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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神锋之冷刃冰心(第一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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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伸指探他鼻息:“还有气!快来人,把我爹扶回去。”身后已来了四个壮汉,将公冶无极抬回屋内。
经过一轮推宫过血后,公冶无极哼了一声,便醒转过来。公冶玲早已紧张得泪流满面:“爹,你没事罢?真的吓死我了。”公冶无极睁开惺忪的眼,疑惑地道:“我怎么了?你为甚么哭?我为甚么在这间房里?”怀孤鸿问道:“师父你甚么都不记得了吗?”于是,他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公冶无极纳闷道:“竟有此等凶事?你说我躺在后院?奇怪,我明明躺在床上,不记得有发生甚么呀?”“真的没甚么怪事吗?”怀孤鸿追问道。公冶无极殚思竭虑,但最后也只是摇摇头。“邪门,邪门。对方不会就此罢手,我们今后一定要小心。”沈菲锋警戒地道。
公冶无极听了此等情况,再也无法入睡,和其他三人进入库房一看。地上的尸体还没被处理掉,公冶无极看了也觉讶异:“好独到的杀人手段。”怀孤鸿问道:“师父看得出是甚么功夫吗?”公冶无极道:“杀人于无形,千里不留痕。很难猜透对方的底子。”怀孤鸿心道:“却不知这是魔族中的哪种邪功?”一想到对方强得可怕,却又难以捉摸其身份,心里不由一颤。
又是一个晚上,怀孤鸿一等人,包括守卫军他们都不敢入睡,他们等待着那个可怕的杀手出现,合众人之力将他擒下。但苦苦挨了五天,哪有半个鬼影在?但众人始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那库房的入口更是守得如铜墙铁壁,连一只蚊子也休想飞入。
就在第十天,孤月分舵内传来了缕缕幽香。怀孤鸿等人警觉性极高,马上屏住呼吸。但守卫军们反应却是慢了一拍,尤其是库房入口的守卫,香气入鼻后,人马上就晕晕乎乎的。这时,一道如恶龙般的劲风凌空划过,直往库房捣去。
来势强悍而迅捷,守卫们还来不及惨呼,都已经身首异处。恰巧同时,公冶玲带着一大队人赶到,此时香气已渐渐消散。“大胆贼子来得好,上!”公冶玲抽出冷月弯刀,当先带队杀入,守卫军也是个个骁勇善战。那古首领呼喝道:“大家上,保护好舵主。”库房外,怀孤鸿和沈菲锋紧紧跟随大队进入,但苦于没有武功,只能一旁观看。
里面已杀成一团,库房内的守卫军长矛如漫天花雨从多方位截杀敌人。但敌人见到如密网般的矛攻,身法竟丝毫不缓,周遭漩涡般的风劲急剧攀升,群矛反被他所牵引,众多守卫都被带到半空。眼见情势不妙,公冶玲腾身而起,弯刀暴现逼人的寒光,赫然劈出“寒星冷月”。古首领也不放松,号令部下齐齐攻上,自己也挥舞手中的大砍刀,往敌人的下三路扫去。
怀孤鸿在旁看得冷汗直冒,自始至终,他连敌人的身形轮廓都瞧不清,可见对方身法之诡异,修为之上乘。“为何公冶掌门迟迟未至?”沈菲锋急道。“莫非师父又遭了暗算?”怀孤鸿这样一想,但又不愿离开库房。眼下,公冶玲的功力定是远远不及这个敌人,随时会有危险,但师父若真的遭遇不测,那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踌躇间,公冶玲发出了一声尖叫。“师妹!”怀孤鸿抽出了墨尘剑准备冲上,却正好被沈菲锋拦住:“你疯了。你现在一点武功也没有,这冲上去,是你保护她,还是她保护你?”怀孤鸿愤然收剑,焦急地看着战况。
只见,公冶玲被敌人的劈空掌震开,弯刀也同时脱手。幸好,古首领及时赶上,用大砍刀替公冶玲挡住了雷霆一击,但他自己也不好受,双臂被震断,倒在地上呕血不止。公冶玲被劈空掌扫得气血翻涌,难以再上前进攻。那敌人纵横起落几下,暴喝一声便杀出了重围,怀孤鸿和沈菲锋根本无力阻挡,敌人便快速地逃出了库房。
