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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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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把你调|教地很好,但是”萧桓信步从容地走过去,一把抽起她的下巴,声音被压到了极点,“聪明的女人不会去挑衅一个危险的男人,要不是看在秦易的份子上,你”他的大拇指摩挲着小水的颈动脉,微微收拢五指,看着她惊惧而痛苦的表情,“危险。”
这一晚,小水在萧桓的身下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一刻她晕倒在床上,手和脚都被绑住,身上的伤痕多到令人触目惊心。
他没有弄死她,却让她求死不能地清醒了一个夜晚。
有那么一刻,她竟然在萧桓的身上看见了秦易的身影。
但是不一样的是,秦易是一看便知危险的男人,而萧桓,在那张温润无害的脸下,藏着的是一颗比谁都疏离戒备的心肝。
秦易躺在床上,看着身旁奄奄一息的女人。
他的眸,是纯黑,不见底的。
手指在思索间,习惯性地把玩着床上女人的长发。
阮丝皖堪堪醒过来,似乎是适应不了窗外的阳光,不禁皱着眉微微眯起眼睛。
秦易在她此刻的眼中,逆着阳光,恍若惊若天人的神。
而她,只能匍匐。
“我送你回去。”秦易掐了掐她的脸,声音毫无起伏,“我的号码存在你的手机里了,我相信你会需要的。”
阮丝皖累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这个她只见过两面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她被一群大汉围在角落里轻薄,他路过顺手救下了她;第二次,她被当做一夜情的礼物,送给了这个男人。
为什么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总是在这么不堪的境地?
也懒得懊恼,阮丝皖爬起来,颤抖着手穿好衣服,大腿间的一片湿滑也来不及整理。
可此刻秦易却躺在床上,悠悠地开口:“等一下。”
阮丝皖转过头去。
是在很久之后,阮丝皖才知道,就是那个转身,把她束缚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痛不欲生得就是大半辈子。
小水被打包送回秦家,秦易看着手下把她从后车厢里抬出来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小水是他亲自训练的女人,要说阴辣狠毒比许多道上的高手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指掀开粗略盖在小水身上的布料,那原本白皙光泽的肌肤因为一夜摧残而变得伤痕累累,秦易的眼扫过她身上暧昧的吻痕、大腿内侧的液体
小水晕睡中,似乎感觉到了一抹微凉的触感碰上了自己的私密,难受地撑起双眼,朝着秦易道:“抱歉”
秦易伸手盖住她的眼,温润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可以了,你做得很好。”
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把小水抱到休息室,叫来了医生,秦易却没有去看,直接走上书房。
对这个结果没有多少意外,不,应该说他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座机不通。
难得今日能够回家的魏忻皱起眉,心底咒骂着家里那个不安分的男人。
脚步却毫不犹豫,在美院旁边的车道上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报上了家里的地址。
二三十分钟的路程,魏忻心底一路数着回去要怎样对那个傲娇的男人撒泼。
说是不管她,竟然真的连续一两个星期没有来找她,她在学校盼星星盼月亮的时候,他就在外头逍遥。
丢下张100,不等找零,那样地急切。
此刻家里很静,似乎真的没有人。
魏忻却挑眉看着地上随意乱丢的衣物,很好,没有女人的衣服。
心底有些放心。
走上楼去,木制的地板踏上去有轻微的响动,她走到主卧,缓缓推开门。
空旷的房间,充满上好梨花木的清新气味,KING SIZE的床铺上,那个男人正敛眸熟睡。
这下子魏忻一直以来憋闷的心情,就一瞬间全部散尽了。
她轻手轻脚地挪过去,站在床边。
性感的男人,睡着的样子也不失戒备。
他趴在床上,剩下的两条长腿优雅而自然地垂到地面上,手臂带动衣服的每一道皱褶都似乎散发着某种诱惑的气息。
魏忻的气息不知为何有些凌乱,顿时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去。
目光却在扫过他腰部的时候倏地顿住。
他的衣服下摆因为他伸展双臂而微微提起一点,一道红痕便赫然而出。
魏忻的动作止不住地僵住,双瞳紧缩。
本来以为已经放下的心,一下子如玻璃打碎般的疼。
魏忻伸出手,想要去探究那道痕迹。
睡梦中的萧桓却似有警觉,在她的手指抚上敏感而危险的部位前,双眸猛地睁开,一手擒住她纤细的手腕,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都稍稍错愕。
萧桓的眼底快速闪过了什么。
暧昧的姿势,暧昧的时间,暧昧的人。
一切都似乎是白光闪过的快。
魏忻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他的腿此刻已经跨了上床,牢牢地控住她的双腿两端,而魏忻的腿,则代替刚才萧桓的位置,微微下垂到床底。
她的手最终没有一探究竟。
只是忽然有些累,有种早知如此的嘲讽。
“你想偷袭我?”萧桓刚刚醒来,那渐渐苏醒的某物也似有似无地撑着紧身的黑色长裤。
他的眸,浓褐色,犹如一个漩涡。
吸入的是谁的心?呵,答案早就揭晓。
本来是期望他的每一个暧昧的反应,但是魏忻此刻心已经凉了半截,撇开头,没有接住他隐隐暗示的话。
“放开我,我要去换衣服。”
萧桓微愣。
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同。
哪里?
