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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神锋之冷刃冰心(第一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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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道白芒如天外流星疾使而来,与叶旋的强招相撞。“熊咆”顿时出现瓦解迹象。纵使叶旋此等人物,也被来者的一股大力弄得向后连退三步,如此受措,叶旋满面通红。那道白芒也被远远荡开,半空闪过一人正好将它接住,缓缓落地。

  来的是个与那醉汉年纪相若的老者,而那白芒只是一根木竿,上面拴着一块白布,写着“求败”二字。那醉汉注意到了他,瞧了一会儿,喜道:“是你呀!都老成这样了。几十年未见,好挂念啊。”求败也看到了他:“瞧你这副醉相,我又怎会不识?想不到在这遇到老朋友。是罢?醉刀狂。”

  两人谈笑风生,竟视叶旋于无物,这让他非常恼怒。叶旋瞧了求败一会儿,惊叫道:“师父!”这一下,在场的其他人都木立当场,对如此的变故,都分感错鄂。求败冷笑道:“我只传了你些粗浅功夫,还算不上甚么师父。倒是你,这样的不成器,做出那么多为祸武林的事。我倒是养了一颗毒瘤啊!”说完,求败手一动,一排铁莲子连环发出,叶旋闪身换位,暗器全打在了石壁上。“动手!”求败吼道。叶旋低着头道:“不敢。”

  原本躺在地上的醉刀狂猛地窜立起来:“原来他是你徒弟啊。这小混蛋倒还重点师徒之情,可惜心术极其不正。看在好朋友的份上,我替你出手教训他。”说着,醉刀狂手中已多了把又宽又长,但薄如蝉翼,隐泛点点寒光的大刀,“小子。领教一下我的‘醉八仙’罢。”刀势狂乱交错,却极尽巧妙,叶旋只是以掌法挡格,加上轻功躲闪,和醉刀狂绕了几招,就逃得无影无踪。

  ……

  等萧虹尹大致地讲完霍飞等人发生的事,怀孤鸿他们不由唏嘘不已。“叶旋是求败前辈的徒弟!真是造化弄人。”“瞧叶旋对求败前辈如此尊重,绝不是传些粗浅功夫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大家议论开了,公冶玲却听得云里雾里。怀孤鸿将求败的身份说了一遍,她的思路才变得明朗。

  “大师兄,那霍飞他们人呢?”怀孤鸿问道。萧虹尹笑了起来:“那个醉刀狂嗜酒如命,他说在这里的‘白河’附近有酿梨花酒的配方,想要去采集。霍飞他们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就一同前往了。”随后又补充道,“我来到这里时,巧遇了他们,于是就听说了他们之前发生的事。”张弄月问道:“那他们何时回来?”萧虹尹想了想:“算来也快了。”公冶玲笑道:“大师兄盼着有美酒上门,就差没流口水了。”

  过了半个时辰,段韶安走进了茶馆。多日未见,大家都起身上前招呼。“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了,你们的小师妹终于得救了。霍飞他们已在‘赏心酒楼’等候,快去把好消息告诉他们罢。”公冶玲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段韶安:“你就是望舒城的段护卫罢,真的好有气魄啊。我叫公冶玲,以后叫我玲妹罢。”公冶玲看段韶安的眼神显得很亲切。大家一同出了茶馆,朝“赏心酒楼”走去。

  “求败前辈有事要办,要过会儿再回来。我已经把赏心酒楼的所在告诉他了。”段韶安一边走,一边说道。萧虹尹道:“收了这样的徒弟,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那酒楼有六层之高,装饰得典雅华丽,且处在花红柳绿之中,波光粼粼之畔,站在最高层放眼望去,真有“赏心悦目”之感。

  霍飞等人在六楼包了个雅间,怀孤鸿等人刚来到门口,淳淳酒香已渗将出来,钻入鼻内,已是一醉。萧虹尹当先轻轻地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材瘦小,批头散发,满脸油光,面色通红的老汉高举着一个大酒坛,把一桌子的酒杯全都斟满,地上还有四坛,不知是空的还是满的。“刀狂前辈,我带着我的朋友来尝你的杰作了。”段韶安向他行了一礼。醉刀狂大笑道:“好极了。大家都坐,人人有份。”霍飞和步斐影乍见公冶玲,惊喜难以自制。怀孤鸿将来由说了,大家纵情地叙旧,陷在快乐之中。醉刀狂大叫道:“那个叫叶旋的那么坏呀,连小姑娘都抓,真不害臊。好了,大家少说话,多喝酒。”众人在赞叹美酒的同时,喝得很是痛快,后又想到聂晨轩生死未卜,最后这酒便成了销愁之用。

