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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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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让位于良知?”李耳快步地走着,动心地对天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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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却敌
李耳走至曲仁里村头,婶妈从家里哭着出来接他。李耳怕老人家痛苦伤身,赶忙跑上去搀扶着她,“别哭,婶妈,您老人家别哭,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他们回到家里,李莱夫人告诉儿子一个噩耗:李耳被抓以后,李莱也被土匪抓走了。听人说,他好象是被砍死在一个什么山脚之下,可是家里派人去收尸的时候,却又不见尸骨的踪影了。
婶妈说到这里,母子二人流着眼泪,好一阵的悲伤。
村人们纷纷前来看望李耳,一个个为他的安全脱险感到发自内心深处的快慰。崇恩伯看见李耳,一下子和他抱在一起。
李莱夫人置了酒,做好了她家当时竭尽力气才能做得起的最好的饭菜,来为儿子压惊、洗尘,以慰其心。这位朴实的老人,一向把李耳当亲生儿子看待。李耳对待老人也一向如同亲娘。几年以后,老人家七十九岁(李耳三十一岁)的时候,与世长辞,“耳以临生母丧事之情感”“将其哭葬”于隐山西北的小红洼。鹿邑人皆知李母坟有两处:一处在小红洼,是养母坟;一处在太清后宫,是生母坟。这是从李莱夫人在世,往后又推两千多年的后话,请恕笔者略题。
夜来了,李莱夫人和伯阳正叙母子离别之后的甘苦,忽然风雪又起。风搅着雪,雪裹着风,嘈嘈杂杂,喊作一团。天明一看,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雪。天空灰白如铅,是一个冷得无比的白拉眼子天气。吃早饭时,人们开始议论:栾豹又要拐马杀回。有人说,他是在东北方遇上联庄自卫队的反击,损失惨重,恼羞成怒,下决心要对这一带来个大烧大杀。没想到饭时刚过,东边庄上可都开始着起火来。人们一下子跑光了。盖着薄雪的村野上,脚印特别纷乱。人们四处躲藏,绝大部分的男女老少逃入了苦县县城。
午时之前,黑压压的匪兵包围了苦县城邑。他们下决心要攻开苦邑,大烧大杀,劫取聚集在这里的银两和财物。
城里。逃难的男女老少,嘈嘈杂杂,鼎鼎沸沸,慌慌惶惶,乱成一团。有的扶老携幼,有的哭哭叫叫,有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有的吓得目瞪口呆,有的忙着运送滚木擂石,有的夹着裹有衣物银两的包袱去找背静之处藏身。
城中心一座厅堂里,苦县县正,正紧张地布置防城之事。周遭,高高的城墙垛口里边,趴满了防守的兵民。他们身边摆满石块、砖头和一节节截好的粗木毂辘。姓张的城卫,腰挂修长的柳叶宝剑,身上穿着带有护心铜镜的甲衣,在东城墙上来来往往地走动。他在紧紧张张地指挥护城战斗。此时,北、南和西城墙上都有副城卫在指挥护城。东城墙外,匪兵们踩着冰凌,呐喊着,越过深深的城池,往城墙上进攻。张城卫号喊着让人们击砖抵御。砖石横飞,有的落在冰上,有的砸在匪兵的身上。这时,一支冷箭飞来,射入张城卫的喉咙。张城卫倒下。几个军民跑上去将他从城墙抬下。新任的刘城卫,挂刀带剑,走上前去,将他接替。此时,不知出自谁手,城头飞出一箭,正巧射入刚才那个放箭的匪徒的右眼。那匪徒立即倒下。攻城的匪徒见他们唯一的神箭手被射而死,明显地慌乱了一下,然后又开始进攻。
