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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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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如果。”龙睿有丝歉疚的看着楼宇烈,“宇烈,我知道,我这样说对惜君不公平。可是,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
  “我爹、我娘、惜君,我都爱。”
  苦笑一声,龙睿再度说道:“我说的是男女之爱。”
  闻言,楼宇烈震惊的看着龙睿,“你有?”见龙睿不出声,他震惊的站了起来,“是谁?谁?我一定认识,一定认识。”要知道,无论是引凤学院或者京都,他和龙睿是形影不离啊。
  “你不认识。”龙睿示意友人不要激动,示意友人坐下去继续泡澡,“因为,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梦而已,却惹得自己牵挂,惹得自己将梦和神秘师傅所说的生死情爱相连在了一处。
  “哦。”楼宇烈拍了拍脑门,似有所悟,“梦中情人。”
  “你有?”
  见龙睿疑惑的看着他,楼宇烈撇嘴笑道:“男人有梦中情人很正常。”见龙睿似乎不相信,楼宇烈微挑俊眉,“就说我的梦中情人吧,要有修长的个子,粉嫩的肌肤,大大的眼睛,柔柔的语气呃,和惜君有个八九分像就成。”
  “像惜君?”龙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诶,你不要笑我,倒是说说,你的梦中情人是什么样的?”
  “我的梦中情人啊。”龙睿闭上眼睛,似乎看到那晚的一幕,感觉得到怀中是一副娇小的身躯,光滑的肌肤一如蜜色般健康,至于其余的“我没有看清楚。”
  “行了,行了。”楼宇烈摆了摆手,“此番谈话仅限于男人间的交心,可不要在惜君的面前提起,否则,她一定会吃醋的。”
  “吃醋?”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吃醋?
  “出来这么长的时间,连一纸书信都不带给她,她能不吃醋么?”楼宇烈斜睨了龙睿一眼,“上一次,你和惜君去江宁府的时候,还时有书信回来,可这一次,啧啧啧像有些乐不思蜀似的。”
  是啊,虽然吃、喝、赌、杀占全,但与以往按部就班的生活绝然不一,这一次,是他玩得最尽兴的一次。尽兴得忘了所有,只和自己的小书僮畅游于山水间了。
  “诶,你有没有想过,回京后怎么办?”
  回京?“成婚呗。”
  “我说的不是大婚的事。”楼宇烈指了指楼下,“我说的是岁岁。他还能跟在你的身边不?”
  “青州赢取帐目一事,岁岁有功。我答应回京后升他为正六品公公。”眼见楼宇烈越来越大的眼睛,龙睿笑道:“浅水湾一战中,我受了伤,在他的精心照顾下恢复如初,我又答应了他,要升他为正五品内侍公公。”
  “噗”的一声,楼宇烈终于将堵在喉咙处的口水喷了出来,抬起手直指着龙睿,“你你不觉得升得快了些?”
  “他还嫌慢了。”想起岁岁在山顶茅屋赌气不理他的一幕,龙睿嘴角抹上一抹笑,“我正想着,邹时宇犯下那么大的事,总有一天要下台,那个位子,就留给岁岁吧。”
  “你。”楼宇烈有些懊恼的看着龙睿,“你如果一直将他留在身边,他的心善也许会再一次救助他那个面具主人,到时候,你怎么办?是杀他还是留他?你以为事事如在这荒山野岭,你想隐瞒就隐瞒得了?”
  闻言,龙睿长吁一口气,自浴桶中站了起来,“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罢。”将一应衣物穿在身上,走到镜前梳理了一头的长发,龙睿盯着镜子出神,“我想,岁岁不会再帮他的主人。这一次,他的情已是还尽了。”就算面具主人对岁岁有救命之恩,如今岁岁一报还一报,已是还了。
  “你还是想包庇他、纵容他、宠着他?”
  龙睿回过头,看着楼宇烈,“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楼宇烈亦是站了起来,步出浴桶,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回答,“我不否认岁岁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杀他。可是,如果他的心善一味的将我处于危险之地,那么,无论我有多心疼他,他必须离开我的身边。”
  “离开?”