  到得第二天早晨,大家尽皆酒醒。萧虹尹郑重道:“还记得师父把玄武宗化分为六堂的事吗?”大家都点头。萧虹尹续道:“因为救师妹的事,我们几个还没有去整顿过分堂的事,该是出发的时候了。”怀孤鸿急道:“那聂师弟的事呢?不管了吗?”萧虹尹怒道:“你这是甚么话!叶旋就是想看见我们玄武宗的势力日趋瓦解。若我们再不归位六堂,玄武宗的实力就无法稳固。至于聂师弟的事,当然也会追查到底。”张弄月点头道:“大师兄说的对。”

  眼下,只有未出师的万无失已在“星云”分舵。此外,萧虹尹的“魅风”,霍飞的“排山”,步斐影的“怒江”,公冶玲的“孤月”,张弄月的“云海”必须立刻归位。大家才团聚了这么点时间,又要分开,虽感不舍,但在大局之下,人心只能写下“无奈”二字。

  分别的时候,萧虹尹悄悄来到怀孤鸿身边:“那个冷姑娘呢?”这个问题让怀孤鸿如遭电击,但他只能如实回答。萧虹尹叹了口气道:“爱情这东西真是个毒药啊!”就在怀孤鸿自己想着心事时,公冶玲把他拉到了一边:“借一步说话。”两人来到了一个宽广无人的草平上。

  “师妹,有甚么话你就说罢。”怀孤鸿道。公冶玲认真道:“你也是知道的,应该回‘孤月’分舵镇守的人是你。”怀孤鸿摇头道:“比武上你胜了我,师父也下了裁决。”公冶玲嗔道:“你故意让招算甚么赢?要不我们再比试一次。”怀孤鸿轻拍她的肩膀,柔道:“是我甘愿让给你的。能看见你开心,有所作为,我这个师兄别提有多高兴了。别拒绝我的好意,行吗?”公冶玲听着,感动的泪水哗哗而下。怀孤鸿轻轻拭去她粉颊上的清泪:“师妹还是这样的爱哭。”公冶玲含着泪笑了,这一刻的温情,仿佛将时间定格,通向永恒。

  “唉!”低沉的叹息来自身后,是醉刀狂,他提着一坛酒晃晃悠悠而来。“前辈,你别再喝了,这已经是第六坛了。”怀孤鸿走了过去,想要抢下他手中的酒,醉刀狂一让,人已绕到他身后。“刀狂前辈,酒是穿肠物,多喝不宜。”公冶玲也上前劝阻。醉刀狂不理,一口一口地往下灌,一大滩酒水漏在衣衫上。等到喝完最后一口,他才醉熏熏地,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我无酒……不欢,酒……喝得……越多……越长精神。喝……完酒……后,就想……运动……运……动。”扑通一声,他人摔在了地上,酒坛也被破得粉碎。

  怀孤鸿刚想上去扶,却发现醉刀狂的手中已多了一样兵器,他的佩刀——醉八仙。只听醉刀狂打了个响嗝,人如飘絮祭起,手中刀带起寒光,纵横盘卷飞舞。忽地,他人伫立半空,大刀狂乱扭动,刀势像难解的愁绪,一浪接一浪。猛地,醉刀狂发力自上而下雷霆一劈,地上被轰开一道深深的长痕,无数飞碎的泥石带着凶猛的刀气向外扩张。怀孤鸿忙带着公冶玲向后急躲,但来势实在太快。就在这时,怀孤鸿忽觉背心被一只手掌搭上,顿时一股气流直接将碎泥石从中切开。

  回头看去,是求败回来了。“你没事罢,这老家伙喝完酒后就会发疯。”求败瞧着醉刀狂说道。此时,醉刀狂已然落地,保持着劈刀的最后一个架势不动。过了一会儿,他收刀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谁说我在发疯?老东西,口不择言。”求败扳着眼道:“疯人说疯话,我听不懂啊。”两人虽都上了年纪,但童心不改,竟斗起嘴来。

