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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就他妈的动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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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新学期的关系原本就算是这样定了型。不料,九月末的时候,周重远当时和外班的打完球回来,贺牧还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做些什么,周重远浑身冒着汗,但因看见这一幕原本大大咧咧的动作幅度就这么小而缓了下来。
  静悄悄的靠近,却在探出头的时候看到贺牧拿着一张纸巾,他自己的课桌上放了瓶水,而周重远的桌上有着点点滴滴零散的水滴,当下周重远就不爽了,干啥啊这是,搞什么小破坏。
  “干嘛啊你?”周重远一身汗的坐下,原本穿着的秋季校服也被他脱下来拿在手上,这时说话的时候顺便扔到了凳子上。
  贺牧抬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目光坦然的答道:“帮你擦桌子。”
  “干嘛要擦?”周重远就站着从课桌里拿出书包,开始整理要带出去的东西。
  这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课,劳动课,全被周重远用来打球去了。而现在回到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出去吃晚饭,还留在教室里的同学已经不多。
  虽然贺牧就要算上一个。
  “我喜欢。”贺牧淡淡的说,而后收回伸到周重远那边的手。
  两人自那天之后的相处,先是周重远百般躲着他,而后好不容易态度稍微自然些许,又是整天几乎说不上几句话。
  午饭两人都是各回各家吃,周重远先前不太熟悉的时候还会开玩笑,说,什么时候让我上你家吃饭?
  现在熟悉过后,在贺牧他家吃贺牧做的饭菜也不是一天两天,人也熟悉到了开始装不熟的境地,却是再也没有提到过这种玩笑话。
  晚餐贺牧一般是在学校一瓶酸奶,回家自己煮面吃,这么就算解决了晚饭外搭夜宵。
  而周重远不同他,周重远有大把的时间和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一起勾肩搭背乐呵呵的出教室,再欢天喜地吃的满嘴油的回来。
  就算是招呼,也都没有分给贺牧一句,贺牧即使不大在意,但也没法轻描淡写的装作其实他感受不到周重远故作的疏远。
  这番下来,两人的关系自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僵持。
  明海的进出制度管制很严格,这也算得上是明海这些年都能维持着一贯严谨校风的一个因素。周重远朝书包里扔了张他自己的门卡,侧过身来,朝着贺牧问道:“要我帮你带点什么东西?”
  终于等到那声招呼的贺牧从书前抬头,眼神依旧淡漠,拒绝的直接,“不用了。”
  等周重远又一次和他数不清的朋友们吃完回来,嘴角的油光让贺牧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之后朝着人扔了张餐巾纸,语气里感情不明,“擦擦。”
  “什么东西?”周重远接过来看,发现不过是张纸,写情书都不挑这类纸巾的,当下就问道:“干嘛?”
  “晚饭吃的很好?”贺牧的语气依旧听不清情绪。
  “哦,这个啊,”周重远向后转过头,从后桌妹子那边拿过镜子,就这么对着贺牧开始擦嘴,虽说擦了个干净,那充了血的嘴唇却让贺牧的目光微暗了下去。
  周重远却没察觉到,接着说道:“还好了也,他们说先头打球让我伤了腿对不住我,请客吃外卖。”
  “那是多久前的事?”贺牧的言下之意是,骗谁?
  周重远笑嘻嘻的想凑近人说话,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停了下来,隔着安全距离回话,“你问那么多,吃的痛快不就行了?”
