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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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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是我的出道演唱会,演唱会过后公司会答应我一个要求小忻,经纪人这个位置我一直都空着,现在只剩下你点头了,”左宁弯□子,让自己与她平视,他的眸似乎燃烧着某种期待与炙热,让魏忻移不开视线,“我不是在逼你,也不是要让你面对现实,要是你还做不了面对他,只要你点头,我愿意当你的盾,我会把你保护地很好听好了,这不是交易,也不是赌约,我只是希望,你能做一个只为自己的你,你太累了,如今,你该为自己而活了。”

  左宁的眸似坠满了星光,璀璨生辉,里面盛满的满满的真挚和温柔,是魏忻生平未见。

  她蓦地低下头,不再看他。

  左宁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太过于冲动,但是抓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小忻,在你心里,是不是没有了爱情就等于没有了一切?”

  “”

  魏忻没有回答他。

  “我的母亲当年是演艺圈里一个不入流的歌手,但是她很美,在那个时候,她的美吸引了太多的东西,包括那些觊觎她的,也包括我父亲。”左宁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就在耳边,没有波澜,没有起伏,仿佛他正在说的只是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我的母亲不愿意屈服于那些人的逼迫和诱惑,有一次那些人派人去抓我的母亲,是父亲救了他,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军委会的高层,大妈就是父亲的妻子,那个时候也是在中央工作的,但是就因为那一场见面,母亲和父亲就一见钟情了。”

  “她很爱很爱父亲,但是父亲却一直徘徊在她与大妈中,他爱大妈,但是更爱我的母亲,但是背叛军婚的后果他承担不起,因此大妈在背地里找过她,她给了母亲一大笔钱,让她离开父亲,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母亲已经怀了我。”

  “母亲偷偷地藏了起来,那个时候她患上了产后抑郁症,生下我后不久,她把我抱到那个男人面前,告诉他一切真相他震惊,或许还有内疚,但是他始终没有承诺给她任何东西,包括他的心。我三岁的时候父亲把我带回家,接收了我的抚养权,却就是那晚,我的母亲就割腕自杀了”

  魏忻缓缓抬起头。

  “小忻,如果我是我的母亲,那么我在知道他不可能给我爱情的时候就会离开他,也更不会给他生孩子,可是,你却是和我母亲一样的人,一样那么傻,一样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奋不顾身,”左宁把头靠在她的额头上,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眼神飘了很远,是他想要拼尽全力紧紧抱住用心呵护的脆弱,“所以我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她,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任性也行,小忻,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错过就是错了,但总不会是结束,一段新的开始是你如今最该要想的事。呆在我身边,没有任何感情负担,你的工作就是捧起我,让我变成全世界的左宁,而我,作为报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成为你除了亲人以外的第一个依靠——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会像那个人一样,我和他不同,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

  他可以慢慢来,假装那不是爱情,只要她安心。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什么感情都能拯救一段无望的爱情,有的人因为一次绝望便一蹶不振,生不如死地活,但也会有人绝处逢生,把时间当做遗忘的药剂,让痛过已经麻木的心脏更加麻木,直到再也不会因为那个人的事而起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不会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所以他要等,等她结痂的那一天。

  然后告诉她那些他还没到时机说出来的爱,全都藏在了他的歌词里。

  萧桓想不到会在F市看到他。

  左宁看着萧桓放下车窗,两人冰冷地回视,却是左宁轻扯嘴角:“下来,我们谈谈。”

  萧桓哼笑一声,挽起袖子下了车。

  “果然是用够了心思,追人都追到F市来了。”萧桓看了看周围,这里是萧家附近的一个小花园,因为是高级住宅区,所以在这里出没的人很少,“如果是炫耀的话,大可不必,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

  左宁转过身来,那一瞬,他纤长的大衣被风吹起了一个角。

  半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上前,萧桓早有预备,伸手格开他的拳头,向后侧退半步,转瞬却不再退后一步,两人便在空地里厮打起来。

  “萧桓,这一拳是我给你的,作为一个男人。”左宁猛地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萧桓的肋骨就是一拳,萧桓胸口一痛,咳了一声,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化为了阴狠。


  第三十九章(出书版)


  “左宁,是你自己找死。”萧桓猛地反击,却想不到左宁这一下好不闪躲,重重的一拳打在左宁的小腹,高大的身影跌在地上,不一会儿就牵出了一阵咳嗽。

  “这一拳,是代表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她,你们之间所有到今天为止都到此为止。”

  萧桓眸中顿显杀气。

  他抿唇上前两步,看着左宁重新站起来,拳头却已握地死紧。

  “萧桓,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你错在做错了选择。”左宁抹掉嘴角的红色,“我能这样告诉你,告诉全天下的人我喜欢她,但是你永远做不到。”

