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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梦里同「GL」-天煞孤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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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四周传来一种诡异的叫声,湖面上的小船竟在一瞬间消失在了李箫的视线。
“怎么回事?船呢?”李箫大感诧异,扭头问苏玉菡,心想,刚刚明明还在湖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是障眼法么?
她很想在苏玉菡那里得到答案,可是,苏玉菡并没有看她,竟然一跃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李箫大惊失色,当下什么也没想,不顾死活地跳了下去。
事实证明,逞一时之勇,有时候会吃大亏。
冬天很冷,湖水更冷。在水里,李箫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湖水不断地涌入。耳朵,嘴巴,鼻子,仿佛都被水充斥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出于本能的开始在冰冷的湖水中挣扎,想要找个东西牢牢抓住,奈何,徒劳。
李箫是不会泅水的。她见苏玉菡无缘无故的往下跳,情急之下把自己是旱鸭子的事情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在水下扑腾了几下,她觉得不能呼吸,渐渐失去了知觉,身体不由自主地不断下沉。
那一刻,她想,难道我就要这么淹死在江南的碧湖之中吗?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注定命不该绝。
房内飘着淡淡的香气,很熟悉。
李箫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苏玉菡。苏玉菡的手正放在她的额头之上,冰冰凉凉的,她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舒服。
睁开眼睛,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之时,通常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感。此刻,李箫便是如此。她咧开嘴笑了笑,道:“你……你没事吧?”
由于喝了不少湖水,喉咙不怎么舒服,说出来的话很小声,有些沙哑,似乎不像是她的声音。李箫很懊恼,她的声音没有往日那么好听了。
苏玉菡已经换了一套衣衫,头发却还是湿的。她不理会李箫有些炙热的眼神,淡淡道:“你额头很烫。”
李箫顾不得其他,去拉她的手,道:“告诉我你有没有事。”
女人,其实是个很神奇的物种。她容易付出真心,容易一往情深,却从来不会考虑后果。
有人担心她的安危,苏玉菡很感激。她看着李箫的目光变得有些柔和,道:“我没事,你闭眼休息。”
李箫认认真真地看了苏玉菡许久,确定她真的没有事才闭上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到一阵心酸,眼泪就这么从眼角汩汩而下。
苏玉菡怔了怔,用指尖帮她抹去泪水,却怎么抹不干。
李箫突然握住她的手,张口欲咬,手到嘴边,她又不舍得,于是乎,放声大哭。
“你吓死我了!”声音带着哭腔,听着让人心疼。
不算宽大的房间内,有李箫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湖风徐徐的夜晚,房间里的烛火也开始东摇西摆地窜动。
苏玉菡任由双手被李箫握住,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想,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李箫牵我的手?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关心别人?她跪坐在塌前,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心想,原来,还是会有人为我担心。
李箫哭够了,坐起身来看着苏玉菡,问道:“为什么要跳下去?”
苏玉菡道:“找人。”
李箫道:“找到了吗?”
苏玉菡沉默了一阵,微微摇头。
刚才她一直在甲板上观察着那艘船。见它突然不见,觉得十分诡异,猜想是沉入了湖底,跳下水后果然看到了那艘船,她刚想划过去,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响,竟见到李箫也跳了下来。
初时,她以为李箫是想跟着她去查探,所以没管那么多。划出一段距离后,感觉没人跟来便转身去看,却见到李箫的身子不断下沉。
当时苏玉菡也被吓到了,她用最快的速度潜过去,救起了不会水却要跳水的李箫。
此时,屋内的气氛缓缓地改变。李箫知道要让苏玉菡解释是件很让她为难的事情,便不再追问,见她头发还是湿的,拍着床沿,道:“坐到床榻上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没有干毛巾,李箫用她的衣衫帮苏玉菡擦。苏玉菡的头发很黑,很柔顺,长长地垂至腰际,还散发着淡淡地馨香。
“以后要做什么事记得跟我说一声,不然我会担心,说不定还会胡思乱想。”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李箫手心就开始冒汗,她不想再有那种事情在她面前发生,开始提出要求。
苏玉菡嗯了一声,算是应允,同时,她也在考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得到。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做事情的时候自然是随心所欲,也并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此时应允李箫,到底代表着什么,她竟然无法解释。
不知道怎么回事,沉默片刻后,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
李箫拨开浓密如瀑的头发,便见到洁白如玉的脖颈,她的手放在苏玉菡的肩头,眼神一直停留在好看白皙的脖颈上,看得有些痴迷。烛火下,氛围中,似乎有一种魔力在牵引着她,牵引着她去做一些自己觉得很失礼的事情。她猛地摇了摇头,闭着眼睛,企图让自己冷静。