  贺牧闻言,当时就转了过头,再也没说一句话、发出一个字音。
  第二节课下课后是物理小测试,贺牧帮着老师把收上来的试卷送到办公室。还在转角处就听到整栋高二教学楼的女生尖叫,期间夹杂着男生的嬉笑声。
  眼前一片黑暗。像是失明这份报应迟迟来临。
  贺牧在暗处站了会儿,随后明白过来不过是停电,明海来的次数少,当时他和周重远在明海附属中学的时候,学校地址在郊区,供电不稳,时常断电。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供电不稳导致突然性的熄灯那是常有的事。
  心下安稳的朝前摸索着走去,只是脚步稍稍带了点急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如果没记错的话——其实他贺牧也很少记错些什么事情,周重远很怕黑。
  在初二某天晚上,好像是星期四,不过日期太远,当时也没把人放在心上,记不大深刻。当时贺牧他自己好像是从厕所还是从办公室里出来,往教室走去,就挺到楼梯道上一声闷哼,像是有什么人摔倒在地。
  当时的贺牧隔着黑幕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的人影,朝后走了几步,对着暗处就伸出手,问道:“还好吗?同学?”
  触手的是带着汗意的冰凉,周重远紧紧闭着的眼睛露出一丝缝隙,而后就把手完全的放在了贺牧手心里。
  后来贺牧偶尔也会注意到周重远,不同于那个晚上的恐惧,周重远在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开怀的大笑,或是嚣张的怒吼。总归什么词最亮丽最惹火就往他周重远身上招呼,完全没有那个带着墨水般夜里的茫然无措的惧意。
  仅仅就这样,要贺牧记住周重远这个人,还是太过于轻巧。
  第二次夜里晚自习发生电力不稳,而让贺牧和周重远再碰上,这时候也差不多是周重远这个当事人都快要忘了当时握住贺牧的窘迫的事了。
  在周围或高或低的尖叫或是嬉闹声里,贺牧少年老成的揉了揉眉心,没等他自己揉够,身边忽然就伸出一只握住他胳膊的手。正当他以为不过是谁的恶作剧而想要把人拉开的时候,他听到有点干涩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我怕。”
  说话时连语调都在抖。
  贺牧当时没有做声,心里却已经知道是谁,白日里周重远嚣张大笑的脸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闯入一片黑暗的空间,被带上在黑夜里都能发光的燃料,就这么明晃晃的在贺牧眼前忽隐忽现。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才发现原来是有同学已经点亮了蜡烛。在暖黄而微弱的烛火下,十几岁的周重远嘴唇泛白,视线都在颤抖,目光里全是祈求。
  贺牧心下不忍,向来不喜欢接触的人就这么让人捏着胳膊等灯亮。
  只是那次恢复供电之后,其实也不过是短短几分钟之后的事,时间很短,却让贺牧在白色的灯光侵占他们黑夜的世界之后,身边少了个牵扯着他胳膊说他害怕的周重远。
  这次乌龙事件之后,两人在班上的交集仍旧少得可怜,一个是老师心尖上的优等生,安静而礼貌。
  另外一个是班上最为闹腾的仁兄,有什么都要掺一脚的角色。两人偶尔的接触,除开为数不多的交谈,连看看彼此的脸都是一个奇迹作用下的意外。
  十四五岁的男生,最怕的不过是丢脸。他们看不到再深远一点的未来,摆在当时周重远面前的事情,虽说再浅薄不过,都是他周重远,一步一步的从愣头青,走向能够有陪伴贺牧一生资格的存在。