大概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殇和隐隐散发的疏离。
这个女人以为她是什么人?能够把他一再挑逗,然后漠然离去。
抽起她的下巴,以吻封缄。
再听不到一丝能够惹怒他的话语。
本以为这一两个星期她搬走,他会更加自由,在这间别墅里,他还是有很多秘密不能泄露出去,包括她,也因此她以前还在的时候他做事也要诸多忌讳。
但是在碰上她的唇后,他才惊觉那个可怕的事实。
事实就是他竟然怀念她的唇。
深深吮入,用舌头顶弄她的上颚,喉咙,舌根,甚至连牙齿也扫了一遍。
魏忻挣扎着,眼底迸发出愤恨、不甘的光芒。
他那么脏!他不准碰她!
她的挣扎惹来他更加狂风鄹雨的进攻。
长臂把她的双手锁在她的身后,空出一条长腿压制住她乱蹦跶的脚,另一只则强硬地嵌入她两腿中,把她禁锢。直到她向上弓起胸膛,不愿意被他有力的大腿摩擦那个羞人的地方。
魏忻又恨又急,却想不出办法,和他相识那么些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本来一派平和的脸下藏着怎样让人无法拒绝的霸道。以前虽然她老是撒泼坏他好事,但是只要他想,她也只有被压制的份儿。
心底一片苍凉,退无可退下,她咬破了他的唇,腥和甜的气味弥漫口腔。
萧桓错愕的推开她,目光有片刻的不解。
“都说了让你别碰。”魏忻冷笑着,在他灼热的视线中把嘴边的一抹残血舔去。
温软小巧的舌舔去嘴边的一丝血迹,萧桓看的双眼一紧,想起有时候那小舌头羞怯地勾住他的,慢慢□□时的触觉。
身子愈发滚烫,却不得解脱。
萧桓的手,托着魏忻的后颈处,按住那旋窝微微摩挲,魏忻被迫抬起头,感觉到他压抑住的凌乱的呼吸,和那双盛满了欲望的眸子。
身体在沉沦,精神也慢慢溃散。
这算什么?
她的丈夫想要她,但是却不止她,他还会要别的女人。
就像他在娶她之前说过的,这一切都只是交易,和她擅自设下的一个赌局。
他要赢,所以更不会为她停留,不会对她怜惜,更谈不上给她忠诚。
这能算什么?自作孽?
萧桓是看着她的眸慢慢清明和冷下去的,手指的动作也缓缓停住。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挣扎着什么。
所以他停了。
第十八章(出书版)
彼此相继无言,等待着刚才好不容易被挑起的热度慢慢散去,等待着彼此理智。
是她先推开他,还是他先松开对她的钳制?
萧桓看着她走出房去,眼神有片刻的空洞。
脱掉衣服,走进浴室,冰凉的水喷洒而出,浇熄了他最后一丝欲念。
他却在抬头的时候顿住,透过面前的镜子,清晰看到了自己腰间昨晚那个女人留下的指痕。
眼眸,顿时转为若有所思。
手指擦过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许刺痛。
秦易那家伙养得自然不是什么善类,能把一个女人□□成最危险的杀手,只能说,他狠,对一个女人也如此。
只是他不是外头的那些男人,简单的美色媚不了他。
把人这样送回去,也是一个警告,之后郑氏就会开始站在风头的正中央,郑凛叙需要的是他人的忌惮,他也做到了,这件事过后,最起码半年内秦易不会有所动作,而这半年足够他们在C市立稳脚跟。
算算时间,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也该是要考虑着搬去C市的安排。
家里和魏长云那边的交代,萧氏那边重新做的人手调整安排,还有外面还在跟自己闹别扭的女人。
她是要跟着他一起去的。
思及此萧桓顿住,目光有些错愕。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习惯把她带到身边?手指摩挲着后腰处的伤口,萧桓的脸逐渐在薄雾中面无表情。
下楼的时候家里已经是香气飘飘。
久违的饭的味道和温暖的厨房油烟机运动的声音,萧桓穿着薄薄的毛衣和长裤站在楼梯口,看着里面正勺着一口汤试饮的女人。
她微微弯下的脖颈划出一道温柔的弧线,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休闲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桓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楼梯的栏杆扶手,圆润的木制栏杆,有种温热的气息。
直到魏忻端来最后一个菜,他才走到饭桌面前,两人对视一眼,又都自然地撇开,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那场暧昧纠缠。
见他久久不坐,魏忻抿着唇良久,才道:“坐下吃饭吧。”
她不想要当妥协的那个,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所以她无可奈何,总不能一直僵着。
萧桓抬眼看了看她,没有离开,却出声拒绝:“不了,我还要回公司,免得碍某人的眼。”
这番话,一出口就带着赌气成分,想必是还在记恨刚才的事。
魏忻扶额,心底暗骂他幼稚:“先吃了再去,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碍别人的眼了。”
萧桓被她回了一口,一口气憋住,刚想要冷冷地反驳回去,魏忻却已经在一旁坐下,解下的围裙放在了身后的椅背上。他的气息忽然一转,闷声哼了一声,才拖出椅子来径直坐下,拿起筷子。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健康的饮食习惯。
他怎么不知道她已经把饭菜都做的那么好?
