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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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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娉婷一笑,道:“那可说好了,婉茹姐十六号出阁,你十五号便得过来。”
  萧婉茹向来待人亲厚,与沈菊年也算不错,出阁乃女子一生大事,她也不会故作矫情,拒了她的好意不来。
  —————
  东城民巷在金陵相对僻静的一方,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屋子虽小,沈菊年却觉得亲切许多。
  戴老年过半百,有儿有女,但儿女皆在外谋生,没有同他住一起,只有一个三四岁大小孙子让他们夫妇俩带着。院子里收拾了一间干净的房屋,朝阳通风,正是为沈菊年备下。
  据戴老说,李群的母亲原是金陵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没落了,但戴老一家曾受他们大恩,是李夫人娘家的家生子。李夫人死后,他们也被放了出来,几年前李群来京,才与李群相认。说起往事,老人不胜唏嘘。沈菊年见他们夫妇为人诚恳,也敬重他,称呼一声“戴叔”。
  沈菊年便在这里住下,两个老人家,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面团人儿,让她仿佛回到了旧时的安州。
  戴老的小孙子小名粽子,总是吮着指头扒在门边偷看沈菊年,被沈菊年发现,便一脸红扑扑地往回跑,跑不到两三步,又停下了扭头“偷看”……
  沈菊年含笑看着他,心想,若天宝在,过两年也会是这般模样吧。
  “粽子,过来。”沈菊年在厨房做饭,见粽子又在探头探脑,不禁笑着招了招手。
  粽子一双眼睛骨溜溜的,很是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才一步步挪了过去。
  沈菊年从灶上捏了一角糖糕逗他,“叫姑姑,姑姑就给你糖糕吃。”
  粽子看了一眼糖糕,口水莹莹,咽了一下,没气节地为一块糖糕折腰。“姑姑……”
  小孩子的声音就像这糖糕一样糯软甜美,沈菊年心里蓦地有些苦涩,把糖糕放他手心,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去外面玩,厨房里热。”
  粽子得了吃的,心满意足地蹦跶出去。
  戴老坚决不肯收沈菊年银子,她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便帮衬着做些杂务,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分外充实,等待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沈菊年做好了饭,又回屋里收拾了一番,换上干净衣服,这才出门赶往萧府。
  这一日便是十五,出阁前夜,府里几个姐妹相聚吃酒,新娘子嘱咐沈菊年一定要到,她不好扫了她的面子,在这个日子里惹她不快,便应允了前往。
  第二十九章 下药
  萧婉茹出阁的日子是十六号,萧府这边要办一次喜酒,济南那边还要办一次。
  沈菊年到萧府的时候,天色已然不早,被告知几位小姐都在五小姐房里说话,便在下人引领下直接去了五小姐的院落。
  还没走到,远远便听到了姑娘们的笑声,许是说起了小时候的糗事,互相取笑。见沈菊年掀了帘子进来,萧娉婷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菊年,你来迟了,当罚三大杯!”
  沈菊年一怔,苦笑道:“菊年不胜酒力,可否减免两杯?”
  “不成!”萧娉婷脸色一板,“推诿逃避,再加罚三杯!”
  萧婉茹笑道:“七妹不要欺负人家老实,菊年,就三杯!”
  沈菊年只能咽下三杯酒,好在小姐们喝的酒不似烧刀子那般刮喉,甜甜的,倒有点像果汁,冰镇过后,却是极容易让人喝上瘾。
  沈菊年酒力确实不佳,三杯过后,白皙的脸上便浮起了红晕,初时还知道拒酒,到后面便来一杯喝一杯了。
  “婉茹姐姐,你本该进宫当娘娘的,如今却嫁作商人妇,实在太可惜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萧婉茹轻声一笑,“又有什么区别,都是男人罢了。”
  萧娉婷哼了一声,声音微扬,“婉茹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五姐夫虽说是富甲一方,但跟我们萧府比起来终究是有所不如,你嫁过去了,人家也不敢给你脸色看。要是进了宫,那可就不同了。我听四哥说,五姐夫这人也算年轻有为,但吃的是祖荫,这种男人耳根子软,没经历过磨练,没有血性,少不得要三妻四妾,姐姐你得管住他,三妻四妾不打紧,可别让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下作东西欺负了去!”