就在敌人要翻墙离开时,墙外闪现一缕金光,一条如游龙般的钢鞭朝那敌人盘卷过来。敌人浑不理会,径直向前一撞。那钢鞭忽地巧妙一转,又从他的后放砸落。那敌人连身体都不回,只是在半空打旋,整个人聚成了一个大气团,钢鞭往他身上一粘,马上偏离了轨道。“好家伙!”使钢鞭的人粗喝过后,人已飞将进来。“花师弟。”怀孤鸿已看清,来者正是他的师弟——“缠绵鞭”花情。
那敌人连打几个盘旋,花情竟被硬生逼在外围,待他再一次抖动钢鞭,手腕顿时剧痛彻骨,连人带鞭重重摔在地上,甚是狼狈,而敌人已消失无踪。
“花师弟!”怀孤鸿急切地跑过去将花情扶起。花情咳嗽不断,冷汗疾淌:“这……人好……强,何……许……人……也?”怀孤鸿道:“说来话长。你怎么会来这?”花情还想说些什么,但显得很是难受,几欲晕厥。“看来他伤得很重。”怀孤鸿这样想着,和沈菲锋先把他扶回房中。
公冶玲和花情都处于半昏迷状态,而那古首领已被接回了断骨,沉沉睡去。此战,孤月分舵伤亡也不在少数,怀孤鸿和沈菲锋心里烦闷,整整守了他们一夜。
待到第二天中午,公冶玲的神智才清醒过来:“怎样了?那贼子呢?我爹呢?”“师妹你冷静点。”怀孤鸿扶着她,一边劝解。沈菲锋道:“公冶掌门昨天一个晚上都没出现过,至今也不见踪影,守卫军们还在四处找寻。”公冶玲大叫:“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沈菲锋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孤月分舵的伤亡也不小,而且库房内的‘万瓦灵芝’和‘离魂草’也不见了。”这一下,公冶玲倍受打击,抱头痛哭起来。怀孤鸿看得很是不忍,轻拍她的脊背以作安慰。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花情也被吵醒:“好痛!”他一醒来,就抱着自己的头说道。“花师弟你怎样?”怀孤鸿关切地问道。花情惨然一笑:“没事。都怪我技不如人,昨晚被那贼子的内劲震伤。”他歇了一会又说道,“师父离开玄武宗已有些日子了,我们师兄弟们很担心,一直想派人出去看看,最终我担下了这个任务。不久前,我得到消息师父在孤月分舵落脚。我就知道了,师妹已获救,于是速速赶来。谁知我刚一到这里,却遇上了这档子事。”说完,他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为甚么在这样的危难时刻,我却偏偏武功尽失?真的好没用。师父,你到底在哪里?”怀孤鸿仰天哀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十九 并起除魔
孤月分舵的后院里,多了一座衣冠冢,石碑上刻着“少年英侠聂晨轩之墓”,其右下角附有“玄武宗门下众人痛悼”。
坟前,师兄弟妹三人跪着烧纸,痛哭之声不绝如缕。沈菲锋和守卫军们在外围成一圈,闭着眼低头默哀。“聂师弟啊——”花情泪如雨下,心中被愤怒与悲怆积压,唯有以一声悲啸来宣泄。公冶玲同样哭得梨花带雨,一头载入二师兄的怀里,抽泣个不停。怀孤鸿怔怔地看着墓碑,口中喃喃道:“师弟,你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怀孤鸿一定手刃叶旋。”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的铁拳放在墓前,“我一定替你找个合适的传人,将你的武功延续下去,以慰你在天之灵。”
