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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棺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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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裕脸上一道细小的伤口中渗出。
刀裕狼狈地捂住伤口,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君无忧则是一脸阴霾。
“老五,你他妈发什么疯!”刀裕一屁股坐在白轩旁边的苑木座椅上。
“对不住,失手。”白轩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死死盯住君无忧怀中的猫,冷声道:“如果想求我,就别做出让我有理由拒绝的事!”
君无忧也同样黑着脸看着白轩。他许久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妥协,俯身将猫放出屋外。
刀裕粗声粗气地抱怨:“幸亏我不用整天和你们这两个黑白双煞在一起,不然真是晦气!”
白轩的神情这才有些缓和,他枕着手仰面而躺,用半讽的语气说道:“九弟,听说你被一个丫头用辣椒粉戏弄了一把?”婢女为刀裕和君无忧各奉上一杯散发清香的兰花茶。
君无忧的脸犹如乌云压阵,听完此话更呈雷霆万钧之色。可难得是,他居然忍住没吭声,只是看了眼原先楚蓁喝过的茶杯。茶余热,也未收,恐怕人尚在。如此明晃晃地放在桌上,君无忧心了然,这是逐客令了。
“这才是求人之态嘛!”白轩心满意足地看着他,挥手让婢女退下,“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吧。”
刀裕拭干脸上的血迹,拿起茶猛灌一口,砸吧砸吧嘴乐呵呵地说道:“我就说老五比老六这死小子爽快!”
君无忧郁声道:“五哥,我想借一样东西。”
“九弟啊,你又想借东西?要知道你上会问六弟借的阴山鬼蝠,可一只都没飞回来。”白轩懒懒说道。
君无忧冷冷道:“那阴山鬼蝠见我之时,已听我命。就是我的东西,不算借。”
白轩闻言不禁失笑,他继续揉着他的太阳穴:“怪不得六弟不肯再借你东西了。”
君无忧不耐烦道:“五哥你借还是不借?”
白轩也干脆道:“不借。”
刀裕的脸色一下子就塌了,他粗声道:“老五,你怎么不听借什么就拒绝!”
白轩笑道:“我宝贝很多,但真正有价值的只有一样。莫道兰,只能属于我,绝不外借。”
君无忧仍是面无表情地说道:“若不是乔自愁多管闲事,我不会问你借莫道兰。”
刀裕也附和道:“反正老五你那鬼花那么多,借点又何妨?”
白轩依旧笑得灿烂:“怎么,那乔自愁当真如此厉害,让我们的向来傲气的九弟也害怕了?”
君无忧怒道:“我非怕!”
“那是什么?”白轩眯上眼,“恐惧?”
君无忧霍然起身,转身便往门外走:“话不投机,五哥,告辞!”
刀裕也匆忙起身,没好气地对白轩说:“我看你真是……老九,那鬼花门口多得是,采几朵就是了!鸟他个鬼!老九……”
待到君无忧和刀裕的声音渐远,楚蓁才曼步走出木屏。
“从里屋观玉雪峰之景,更是让人心胸荡然啊。”楚蓁淡然说道。
白轩心一凛,自己耗时三年的木屏阵就这样被她轻易破解了。但他表面上仍是微笑。
“宫主方才要吩咐属下做什么事?”
楚蓁摸摸自己的指节,说道:“我要你帮无忧。”
白轩一怔:“这不是破了规矩?况且我若抢了九弟的活,他跟我不是翻脸这么简单。”
楚蓁笑笑:“是我没说明白。无忧的任务是夺棺,你的任务是劫人,不相干。”
“谁?”白轩忽生好奇,“乔自愁?”
楚蓁摇头道:“是乔自愁身旁那个少年。”她的声音骤然冷冽,面具下的双眼危险地眯成一线:“总而言之,把活人带来见我。但他是否缺手缺脚,我不管。”
白轩似乎想问,但犹豫了一下仍是没有出口。
“哈,白轩,”楚蓁突然一笑,“偶尔收敛你的个性,你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一阵紫烟起,楚蓁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在屋内隆隆作响:“记住,我给你十日。别让我失望!”