  “是啊。将他送到天牧那里去。”楼宇烈穿戴好衣物,步到龙睿身后,拍了拍龙睿的肩,“成大事者,身边的人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如果是惜君阻止你一味杀人,你会不会将惜君送走?”眼见楼宇烈诧异的看着他,龙睿继续问道:“你会不会?”
  “我懂惜君。”楼宇烈坚定的看着龙睿,“惜君只会不惜生命的替你、替我铲除政敌。不会包庇、纵容对我们不利的人。”说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直是拍着龙睿的肩,“再说,惜君是女孩。而岁岁是男孩,你这个对比,不现实。”
  不现实?龙睿苦笑一声,是啊,他怎么能够将岁岁和惜君相提并论?
  “好在岁岁不是女孩。”未有理会龙睿的复杂神情,楼宇烈继续说道:“否则,我这个哥哥一定会为惜君叫屈。”
  女孩?龙睿闻言心惊!心顿时乱了。“呃,睡吧,闹腾了一晚上,该休息休息了。”
  109章小书僮出走未遂
  昏睡一整天,岁岁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因为少了龙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显得极为孤单。
  “小公子,你的衣物洗干净、晾干了,要不要老婆子替你拿进来?”
  “谢谢婆婆。”揉着惺松的睡眼,岁岁下得床来,打开房门,将老妇人手中的衣物接过,对着老妇人展颜一笑,递了一锭银子到老妇人的手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婆婆,你收下罢。”
  “小公子,不能收。”老妇人直是推攘着,“你的兄长们已给了那么多的银子了,不能再收了。”
  “收下罢。”岁岁将银子硬塞到老妇人的手中,“我的味口不好,不想出去用餐了。我不想让我的兄长们觉得我的味口不好,不想惊动他们。所以,婆婆,您单独替我煮些食物来。”
  “老婆子单独替你煮就是了,但也用不了这许多的银子。”说着,老妇人要将手中的银子递到岁岁手中。
  岁岁直是推攘着,“如果婆婆不收,就当我是挑食难侍候的主了。”
  “这”老妇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眼岁岁,“好吧,小公子,老婆子就收下了,这几天,旦凡你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只管和老婆子开口就是。”
  “谢谢婆婆。”岁岁笑着送走老妇人,这才关上房门,走到桌边,将衣物放在桌上,“我想,也许到了我该走的时候了。”
  从昨天晚上起,龙睿就不再搭理她,如今又一天了,龙睿仍旧没有搭理她。虽然龙睿饶恕了她的罪过,但“以后,你们二个再次遇上,无论谁杀谁,我根本就不能孰视无睹啊。”
  她明白宫闱之乱的厉害,更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原则。可是一个对她有恩,一个对她有义,她夹杂在这中间极是为难。与其为难,不如离去。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对你的眷念之心,该放下了。”如果因了眷念呆在他的身边,不但会阻止他的大业,甚至会为他带来危险,昨晚上面具人就拿她当他的软肋,她不是不明白。
  想到这里,她打开衣柜,找到一块方巾,平铺在桌上,将衣物放在方巾上包好。又看了看四周,看临窗的桌上有笔墨,她走近,取了雪纸、砚了墨,提笔写下‘走了、勿念、保重’六字,放在桌上。
  天大地大,到处都是她的家。京城她暂时不想去,因为那里将有一场盛世婚礼扎着她的心。她想先回海岛,调养一下身心,以后的事,再说罢。
  就算龙睿饶恕了她,可她仍旧是待罪之身,从正门走,只怕楼宇烈带来的人不会让她走。一边思索着,一边将包巾系在身上,轻轻的推开窗子。好在,她住在楼下,而窗子远处就是大山,跳出去,走一段路,就可以和龙睿、楼宇烈不再相见了。
  一边思索着,一边跳出窗子,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发现她的动静。她将窗子轻轻的合上,举步往远处的大山方向走去。
  实实在在的睡了一整天,龙睿觉得精神好极,和楼宇烈行至楼下,见一众用餐的人中唯独没有岁岁的身影,他再四下看看,仍旧没有发现他的小书僮,“岁岁呢?”
