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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乱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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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喜善:这是干嘛的?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向喜善请教问题,这让我觉得多少有点问题,因为这显得我多少有点无知。

  喜善循循善诱的说:你有所不知,这前面跑腿的呢是打前站的用以开路,这一群人呢都是妓院里的。他们都是护送这几位姑娘的。

  我又问:妓院里的人都这么风光吗?今天真是开眼啊。 

  喜善说:你真是冥顽不灵呀!时代进步了嘛,她们都是仅供那些贪官污吏寻欢作乐用的。

  我们远远看见他们往柳巷街而来。一步一步逼近。

  不知小扁是看傻了,还是吓傻了,结果站在街道当中,纹丝不动。小扁一遇到此种情况,往往显出它反应迟钝的本性,然后静等事故的发生,而那时我往往要扮演救星的角色,而说不定小扁认为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应该的。

  骑马的人手里的皮鞭挥舞着抽向周围的人群,我和喜善看到这些异常气愤,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很是破坏安静祥和的社会气氛。至少表面现象应是这样。

  我迅速把小扁搬到路边,并对喜善说:你等着。

  喜善急切地问:你要干什么?

  此时那马驮着那人已经行至眼前,正要抽鞭。

  只听喜善大呼:危险——

  我一手挥剑,一手抽他手里的鞭。顿时,人仰马翻,景况很惨。马随即摔成两半,鲜血涂了一地。那人没有死,只是口里不断地流出鲜红的血液,身体不断地在抽搐。我想;看他这副样子,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后面的人疾步冲上来,把我包围。我说,不怕死的,尽管给我走上前。说完,我欲挥剑。他们吓得面如土色,唯唯诺诺不停地退缩。转眼功夫我就把事情摆平。

  坐在马车上的几位*都惊慌失措,拿惊恐的眼睛望着我。

  喜善瞟一眼,若有所悟的对其中一个说:噢原来是陈璐啊?!

  我问:你认识?

  我想,彼此莫不是狭路相逢?

  然后喜善对我说:像她这种女人不能看。

  我反问:她长得好看,为什么不能看?

  喜善说:那你看好了。喜善好像有些生气了,这是我第几次看到与我关系亲密的女子生气的样子,我记不清了。

  说真的,其实陈璐远没有喜善好看。我只不过是随便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就是只有一遍,就是这么简单。随便看一眼,都能引起另一个姑娘的抱怨,随即变脸,就是这么不简单。这是不是由感情亲疏决定的,我想应该是吧。

  随即我放过他们,我们各走各的路。周围群众开始议论纷纷,好像有人还在说当年的武林盟主如今现身,只是他们不能完全确定我的身份,只因我的装扮不合我原来的身份。见状我们速速抽身。

  路上,我问喜善:你怎么认识她?

  喜善解释:你没听说过“南有如玉,北有陈璐”吗?以前我们姐妹们在一起时经常议论这个。

  我表示没有。

  喜善说:世上都这么盛传。这真是隔行如隔山啊。这两位呢可是众多青楼女子中的出众人物,是什么来着,噢用新潮一点的话说就是代表,就是*里边光彩夺目的星星。

  我说:原来还是女明星啊。

  而我心里想的却是世上都这么盛传吗?

  喜善说:她俩个个体格*,身量苗条,光一身装扮就得花费几千两,你说这该有多浪费。

  我想,浪费总比狼狈好一些。听喜善这句话,我感觉当*的好像比当大官的还有钱,而事实却是与此相反。都是嫖客买单,难得让姑娘自己出钱,而且那些人还都表现的心甘情愿,后来想想心有不甘,只好激情不减。

  我无动于衷,这对于我没有丝毫兴趣,尤其是*的故事。我只能这么想:*,迫不得已身不由己的特殊群体:接客,一项特殊的工作而已。而且对于我所想,这是最乐观的思想。

  满目春光,迎面高墙,终于又来到了我所熟悉的地方。

  我们终于到达。我如释重负。

  我看到寺院重新装修过,院墙粉刷一新,最为醒目的是大门,大门重新安装,里里外外总共三重门,看这阵势坏人甭想闯进来,好人甭想再出去,除非大门被打开。在几百年的时间里是不可能自然损坏。

  我此次重返少林,略显仓促,也没有写封信提前告诉师父一声的兴趣。而那群少林弟子显然不知我的身份,径直问我:来者何人?

  我接过喜善手里的包袱拿出法号牌往他们眼前一亮,随即他们眼前一亮,忙恭敬地对我说道:请释然师哥原谅!

  我说:可以进去了吗?