  萧婉茹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想得倒远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萧娉婷下巴一扬,双眉一挑,“这段日子,娘没少教你当家掌权吧!咱们萧府的人,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家里厉害的丫头多带几个,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金陵的大户人家!”
  角落里传来一声轻笑声,却是萧如月掩着嘴偷笑。“娉婷,谁要娶了你,那可是要吃大苦头了!”
  萧娉婷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一红,又是一白,末了啐了她一口,“你才想着嫁人呢!婉茹姐走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才不嫁……”萧如月窘道,低着头嗫嚅。
  萧婉茹目光在两个妹妹面上一转,笑着低了头,沉默不语。
  姐妹几人坐了一屋子,吃吃喝喝说说,流了不少眼泪。济南离金陵远着,以后见面也不知是几时了。萧婉茹和萧娉婷是亲生姐妹,两人话自然要多一些,各家姐妹散去后,萧婉茹又留下萧娉婷说话,萧娉婷对沈菊年说,今晚便在姐姐这里住下,让沈菊年回她院子休息,明日一早还要送嫁。
  沈菊年陪着说了一晚上话,又被灌了许多酒,头昏昏沉沉的,走路也不大稳,萧娉婷说怕她醉了认不清路,便让一个丫鬟扶了她回去。
  被夜风一吹,沈菊年才算清醒了一点儿,只是头仍然晕晕的,听了一路虫鸣蛙鸣,沈菊年隐隐觉得方向不大对劲,转头问那丫鬟,“你是谁?这是去哪里呢?”
  “沈小姐,奴婢是香宝啊,这是回七小姐院子啊,您喝醉了吧。”那丫鬟说。
  沈菊年晃了晃头,定睛看去,好像是这样没错。香宝……对了,是七小姐屋里的丫头。
  进了屋,那叫香宝的丫鬟掌了灯,又沏了碗茶给她醒酒。“沈小姐,您喝了醒酒茶,头就不痛了。”那丫鬟柔声说着。
  沈菊年昏昏沉沉,接过醒酒茶便一口饮尽,仍觉得有些口渴,便另外又倒了些凉水喝。
  大概是酒性上来了,脸上开始发热,夏天本来就闷热了,加上喝了酒,身上便开始冒汗。沈菊年解开两个扣子,用手扇了扇,又到处找扇子。
  这房间怎么有点不对劲?
  沈菊年膝弯发软,撑着回到桌边坐下,热意蔓延到了耳后,脖颈,身下……燥热难当,一种奇异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呜呜低喃。
  萧锦琪是被萧娉婷约来旧居的,却不料一开门,看到的便是醉酒的沈菊年。
  一瞬间的怔然,然后立即明白了萧娉婷的主意。
  萧锦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几乎要摔门而去,却听到沈菊年的低喃,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
  脚下一顿,萧锦琪转身进屋。
  烛光下,沈菊年的脸很红很烫,扣子解开了三四个,被她用手扯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沈菊年趴在桌子上,低声啜泣,眼角渗出泪花,右脸贴着桌面,想要汲取一丝凉意。
  萧锦琪看出来,她被下了药,可能分量还不清。
  她病才刚好——娉婷太胡闹了!
