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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就他妈的动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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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啊你?”对方的声音是成熟男人才有的低沉,和周重远带着清脆铃音的低沉完全不同,而脸上还带着几颗未完全消去痘痘或是又有几颗新长出痘痘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笑起来能够开出花、眉眼弯弯的周重远。
  “不好意思,”贺牧半举起左手,诚恳的道歉,心脏那处像是松了一口气,“认错人了。”
  对方明显不爽这么个几乎是百场都能用得上的回答,不满道:“这也能认错人?”
  贺牧微微笑着,倒退着朝跑过来的路原线返回,脚下的脚步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跟上了音乐的步调。
  还好,不是周重远。
  贺牧从没想过,他在看到光照下产生化学反应,让他以为周重远身边有可能换上新人的时候,整颗鲜活的心脏都不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反复确认着的答案,如果不是真正定下,任他就是万事之变不动于山的小年轻贺牧,也拿不出轻飘飘的坦然。
  如果有那么一天,周重远厌烦了和一个男人互相解决的关系,如果有那么一天,他贺牧再也拿不出周重远要的那种调子,他们之间,贺牧想,说的轻巧,要真的放人走,刚刚他怎么又会那么恐惧。
  想着想着,身边的人都变为身外的路人。其实他们原本就是身外之物,也本就是路人。只是原本视线落上陌生人的时候,就把自己和他们一同构成了一片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0 章

  “贺牧。”是周重远的声音。
  转过身的时候,贺牧想,果真是做梦做的有些频繁,竟然幻想一次比一次严重。先前不过觉得有人相似,现在却是直接幻想出完完全全的一个大活人。
  等周重远的手搭上贺牧的肩,贺牧的表情都带着木然。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现实,这才换上了温柔的语气,像是已经准备了许久般侧过头去,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你也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还想谁在这里?”周重远元气大有恢复之势,勾着贺牧的脖子就响亮的朝着人脸‘啵’了一下,“你最近都在干嘛呢啊?大半个月没见了。”
  经周重远这么一亲、一问,贺牧才恍然间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日子了,在重新没有眼前这个人的日子里,大多数的小细节都过得恍然而迷茫,每日每夜的重复带不回任何实质性的变动。如果不是周重远说起,他肯定早已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时间。
  “已经过了那么久?”
  “老兄,没有我的日子也没难熬到这份上吧啊?”周流氓拍拍贺牧的肩膀,语气感叹间却鬼鬼祟祟的再凑近了人亲了亲,“真想你。”
  温柔的夜色悬挂在黑得透蓝的天空里遥遥相望,周重远看着贺牧温柔的黑色瞳孔里的视线,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或是能够解释,什么是年少初尝情滋味,什么才叫做每次下定决心又被打破的坚持。
  无所谓了,在遇见他的时候,他的生活就变成一场为了爱情而生的表演,或是低调或是沉默,一成不变的总归不会是他的心脏,在喜欢上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是崭新的不一样。
  “去你家吧啊?”周重远拉着贺牧的胳膊朝小街道里边走边问道。
  贺牧笑笑,这时候才自然起来,半拥在怀里的人在这个高温不下的夏季夜晚里还带着和他相撞的热切,汗意从额角、从身体的每一处汗毛孔里渗出来,像是夸张的喧嚣,像是热闹的张狂,恨不得在此刻就告诉全世界的人,他也有他自己的爱人,他也有他想要的地久天长。
  拉住人,老毛病又犯,“做了什么?这几天。”
  周重远走进人,在大街上这么手牵着手走路还是惹来阵阵目光,周流氓照旧不管不顾,“我啊?整天打打游戏被我妈唠嗑呗,还能干嘛,最近她和我新爸又打算出去浪。”
  “新爸?”果然抓重点一样不缺的贺牧闻言就皱起了眉头。
  “哦,忘了和你讲了,”周重远撇了撇嘴,“早几年我爸妈离婚了来着,就是我到你家住的最久的那个暑假,他们闹得厉害,我不想回去来着。”
  贺牧站在忽而昏暗忽而明亮的街道里,认真的看了看此时默不经心说着这些话的周重远,而后像是一声叹息悄然而过,“怎么不早和我说?”
  周重远笑,弯了眼角,“我也是有隐私空间的好不好,不然你告诉我一般几次自…慰一回?”
  “这个能一样?”贺牧揉了揉周重远的耳尖,“你愿意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的。”
  这么胡乱而认真的聊着天,两人不知不觉就从江的中央走到了末尾,到了江流的下游,贺牧才发现这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打捞灯船的工人。一身发配的服装,身后是推车式的垃圾篓。
  “他们怎么不看看写了什么?”周重远看那些工人多半动作都整齐划一,面无表情的捞起纸船熄了里头的火就往车里的沙坑里扔。
  “没有你这么浪漫,”贺牧笑答,“更何况,他们看来有什么用,求幸福求保佑,无非不就是这些自身没有肯定的奢望。”
  “对了吼,”周重远朝着贺牧的后腰边上狠狠来了一掌,打的人只得堪堪一躲,“我说我想说什么来着,刚刚我不是在桥头边上遇到你了呗,我们怎么不放上一只?”
  “放了然后被人捞起来灭掉?”贺牧的视线在那些车篓里被人灭了亮火的纸灯扫了扫,嘴角含笑。随即想想,这在他和周重远两人之间,也确实是件天真烂漫的事,如果真要做,现在返回去还来得及,当下就问道:“要不要回去看看?”
  周重远摇头,“算了呗,我说着玩,两大男人,还真玩这玩意儿,难不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1 章