  贺牧脚步加快,幸好平时这路实在是走的再熟悉不过,凭借这记忆也能一路畅通无阻。贺牧想,幸好已经上课了,不然闹腾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不撞见人。
  走进教室的时候,又偷偷带了手机的同学已经亮起显示频,贺牧这一路眼睛也适应的暗色,且借着外边的月光,其实还能看清个大概状况。
  多数同学仍旧坐在原座位,贺牧走回去,坐下座位的时候,身边的人安静的有些让他不忍。伸出手摸索着找到周重远放在课桌下的手,果然是紧紧握成拳的姿势。借着月光看去,周重远的嘴唇隐约有些泛白,只是一直挺立的坐姿,如果不是贺牧先头经历过那两次,还真看不出几分不同来。
  只是这次是他主动的握住了周重远的手,微微的靠近了对方,像是安慰,也像是陪伴,语气温柔的说道:“没事,供电问题,等会儿就好。”
  周重远没吱声,只是沉默着把另外一只手也放到了贺牧的怀里。
  ——他在这里等你多时,不说爱情,是因为连他都没法弄清楚。这早已遇见让他迷茫不知所以的情感的名字,就是这么个珍贵的名称。
  你所有的体贴,你肆意就能做到的温柔,他不仅没法回应一二分,他更没法像自己要求的那样正面面对。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躲开,把无意间和你在一起度过的那些点点滴滴、融进生命的东西用尽全力的淡化,再把挤进他每一秒呼吸里思维的你远远扔到伸手不再可及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他没想到,他竟然做不到,他连忍住不看你都做不到,怎么能做到再也不和你说话,吃你吵得饭菜,忍住不再去想和你接吻那种所有生命带着色彩的光芒都在燃烧的眩晕。
  现在的周重远不过是自然还没发觉出不同。他还没来得及明白,原来他遇见的不是一个知己或是简单看看电影的朋友,而是一个即将要分离却有能陪伴一生的爱人。
  你是他生命里,最平凡不过的唯一传奇。
  这天晚上像是和周重远作对,把手放进贺牧怀里本是周重远下意识的动作,在随后的十几分钟里,他甚至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贺牧修长手指在他手掌心游走的每条路线。像是条条要弯进他心上的小蛇,纠缠而无法逃开。
  恐惧却就是这么淡了下来,直到贺牧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周重远才察觉不知何时,他已经被贺牧半搂在了怀里,“第三次。”
  “什。。么?”语调偏偏不受控制的颤抖,就这么泄露了惧意。
  “你很怕黑?”贺牧却是换了话题。
  “这不瞎说吗,谁怕了啊。”周重远说话间又抖了抖。
  贺牧轻笑出声,就像是在周重远的耳边,“没事,”贺牧的语气沉稳,不知不觉就让人安了心神,“我在这里。”
  握住的手不知道放上了谁的心,享受着谁心脏的跳动。
  只是落在周重远额前的轻吻,没有欲望,没有占有,没有管制,没有抛弃,只有无声约定的陪伴。
  灯光在这时候亮起。趁着同学们适应白光的缝隙,贺牧揉了揉周重远松软又带点尖刺的头发,看着周重远孩子气懊恼的神色,无声的笑了。
  周重远没能感动,他从贺牧怀里出来,坐直了身体,而后再次狠狠的瞪着贺牧看,却在瞪出别样风味之前匆忙怒道:“你他妈的吃老…子豆腐!”
  语气倒是有几分威慑力。
  不过贺牧本就是个承认现实的人,当下就毫不推脱的应了,“没错,好机会,”说着还点了点头,接着朝着周重远反问道:“不是吗?”