不过片刻,楚蓁已不见人影。
直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消失,白轩才抬起头。他脸上的笑容,同样阴冷。
“有什么事需要九大护法出面?”白轩自言自语地看着楚蓁消失的方向。他双眸犹如掉入冰窖,仿佛所有事物触碰到他的目光都会枯萎。“哈哈,”他突然大笑,肆无忌惮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内,显得更诡异和毛骨悚然,“乔自愁身边的少年?乔自愁?……楚蓁啊,莫非,你当年真和弦傲?……女人的心!——谁!”身后忽然传来茶盏碰撞的声音,白轩惊觉回头。
一个婢女满脸惧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着道:“奴婢……奴婢……是来收……收拾……”
白轩眼中的杀意这才淡了些许,道:“你先下去。”
婢女知道自己主人的脾性,但白轩这句话仍让她以为自己被宽恕了,踉跄起来,退了出去:“谢……谢主人!”
刚跨出门槛,一片兰花已随之而至。
一声呜咽也没有,婢女已翩然倒下。
她的颈上,深深嵌着一枚花瓣。蓝色的花,迅速被红色的鲜血掩盖。
白轩收回手,走出门去。他跨过婢女的尸体,淡淡看了一眼,笑道:“一步花开,五步残兰。世人皆道我不懂怜香惜玉,殊不知,是花儿不怜惜我啊,你说是吗?”
她已无法回答他,只是那双眼睛,仍是不可置信地睁着那满院的莫道兰。
五·不速之客——栖凰谷内(2)
栖凰谷中,花瓣肆意飞舞。涓涓细流,缓慢润过,贯穿整片土地。
一块玄石赫然立于谷外,此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一段话——
“栖凰之所,引火之源。无病呻吟者免入,无事找茬者不送,无脑硬闯者后果自负”。
一双黑布靴,踩着沙沙的落叶,悠然踏过巨石,没有片刻停留。
一位素衣少年玩转着手中纸扇,步入栖凰谷。
一片嫣红花瓣落在他肩头。
他并未在意,继续向前走。过了片刻,他发觉有些异样,抬眼环顾了四周。
他的目光停留在栖凰谷的植株上。突然,他调侃地叹息了一声。
他稍稍运气,高声笑道:“姐姐,对亲弟弟也需要这样子吗?”
谷内长久安静,最终,一声鸽鸣划破沉默。
他抬头,一个小白点落在肩头。一只白鸽亲昵地蹭在他肩头。
“小东西,还是你疼我。”他一边抚摸着白鸽的脑袋,一边解下白鸽身上系着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个字——“滚”。
他无所谓地收起纸条,摇头道:“难道寡妇的性格都是越来越暴躁吗?”
一声竹哨声,白鸽陡然扑翅,恋恋不舍地啄了他的颈间,便昂扬飞向天际。
他原想借白鸽探路,没想到他刚起的心思就被看破。他用扇打着手心,再次无奈状,叹道:“坏姐姐,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留。”
他在原地徘徊许久,最后抬头笑然:“也罢,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进。我只是传个消息,你纵使现在不是寡妇,几天之后离寡妇也不远了。话至此,到时候就别怨弟弟我不讲情面。”
又是长久的寂静,可他这回并不焦急,反而自顾自欣赏起谷内的风景。
他刚想启嘴赞叹栖凰谷的幽美,一阵琴声在谷内不知名之处响起,缠绵悱恻之中带有一丝刚强,似凰之浴火重生,似凤之转世乾坤。
他俯首嬉笑,随即,跟随琴声而入。