“不好!不好!北城门被攻开啦!”不知道是谁冷乍地喊叫一声。一群正在东城墙守护的兵民,开始往北城墙段增援。
北城墙段。一群腰插短刀的匪徒,在一个小头目的威逼和带领下,将要爬上城墙。“打呀!打呀!打呀!”守城的兵民大声喊着。砖头、石块象雨点一般地打下。几个匪徒被砸得滚了下去;其余几个被砸而没滚下的匪徒,缩头挤眼,顺脸流血。他们稍稍退了一下,接着又往上攻。八个粗壮的汉子,拼力地抬起一节粗大的滚木,照着已经爬到城墙半腰的匪徒,猛然一撂,一下子砸掉一溜。匪徒们退却了,但是他们不甘心,待了一会儿,又重新集结力量,向城头的军民发起更大的进攻:“冲啊!冲啊!”“打!”又是一阵砖头、瓦块、滚木、擂石打下。匪徒们扒着砖缝,抓着砖缝里长出的小树,挤着眼,咬着牙,硬往上拱。有几个匪徒接近城垛口,他们把手伸上去,扒着垛口上的砖头。城上的妇女,男人,手拿镢头,照着匪徒们的手腕乱锛乱砍。他们的手指、手脖被血淋淋地砍掉,“扑通,扑通!”一个个象下饺子般栽了下来。
东城墙段。匪徒们开始集结力量,向城头发起猛攻。匪兵们集结了大量的兵力,往城头上生拼硬上。“打!”刘城卫指挥军民,开始反击。砖头、石块又一阵砸下。匪徒们不顾一切地硬上。他们强登城墙,被刘城卫带领的刀手乱刀砍死。
又一阵石块砸下,匪徒们退下城墙,退到城池以外。
此时,东北方向,雪粉扬起,一大群黑压压的援兵,迅速赶来。这群人越来越近。走在最前头的是一辆四匹马拉着的双轮兵车;车上用绳绑一直立的竹竿;竹竿上挑一面乌蓝色的旗帜;旗上写一碗口大小的黄字:“吴”。车上坐一身材长大,古铜色四方长脸的凶悍大匪,头戴疙瘩头灰黄狼皮帽,身穿骇人的毛朝外的皮褂皮裤,脚蹬毛朝里的高腰白皮战靴。此人正是在靠河村曾出现过的、杀人不眨眼的大土匪头子栾豹。此时,栾豹身边一并坐着三个人:一个是给栾豹赶车的御者;一个是他的充当甲士的侄子栾小豹;另一个是他的骖乘李展飞。骖乘相当于各诸侯国正牌军队的作战参谋,在千乘之国里被称为一乘的军师。车后,分四行,排列着上千兵卒。兵卒们一个个穿着黑衣,手里拿着长矛、弯刀。兵卒里,有一部分兵士,穿着黑衣,胸前划着白色的圆圈,圆圈里写着白字:吴。栾豹昨晚已经派人,和吴军取上了联系,他的匪伍被编入吴,成了吴军支脉:吴军陈地支队。那胸前写着“吴”字的兵卒,就是吴军派来支援栾豹的正牌士兵。
车乘,兵卒,来到苦邑县城之下。大土匪头子栾豹,跳下檀木兵车,见攻城的匪徒从城上退下,火冒三丈,抽出战刀,大声嚎叫:“你们为啥要退下来?为啥要退下来!?给我上!重新上!给我攻!重新攻!哪个赖种要是再往后退,我就当场把他砍成三段!”他在地上来回走了几趟之后,开始集结更大的兵力,向城头发起猛烈的进攻。
黑糊糊的匪徒们爬上城墙。稠密的砖头、石块又一阵打下。十四节滚木一齐往下砸去。匪徒们一个个翻着滚着栽下,几个伤胳膊、断腿的“妈呀娘呀”的喊叫着。几个没被砸下去的亡命之徒,翻上城头,抽出腰里别着的尖刀,往前死冲。他们一连刺死、刺伤十来名守城的军民。有人开始逃跑。逃难的人群开始慌乱。几位勇敢的青壮,手拿大刀,跑上去和匪徒们对砍对刺。守城的军民一齐围上去。几个匪徒全被砍死。
“重新冲啊!给我重新冲啊!给我重新往上冲啊——!”城下的栾豹声嘶力竭,喊得没有人腔。当他再一次集结更大的兵力向城头进行死冲,全城军民处在极大危急关头的时候,一位风貌奇伟、气度超然的年轻人突然之间登上高高的城头。此人是谁?他就是李耳,曾和栾豹于靠河村打过照面的李伯阳。
“弟兄们!栾部的士兵弟兄们!吴国的官兵弟兄们!你们不要再去上当受骗了!不要再让恶人作为屠刀使用了!不要再替伤天害理的栾豹杀人卖命了!”李耳的声音犹如洪亮的钟声,开始在苦县城头响起来了。
栾豹一见这个登上城头的年轻人正是他在靠河村想杀而未杀死的李耳,眼都恼红了,他一蹦老高地用剑尖指着李耳,大声嚎叫:“李耳!好你个自己找死的李耳!我后悔前天夜里没有一刀把你砍了!”