  萧锦琪脸色铁青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心里想着要怎么帮她解了药性,却被她抱住了脖子直蹭。
  他的体温向来偏低,她浑身燥热,骤然感觉到令人舒坦的凉意,便忍不住一阵厮磨。
  他是淡漠之人,却不是死人。他是一个男人,抱着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萧锦琪叹了口气,这大概也是生平第一次了吧。
  沈菊年柔软的唇瓣摩擦过他的脸颊,他强压下那股悸动,拉下她的双手,将她固定在床上,她在床上扭动着,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眼里一片水光。
  萧锦琪心想,只能叫瑞娘来了。能信任的人并不多。
  手刚一放开,沈菊年便又缠了上来,她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要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淡定,这实在很难。萧锦琪心里苦笑,轻轻拉下她的手。
  沈菊年的脸贴在他背上,鼻间闻得清清凉凉的香气,好像很熟悉……
  “小师叔?……”你回来了吗?
  疑惑地低低声喊了一句,感觉到那背脊忽地一僵。
  李群,李群……
  握着她的手蓦地一紧,眼神一冷,侧过头,看到她难受地靠着他磨蹭。
  在你心里,我还比不过李群?
  顺势将她揽在怀里,噙住她的双唇,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甚至不解恨地在她唇上用力一咬,尝到了血腥味,这才怔住。沈菊年痛苦地皱起眉,抿了抿被咬破的唇,粉色的舌尖扫过伤口,萧锦琪小腹一紧,眼中欲色更沉,将她压在身下,复又吻住她的唇舌。
  空气顿时更加燥热起来。
  双手用力一撕,外衫立刻碎裂,裸露在空气中肌肤呈现出淡淡的粉色。萧锦琪挤入她双腿之间,难耐地亲吻着,沿着脖颈而下,或轻或重地啮咬着,他身下的她,像一条小蛇扭动,不知是躲避还是迎合。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拥抱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这么痛苦而快乐的事。他从来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女子,她是第一个。
  破碎的声音溢出喉咙,她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是酒和药会摧毁人的神智和意志。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萧锦琪停下动作,听着她地低声的呜咽,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而净的气息,药性催发下,脖颈处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抬起头看她。
  沈菊年泪眼朦胧地回望他,眉心蹙起,红肿的双唇微启,大口地喘息着,如涸辙的鱼,却不能驱散体内的热意。
  萧锦琪抬起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沈菊年眯了眯眼,失了平时的淡然平和,宛转如一只猫。那只冰凉的手却移到她的颈后,用力一击,敲晕了她。
  “其实不过是个下等人,我何必为你做到这一步……”萧锦琪喃喃自语,府里多少的丫鬟,多少人期望着能爬上他的床,纵然他强要了一个,也不会有人说他半点不是。即便那个人是沈菊年,更何况……“是你勾引我的……”
  轻轻吻着她睡梦中纠结的眉心,双手拥紧了她过分温暖的身子。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是在文心斋外,还是在烟火下?
  只记得,那个笑容,他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明明是无形的微笑,他却想要握住,捧住,就像对待枝头那一朵刚刚绽放的花。只要得到沈菊年,是不是就能拥有那样的微笑了?
  如果他今夜要了她,那他就永远失去了那朵花了……
  七妹,你终究不够了解你四哥。
  我要的是开在枝头的花,而不是摘下来,摆在瓶子里的干花——那终将枯萎,不再灿烂的花。
  “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微笑的沈菊年,还是沈菊年的微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却仍是忍不住,轻轻扫过她红肿的唇瓣,会有花香吗……“分点你的温暖给我吧……”
  第三十章 兵临城下
  沈菊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宿醉后,太阳穴有些抽痛,揉着太阳穴,沈菊年茫然地坐了一会儿,有点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嗯……去五小姐房里吃酒,然后……然后回屋,睡觉了……
  可是,是不是睡落枕了,为什么脖子这么酸痛?
  沈菊年皱皱眉,痛苦地申吟一声,惊动了瑞娘。
  “菊年,你可算醒了,再过一个多时辰,新娘子就要出阁了!”瑞娘打了水进来,说道。
  沈菊年一惊,“您怎么没叫醒我?”