纵使如此抑制,内心却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她终于控制不住,突然抱紧苏玉菡,嘴唇竟然贴在了如玉般的脖颈之上。
温热的唇瓣贴紧敏感的肌肤,带来一丝前所未有的感觉,苏玉菡不禁全身一僵。猛然醒神,立时挣脱那温暖的怀抱,夺门而出。
李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烧糊涂了,还是刚才喝水喝多了?她怔怔地看着半开半合的门,不其然一阵心酸,伸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疼得眼泪哗啦啦地流淌而出。到得后来,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痛而流泪,还是因为其他不知名的原因而泪流。
外面的风很大,苏玉菡就站在那里,发丝在风中飘动,宽大袖袍之内的手掌紧紧地握紧。
在江南冬日的黑夜,她的心便如风中的发丝,乱了。乱成了一团麻线,而且有越理越乱的趋势。她好像明白了一种感情,她的亲姐姐就曾为了那种感情而奋不顾身,义无反顾。
可是,李箫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她应该不会懂这种感情。她想,方才的是错觉,理应是错觉。如果不是错觉,那会是什么?望着波光微动的湖面,她笑了笑,心道:我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孩子而心烦意乱的,这很不应该。
清晨的湖面泛着浓雾,房内,苏玉菡在喂李箫喝粥。粥很烫,她只得用匙羹把它拌凉。
李箫在发烧,却还是摆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只是脸颊泛红,眼睛没有以往那么明亮。
苏玉菡舀一勺稀粥递到她嘴边,道:“再休息两天就能好。”
李箫去拉她的手,苏玉菡想躲,无奈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勺子,没能躲成。
“苏姑娘,谢谢你照顾我。”
苏玉菡一双似水的眸子依旧平静,她看着李箫,淡淡道:“我比你大七岁,你该叫我姐姐。”
李箫眯着眼睛笑,道:“好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玉菡暗叹一口气,半晌,舀一勺粥凑到她唇边。
静默,只能听见勺子碰到瓷碗发出的响声。
粥是什么味道,李箫没有尝出来,她觉得是苦的。同时,她亦深知粥不可能是苦的,苦的其实是她那一颗飘忽不定的心。
苏玉菡的好,李箫都知道,所以,她昨夜已经明白了自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苏玉菡那么聪明,昨晚她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情一定让苏玉菡明白了些什么。否则,苏玉菡不会想要躲她的手掌,不会刻意强调年龄问题。想到这里,李箫有种想哭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心如明镜
出身于武林世家,李箫从小身体就非常好,抗打击能力十分强悍。过了两天,她就好了,跟以往一样嘻嘻哈哈,活蹦乱跳。
自上船以来,还未曾遇到过来找麻烦的人,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到达她们要去的地方,船依旧不缓不慢地行驶着。
其时天色将晚,一轮红日渐落西山,赤红的光芒洒在湖面上,看起来很是美丽。
李箫趴在围栏上出神,心道:“我来江南,不知道哥哥姐姐会不会找来?”此番远走他乡,她只为追逐苏玉菡的步伐,很少想起挂念她的家人。
生病的时候人心往往比较脆弱。苏玉菡毫无怨言地照顾着她,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陪在她身旁。所以,当苏玉菡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家人。此时小病初愈,望着湖面思念家人,也是因为苏玉菡不在其身侧。
“小兄弟,怎么丢下媳妇儿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啊?”舵手是个中年汉子,他皮肤黝黑,笑容憨厚,说起话来也是颇为热情。
李箫嘿嘿一笑,道:“大叔是说跟我一起那个姑娘么?她是我姐姐。”
人就是如此矛盾,常常喜欢欺骗自己,打着某种可笑的旗号自欺欺人。李箫笑着说话,心里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楚,久久不能散去。
舵手朗声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你媳妇呢。刚刚见她一个人去了船尾,那姑娘走得真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这时,后方很合时宜地传来了打斗之声,李箫大惊,双脚一抬,迅速往船尾赶。
船尾没有苏玉菡的身影。但是,离船几丈开外的湖面上飘着另外两艘陌生的船。苏玉菡孤身立于一叶小舟之上,正在与人打斗。
李箫咬咬牙,抽出腰间长剑,纵身跃起,朝小舟而去。
“大胆贼子,你们欺负她,叫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横剑挡开朝她砍来的单刀,李箫站在了苏玉菡身前,一脸怒气。她大怒之下,手上更是不留情面,唰唰唰唰唰连刺五剑,将停留在小舟上的五个人逼入了一池湖水中。
小舟因李箫的动作而摇晃着,湖面接连荡开无数水波。
“臭小子,英雄救美也得找对时候!”一把如鼓点般的声音森然道:“老子看不惯小白脸,更看不惯不自量力的小白脸!你是过来送死!”
李箫冷笑道:“像你这样的狗熊,我看着也来气!”话一说完,纵身跃起,一脚踢在小舟之上,逼走那艘孤立于江面的小舟,随即纵身越上大船,挥剑刺向刚才说话的黑衣大汉。
大船之上敌人更多,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箫剑指黑衣大汉,迎难而上。也就在她长剑削向黑衣大汉脖颈的一瞬间,破空声响不绝于耳,无数道箭羽径直射向大船。
李箫冷冷一笑,说道:“此番出门,我算是长了见识!原来同伴有时候也是可以拿来牺牲的!呵呵,同伴不顾你们的死活,打算要你们陪我一起死,我看是好得很哪!”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背上负着一柄大刀,这时正满脸怒容地瞪着李箫。突然,他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哈哈哈哈,小兔崽子,你的死期不远了!”
