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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沾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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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忧一身利落的黑色衣衫,衣领和袖口处绘着描金的纹路,一掌宽的腰带恰到好处得显出腰身,腰带上系着黑金边的带子,头发用黑金色的发带和发冠高高扎起,晌午的阳光带着些秋日的清冷照在他身上,一身化不开的墨黑配上考究的金色描边衬得他的脸色白皙异常,而那双纯黑色的眼珠里一片沉静。 
  寒忧转了转眼珠看了墨长枢一眼,继而看向苏九离,声音有些生硬地说道:“阿蘅要去北都,我留下查鬼丝。” 
  苏九离皱眉,问道:“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去北都?” 
  寒忧继续说道:“北都突发怪病,王爷束手无策,所以让我来找阿蘅帮忙。” 
  苏九离怔了一下,显然不知寒忧自北都带回来的消息竟是噩耗,他稳了稳心神,问道:“病情如何?可有人染病身亡?王爷他可也患病了?” 
  寒忧摇了摇头,说道:“王爷一切安好,病情虽不乐观,但未出人命,只是王爷心急,怕平白生出些事端。” 
  “他顾虑的对。”苏九离沉声道,“让杜蘅赶快过去,这两天唐逸沉的伤已好了七七八八了,左不过还需要一些汤汤水水的,有下人在,她留下药方,一切好说。” 
  寒忧点了点,一个闪身人便不见了。 
  墨长枢看着寒忧消失的方向,笑道:“以他的功夫,只要在江湖上小小的露上一面,只怕沈白衣也会被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墨长枢抱着手臂倚靠在银杏树下,说道:“我倒是极少见你这样关心谁。” 
  他说的是实话,苏九离从不曾急切地表现出对谁的关心,但这次却不一样,墨长枢能感觉到苏九离的气息已乱了。 
  “不错,关心则乱。”苏九离说道,“墨少侠,你是不是应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墨长枢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阿苏你现在需要我陪你说说话。比如,若我记得无错,北都的王爷应该叫做司鸿澈。” 
  苏九离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心知他又要害自己动脑子,却不得不说道:“不错,他乃当今圣上第四子,五年前因不和睦兄弟的罪名被罚在府中思过,后来自请至北都镇守边境,他在的这五年,匈奴未敢踏入长城外一寸领土,边境百姓未受一次侵害。” 
  墨长枢笑了,说道:“我却不知,你何时与他有了这么好的交情,倒平白无故为他担心起来了。” 
  “你似乎不是很高兴。”苏九离看着靠在树下的墨长枢,后者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他便只有硬着头皮问了下去,“虽然知道你仍是要害我动脑子,但我还是要问一句,墨公子,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我想先听听你为什么会认识司鸿澈。” 
  墨长枢的眼睛很亮,在飘飞的金黄色叶片中显得尤其的耀眼,苏九离叹了口气,说道:“墨少侠,我知道你素来聪明绝顶,现在你既已猜出我的身份,又何苦为难于我。” 
  墨长枢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臂,深深地看着苏九离,说道:“因为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主动跟我说,只要你肯说,便是谎话,我也一定会信的。” 
  “可你知道,我从不会对你说谎。”苏九离神色有些黯然。 
  墨长枢叹了口气,自怀中掏出了一张信纸,说道:“九年前,豫帝司鸿杉贴皇榜昭告天下,后宫苏贤妃意图谋逆未遂,诛九族,皇三子司鸿洛大悲之下染疾去世。但是顾长桢自皇宫中盗出的秘密卷宗上却写着,九年前,宫闱内乱,苏贤妃被查出与御医张怀知有染,皇三子司鸿洛经滴血验亲查出乃张怀知与苏贤妃媾和之子。判处,苏贤妃诛九族,司鸿洛流放终南山,自生自灭。” 
  阳光透过金黄色的叶片在墨长枢的脸上投下斑斑驳驳的亮影,偶尔一阵风过,两个人面对着面,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涯。 
  苏九离先开了口,“你从何时开始怀疑我是司鸿洛的?” 