待扫祭完毕,三人收拾心情回到屋内。“真想不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连聂师弟也西去。唉——”花情愤愤不平,“叶旋这次是公然向玄武宗挑战,难道我们还会怕他?”公冶玲拍案喝道:“无错,踏平巫月教。”怀孤鸿默然了一会儿,说道:“叶旋要杀,巫月教也要铲。只是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师父的下落。”花情应道:“师兄你看,这次会不会又是巫月教搞的鬼?”怀孤鸿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们今后一定要小心,任何人不能再有闪失。”公冶玲忽然向门外望去:“是菲锋吗?有事请进来说。”
沈菲锋缓步而来,手中拿着张纸笺:“这是来自望舒城的传书。”众人一愕,知道有大事发生。公冶玲已迫不及待地抢信来看,另两人也凑过去查看内容。“望舒城内也发生了类似的血案,看来那个贼子的魔手已漫延到外面去了。”公冶玲万分的凝重。花情感到不可思议:“他到处杀人,目的为何?”这问题目前自然无人可以回答。沈菲锋道:“舵主,属下有一建议。”公冶玲道:“但说无妨。”沈菲锋道:“望舒城和咱们孤月分舵同属贵州,眼下强敌来犯,唯有两家联手,才有制胜之机。”怀孤鸿在心里称是,望舒城已被毒气弄得元气大伤,现又遭人杀手,情况比孤月分舵糟得多。公冶玲点头道:“也好。”
翌日,公冶玲在房中忙着收拾行装,恰好沈菲锋路过。“舵主,你要亲自出行?”沈菲峰问道。公冶玲颔首道:“此事事关重大,要两家联手抗敌,我这个当舵主的务必要亲自前去,这样才有诚意。”沈菲锋坚持道:“现在敌暗我明,你冒然前往,可能会有危险。而且分舵内还有很多事物要等你主持。”公冶玲嗔道:“你是吃白饭的吗?”随后又柔声道,“菲锋,这次要辛苦你了。我离开了以后,分舵内的事切不可懈怠,我师弟花情也有劳你照顾了。我会多带些人,你不用担心。”
此次前往望舒城非同儿戏,所以公冶玲在随从人员方面精挑细选,最终挑定十来名高手。“怎么?师兄你也要去?”公冶玲闻怀孤鸿提出随行要求,断然拒绝。怀孤鸿郑重道:“我知道自己武功尽失,此行只会成为累赘。但要除魔,不仅仅靠的是武力。再者,这次我坚持去望舒城,实是要向段韶安询问一件非比寻常的东西。”
怀孤鸿口中的“东西”,正是一直以来都披着神秘面纱的神兵——冥王锏。当初在赏心酒楼,段韶安与崔席敏相会,得知望舒城有变就速速折回。段韶安临走时,怀孤鸿将一对冥王锏交给他,说是这东西藏着武林重大的秘密,极为惹眼,自己把它带在身边有所不便,望段韶安带回望舒城保管。段韶安知道这冥王锏的重要性,于是就接受了请求。此次怀孤鸿前去望舒城,就是想亲眼看看这冥王锏是否安好。而且如今魔族骚动,冥王锏中的秘密是否与之有关,他也想与段韶安商讨一番。
现今的望舒城,已没了往昔的生机勃勃,城内阴风不断,周围生长的群芳草木都显萧条之象。各处的街道也人流尽无,家家门户紧闭,当真一片死寂。
在望舒城内有座高耸华雅,又突显威严之气的楼宇,叫做“琼冠阙楼”。乍看这个名儿,倒很容易联想到长空明月上的琼楼玉宇,华厦宫阙之类,使人感觉神圣不可侵犯。但这座高楼,如今却被愁郁的空气深锁。
段韶安就站在楼顶上,四周有八座巨鼎,鼎中缕缕清香飘散,在空中荡气回肠。“金药王给我的七宝琉璃花粉还真是灵验,每个鼎中只要洒上少许,便能焚香数月之久,倒真地将氤氲之气给压下去了。但这总有烧尽的时候,到那时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他仰望灰色的苍穹,心中也是一片死灰。
楼宇内的练功房,端坐着一位一身龙纹紫袍的中年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嵌着一对深邃的炯目,一脸的大胡子纵横交错,极是浓密,就像他心中如乱丝的愁绪一样纠结。他就是望舒城的城主,江湖人称“千手飞龙”的付淳。这几年来,他一直在修炼一门自创的玄功“上清破云诀”,将其炼到顶峰,便有金刚不灭之身,弹指间杀伤敌人更是不在话下。如今望舒城遭难,与魔族的血战随时会引发,所以提升功力也是势在必行。
练功房外把手的,是望舒城的两位神武将军——莫韩和柳柏。且在每层楼,都有顶尖高手镇守,众人的神经都紧绷着,那局势当真是箭在弦上。