  醉刀狂把玩着手中的刀,向怀孤鸿问道:“老夫刚才的那一刀怎样?”怀孤鸿想了一会儿,说道:“前辈这一刀,乃由意而发。刀路中充满着苦涩,懊丧与痛苦,但又有无奈。如此多的感情加在一起,融入刀中,威力绝伦啊。”求败听了,向醉刀狂问道:“这么多年,你还忘不了她吗?”醉刀狂的眼睛布满红丝,似陷入了情感的煎熬。“对不起,是晚辈说错话了。”怀孤鸿立刻感觉到自己的不是。醉刀狂摇头道:“你没错,你说得很对。当年因为江湖道义,我负过一个女子,想来追悔莫及,这是我一声的痛。”怀孤鸿这才明白,醉刀狂刚才看到了他对师妹的温情之举,触景生情,才引发刀意。他终日醉酒,或许也是因为这情逝之痛罢。

  风策策吹过,让这里多了些寒意。醉刀狂又问怀孤鸿:“你还从我的刀中看出了甚么?”怀孤鸿道:“一切复杂的情绪在前辈劈出那最后一刀时,都化作了无限柔情。”醉刀狂怔怔地出神,口中念道:“柔情,好个柔情。不如这一招就唤作‘柔情一刀’罢。”

  这时,萧虹尹等人走了过来,摧促着赶路。

  等那五个人离开后,只剩下怀孤鸿,段韶安,求败和醉刀狂了。怀孤鸿站在码头,目送着师妹远去,这一分开,不知又要过多久才能重逢。

  “小子,干吗不跟着她去呢?”醉刀狂站在怀孤鸿身旁,喝着酒问道。怀孤鸿脸上一烧:“不明白你在说甚么。”说着,他转身离开。

  等众人回到酒楼,掌柜的说有两个自称是他们朋友的人,在六楼雅间等候。众人来到房间,只见屋内坐着的,竟是望舒城的“传功护法”崔席敏,还有闻香榭的“花岭境女”秦慕婴。“崔大哥,你怎么来了?”段韶安当先问道。崔席敏道:“事情紧急,我得知你在这的消息,马上就过来了。韶安,望舒城出了乱子。”段韶安惊道:“甚么事?”崔席敏严肃道:“城内不知是流传起了瘟疫还是怎么了,有很多百姓离奇死亡,且死状都一样,但不明原因。城主要速招我们回去。”怀孤鸿关切道:“韶安,你就回去罢。你帮的忙已经够多的了,我很感激。等我师弟的事一了,我愿意前来帮忙。”大局之下,段韶安默默点头。

  崔席敏又指着秦慕婴说道:“秦姑娘知道我要来这,所以也跟了过来,她想亲自了结她和叶旋的恩怨。”秦慕婴站了起来,细眉一挑,扑闪着明亮的凤眼:“叶旋我一定要去找他。玄武宗的事,小女子也愿意效力。”醉刀狂笑道:“这叶旋的仇家真多呀。上次没打够就让他逃了。这次,也算我一份。”求败也道:“清理门户怎少得了我。”

  段韶安和崔席敏已间不容发地向众人作别,策马上路。 。 想看书来

二十五 往事情仇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皎洁的狼牙月被璀灿的星斗环抱,镶嵌在墨黑的苍穹。如水的月光是那样的迷离,周围一片,银色的世界。

  一道流星划过长空,怀孤鸿毕上眼睛许愿:“上天保佑,师兄师弟师妹们一切顺利,师父师娘永远健康。同样希望千秋早日平安地回到亲人身边。还有,让这世界正气长存。”

  “咯——咯——”响亮的打嗝声打破了怀孤鸿的思索,鼻腔内一阵酒气迷漫,来的不是醉刀狂又是谁?“那么晚了还不睡呀?当心长不高哦。”醉刀狂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在怀孤鸿身边坐下。“睡不着来看看夜色不也很好吗?倒是你,喝酒多,睡眠少,这才伤身体呢。”怀孤鸿说着把他手中的酒坛抢了过来,大灌了几口。这一下醉刀狂急了:“少喝点,要懂得考虑别人。”怀孤鸿将酒坛扔还给了他:“慢慢喝,我去睡了。”醉刀狂怨道:“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啊?太不给面子了。再聊两句嘛。”怀孤鸿摇摇手以做回绝。