  墨长枢将信又放回了怀中,说道:“从你说认识聂铭之的时候开始。据我所知,聂铭之为官十五载,为人刚直不阿、性格孤僻,所以朋友极少,你既知唐逸沉与他的关系,又与他无话不谈,共同追查一件非常隐秘的事件,那你与他必不会是御封乐师与禁卫军统领这么简单的关系,而与他关系如此之近的人,除了唐逸沉,便只剩下已故的三皇子司鸿洛了。” 
  苏九离微微睁大了双眼,说道:“我原竟不知,你对皇城如此了解。” 
  墨长枢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不过因为有关于你,所以我多了解了一些罢了。我原本想,若你当真是已故的司鸿洛,司鸿杉见到你时也该是会认出来的,结果我竟然忘了,你再一次活过来的时候,容貌显然已变成现在这副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样子了。” 
  “他认不认得又如何,我早已不拿他当父亲了。”苏九离冷冷道,“他既偏听偏信,不信那碗中水已遭人偷换,只相信我并非他亲生,他当时既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安知我现在不想将他挫骨扬灰!” 
  苏九离身上的气息骤然变冷,墨长枢却不接话,而是静了半晌转了话题,说道:“我想你素来对鬼丝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两个月前你回洛阳,可是聂铭之给你说了什么?” 
  苏九离点了点头,说道:“他说他一直在暗中追查当年的案子,日前偷听到林相爷与一个鬼面人的谈话,知道他们在寻找一副很重要的画,又隐约提到了德贵妃,后来又提到杜明将画据为己有不肯交出,机关城将被屠戮,他让唐逸沉去查看,我便紧随其后而去,却不想已被鬼丝占了先机,我原也没想到,林相爷手下还有这么大的一股江湖势力,反观他在朝堂上的作为,倒也合情合理了。” 
  “阿苏,至如今,我总算明白你的心意了。” 
  苏九离叹道:“你生于江湖,长于刀光剑影,不比我生自庙堂,见惯了阴险算计。我不说,只因怕你涉入太深,盘根错节,致使你泥足深陷,倒不如你现在活得快活。” 
  墨长枢几步走到了苏九离的面前,忽而弯着唇角正色道:“阿苏,你没有权利替我做任何决定,你怎知我如何过才算快活?” 
  苏九离抬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能看见他睫毛在眼底投下的阴影,薄唇抿成一线,嘴角弯着一个好看的弧度,苏九离忽然觉得,这次墨长枢易容的脸的确很好看,尽管仍比不上他面具下的那张脸。 
  墨长枢微微笑了,俯下身一个吻便落在了苏九离的唇角,接触到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苏九离身体颤了一下,柔软的触感,温和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时仿佛有一股力量顺着四肢百骸汇聚于心头。 
  阳光照在身上带着暖意,苏九离感觉嘴唇被舔了一下,还未及他反应墨长枢已经一手揽过他的腰,几个退步便将他按到在树下,他半坐半靠在银杏树下,墨长枢笑眯眯地单膝跪在他身前,看着他的脸,说道:“几天前的话,你可还记得?” 
  苏九离微微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印象了,墨长枢邪魅地笑了笑,伸手扳过他的下颚,嘴唇在他的耳边流连,惹得苏九离身上一阵酥麻,墨长枢贴着他的耳朵说道:“那天我说,我只希望你能在事情说开的那一天,给我一个答复。如今你的秘密已经被我拆穿了,无论你以后要如何,我都会陪你,你觉得如何呢?” 