  周重远的别扭来的快,去的一点都不快。
  初中时候被贺牧撞见两次窘态,尤其是其中有一次还是他自己找上前去丢脸,为了这么件事情他和贺牧愣是在一班三四年,说上的话才有突破两位数的可能性。
  要不是后来偶然间贺牧换了座位,两人一起在那个大雨天撞上同一时间来学校,而后摔断腿他又被贺牧照顾,有些感情,也就这么被掩藏起来,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这天再次遇到断电之后周重远没能和贺牧一改先前局面,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贺牧偶尔在路过别班的走廊时竟然都能看到流窜在别班的周重远,只是通常情况下距离隔得远了,看不清个分明。
  贺牧没管,这时候主要不管的理由是,他没有资格管人。
  转身就走的姿态倒是潇洒,如果不算上这之前像是被定住了而看向别人教室里的目光。
  日子就这么顺水推舟的过下去。没人提起当日,将人送到车站那份依依不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如同是早已知晓这会发生的现状,才要在当时抓紧了时机,把快乐一次性用个痛快。
  流氓日子一旦过的顺溜,就总喜欢做些出个的事情来,以告诉他自己和别人,其实小日子过得,还是有几分滋味,你们这些在外旁观的人,看不懂才是正道。
  至于是否真如此,也要等周重远自己到往后的很多年里,在说好坚决不回忆里止不住的回头,朝曾经的生活看去,才慢慢发觉,在那时间的长河里,属于他周重远的那条小河里有多少不忍直视的既愚昧又单纯的过往。
  贺牧的生活极其规律。没有人打扰的日子里他都是一个人走路吃饭睡觉,偶尔背背英文,回答几个问题,再就是像是圣母般的去解答同学们的问题。
  等待在没有人心疼的时候,怎么说都是件得不偿失的愚蠢行动。
  贺牧从来不做,生命里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都是一样的走,就算故事不再一样,灿烂的阳光变成忧郁的海洋,这些都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和你注定分离,他费尽力气来追寻你,又有什么意义。
  就如同,你们想要相守着彼此白了头发。如果现在的你连回头看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你让他怎么在往后无数未知的旅程里就单单握紧了你一个人的手,像瞎了眼般、不管不顾的朝前走去?
  说到底,还是一个比较的过程,比较你的价值,值不值得他付诸这不知是何种模样的一生来谈谈爱情。
  周重远无需比较,流氓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而又无比直接。
  他在和贺牧两人互不说话的一个月后,像是终于记起这么件事,他趴在课桌上,眼角懒洋洋的,“你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没等贺牧回话,又说道:“我想你家了。”
  突然被点了名的贺牧眼都不眨,被人记挂自家也是淡定,趁着这课间时分在教室的喧闹声中说话也很直接,“你不喜欢和我舌…吻。”
  “呃,”这是冤枉,周重远在课桌上猛拍,内心怒号,“除了这个!”
  “还有,你不喜欢被我看到你害怕的样子。”贺牧语气极其公式化,道理杠杠的全是他的私心。
  周重远点头,“这个说的有道理,那以后再停电了怎么办?”
  贺牧终于侧过头来看向周重远,认真的问道:“你是说在学校,还是,”停了停,终于说道:“我们两在一起的时候?”
  “什么在一起?”周重远像是想到什么内容不健康的东西,干咳几声,“学校,当然是学校,在一起必须关灯!”
  贺牧这时候还是个四好青年,丝毫没怀疑周重远‘在一起必须关灯’这句话的意思,反倒是嘴角带了丝终于得来的满足笑意,“哦。”
  走遍万水千山但留在心里最美的景色,也抵不过,秋风拂面时吹起的沙尘里,你嘴角含笑着对他说,我们在一起了。往后就算这世界再肮脏,也有我陪你一起干净的走下去,一身污泥,和你紧紧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倒是流氓周重远却忍不住起身,抽开凳子走了出去,一句小声的‘真受不了我自己’落在贺牧耳里。
  贺牧也没捉摸,周重远的性子偏向于直接,一根肠子通到底,都是想到什么是什么。这下贺牧起身,随着周重远跟了出去。
  周重远去的是去年冬天贺牧整他的单杠。
  至于这场地成为周重远的私人场所,是贺牧他没法想到的理由。
  从哪里被人碾压,就要从哪里坚强的爬起来,周重远在秋风和煦里沐浴着暖阳,一边腹诽自己怎么着就能被这小风朵儿冻到牙齿打颤这境地。
  看见朝着他走来的贺牧还正常的说了声嗨,随后叮嘱道:“我要去你家!”
  “今天中午?”
  周重远自在的在单杠上翻滚,远远看上去运筹帷幄,“都行。”
  贺牧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在周重远落地的刹那间就把对方拉向自己的怀里,带点狠劲,又是一贯的不动声色。
  对上周重远微喘的气息,贺牧的语气有了严厉的意味,“以后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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