  老板的老婆正好端着为岁岁煮的食物经过,“公子爷说的是那位小公子吧?”
  龙睿点了点头。
  “小公子的身子似乎不舒服,还一个劲的让老身不说与你们知道。”
  龙睿吃了一惊,“岁岁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难道是昨晚的恶战中受了伤,他大意未发现?
  “果然啊,一如那个小公子所言,你们这些兄长啊,心疼他得紧。”
  兄长?龙睿和楼宇烈相视一眼,心中均划过一阵暖流。
  “小公子他说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怕你们担心,反倒将小病治成大病了。”说着,笑着将手中的托盘举了起来,“这不,你们看看,小公子说口味不好,要老身煮一些清淡的食物他吃呢。”
  原来是口味不好?也难怪,这段时间在山中吃的尽是肉食,也是该吃一点清淡的食物了。看着一众护卫,虽是他的心腹,但知道对岁岁不能太过于特别,龙睿摆了摆手,“那就劳烦婆婆了,去罢。”
  龙睿、楼宇烈和一众人安静的用着餐,商量着明天赶路回京的事,却见那老妇人拿着一张雪纸慌慌张张的急奔而来,“唉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婆婆,怎么回事?”楼宇烈起身拦住老妇人,接过她手中的雪纸,“走了,勿念,保重?什么意思?”
  “老身方才去了那小公子的房间,小公子的床帐久挂不起,老身只当小公子还睡着。又等了会子,担心饭菜凉了,就去催小公子起来,不想,床铺上没有小公子的身影啊。”
  ‘倏’的一声,龙睿站了起来,抢过楼宇烈手中的雪纸,递到老妇人的面前,“这是岁岁房间留下的?”
  “是啊。”老妇人直是点头,“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小公子。这才在他房间的桌上发现了这张雪纸。是以,就拿来了。给你们看看。”
  老妇人的话方落地,龙睿已如一阵风般的扑向岁岁的房间,推门四顾一看,果然空荡荡的,“岁岁。”龙睿懊恼的喊了一声,又一一推开其余的房间的门,仍旧没有发现岁岁的影子,“你怎么能够不告而别?”说到这里,气由心生,龙睿一把推开岁岁房间的窗子,看向远处的大山若有所思。
  “阿睿,怎么办?”楼宇烈也没有想到岁岁会不告而别,早派人上上下下的找了个遍,没有岁岁的踪影。
  龙睿手指大山的方向,“岁岁一定往那个方向走了,出动全部人马,去找。”说着话,他转身看着楼宇烈,“如果找不到,就不回京了。”
  不回京?不大婚?楼宇烈不可思议的看着龙睿,见龙睿的眼神坚定,只好咬了咬牙,大手一挥,“所有人,找人去。”
  夜极黑,大山中树高林密,遮挡住了月亮和星星的光辉,夜色迷蒙,依稀可辩各高大树木那如怪兽般的黑影。偶有风吹过,惊得夜鸟怪叫飞起,继而林间发出‘沙沙’的响声,树枝摇曳,杂草东摇西摆,像有无数的鬼魂在飘荡,让人禁不住的毛骨悚然,将岁岁吓得一跳一蹦、一步三回头的走着、跑着。
  “菩萨啊、天老爷啊,本岁虽犯下许多孽障,杀生无数,可都是为了饱肚子啊。不得已而为之啊,千万不要叫他们的鬼魂出来索命啊。”
  一边说着,一边直是作揖的往前跑去。一个不慎,被老藤绊倒,摔了一大跤,满嘴都是泥土。
  “呸呸呸早知道,过了今晚再走啊。”
  爬了起来,将满嘴的泥土拍了下来,看了看四周阴森森的森林,看着熟悉的老藤,“这是哪里啊。怎么像又回来了似的?”