李耳对上窜下跳的栾豹毫不理睬,只管继续大声地说:“弟兄们!栾部的士兵弟兄们!你们和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是人,你们也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和我们一样,你们也有心肝脾肺,也有六腑七情,你们家中也有妻儿老小,父母双亲,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无辜之人,和你们一无冤,二无仇,经过五百万年的造就,咱们才好不容易地生在一个时期,长在一个天下,同为人类,共相依存,一个丽日之下相存,一轮明月之下相处。兄弟有兄弟之情,父子有父子之爱,推小及大,推狭及广,咱们应是相亲相爱的兄弟。你们愿意以你们的身家性命和我们的身家性命为代价来一死相拼吗?愿意以两个身家性命为代价的死拼去满足丧尽天良的恶人栾豹的私欲邪念吗?你们愿意去为栾豹卖命而把尖刀插进应当相亲相爱的同类的胸膛而让这全城军民家破人亡,血流成河吗?你们是不愿意的,你们是上了当,受了骗,才让栾豹把你们变成他手里杀人工具的!弟兄们,你们醒悟吧,快快放下屠刀,罢兵而去吧!不要再让恶人栾豹拽着胳膊,掯着脖子往罪恶的深渊里去按了!”
一席话说得栾部匪徒进攻的气势大为减弱,“扑腾!”“扑腾!”几个已经爬上城头的,将手一松,滑落到城下,有几个正准备爬墙的,干脆掉转身,沿着冰凌退到城池外沿。刘城卫为此感到一阵按捺不住的欣喜。栾豹一见,大为恼火,凶气冲冲,怒视着城头的李耳:“住口!姓李的,你给我住口!”然后转脸盯向那两个退出城池的匪兵:“赖熊!软边子货!你们竟被小小李耳几句胡言乱语说得退了出来,我挑了你!”挺起寒光跳跃的长剑,大叫一声,跃上去,一连两剑,将两个匪兵刺死,接下去,开始向围城的士兵嘶声大喊:“哪个心慈手软,再当软边子货,就如这两个东西!……冲啊!给我重新冲啊!”转脸看了一下吴国增援的士兵,“弟兄们!吴国的将士弟兄们!你们是好样的军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正牌队伍!不象这些没经过阵势的软边子货!冲啊!你们给我冲啊!”
“冲啊!冲啊——!”在两个小头目的指挥之下,增援的吴军,配合已经重新开始进攻的栾豹匪部,冒着滚木擂石,汹汹涌涌地向城头掩杀过来。
站在城头的李耳,稳若泰山,纹丝不动,见吴军杀来,他赶紧亮开铜钟一般的嗓门儿,高声向他们劝告:“弟兄们!吴国的官兵弟兄们!你们更不要甘心情愿去受栾豹的欺骗!你们是具有良知的人,你们更应当醒悟!请你们不要以一国而去进攻另一国,请你们尽快罢兵休战!陈国和吴国是不算很远的邻邦,两国应该睦邻友好,互相谦让,和谐相处。我们要安详,不要这无义的战争,战争残酷,战争无情,天理不喜夺斗,人心向往和平!互相谦让,和谐相处,才能安心建设各自的乐园,百姓享受乐园之福,才是国君和他的官兵们的福上之福!享受这种福上之福,是国君和他的官兵们的聪慧;毁灭这种福上之福,争地一战,杀人盈野,争城一战,杀人盈城,是国君和他的官兵们的愚蠢和昏庸。陈、吴两国,本无隙怨,即如有点冲撞,你让我一尺,我让你一丈,天下也会相安无事。如若你点我一指,我还你一捶;我打你一捶,你还我一刀,这样只有拼个一死;你想拼我一死,我想拼你一死,这样,只有两败俱伤。如若以争夺拼斗为基点,即使是一国把另一国并吞了,还有家与家的争斗,一家把一家并吞了,还有人与人的争斗,想享福,不造福,只用拼杀争夺福,国无宁日,家无宁日,人无宁日,到头来只有拼杀并无福。干戈不息国遭害,二虎相斗皆伤身,睦邻相处天下暖,百姓安宁万年春!吴国的官兵弟兄们,请你们快快罢兵回营吧!请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吴国国君,不要再派兵进攻陈国了!”