  苏九离怔住了,趁着这个空隙,墨长枢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同于之前淡淡的类似安慰一样的吻,这次墨长枢明显带着一丝侵略的意味,在轻松地撬开了苏九离的牙关之后迅速扫遍了他嘴里的各个角落,更热情的邀请他与自己共同纠缠,苏九离虽是皱着眉却没有拒绝,这让墨长枢兴致高涨,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握住了苏九离的手腕,唇舌交融间牵扯出一丝丝的津液,舔舐,啃咬,仿佛要将这九年的相思都融合在这一个吻里。 
  杜承修走过长廊,一个扭头便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又连忙用手捂住。 
  他觉得他应该马上离开的,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脚仿佛黏在了地上一般,视线也无法从那两个纠缠的身影上移开。 
  很美。 
  金黄色的银杏树叶纷纷扬扬的散落在土地上,青色与白色纠缠在一起,黑色的发丝飘在风里,混在土里,斑驳的树影照在两人带笑的侧颜,浑然忘我。 
  纠缠了许久,墨长枢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苏九离的嘴唇,不出意外地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两人在近在咫尺地对视中笑了起来。墨长枢站起身,然后将倒在地上的苏九离拉了起来,又将他身上的尘土与树叶掸掉,苏九离理了理衣衫,说道:“你也不必再掸了,这件脏了,去换掉就是了。” 
  “好。”墨长枢只是看着苏九离笑,笑得很开心。 
  “别笑了,嘴都笑歪了。” 
  而墨长枢却不停,仍是翘着嘴角看着他。苏九离叹了口气,忽然望向回廊上的杜承修,淡淡地说道,“你可看够了?”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杜承修被苏九离一语点醒,连忙转身欲跑,却听身后苏九离淡淡地说道:“你跑什么,看见什么便是什么了,我尚且不遮掩,你害怕什么。” 
  “对,对不起!”杜承修身形顿了顿,道了歉仍是远远地跑开了。 
  苏九离苦笑地摇了摇头,墨长枢的手已自背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苏九离侧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淡青色的人影,继而将目光移回前方,说道:“你刚才说,无论如何都会陪着我,要我给你一个答复。” 
  墨长枢在沉默,既没有调侃也没有答话。 
  “所以,我这个答复你还满意吗?后悔吗?”苏九离笑着看向墨长枢。 
  墨长枢轻轻地笑了,说道:“阿苏,自九年前救起你,我便一直在做选择。我想到了危险,想到了流言,想到了死亡,甚至想到了你的拒绝,但是我仍然选择了你。” 
  “因为我选择了你,所以哪怕许我金碧辉煌,许我万世为王,我也不会交换。” 
  苏九离感觉自己的心颤了一下,这种颤动由心口经过手臂传到了指尖。 
  墨长枢见苏九离不说话,忽而笑嘻嘻地凑到苏九离的身边,说道:“阿苏你莫要不信,那些我曾经的确可以拥有,甚至更多。” 
  苏九离却看着他那一双眼亮如星辰,淡淡叹了口气,说道:“我如今总算明白了那句话。” 
  “哪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墨长枢拍手笑道:“无错,阿苏,你总归是懂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寒忧觉得他此时真是舒服极了。 
  任何一个躺在屋顶上晒太阳的人或许都会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太过舒适的清晨了,更何况寒忧已经很久没有晒过这么暖的太阳了。所以当苏九离说让他最好不要在杜承修和唐逸沉面前露面的时候,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寒忧双手枕在脑后,曲着一条腿,金丝描边的黑衣在阳光下亮的出奇,他闭着双眼,屋里的每一丝声响都没能逃过他的耳朵,所以当他听到杜承修带着些鼻音的哭腔时倒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十三四岁的年纪家逢巨变,谁又不会哭鼻子呢,他大哥还哭过呢。 
  他还记得寒恪当时在娘面前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抹着眼泪对自己说:“你真冷血,爹死了,你一滴眼泪都没掉!” 