冷箭只放了一轮便没有再放,此时船上人人面露凶光,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瞪着李箫。相信若她手臂一抬,那些人立马就会一拥而上,如若躲闪不及,极有可能会被乱刀砍死。
方才离开小舟的时候李箫已经使出全力将苏玉菡送出了包围圈,此时耳听惨呼声落水声频频发出,一猜就知道苏玉菡去而复还。她稳了稳心神,问道:“阁下乃是生面孔,我实在想不起曾几何时得罪过阁下,以至于你想取我性命。”
带刀大汉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反正你们就要下去见阎罗王,说给你听倒也无妨。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在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就要取你们性命!”
语罢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六名大汗持刀抢出,六个人一起挥刀,齐刷刷舞了个半弧,刀尖斜指,神色凝重,蓄势待发。
李箫眼睛瞥了一眼兀自御敌的苏玉菡,见她依旧在小舟之上,空中白色丝带翻飞,挡住了另一艘船上放出的冷箭,丝毫不落败相,顿时心里一宽。
落日的余晖下,碧绿的湖面上,两艘大船一叶扁舟。白衣女子足尖轻点,掠过湖面,挡过箭雨,落在了青衫客身畔。
苏玉菡看着对面的敌人,眼神依旧,语气依旧:“你们是刺客楼的人。”她目不斜视,语气肯定,带刀大汉则冷笑不语。
“红橙黄绿青蓝紫,金木水火土,刺客楼十二翼芒,你们是水一程的人。”苏玉菡语速缓慢,似乎眼前的敌人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依旧是肯定的语气。
带刀大汉微感诧异,但随即又是嘿嘿一声冷笑:“是又如何?反正你们已是将死之人,就算知道我们是何人,能奈我何?”
苏玉菡眼神落在他黝黑的脸上,淡淡道:“我送你去见他。”
话音未落,只见她右手微抬,雪白如玉的手捏了个诀,左手的飘逸的丝带竟然立了起来,她眼神一扫众人,左手微动,一条丝带竟生生灌入了那带刀大汉的腹部。
带刀大汉还未反应过来,已然气绝身亡,他一双眼睛瞪着苏玉菡,慢慢失去了焦距。
李箫看得是目瞪口呆。这个浑身散发着兰花香味的女子,这个浑身不染一丝污秽的女子,她如雪如霜般的丝带这时染成了鲜艳的红色。令李萧诧异的不是苏玉菡杀了人,而是她站在原地用左手杀了人。
古往今来善使左手的人固然数不胜数,但大多是右手不能再运动自如,这才苦练左手剑法。
苏玉菡右手自然是完好,而且很灵活,运用丝带时手腕转动,杀人一样是不在话下。左手,苏玉菡左手一样能如右手般灵活。如此,打起架来就相当于两个人,可以刀剑同时挥动,使出两套完全不同的武功。更何况她的丝带性软,竟能在瞬间变成如刀剑一般的利刃,实乃匪夷所思,更显得其内力深不可测。
此时苏玉菡便是如此,右手握的是一柄抢夺而来的单刀,左手丝带依旧击打各人要穴,打穴精准,动作迅速如鬼魅。她穴道一点中,右手的单刀紧随而至,刀刀伤人要害。
李箫知道苏玉菡已然手下留情,每一刀都是偏的,很明显的不想杀人。
落日似乎更红了,船上流淌着一滩又一滩的鲜血,而死去的人只有一个,刚刚发号施令的那个带刀大汉。
一艘船上的人已然尽数倒下,另一艘船并不靠近,箭羽却是一轮接一轮的放将过来。
李箫青羽在手,在身前织成一片剑网,格挡开那来势汹汹的箭羽。苏玉菡见箭羽没有丝毫要停的趋势,忙拉着李箫退回了船舱,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怕是有援兵会陆续赶到,我们要走。”
走,往哪里走?除了水路,李箫不知道还能往哪里走。不会泅水,想走也走不成。她笑了笑,道:“你先走吧,我出去杀了那些混蛋!”
苏玉菡少有的皱眉蹙额,如水的眼眸看着她,久久不说话。恰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在身后响起,苏玉菡拉开李箫,一支箭羽便稳稳地钉在了船板之上。紧随而至的是更多的箭羽,将船射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如此下去,船舱已不是好的藏身之所,苏玉菡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你舍身助我,我自不会让你遇险。”顿了顿,说道:“你可曾听过龟息大法?”
李箫摇了摇头。苏玉菡像是知道会是如此,道:“我传你口诀,你用内力催动,或能抵挡片刻。”时间紧迫,当下将龟息大法的一段入门心法口诀背给李箫听,连续说了三遍,李箫心里默记,终于牢牢记住。
苏玉菡道:“水下危险,你要抓紧我的手,不许松开。”
李箫点了点头,道:“我绝不松开!”此时面临大敌,她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心道:“不在水底我也不想松开,行是不行?”
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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