以为是她在学校练得,萧桓伸筷子夹了一口清蒸九吐。
嫩滑的鱼肉,精致打上的蚬汁薄薄地盖上一层,再搭配以豆鼓,姜葱去味,糖的分量更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让鱼肉鲜滑却能够一整块架起。
轻轻一口咬下去,满口腔的香味自味蕾扩张到鼻子等器官,那条鱼在嘴里仿佛活了过来一般,豆腐一样嫩让人几乎咬不下口就能一口吞进去。
他又夹了几个菜。
不知不觉中,扒了一碗堆尖的米饭。
魏忻暗自勾起唇角。
终于不后悔在学校里练习做菜每次都会把手指折磨地不像样。
见萧桓的碗已经见底,魏忻忙抽过他的碗朝厨房走去:“我去帮你盛一碗。”
出来的时候,萧桓正坐在位置上,专注地看着自己。
魏忻疑惑地挑眉。
萧桓看着她的脸,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开口:“C市那边已经推上日程了,时间定在下个月中旬。”
闻言,那刚才还在飞扬的心一下子跌进谷底。
这个男人,真的有让自己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本事。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在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清楚,但是当现实残酷地降临,她才惊觉原来每一步成长都必须有一道刻骨的伤痕和迈出一步的勇气,对于魏忻来说,离开F市,是让她最难过和不舍的。
是不是每一个嫁予人妇的女人在离开家乡时都会有这么一种惆怅?
魏忻心底这样想着,但是很快就镇定了心神,她抿唇把饭递到萧桓面前,看着他抬手接过。
“你决定就好。”魏忻咬了咬下唇,“爸爸那边,我去说吧。”
萧桓顿了顿,然后“嗯”了一声。
他看得出来她满心对这里的不舍,因为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
也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拥有每一次令人哭笑不得的回忆,他们为彼此戴上婚戒的地方。
他觉得稍稍不忍,但是却宁愿无视,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心思摇摆不定,他确定不了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因此纵然不忍,却也要逼迫她离开这里,在她身边。
或许只要把她绑在身边,就能知道对她的那种偶尔的冲动是因为什么。
魏忻最近更忙了,因为除了要迅速完成手上的几分设计稿,还要提前准备退学和家里的事。
烈日炎炎。
但是魏忻头顶着阳光,却毫无烦躁的意思,相反还在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
据说在北边的C市到了冬天就会下雪,寒冷的日头连阳光也射不进那道冰寒中,不像身处祖国南方的城市,终年都是暖的,连冬天的太阳都能透着一股和煦的暖意。
回家的时候家里很静,仆人们都静悄悄地在做着卫生工作,她踱步到大厅的玻璃门前,遥遥看向正双双站在太阳下花圃中的父母。
父亲拿着水壶搂着母亲腰,母亲偶尔拍他几下,却又不挣开,拿着手上的花剪精心而细致地修剪着一盆盆价值连城的盆栽,魏忻知道,那些都是父亲为了母亲而千里迢迢从各种渠道购进来的珍贵植物,只为博怀中女人一笑。
不一会儿,她看见父亲的唇印在了母亲的耳边,轻吻了一下代表着无限的怜惜,那曾经用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噤若寒蝉的男人唯独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才会展露那丝绵长的温柔,任谁也分不了一丝半点。
她看着仆人小心翼翼地来到两人的身边,低声恭敬地说了些什么,然后父母就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她。
魏忻这才拉开玻璃门走过去。
魏长云心情似乎颇好,伸手拍了拍女人的头,揉着她的发顶,看着她明显又窜高不少的身子,笑道:“怎么这个时候来?学校没课吗?”
“嗯,导师给了作业。”魏忻应着,转身搂住了母亲撒娇,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她的依赖他们早已习惯,魏长云接收到妻子宠溺而无奈的笑意,耸耸肩。
魏忻感觉到母亲的手轻轻柔柔地落在自己的背上,那力道是千斤重的石头也能揉化开的感觉,抚顺了她的脊背。
有谁能比他们还爱着自己呢?
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三个,比他们更加无条件地宠爱着自己,呵护着自己的人。
“怎么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魏长云低笑,看到了女儿要哭不哭的样子,“爸帮你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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