:“回去罢。”

  秦灭带他退出东华门,走了几步,向西努嘴道,“我家就在那里。”

  轩辕向天奇道:“你家在禁苑附近?”

  秦灭苦笑:“那又有何用,皇恩浩荡,也流不到我们的小户人家。”

  此刻,禁宫内“睿思殿”内,一个身着黄袍,容貌雄伟的人正怏怏瘫在椅上,看着自己刚写好一个字入神。

  这人便是赵匡胤,一根杆棒打出四百座军州,收拾了内分五裂的神洲。

  那个字是“辽。”

  “万岁,”门外响起了太监总管王继恩的声音,“晋王来了。”

  第二章 斧声烛影

  脚步声直至门口,一人轻唤:“皇兄。”此人身长七尺有余,约莫三十余岁,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尤其一双眼睛寒光凛然,让人不敢直视,他便是宋太祖之胞弟,时任开封府尹的晋王赵光义,晋王本名匡义,因避太祖讳,故改之。

  太祖手略略抬了抬,说到:“光义到了,快进来。”声音竟是透着一丝中气不足。

  赵光义快步趋向太祖椅旁,恭声到,“皇兄龙体可好?”

  太祖摆摆手,“今日似乎有些好转,不说这些,来看朕这幅字,有无进展。”

  听完前半句,赵光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赶紧转过脸去,随即迈步到书桌旁,看到这字,怔道:“皇兄意欲伐辽?”

  太祖看到了他的神色,皱皱眉,缓缓说道,“朕多年前即讲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光义大喜,“皇兄,如伐辽,光义自请为帅,必缚辽王以献龙庭。”

  “此事勿可声张,”太祖徐徐站起,光义赶紧过来扶住,太祖手倚椅背,说到,“天下初定,不可滥用民力,但亦不可使将士懈怠,马放南山。好了,你下去吧,朕只是许久不见吾弟,心中思念。”

  光义跪到在地,颤声道:“弟亦无日不牵念兄长,愿兄长龙体康健,早日克定辽蛮,一统海内。”言毕屏息凝气,蹑手蹑脚的悄悄退出。

  却说江西信州有一地,唤为龙虎山,山上住嗣汉天师张真人,其时已是第二十九代天师。这一日,天师正坐定殿中,焚香自念《北斗延生真经》,面前香竟自突的一下熄了,天师心惊,睁开神目,精光大射,心中忖道,“怪了,莫非有甚大事?”掐指细算,只觉天地一片混炖,中间似有一龙,用斧用力戳地,俄尔见血流满面。天师大骇,忙收摄心神,抱守元一,心道,我已炼到《三皇秘典》九重天,只待升天,如今有事,只恐误也,也罢,天意不可违,此事须找那人商议。

  当下唤来座下弟子,吩咐到,“为师有事至陈抟老祖处,汝等当自守山门,数日后如有京师贵人前来,便付此符与他,戒斋三日,沐浴焚香后焚之祷天地,可保国泰民安。”言毕,虚空画出一道符,金光闪闪,化作一道清风而去。

  天师穿云而过,在华山青水之东肇山落下,一人掴掌大笑,“你终于到了。”但见此人庞眉文额,仙风拂然,身上道袍却是拉拉塌塌,此人正是陈抟处士,有大神通,辨的前世今生。

  天师亦笑道,“老道知我为而来?”

  陈抟微笑到,“为禁宫雪地那人。”

  张天师叹了口气,神情凝重,“此事大有蹊跷,竟直冲天际,非同小可。”

  陈抟亦正了神色,“不错,你看那北方,有怨气直冲云宵。”

  天师道:“不仅如此,刚才我在云端俯视大地,西方大地竟似隐隐作动……”

  陈抟闻言,凝神细算,片刻,两人同时脱口而出,“那件东西要出世了!”