落英纷飞中,一个紫衫女子席地而坐,轻拨琴弦。她周身,是一群觅食或嬉闹的白鸽。
红白交织间,素衣少年步到她身边,一揽她的肩膀,俯首便是一吻。
他喃喃道:“紫苒,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于此同时,他忽闻身后风声簌簌。
不待紫苒惊呼,他已侧身避过,纸扇做盾,击打中化解红鞭所带之力。三招之后,纸扇脱手猛击,只见少年右衣袖忽现一根金丝,迅速缠住红鞭鞭身,右手借势而去,抓住持鞭玉手。纸扇凌空而落,恰落入少年左手之中。
“姐姐!”少年笑得灿烂,可被唤之人却满面怒火。
“在我的地方,把你的花花肠子都收起来!紫苒不是那些你随意玩弄的女人。”宋琪凰柳眉倒竖,玉面泛红。她一拽火麟鞭,宋清陵也识趣地将金蚕丝收回袖中。
宋琪凰收回火麟鞭,转身对仍是满面潮红的紫苒说道:“紫苒,你去看看那位姑娘的药好了没有。”紫苒颔首,偷偷瞥了一眼宋清陵,便退下了。
“怎么,你此处还有姑娘?”宋清陵摸了摸嘴唇,看着紫苒离去的背影笑道。
宋琪凰怒色渐消,只是哼了声:“除却这副好皮相,真是与*贼无异。”
宋清陵继续笑道:“食、色,欲也。姐夫身边也是美女如云。”
他不顾宋琪凰脸色一暗,继续说道:“没想到姐姐竟认为我的相貌能媲比*贼,鄙人实在受宠若惊。”
宋琪凰负手转身,身着红纱飘飘,与落英构成一幅美轮美奂的图画:“宋清陵,我现在该叫你什么,“七杀药师”?还是“宋护法”?”
“诶,”宋清陵打断道,“说这话多伤感情。”
宋琪凰的脸不辨颜色。
宋清陵叹道:“不把我当弟弟,当客人总成吧——”“客若非客,何必待客!”宋琪凰冷声截道。宋清陵耸耸肩,继续说道:“看来,他是把你的脾气弄大了。我看你还是干脆和我五哥在一起得了。一个在爱在屋外设阵,一个爱在屋内设阵,天生绝配、自卑自傲的结合体、大闲人……”
宋琪凰平平冷笑:“勿将我归与邪道同类。”
宋清陵笑:“哟,想必你是拜乔自愁为师了,现在满口文绉绉的。”
蓦然,宋琪凰转变脸色,双眸深深盯着宋清陵,缓缓道:“清陵,我是为你好。离开阴离宫。”
此时,宋清陵收起嬉笑的神情,淡淡道:“再说吧。离开阴离宫,天下便无我容身之处。”
宋琪凰还欲说些什么,却又被宋清陵抢先道:“姐姐表面上关心我,实际上,心里在为另一个人担心。”
宋琪凰本无此念头,经他一说,脸不自然地一红:“胡说!”
宋清陵咧嘴,正欲开口,天际又出现一个白点。
一只白鸽翩然落在宋琪凰肩头。
“看来,我是自作多情,白跑一趟了。”宋清陵笑着看宋琪凰平静地解下白鸽上的绢纸。
宋琪凰仍是平静地展开白绢,只见白绢上写着这样几行字——“吾复得一琴,惜弦断,闻凰妹善音,望妹速至雨川穆家,为兄修复之。”落款“义兄 乔自愁”。
宋清陵探头一下,宋琪凰立刻闪身将白绢撕成碎条。
“姐姐,”宋清陵的口气竟罕见地有隐约心酸,“你也不相信我。我就算杀尽天下人,我也不会害你。”
宋琪凰知道他此番话出于真心,顿觉悔恨,泪意上涌,微微哽咽道:“清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清陵轻叹一口气:“我明白,夫君终究比弟弟重要。重色轻弟,从小就见你偏袒他。”
他话锋又转,明显是不想让宋琪凰愧疚。宋琪凰笑骂道:“哪有,他死活我可不管。”
宋清陵道:“口是心非,非汝之性。”说完,他突然猛得用扇子打自己的头:“要命,自愁兄附体了。”
宋琪凰这次是真正笑出声来。姐弟俩之间总算逐渐有了儿时的融洽气氛。
“话说回来,他现在深陷险境,弦傲到哪里去了?”宋清陵展开纸扇,无心状问道。
宋琪凰用手敲打他的头:“好歹看着你长大,叫一声世伯不过分吧?”