  迷路了?
  一声野兽的呼啸声,打断了岁岁‘迷路’的疑惑,她猛地躲到了树后,四下看着,却是发现不了野兽的身影。
  “NND,我的眼睛哪比得上你们的眼睛。”抬头看着身倚的大树,摸了摸装弹丸的布兜,珍珠一粒不剩,“安全起见,还是躲在树上的好。”至少可以躲过老虎、野狼的攻击。
  岁岁利索的爬上了大树,通过气味,欣喜的发现这是一棵千年古樟树,上面正结着厚厚的樟树果子,“正好,可以给本岁当弹丸用。”说到这里,她摘了许多果子装入原来装弹丸的布兜,直到装得满满为止,“这样,就安全了。”
  继续往上爬,选了一处平坦的大枝,轻轻的躺在上面,嘴中含着一片樟树叶,手枕在脑后,盯着天空闪烁的繁星,愣愣的出神。
  现在,公子爷他们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如果发现她不见了是庆幸还是焦急?是找还是像烫手的山芋丢了了事?
  “我知道,救了主人对不起公子爷。可是,对于主人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嘴中的树叶飘飞落地,正好砸到了大树下一个长身而立的人影身上。人影抬头看着树顶,焦急的神情终于平复下来,苦笑的看着在树顶上优哉游哉晃着二郎腿的人。
  “天牧、小七、小九、花儿本岁不能回京了。”
  不回京?为什么?树下的人影心中升起一丝懊恼。
  “本岁还是回海岛当本岁的四当家罢,想你们的时候,就来看看你们。”
  回海岛?那个一辈子也许都找不到的地方?树下的人影心中的气恼更甚。但转念一想,小书僮是要回海岛而不是回那个什么洞天,他的心又舒坦了不少。
  在树上嘀嘀咕咕的人未曾发现站在树下的数个身影,仍旧兀自在那里自言自语着,最后长叹一声,伸展手臂,猛然间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骤不及防下‘啊’的一声惊叫,双手乱抓的直坠而下。
  不想小书僮会失足掉下来,龙睿急忙伸手接住,盯着还在怀中闭着眼睛直是伸胳膊踢腿惊叫不已的小书僮。
  这神情,这姿势,这番狼狈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龙睿清咳二声,“够了。”
  咦公子爷的声音?岁岁停下尖叫,倏地睁开眼,就看见龙睿的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四周的火把均已燃起。
  “啊!”又一声惊叫,岁岁猛地用力推开龙睿,龙睿一个不防松了手,岁岁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再度惊叫一声。
  事发突然,龙睿急忙蹲下扶起岁岁,“你干什么你?杀猪呢?”叫得凄惨无比,那声音细得一如女人。
  一如女人?呃,好吧,不得不承认,太监的声音太过尖细。
  “公公公子爷!”终于明白不是作梦,岁岁揉着屁股在龙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就像一个作弊被抓的小孩,岁岁此时的话全无了底气。
  “你说呢?”龙睿怒视了岁岁一眼,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告而别,应该不是你的作风。你想毁约么?”
  毁约?想起六年之约,岁岁摸了摸脑袋,“呃,小岁子只是想想家人了?”
  “家人?”楼宇烈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抓着一条巨蛇,看来,就是这条巨蛇方才令岁岁吓得掉了下来,他将巨蛇放在岁岁面前晃了晃,“你不是说,我们是你的兄长么?”
  岁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这个这个”实在找不到理由,眼见楼宇烈抓着蛇从树上跳下来,可以想见,方才她摸到的软软的东西就是这蛇了,一时间有些懊恼的抓到手中,“都是你,害得本岁掉了下来,本岁要将你煮得吃了。”
  “咦,原来你不怕蛇啊。”
  岁岁斜睨了楼宇烈一眼,“为什么要怕?”
  指了指树顶,楼宇烈鄙夷说道:“那还惊恐万状的掉了下来?”
  “一时不及防呗。”岁岁将蛇放在地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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