  他们谨慎地说:稍等。容我前去通禀一声。

  这时我们只听众人习武发出的呐喊声响彻山野。在我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

  在行途中,我不只是一次的觉得我们除了一路上欣赏或是观看各种自然风光人间景象,好像也只有互相说话才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而我站在门外,心里想的不是师父见了我该有多么欣喜,只是很让人不可思议,我担心的却是小扁的安危问题。

  什么陌生什么熟悉,在我心里变得不再清晰,而在喜善看来却是分外真实,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少林,那次大灾没有如愿,暂且不算。我又回到了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然后我们被允许进入。我一进寺门就远远地看到了师父正站于大殿上面,等我们走上前。周围是一千多少林弟子围观我们,气势壮观。喜善跟在我后面。

  我见了师父,不知如何言语,第一句话竟是:师父,喜乐她……

  其实,我本不想提及喜乐,可能是自己不能自制的缘故吧,关于她。我想,我依然不能超凡脱俗。

  师傅说:我都知道了。你不必说了,正如我以前所预言,一切要看眼前。孩子还好吧?

  我说:好,我们在来少林之前,刚去看望过。

  师父问:这位姑娘是……

  我说:她叫喜善。是我在雪邦茶楼里邂逅的。

  师父说:很好。

  这时喜善走向前,说:拜见师父。

  师父点头微笑。

  然后,喜善又说:你们师徒二人好久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谈,我在这里有些不便,那我去游览寺院。

  我说:自便。

  喜善走后,师父问我:她什么来历?

  我说:师父放心,不是武林人士派来接近我的卧底。

  师父说:那就好。你打算如何同眼下的这位姑娘交往?

  我思量一番,说:遵循命运的安排吧。

  师父说:你还是相信自己吧。

  我说:师父,你看呢。

  师父说:这也许是你命运的一次转折吧。

  我沉默一会,然后说:师父,小扁还在山下呢,我怕它遭遇不测。

  师父说:别担心,我派一些弟子到山下保护它。少林不比以前。

  我在心里想“少林不比以前”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眼下只见少林又有了往日的生机,这是一大惊奇,而这一点我没有向师父问起。然后我说:谢过师父,它就栓在河岸边的枣树上。

  一转眼,一群少林弟子已站在我身旁准备接受命令。

  我说:要看护好它。

  他们回话:是,师哥。一群弟子应声而去。

  我跟随师父进了禅房。

  师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释然,你变了。

  我说:我没变,是心变了。

  我想,谁都会变,每时每刻。在没有喜乐的那段日子里,我又思考过很多从前没有思考过的一些问题。比如,江湖险恶,我不想再涉足其中了,这应该是我人性里最真实的一部分吧,而这一点,自己明白就已经足够了,是不必说出来的。

  一段时间过后。

  在这一段时间里,师父说了一点心里话:少林总算恢复如初啦。

  我问:这些弟子是从哪里来的?现在世上志愿当和尚的男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师父说:哪里呀,他们都是历史的积淀。然后,师父告诉了我真象:通广寺给了少林三百个,广源寺送来了二百多个,连相距甚远疏于交流的广安寺还派人捎来了不少,还有就是那些看破红尘自愿来我们少林出家的,这真是一大弥补啊。总算有了千人大寺的规模和气势。现在就差一个解毒的人物接受暗器部的任务。

  一忽然一少林弟子来报:师父,我在后院抓到一位女刺客,她身上还带着一把剑,但尚未出鞘就被我俘获了。

  我和师父异口同声:啊?

  师父问: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他吱吱唔唔,说:我刚从后山回来。

  我问:你把她怎么样了?

  那个弟子说:我把她锁在柴房里了,请师父放心,她出不来。

  我说:坏了,快去看看。

  师父说:肯定搞错了。

  我们还没走近,只听喜善大声在呼喊放我出去,你们听到没有?

  她见到我,热泪盈眶的说:释然哥,他欺负我。

  我说:别怕,只是一场误会。

  而这个弟子被师父以玩忽职守为名受到惩罚,面壁思过一个月外加扫地一个月。

  然后喜善解释她手里拿着的我那把剑,说:这是防身用的,不杀人,瞧把你给吓的。

  少林众弟子也都一起愕然。

  我收回了我的东西,它有越来越锋利的趋势,只是自那次在逐城杀过人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人的血滴。而我心中所想,什么剑力达到极至,什么剑气和所谓的杀伤力都不是,而只是对人的一种震撼力,这是剑自身所不能及的东西,更不能与人相比,因为剑只供人佩用,是人手里的东西。

  然后,我听说了方丈的情况。我和喜善一起去看望,然而我很惊慌于方丈的身体状况,方丈对我说:一代去矣,一代又继。后继有人,壮我少林。

  少林被屠杀一事,给他打击太大,对他心灵影响深远,我们徒有感叹,大家都一筹莫展。而后,我们回到禅房歇息。

  几天过去。

  一日,师父单独找到我,说:释然,师父有一事想托付于你。

  我说:师父吩咐,弟子照做不误。

  师父说:速去一趟蛇寒谷。

  我问:什么事情?