  寒忧眯起双眼抬手挡了挡太过晃眼的阳光,那时自己几岁呢,也就七八岁吧。 
  哭是懦夫的表现,八岁的寒忧便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所以当时年幼的少年只是握紧了手上的指环,然后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必将这群恶鬼连根拔起,挫骨扬灰。 
  从那时起他便有了自己第一个秘密,他与死去的爹共同拥有的那份秘密,就藏在爹临走前交给自己的十枚银色的指环里。 
  他还记得爹临走前那夜和他说过的话—— 
  “小忧你要记住,这十枚指环或许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了,你自小便聪颖勤奋,它的用法爹留了书给你,爹相信你一定能够凭自己的本事掌握它,对不对?” 
  “可是爹,你要去哪里,小忧会想你的。” 
  “爹要去帮你的苏伯伯,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经常来家里看你的那位苏伯伯,他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爹要去帮他捉坏人。” 
  “捉坏人?什么坏人?苏伯伯不是很厉害吗,小忧每次看他飞来飞去都好神气啊。” 
  “可是这群坏人也好厉害,他们偷偷学了与爹和你苏伯伯相似的武功,然后去做坏事,爹现在就要去抓他送官府,小忧你说好不好?” 
  “跟爹相似的武功?那他们就是小偷,娘说了,偷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的,早晚会被发现,所以偷东西是不对的。爹你去抓他们,抓住他们之后告诉他们,偷学来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你们的!” 
  “对啊,偷来的东西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所以寒忧躲在屏风后第一眼看到唐逸沉身上的伤口时,便知道这次下手的必是鬼丝无疑了。就像他爹曾经说过的,偷学来的东西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墨长枢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他忽然有些羡慕起此时正在房顶晒太阳的寒忧了,至少他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不必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半个时辰,只是听一个孩子不停的抽噎。 
  杜承修就坐在椅子上,只是流泪,一言不发。 
  当可能被杀的恐惧退去,在舒适的环境下睡过几晚,他突然就想到了家,那个他自豪地向别人炫耀的铜墙铁壁一般的家。他自幼活得优越,虽不至锦衣玉食,但出入动辄数十人相陪也是常事,他娘死的早,爹便加倍的宠他,他嫌机括难学,武功太累,到如今十四岁仍是没有任何建树。 
  他以为他会一辈子优越下去,就算无所事事也可以平安到老。但一夜之间全都变了,爹死了,姨娘死了,家被烧了,自己还在被一群恶鬼追杀,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像是在一场噩梦里,可这个梦却永远也不会醒过来。 
  墨长枢停下了敲击桌面的手指,向唐逸沉身边凑了凑,问道:“这孩子真是杜明的儿子吗?别是当时天太黑,你一个摸不准救错人了。” 
  “他是杜承修。”唐逸沉看了还在哭的杜承修一眼,续道,“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打击太大,他现在才回过神来。” 
  墨长枢笑了,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之前的几天都只顾着逃命和治伤,没有想起来应该痛哭一场这件事?” 
  唐逸沉瞥了墨长枢一眼,他打心里觉得墨长枢说的话是对的,却又觉得实在太过伤人,想了想便没有接话,浑然忘了在那夜的破亭中自己说的话也着实在杜承修心上插了一刀,只是当时伤重权当死前遗言了。 
  墨长枢看了苏九离一眼,说道:“看来,杜小少爷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大哭个三天三夜,那我只好出去晒太阳了。阿苏,你说是不是?” 
  苏九离看了看杜承修,还未及言语就见唐逸沉豁然起身,吊着一条手臂稳步地向门外走去,这声响动似乎惊动了正在默默流泪的杜承修,却见他眼珠慢慢地从空洞中聚焦,追着唐逸沉的身影便飞扑了过去,只是抱着他的大腿匍匐在地上,急忙道:“唐叔叔……呜呜……你别走,别走……” 
  唐逸沉回身低头看着缠住自己大腿的杜承修,说道:“你先起来,把你这一脸脏东西给我流干净了再说!” 
  “我……我……”杜承修抽抽噎噎的语无伦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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