宋清陵求饶状:“好好好,我错了,怎么能叫你岳父大名!”
接着,又是一顿嬉笑打闹。
正嬉笑间,却见宋琪凰沉默下来。宋清陵心领神会:“他就是在弦傲失踪之后就不见踪影了吧?”
宋琪凰不语,算是默认。
“父子俩集体闹失踪,真是怪事。”宋清陵喃喃自语,片刻又道,“威震镖局的事,姐姐也当听闻了?”
宋琪凰点头,痛心道:“君无忧也太残忍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宋清陵道:“这是他的作风,你若知道他这样做只为一副棺木,恐怕更会骂他惨无人道。”
“什么!”宋琪凰果然十分气愤,“他倒底想干什么!”
宋清陵道:“医者养性,姐姐,你也应看淡生死了。这是楚蓁的命令,算起来君无忧不过是她一个棋子。” 他又说道:“让君无忧去办这件事,想必这件事非同小可。而且,这件事只有君无忧一人知道,甚至我也是在他办完事后才得到消息。这方棺木,其中定有大秘密。”
宋琪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此事与他有关?”
宋清陵含笑瞥了她一眼:“我虽不确定是不是他,不过能把九弟气得将玄石击碎,乔自愁一个人恐怕不够分量。你是不知道君无忧回来的模样,目光都是能杀人的。”
宋琪凰笑到嘴边,却渐渐起了苦味:“他命硬着的。”
宋清陵伸伸懒腰,懒洋洋地说道:“姐姐还是快点整理一下包袱,君无忧出了鬼门,肯定赶着寻仇。他命硬不硬我是不知道,你的嘴再硬,小心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宋琪凰娇嗔一声,正要转身回屋,却发现宋清陵也跟着进来,道:“你在外面呆着,我安排一下就好。”宋清陵道:“你这里不是有女病人,本大神医可以免费为她救治。”
宋琪凰平静地说:“你见了面就不会这么说了。”
宋清陵道:“没关系,我包容外物,丑美兼容。”
宋琪凰道:“此女美若天仙,恐怕你见后色心又起。”
宋清陵疑道:“那又是为何?那不成她要杀我不成?”
宋琪凰道:“她是杀不了你,我怕你出现,会要了她的命。”
宋清陵肃容,道:“谁?”
宋琪凰叹道:“是师尊的女儿,师诗。”
紫苒扶起师诗柔弱的身体,将药小心翼翼地喂进她嘴中。
师诗的脸透明而美丽,仿若病中西施,双眼却呆滞无神,随意让人摆布。
此时房门一开,宋清陵紧随宋琪凰而入。宋清陵笑嘻嘻地与紫苒打了招呼:“紫苒姐姐!”紫苒的脸瞬时又红成一片。宋琪凰怒瞪了一眼宋清陵,发现他的目光已转移到床榻上的病美人上。她缓缓对紫苒说道:“紫苒,我要出谷一趟,这几天谷内事物劳你打理。”随后,她瞥了师诗,又道:“她的病出于心,她不想好就永远是这样,我就当浪费药材,也算尽师尊所托。”话是刻意说给师诗听的,可师诗仍是一副木然。
宋清陵在旁插嘴道:“女人,见了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就免不了刻薄。”他上前几步,笑着端详着师诗:“没想到师尊这大老粗,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女儿。”
师诗细眉一动,突然弱声怒道:“不许你说我爹爹坏话!”
宋清陵也笑:“总算说话了,不错。”只见他袖中一动,金蚕丝游蛇而出,迅速缠住师诗露在床侧的秀腕。 师诗慌乱挣扎,而宋清陵却纹丝不动,按指侧耳细听。最后,他收回金丝,笑说道:“先天哮喘且脾胃微虚,不过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
随后,他不顾宋琪凰眼色,继续说道:“妹妹,可知道我是谁?”师诗起先迷茫,最后目光在宋清陵和宋琪凰之间徘徊一阵,恍然大悟,俊脸霎时悲愤,嘶声道:“你……你是宋清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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