  “你、该、死。”

  萧桓这下子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左宁虽然也在招架着,但是明显已经开始力不从心,虽然是军区家庭出身,但是在经过特殊锻炼,真枪实战过的萧桓面前还是略显逊色,最后一下左宁伸手挡住了袭向自己脸颊的拳头,手却也受了重重一击。

  萧桓粗重地喘息着,眼底仿佛带着血色。

  “萧桓,我跟你赌,终有一天,你会为了你对她做过的所有事而后悔,”左宁没有再站起来,但是双眼看向萧桓的目光中却透着无言的坚定,“一切的一切萧桓,你不值得她付出,因为你不配。”

  “呵,那你呢?一个被我上过又不要的女人,左家会承认她?”萧桓站直身子,背脊却异常僵硬,“你说得对,我永远也做不到像你一样,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非她不可。但是你别忘了,萧家的女人,即便是我不要的,也没人胆敢要。”

  “你的自以为是会害了你。”

  左宁轻笑,带动伤口又牵扯起疼痛。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如今,是她不要你,不是你不要她。”

  萧桓脸色陡白。

  “我替小忻转告你一句话——你们,完了。”

  刚想发动车子,有下面的人打电话来说抓到一个在阮丝皖医院附近鬼鬼祟祟的小子,詹遇宸皱紧了眉头,暗骂那老三自己一个人回F市搞离婚的事情去了,把烂摊子都丢给了他。

  虽然这么想,但是阮丝皖毕竟如今头顶着秦易的新欢的光环,詹遇宸也不得不去看一下。

  调转车头来到医院,詹遇宸刚来到休息室,小的们就把抓到的那人压了上来。

  少年似乎许久没有洗漱了,苍白的脸颊和瘦削的身子,怎么看都和刺杀两个字沾不上边,詹遇宸“啧”了一声,有些不耐地询问:“你是谁?”

  少年犹豫地垂下眉头,半响,才道:“我来找我姐姐,我叫阮佩云。”

  阮丝皖看着窗外发呆,突然门口被打开,她以为又是郑氏的人派来监督她的,所以没有回头。

  但是直到门关上了,来人却还是不说话,阮丝皖转过头去,却蓦地白了一张脸。

  “姐姐。”

  阮佩云看着病床上怔愣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她的脸色真的差了很多,但因为在医院里有人照顾着所以还不至于到恐怖的地步。

  阮丝皖自然是激动的,眼眶里,那一直隐忍的泪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

  她不知道阮佩云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见她,但是隐约也能猜得出来

  她不动,咬着唇压抑住哭声。

  终于,在她的眼泪中,阮佩云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坐到了阮丝皖的床上。

  纤细的手臂伸出,阮丝皖无声地抱着弟弟的脖子,啜泣着。

  什么委屈都似乎不见了,孩子没有的伤心、那个人不闻不问的回应如今看来都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只要他还在就好。

  只要他还在。

  阮佩云是在第二天的时候提出离开的。

  经过了一天,阮丝皖似乎也有所察觉到了什么,闻言,眼神一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姐姐,别担心,我会回来的。”

  阮佩云把姐姐的头环在自己的胸口上,眼神却远远地望向窗外,蓝天白云,却冰冷一片。

  他这样告诉她,也这样告诉自己。

  是的,总会回来的。

  等到他赎了罪,为他,为他姐姐赎罪后,他就会回来。

  他知道,姐姐是不会无缘故地做这种事。

  不难猜,也只有因为他了。

  所以他谁也不怪,他怪自己。

  有的人,是在自己懵懂挣扎中失去了什么,而不自知。

  有的人,是在那般无望地爱过后,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能够保护自己。

  他赢得了自由,却失去了她。

  她求得了解脱,却终究得不到他。

  萧桓的眼,在离婚协议书上徘徊了很多次,拳头紧了又紧,才终于提起笔。

  他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见她一面。

  正如那天的短信,最后一句也是唯一一句那般,他的心底仿佛有什么崩塌了,却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原本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萧庭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喜怒哀乐。

  “既然如此,就趁这个机会放她走吧。”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父亲忽然改变了主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苦闷地像是快要爆发出来一样,他只是沉默,无言以对。

  他辩驳不了,因为一开始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呢?他不敢再想下去。

  因为她已经选择了别人,那个人,有不输给他的家世和能力,更重要的是,如左宁所说,左宁能够坦然地说爱她,但是他却做不到。

  情不知所起,他甚至还没弄懂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没有弄懂那个女人,她就潇洒地离去。说到底,他连自己都看不清,也再也没有机会看清了。

  因为那个女人,走得那般决绝,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以雷霆万钧的手段,是想要看他措手不及,慌然失措的模样。

  那个女人

  手提起笔,在右下方写上自己的名字。

  两个字,他却写了很久。

  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心底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断了,他的心一下子空洞地可怕,像是有什么不会再回来的东西蓦地失去,快得让他捕捉不到一点思绪。他猛地闭上眼,把文件盖上,不想再看。

  萧桓喘息,胸膛有细微的波动起伏,最终,他睁开眼,眼底已没了最后一丝挣扎。

  结束了。

  他赢了,夺回了自己的自由。

  但是,萧桓苦笑。

  他真的赢了吗?