  当下两人细议一番,陈抟道:“初,我游历天下时,曾化名混沌与太祖一叙,今日还以此名前往视之,再作打算,”

  太祖正欲步出殿,突闻一阵声响,“为众生看相,知福避祸。”心下喜然,“却不是年轻时曾见过的混沌道人。”忙叫太监过来,喝道,宫门外有道人游方,快请进来。

  这太监王继恩心下暗笑,莫不是皇上生病已久,糊涂了,乃回道,“万岁,此处离宫门尚远,如何能有道人声音传来。奴才听来没什么声音。”

  太祖发怒,“你这狗耳如何听得神仙声音,还不快去,迟了小心狗命。”

  王继恩唯唯喏喏,一溜小跑出到宫门,一见竟真有个道人站在门外,一件道袍污浊不堪斜挂在身上,他心中大惊,“真龙天子真异常人,这么远也能听见。”却不知是陈抟用传音之术,故意要太祖听得。

  这下他可学乖了,恭敬地请这道人直入睿思殿。

  太祖一见,竟自喜不自持,牵住道人说:“我师这些年哪里去了?”

  陈抟微微笑道,“遍游名山大川,海中仙岛。”

  太祖听罢不语,良久,“若得一日如我师般逍遥,却也是好。”

  陈抟道,“这又何难,我可传陛下长生之术,不过须随我去也。”

  太祖闻言怔住,半响到:“我便没有长生命了,尘世间俗心太重。”

  陈抟暗叹一声,“毕竟天意难违,浩劫难免了。”当下拱拱手,便欲离去。

  太祖竟自不顾身份,一把拉住,“我师,近日病疾缠身,不知我寿几何?”

  陈抟伸出两指,“只在今日,若天朗气清,则可延一纪。”言毕竟自不见。

  王继恩心下大骇,怔道,“活神仙。”暗悔没讨个平安符。赶紧清清声音,尖声道,“贺喜万岁,现日近黄昏,清风朗朗,万岁定可长命百岁。”

  太祖微微点头,“摆驾太清阁,朕亲观天象。”

  此刻,“上云天”的天字第一号房中,轩辕向天盘腿坐榻,双手垂放膝上,两眼微闭,神色庄重,渐渐地周身雾气缭绕,赫然竟似一条大龙盘踞,但见那龙形雾气随着头、颈、腹不住翻飞,最后缓缓汇入百会穴。万重山斜靠在二楼梯口栏杆上,看的暗暗心惊,不住咋舌。

  轩辕向天推门而出,万重山一怔,整整衣服,似笑非笑的看看他,“轩辕兄要出去。”

  “是呀,听闻东京花市名动天下,出去看看。”

  出得门来,其时明月渐从东起,天上无一丝云雾,夜暖风和,此时元宵节近,街边已然稀落落的扎缚灯棚,悬点灯火,轩辕向天信步转过御街,便向白日里看过的禁宫走去。

  太清阁上,太祖品了一口杏花村进贡的汾酒,眼见明月高挂,星斗灿然,忆起混沌道人之言,暗道自己已然无恙,当下喜不自禁,举杯对旁侧一位妃子笑道,“汾酒经小杜品评,遂名扬海内,夫人何不与朕共赏。”

  一旁侍立的王继恩知他心意,跪倒在地,道:“今夜月朗星灿,良辰佳景,自是上天知晓万岁观气,赐福陛下。”

  太祖呵呵大笑,吩咐道,“汝深知朕意,朕心宽慰。”

  一旁的妃子盈盈而起,头上的珠花叮当作响,果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向太祖施礼道,“陛下游兴正佳,臣妾请舞助兴。”

  此位妃子便是已归降的后蜀主孟昶的妃子、花蕊夫人费氏,蜀主降后,太祖纳为己妃,甚是喜爱,再看费氏,果然国色天香,肌肤胜雪,美目眩眩。太祖听她言,更是大喜过望,只不做声的说,“好、好,朕为爱妃作拍。”

  费氏下到庭中,在月光中舞动腰肢,真如月桂树般曼影婆娑,轻启朱唇,唱道,“浔阳江头夜送客……”太祖大笑,以象牙箸作拍以和。

  正自唱道,“血色罗裙翻酒污”。 忽阴霾四起,雪雹骤降,天地变色,仿佛黑漆幕布一般绵延无尽,只听得“啪”、“啪”连声,太祖手中箸断,慌乱中又将酒杯拂于地下摔的粉碎。太祖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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