  “哇!”醉刀狂莫名其妙地大叫起来,这让怀孤鸿不由地回头,嘲弄他道:“前辈,你被蛇咬了吗?”放眼看去,醉刀狂的神情又惊又怕,他正瞧着一根树枝,仔细一看,上面拴着一缕红线。“哪来的?哪来的?是她。是她!不!不!快走!”醉刀狂自言自语,竟一溜烟地不见了。怀孤鸿呆呆地站在那,想着:“这红线甚么时候挂在那的?醉刀狂为甚么看到它那么害怕?真是个怪人。”于是他便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怀孤鸿起得很早,却发现求败已在酒楼的后院里练功,使的正是自己的扬名绝学“天绝九剑”。同是师从玄武宗,但这套剑法由他使来,更加变化多端,中途还有创招,在剑道上,更显出灵活。

  待得第九剑使罢,求败收势卓立。怀孤鸿禁不住喝彩:“前辈的剑术果然神通。”求败笑道:“你‘天绝九剑’的底子很是深厚。只是你的打法太老实。用剑不能一板一眼,要去寻求多变,让自己刺出的每一剑都充满悬念。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学会变通才能人剑合一。”怀孤鸿听得茅塞顿开,心道:“天绝九剑求变,那幻剑更是以变为核心,将敌人死死缠绕。我一味地套用幻剑的路子,当然不可能有‘缥缈无定’的感觉。”眼下,怀孤鸿感到自己对剑道的理解又上了一层。

  看到求败淡淡的黑眼圈,怀孤鸿问道:“前辈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求败哭笑不得:“那老家伙就睡在我隔壁,昨天晚上闹了一夜,一个人在房里自言自语,有时还嚎叫几声,就差没把整幢楼的人都惊醒了,这叫我怎么睡?今天一早,我想去他屋揍他,却看见他竟改了口味,在狂饮清水,同时含含糊糊地说话,样子很痴呆,我一想就不忍去烦他了。你说,他是不是受了甚么刺激啊?”怀孤鸿将昨完的事说了:“前辈,你知道这红线代表甚么吗?”求败想了一会儿:“不明白。”

  这时,秦慕婴也起床并梳妆完毕,推门走了出来。只见她两条长辨披在两肩,头顶插着一支翡翠发簪,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忖托着她水灵灵的脸庞,活像是这赏心酒楼的一缕阳光。

  “秦姑娘早。”怀孤鸿上前招呼。秦慕婴浅浅一笑:“大家都起得好早啊,看来还是我比较懒呢!怀大哥,昨天晚上你听到有甚么异动吗?”怀孤鸿忍不住笑了出来,求败接口道:“是个老酒鬼在发痴。”

  响亮的打嗝声由远及近传来,醉刀狂眼神恍忽,拿着一坛酒,慢慢地晃了过来:“谁在说我坏话,当心被雷劈。”求败冷笑道:“昨天你像野兽一样叫了一夜,我看这里掌柜的马上就要赶我们走了。”醉刀狂已走了过来:“你哪只眼睛听到我叫的?”求败一愣:“甚么?”醉刀狂忙改口道:“不不,说错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叫的?”众人已笑翻了,没人理他。

  醉刀狂只感无趣,自己在院子里走走,他看见树枝上空空如也,以为自己昨天看到的是幻觉,想到是虚惊一场,舒了一口气。怀孤鸿看出了他的心思,从袖管中拿出那段红线:“你是在找这个吗?我帮你收好了。”醉刀狂一看见这红线又是“哇”地叫了一声,撒腿就跑开,没了踪影。三人看着,很感莫名。

  秦慕婴担心道:“怀大哥,你还是去看看刀狂前辈罢。”求败点头道:“也对。这老家伙虽然疯疯颠颠,但今天确实反常。瞧他怕成这样,真不知道中了甚么邪了。”怀孤鸿正有此想法,于是他马上朝醉刀狂奔跑的方向赶去。

  在赏心酒楼旁的水塘处,醉刀狂跪倒在岸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出神。“前辈没事罢?”怀孤鸿藏好了红线,上前问道。醉刀狂粗略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乱发,缓缓站起:“没事了,是我太紧张了。”怀孤鸿问道:“冒昧问一句,这红线是否与那个让你有愧的女子有关?”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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