  然后,师父全部告诉了我事情的缘故。

  我问:为什么不去找找师哥,太医也许会有办法。

  师父表情凝重,说:太医说过,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在方丈每天只靠你师哥差人送来的补药调养着。

  我问:去其它地方可以吗?

  师父对我说:释然你啊,真是越大越有想法。

  我说:那如果我们遭遇不测,一去不复返呢?

  师父说:除非你想一去不复返。

  我说:师父,我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师父说:为师不可能时刻给你帮助,凡事都要由你自己做主,要有所领悟。你下山所经历的一切,都将在无 形中增加你的气数。

  我说: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必轮回转世?

  师父说:这可由不得你。

  然后我对师父说:想必江湖总算一统为盟啦。

  师父说:眼前景象,并非真实情况。武当少林同生死共存亡只是武林人士的一个美好想象。

  又过一日,我们就要出发。

  我本不希望师父说一些诸如此去蛇寒谷,路途遥远,还望万分小心,多加保重,速去速回之类的心里话,而师父就是师父,我们临行时,师父只说了两个字:去吧。倒是众多师弟显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到此种场景,很是动情。有一弟子更是说出一番肺腑之言:这一别,师哥我们要待何年才能得以相见?说完,泣涕连连,仿佛这是一场生离死别。我和喜善只好安慰。我说:终不会相见恨晚。我只能这么说,因为我也无法预料期限。

  在那几天里,我知道了一些事情。

  我问师父最近师哥怎样,师父说同样。

  师父还说,少林被屠一事,其实还与你师哥有关系,宫里的人知道了你师哥的身世之迷,如果你师哥将来登基,势必会损害那些人的利益,而他们如果不死,就得先发制人害死你师哥从而保命,他们私下里买通世上公认的各派武林高手密谋来少林杀人。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听到一些风声,所以我们做事做得天衣无缝,逃过一劫。我和方丈还有你师哥日夜兼程连夜赶路来到一个地方避难,后来就发生了你看到的那一幕。

  我劝慰到:师父,其实你不用难过,这并非你的错。

  师父说:我说过,我恰好只是少林的一位师父,他们恰好只是少林的弟子,我们只是恰好聚集在一起生活了多年而已,想多无益。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我说:其实江湖朝廷就是一个被利益驱使的巨大的阴谋。

  师父说:江湖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的清楚。其实江湖上的人一直与朝廷里的人勾结,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我说:不过近期江湖好像比较平静。我从雪邦回来,也没有发生意外,更没有什么人追杀我们。我们一路走来,这倒使我们感觉有些意外。

  师父说:他们都寻宝去了,哪还有功夫闲置啊?

  我问:那到哪?

  师父说:富贵山。

  我问:那在哪?

  师父说:无极还是无奇,为师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江湖上的一个秘密。连盟主万永也都参与其中了呢。

  我说:怪不得。那地方怎么起这么一个名字?

  师父说: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不关名字本身的事。

  我问师父:那我怎么不知道?

  师父说:世界这么大,难道你对世上的事情都知道?其实,这也没必要,因为知道的事情多了,反而会增加很多烦恼。与世无争最好!

  我说:我无法知道,但至少能够猜测到。

  师父说:为师真不知该说些啥才好。

  于是,我再次下山。牵上小扁,我们仨上路了。

  怎么形容现在的江湖呢,万永遂愿当了盟主后为江湖做过一些事情,江湖中人没有忘记,也对万永充满感激,这是事实。江湖表面看似整,实则内部争,明争暗斗的事情不断发生。只是我不想再卷入任何纷争,只因我有一个比较好的心境。盟主堂,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也许不会再进去,也许是永远不能再进去,总之,我没去。

  时间过去一段时间,全江湖的人应该已经把我淡忘,而江湖又使我淡化对江湖的憧憬。什么侠骨柔情碧血丹心英雄美女盖世武功绝世宝剑,放在江湖里,这就是工作而出现在尘世上,这就是不务正业。江湖,一个言语无尽的话题,争来争去,就是为了利益,这很不值。死来死去,都是死的没有价值的人。另外,我不得不说的是师哥做了皇上,着实有了一些作为,民众对他也都充满期待。

第5章
蛇寒谷其实是一个我并不熟悉的地方,但我大体上知道它的方向;是师父告诉我的。蛇寒谷,一个寒冷的名字,这给我的感觉是这种地方应该在北方,北方除了寒冷,地域辽阔,留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渺茫。而它却是位于南方。可见,判断一样事物,不能臆断行事。而此次我们前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毒蛇,为方丈医治疾病。

  此时我只能是回忆师父跟我说的话:

  那年你跟喜乐走后,你师哥很难过。 你知道你师哥难过之后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请师父讲来。

  你师哥难过了之后呢就不做暗器了,不做暗器了之后呢,专门研究如何防暗器,你不知道,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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