又一席话说得吴军立时停止了进攻。就在转眼工夫之前的刚才,他们还杀气腾腾,劲头十足,现在却象放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有的把高举着的长矛搠到地上,有的把锃亮的吴钩丢到脚边,有的则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唉,人家说得对,就是,咱远离家乡,撇下妻子儿女,前来进攻人家弱国一个小小的城市,何必呢!这哪里合得着呢!”两个带兵的小头头,也象散了骨头架般地松松地往地上一坐,连一句话也不说了。城上的刘城卫和城里的全体军民感到十分高兴。
栾豹看到这种情形,又气又怕,十二万分的恼恨李耳,他脸气青了,嘴唇气白了,双颊痉挛,暴着撕裂得似乎出血的凶眼,举长剑照着李耳,野兽嘶山般地向他嚎叫:“李耳!我恨不得一剑把你挑下来,活活开膛,碎尸万段!”转脸,向着黑压压的围城的士兵,恶声恶气地叫道:“全体围城的官兵!听我号令,你们不要听信这个疯子的胡说八道!不要听信!不要听信他胡说八道!!谁要听信,我宰了他!宰了他!!”站在他身旁,早想说话,没敢说话的栾小豹,见他叔只知干嚎,重复,说不出任何道理,就自动凑过来帮腔说:“弟兄们!全体围城的将士弟兄们!你们并不知道,城头上站着的这个姓李的人是个疯子,疯子的话不可听信。两国交战,不能留情!战争到了这种地步,他让我们罢兵休战,这是地道的疯话!两军对垒,当进则进,兵贵一鼓作气,不可再而衰,三而竭,快快抓紧时机,给我进攻!”干嚎无词的栾豹听他侄子这么一喊,象是一面无法鼓动的船帆,忽地得了恶风,一下子上足了气力,接着大声喊道:“攻啊!给我攻啊!这城里有很多金银财宝,有不少好看的妇女,听我号令,攻进城去,财物任你们抢夺,美女任你们享用,攻啊——!给我攻啊——!”在他们叔侄二人催促狂喊之下,一部分匪徒又开始往城头进攻,在两个匪首两把长剑逼迫之下,其余士兵也开始向城墙逼近。
“匪首栾豹听着!我劝你莫违天理,要给自己留下后路,且不要不顾一切,一意孤行!”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李耳的声音更加尖锐更加洪亮地响了起来,“我听人说,强梁不得其死,狂暴没好下场,两军对垒,旗鼓相当,慈悲者一方生。无理进击,不能取胜,理屈词穷,必不能赢。你平白无故,攻我苦邑,能说出半点道理吗?而今同着你全体将士和我全体军民,你敢和我辩清道理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若能说出半点攻我苦城的道理,我愿意放开城门让你进来,或者我自动跳下城墙,代替全体军民而死,让你把我碎尸万段;你如若说不出半点道理,强攻硬占,致使天怒人怨,将你诛灭,倒不如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现在我来问你,攻我苦城,到底有无道理?若说有理,你敢和我对论吗?”
“敢!当然敢!我当然敢!堂堂一军首领,说不过你小小李耳那算怪啦!好!我正想看看你小小李耳能有多少道理!”栾豹轻慢地往城上的李耳扫视一下,他根本没把这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放在眼里。此时,匪兵自动停止进攻,他们惊奇自己粗鲁的首领,竟然突然要拿什么高论来和敌方对战。城上,城下,城里,城外,所有军民,全部静了下来。双方战旗在寒风中啪啪作响,更衬托出这里的静寂。人们怀着新奇,兴奋,紧张,惊骇,向正,反邪,关心自己命运的心情,开始做好倾听李耳、栾豹对论的准备。刘城卫心情更加紧张,不过他也感到有点惊奇:栾豹攻城难道真有什么新的道理?“好吧,栾豹,”李耳说:“既愿对论,你就说吧,为啥攻我苦县,你到底有无道理?”
“为啥攻你苦县,当然有道理。因为你挡了我的道子,这就是我进攻的道理。我的大军从你这里路过,你们应该出来迎接,你们不仅不开开城门迎接,反而堵着城门,挡着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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