  府里规定,送嫁的人越多越显气派,萧娉婷拉上了沈菊年,她无论如何是要去的。
  “你醉得这么厉害,我哪敢叫醒你啊!”瑞娘拧干了毛巾给她擦脸,看着她匆匆忙忙起床,叹了口气道,“你也是,不会喝酒就别跟人家喝,醉得一塌糊涂,流了一身汗,还要瑞娘帮你清洗。”
  沈菊年发觉自己身上换了干爽的衣服,不好意思地笑笑,“瑞娘,麻烦你了!”
  “知道的话,以后就别喝酒了!”瑞娘拉着她坐下,赶紧地给她梳了个正式的发髻,又稍微上了点淡妆。沈菊年抬手碰了碰嘴唇,有些痛,抿了一下,好像咬破了,她真是的,喝醉了,连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瑞娘给她挑了件领子高的,穿戴整齐了,又让她吃喝了点,这才放她出门。
  萧娉婷昨夜在萧婉茹那边过夜,今天便也没有回来。
  见到沈菊年,萧娉婷吃了一惊,脸上神情似乎有些心虚,沈菊年赶着过来,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喘着气低声问道,“我没来晚吧?”
  “没、没有……”萧娉婷惊异地看了她半晌,见她神色若常,又转眼去看迎宾送客的萧锦琪,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趁着没人注意,萧娉婷挪到萧锦琪身边,“四哥,你昨晚上没有去旧居吗?”
  她明明写了字条给他,说有要事相商……
  萧锦琪冷睨了她一眼,“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做这种事!”
  萧娉婷一噎,瞪眼道:“四哥,你到底喜不喜欢菊年,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劳费心!”
  萧锦琪冷哼一声,不再理她,眼神扫过沈菊年,看到她正纠结地捏着眉心,显然还头痛着,另一只手不时捏捏肩膀,这是他那一下敲重了。嘴唇上了药,但还有些红肿,那是他咬出来的……
  他应该是第一个吻过她的人吧……
  眼底闪过柔光,快得来不及捕捉,便已消逝。
  他有他的尊严,这种事,他做不来,也不会去做
  萧娉婷心里想,她四哥大概是真的动心了。一开始或许是好奇有趣,但日渐相处下来,不知不觉间情根暗种,他向来淡漠,心里想什么也不会宣之于外,更少见他感情流露,或许这样藏着掩着,时间久了,连他都被自己的淡漠表象瞒住了。
  四哥啊,我们都是怕冷怕孤单的人,可是菊年给得了你想要的吗吗?你不会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四哥,你可真让我失望。”萧娉婷心里一叹,也不知道是真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想了一夜,辗转反侧——这么对菊年,是不是太残忍了?
  可是那个人是四哥,又不是别人,别人想得他宠幸还没有这个福气呢!
  她便是一时想不开,但四哥日后会好好对她,她也不算是十分对不起她了。
  是啊,她也为她打算了,又不是随便找个下人破了她的身子……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却得知什么都没发生,萧娉婷怅然若失。
  “七妹,你好好想一想吧。”萧锦琪皱了皱眉,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没有了沈菊年,李群就会属于你吗?”
  萧娉婷身子一僵,不能言语。
  萧家五小姐风风光光地嫁了。
  沈菊年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在萧家久留,当天下午便回了戴家。
  “姑姑,姑姑……”
  沈菊年一进门,粽子便扑了上去,抱住她的小腿。
  沈菊年恍恍惚惚地低了头,看了半天,才弯腰抱起他。
  “天宝……”
  “姑姑,是粽子。”粽子比划着口水莹莹的手指,认真地说。
  沈菊年眼神一动,回过神来,笑道:“是啊,是粽子。”
  “姑姑,糖糕……”粽子竟有些忸怩地扯着袖子,黑溜溜的大眼睛自下而上偷瞧着沈菊年。
  沈菊年抱着他进了厨房,自柜子上取了一块糖糕下来,粽子欢呼一声,伸手夺了过来,狼吞虎咽吃完了,又想再要一块,抬起头,却看到沈菊年目无焦距,神思不属,便伸手晃了晃她。
  “姑姑,姑姑。”粽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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