此时,正有五个人急匆匆地朝“琼冠阙楼”走去。“城主在闭关,任何人都不可进入。”莫韩见五人赶来,一把将他们拦在门外。那五人中其中一人道:“我们有要事要禀报城主。”柳柏道:“这也没办法,现已是城主练功的关键期,有任何的滋扰都会对城主造成致命的危险,众人请到后殿暂侯罢。”五人知道柳柏所言非虚,只有退走。
那五人,是付淳手下的“五大使者”:心使路况元,武使风在岩,文使张松,信使王聪和殿使张末瑞。整个望舒城,也只有他们五人,加上两大将军,段韶安,崔席敏和付淳没有中氤氲之气。至于镇守楼宇的高手,都是从别处调来。
“段护卫,你也在啊。”路况元见段韶安到来,上前招呼。段韶安检查完了楼顶的香鼎后,便想来看看付淳,恰好路过后殿。“你们五个在这干嘛?”段韶安问道。路况元道:“我们有重要的事告知城主,却碍于城主练功到了关键期,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候。”段韶安又问道:“你们所说的要事,是否与那神秘杀手有关?”路况元道:“是的。在我们周围像乌雀门,兴正帮等这些小门派,其中已有五位掌门被杀害,死状和我们城中的尸首一样,那些小门派已经来向我们求助了。”段韶安怒道:“这个杀手越来越猖獗了,魔手到处漫延。”风在岩走过来说道:“这里就属你心使最聪明,你可有良策?”路况元道:“我倒是想出了个应敌之计,但要有城主的批准方可实施。”
六人沉默了。忽而,风在岩又问道:“这些天来,城中已有很多百姓的身体状况出现好转,看来这七宝琉璃花还真是有奇效呢。”段韶安道:“的确是这七宝琉璃花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城中很多的守卫已被我救活。”风在岩道:“好极了。城中没有守卫哪像个样子?得尽力地施救。”段韶安道:“城中的百姓也同样重要,可花粉只有这么一点,看来也快烧尽了,又能救几个人?”路况元问道:“那药王的两个徒弟还没回来?”段韶安道:“他们去四周查看情况了,设法找些草药,或许能寻出引发氤氲之气的根源。我想,最晚再过几天他们便能回来。”
此际,一名守卫匆匆奔至后殿,向殿内六人一拜,说道:“玄武宗孤月分舵舵主求见。”段韶安听了显得很是高兴:“哦?他们竟亲自前来?快快有请。”于是,段韶安与五使者作别,到会客之所“香樟台”去迎接公冶玲。
香樟台在望舒城草木最茂盛,花卉最嫣红的地方,而且所处位置甚高,可以看到旁边通明的湖泊。但此时,望舒城被毒气扫荡过之后,所有的植物都已枯败,付淳也已命人将这里的花草拔尽,这一带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了。
公冶玲身穿一身淡青绸衫,头上束着只紫金冠,拖出一条长长的辫子,白静*的脸村着双爱笑的眼睛,有着动人的韵致。尾随的十来人,个个威武神健,更显出带头人的风姿绰约。
段韶安兴冲冲地赶来,见了公冶玲便恭敬地作了一揖:“公冶姑……公冶舵主大驾光临,令鄙城增辉不少,只是望舒城遭逢大变,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公冶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啦,说这种话别不别扭啊?段大哥,我们是专程为了那个神秘杀手的事来的。我希望能和你们望舒城联手将这魔头铲除掉。”段韶安颔首道:“这当然再好不过。只是,城主正在闭关练功,不方便见任何人。不如大家先在这香樟台的屋内歇息,待城主出关,我便及时来通知。”公冶玲笑道:“没关系啊。不过我现在很饿,你要拿好菜来招待我。”见公冶玲如此可爱,段韶安感觉亲切很多:“那是当然,怎能亏待了我们公冶大小姐。”
待要招呼众人进屋,段韶安注意到了怀孤鸿。“孤鸿,想不到你也来了。”段韶安见到了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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