  “有什么好难受的?”
  “算了算了,”周重远挥手,做豪迈状,随即在落后贺牧两三步的距离时一跃跳上贺牧的后背,趴在人后背上问道:“今晚你出来干嘛?终于知道这是个节日了?”
  “本来想出来买书回去看的,”贺牧淡淡笑着,随周重远压在他身上,还朝后伸出手来扶着,“今晚人太多,就被挤过来了。”
  “哦,”周重远点头,下巴磕在贺牧的左肩上一上一下的,“我去你家找你来着了。”
  “找我?做什么?”
  周重远笑,“你果然不记得今天是个节日了,我等你来找我等了一天,到这么晚你还不来,就只好我来了呗。”
  贺牧回过头,扭着脖子姿势别扭的亲吻周重远的嘴角,“谢谢你来找我。”
  周流氓拒绝这种没有好看姿势的亲…热,果断侧过脸,“我才不要你谢谢我。”
  “那要什么?”
  “贺牧,”周重远从人身上跳下来,面对面的站着,刚刚还是玩笑的眼里这时候就带上了情绪的色彩,“我去复读,然后选外头的学校,我问过灭绝了,你留在明海,那我就出去。”
  眉头紧紧皱起,眼里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只是这么固执的抓着人的胳膊,问道:“怎么一回事?”
  “我想了很多,”周重远笑的有些不同于以往的轻佻,却仍旧带着他一贯给人的自在感觉,“我们实打实的认识,确实是初中,我们之间,难道你没发现竟然什么都没经历过?”
  握紧人的手,感受到实实在在的热度和手掌心的汗意,才觉得是真实的存在,“还要什么?”
  “我不太清楚,”周重远笑笑,“我还没有想好要这么和你走一辈子,喜欢是喜欢,恋爱是恋爱,我是真的没决定要把我一辈子耗在明海都不出去。”
  隔了不知道多久,周重远的意思表达的再明确不过,只是他贺牧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你不是说的要一起?”
  “那是半年前,”周重远眼神定定的凝聚在一点上,那处是贺牧肩上周重远留下的咬痕,两人先前哪次吵架的时候,贺牧过来抱他被他咬伤后留下的疤痕,“现在我改了。”
  贺牧点点头,声音淡淡、却认真应道:“好。”
  这时候周重远将目光移回贺牧的脸上,“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既然决定了,我自然是支持的。”贺牧的嗓音淡沉入水。
  只是没有说出口的惋惜和无法言说的苦痛,是这么真实的存在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2 章

  当在这条不知名的江边,感受着它带着不属于夏季的寒意,轻轻巧巧的从暴露在这片天地之下的每一寸皮肤里渗透进来,穿透血管、穿过他还流淌的暗红血液,这么悄然而至,这么悄然而去。
  周重远在和贺牧无声朝回家的路上走去时,在一个拐角的石碑上看到三个大字‘望江河’。只是他不晓得这石碑上要刻上这字的意义,而贺牧微微低着头,没有焦点的视线明晃晃的神游在外,也没有看到这条河即普通又有几分意思的名字。
  就这么擦肩而过,连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调整好到最适合就此别过的剧情。
  如果能重来,你还会不会这么坚定的朝着你所谓的答案坚定的走过去。
  如果能重来,你还会不会拿出这份坚定的允诺。
  如果能重来,拥抱的时候你还会不会用上几分斟酌的气力生怕伤害的那个谁又或是谁谁。
  生活,我们现在正在经历和告别的生活,他永不可能有几分认真的重来。
  在我们所有的不经意或是不经意间,它已经自己完成了所有的故事构造,如果你愿意参与,它也欢迎,如果你想要转身就走,那它也有很多选择。
  生命这么庸碌而繁杂,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千万别把自己太当那么一回事,但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把你自己当一回事儿,那就真没人会把你当一回事。
  就是这么个悲哀而任性的存在,如果分离不可避免,那一首离别的歌,还是要由他们亲自来唱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3 章