  最后,虽然离婚协议书上并没有要求什么婚后财产分配,但是萧桓在律师离开前,抿着唇把一张五千万的支票交给了他,律师透过金丝眼镜看了看萧桓,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半个月后,萧桓就收到了当初结婚时,那颗他亲手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眼底一闪而过一丝痛楚。

  他把戒指对准阳光,硕大的珍贵钻石在太阳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不记得是谁说过,越坚硬的东西便越脆,越容易折碎。

  她把戒指邮递过来,也是这个意思吗?

  坚硬的棱角,硌地手掌有些发疼,萧桓仔仔细细地摩挲过戒指一遍,最后连同自己的那枚,一起放进了抽屉里。

  或许他该丢掉,但是最后他才可笑地发现,他做不到。

  为什么?

  萧桓把自己丢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那个女人明明已经不在了,但是家里充斥的却全都是她的味道?

  不想闻,但是却犹如空气般不可替代地存在着。

  为什么?心底的空洞仿佛越来越大了。

  心底的痛是为了什么?

  他原本不想相信,但是那抹痛就像针一般,真真实实地插在他的心口上,不是好比,是密密麻麻的痛。

  半响,萧桓把整张床的床单和被子都丢下了床。

  舞台的后面,魏忻似乎有些紧张,她看着眼前正被各种工作人员化妆的左宁,拼命地在脑海里思索着到底有什么纰漏。

  左宁透过镜子看到她纠结的脸,不由好笑。

  最后画眉的时候,左宁遣退了化妆师,对着身后的女人招招手,咧开了笑容。

  “帮我描眉。”

  左宁把眉笔递给她。

  魏忻皱起了眉头,虽然一脸不赞同,却也没有拒绝,跳到化妆台上俯□子给左宁描眉。

  “都快要上台了你还抽什么风?”

  左宁听着她唠唠叨叨的样子,倏地问道:“手续都办好了?”他余光扫了扫魏忻手指上空荡荡一片,“戒指也还回去了?”

  果然如左宁所料,一触这个话题,魏忻的眼睛就冷静了下来,她描好了最后一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开始替他收窄腰部。

  “嗯。”

  她几不可察地应了一句。

  “那就好。”

  左宁笑得得意极了,手也在她不易察觉间虚虚地环上她的腰肢,从上而下看着她美好的脸,紧抿的唇形,忽然有些心猿意马。

  怀中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她不再套有别的男人的标签,如今,她就在他的怀里。

  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就像这场演唱会,这只是他人生的一个起点。

  但是和以往那些都不一样,这一次,有她。

  收好了腰带,再抬头时左宁已经又是那副妖孽到众生颠倒的模样,她看了看他无敌的妆容,脸庞终于升起淡淡的笑。

  “祝你成功。”

  她轻轻说道。

  “嗯,”左宁俯□,轻轻用唇贴了贴她的额头,克制有礼而又隐忍着什么,离开稍许,他的眼又黑又亮,带着笑意,“好好看着我。”

  是啊,好好看着我。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仰望,你只需看着我,什么都不用想。

  音乐声中,迷乱的灯光,激荡的音乐,在一声do音后平静下来。

  能容纳五千观众的体育馆,充斥满了刺耳而兴奋的尖叫。

  左宁魅惑的侧脸,在镁光灯下缓缓升起,他仿佛是属于夜的,却又不是,黑与白的魅惑在他的侧脸上打下一层亮丽的银灰色投影,透过大屏幕放出来,魅惑地犹如歌之精灵。

  全场都不禁被他那散发出的气场迷惑,纷纷顿住了尖叫,连手中的荧光棒都忘记了挥舞。

  他是美丽的。

  也会是未来,在这歌坛中最美丽的星。

  魏忻站在幕布后,眼底是万千灯光折射出的白色,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安静地透过他的歌声想起以前的一幕幕,最终,完美而哀伤地定格在音乐渐消的舞台上。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无心的人在演落寞的沙尘

  谁说过当地老天昏

  你最爱的人会契合你的灵魂感知你的真其实那些都骗人

  只有现实最真

  我说我愿意成为无情的人

  不为你痛不肯为你哭泣的人

  因为无情人最难得伤痕

  而我很笨

  一直学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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