  贺牧是在周重远去北方的第二年重回的故地。
  彼时是明海的冬季,望江河在冬日里却是暖和的,如果不是从河岸边吹来的风带着寒意,想必这时候行人也不会这番匆匆来了又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只顾埋头前行。
  好天气里的热闹在这个把贺牧嘴角吹出青紫的江河边上不复存在,而贺牧却凭江而望,陡然生出的那丝甜蜜,是昨夜里打电话时周重远的那声想念。
  隔了千山万水,终于听到他的声音里的依赖,没有读高四时去看他强打欢喜的快活也没有那时候强撑着的疲劳,恢复了元气的声音就这么清晰的响在耳边。
  周重远还是比他们班的很多人多拥有了一个暑假。先且不说这其中利益得失,但多拥有一个暑假的周重远也没闹腾,在知晓贺牧这个暑假要到石城里去实习还是其他,总归是没得几天空和他在一块儿,也只是笑笑,考前闹着要见人的那个人好似不是他,乖巧的应了声好,就自己到处游玩。
  剩下来的倒是贺牧牵挂着四处浪荡像是游浪般的周重远,万分关心通通化成打在他卡里的钱。无声无息,这么金属闪闪的亮堂后暗自无光的消亡。
  刚刚隔开,思念不紧不胜,得了周重远的月假,贺牧也从大学那边坐车回来看人,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就能见上一面,说上些许话,又或是干脆的什么都不说,让时光静悄悄的溜走。等到咖啡厅或是快餐店外的光线暗下来,周重远常常是在这时候起身,主动地朝着贺牧要一个拥抱,而后挥手,笑容带着月亮悄然跃上眉梢,“回学校了,下次见。”
  时间竟会是在这其中点滴间变成新的年轮。在周重远去复读的那一年,贺牧费了好长时间,才将早已写习惯的年份换到新的数字。
  其实旧日子里,哪一年不是这样过来的。只是那一年里,是下定决心要尊重他的开始,是接受周重远他突如其来宣布要离开明海的消息,倒不是觉得说已经说好要留下突然又变卦的人如何,而是在这其中他明白他自有他的考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周重远的高考成绩实在他在云南那边爬山玩水的时候由贺牧告知的,当时贺牧的声音淡淡的,倒是揪的周重远怒道:“贺牧你大爷的不给我个痛快我就自己去看!”
  “你那穷山僻壤的,哪里能看的到?”
  “麻痹,”周重远怒骂,“贺牧你以为打哪儿都比不上明海啊,咱云南人民过的可好了,等哪天你有这份心来大理看看就晓得了,现在快点告诉我分啊!”
  “还不错。”
  周重远又听到这么个回答气得差点要摔手机,“算了,我自己上网看,不问你了!”
  “别啊,”贺牧笑,笑声通过话筒传到人耳边麻了耳朵,“真心考的还不错。”
  “我知道我挺好的!你现在不说我立马挂电话,敢情我考得不好你还敢这么玩我,你小子也忒不人道了啊。”
  “你叫我什么?”贺牧的嗓音里都带着笑意。
  “贺!牧!”周重远在异乡街头无视众人眼光咬牙切齿,“你说!还是不说!”
  “好吧,”贺牧终于认了,报完数字之后果不其然收到听筒里像是疯子般的叫嚷,贺牧都像是直接看到了周重远在另一端的欢欣雀跃,“收着点儿啊我说,旁边有人没?”
  “啊——贺——牧——”周重远开心的大叫,“我管他有没有人,开心就成,你知道没,我自个儿努力得来的感受就是他妈的爽歪了!”
  “我知道的。”贺牧也笑的开怀,他的快活自然就是他的喜悦,就算周重远去年说不选他这个大学,但怎么着都为他由衷的开怀快活。
  这时候,在这普通而真切的快乐之中,所有因为分开而导致的不痛快和这愈来愈少的相处都不成为他阻碍他去外面世界的理由。贺牧他有的想法,周重远要走上一段路之后,有了沉甸的重量才能拿出相应的陪伴来。
  还没到时候,也就只好等。看着历经这一切,才是之后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5 章

  先头说起明海的冬天,这个有人喜欢有人讨厌的季节,无论它真实面貌如何,其实也不妨碍它在每个四季循环里次次找寻,次次都能准确的找着回家的路。
  这个时间,离他遇见不笑和周重远有几分相像而笑起来完全不像的吴燃还有整整一年,这一年内一直平平淡淡过了两年的贺牧也没想过,两人一旦被自己人为外加环境被迫的拉远,要再走回来还得绕上不知道是多少葛葛弯弯。
  就像是经历了些许事后重回故地。
  只是要认真说故地也谈不上,算上他和周重远走过的路,那还不知道能有多少能够得上格的‘故地’。像是和那个人所有的历经,都能被封存保存,供着他自己回想。
  周重远复读的那一年是贺牧过的最快的一年。也是最为毫不直觉的时间,仿佛他才刚刚从一中的校园里出来没多久,就这么转眼间什么都过了,熙熙攘攘的岁月里的人们团成一窝、抱成一团从这头滚到另外一头。
  “喂,”周重远已经是很多次感谢发明电话这玩意的仁兄了,也亏得这么好的想法才让他顶着寒风在回宿舍的时候还能和贺牧说个话,“在哪儿呢你,那边风也吹的呼呼的。”
  贺牧戴着一条蓝色的围巾,是周重远到北京后给他快递过来的,美名其曰‘逛街的时候看到了,戴在模特身上我觉着特糟蹋,还不如放你身上妥帖’,也就这样送给了贺牧。
  “在望江河。”
  “望江河啊,这哪儿啊?”周重远哈着气,手被冻得冰凉。
  “我们前年七夕在的那块地,你当时不是还特惋惜没能放上灯船吗?”贺牧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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