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百步姗-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她终究没死。
  “这么说,你不知道究竟是谁救了你………”他开了口,暗里冷笑。
  那日他派了张选一路跟踪到一听寺,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早已一清二楚。
  可笑她还不知,却拿话来蒙他。
  林笙歌低声轻语——“我醒来眼前的无竹苑已成了一片废墟,只看见白姐姐在那里哭。”
  “本想回汉水去,从此隐姓埋名,却发现——”
  “发现你父母的坟墓被人盗掘了,是么?”宴苏突然一语,令林笙歌微怔——白漱玉说十三王爷派人给她设了一个衣冠冢,她一直未放在心上,难道他给她安的冢,就在汉水?故而他才会知道她父母的坟墓被掘了,是这样的吧?
  宴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是听人说的,后来呢?”
  林笙歌哑然,突然很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给自己安了一个衣冠冢。
  “后来,有人给我一封信,说我父母的遗骸在他们手中,若想做个孝顺子孙,就要帮他们做一件事情。”
  宴苏目光一烁,又复沉寂。
  “这件事,与皇上有关?”
  她低头,轻理微皱的衣裙,避开灼灼的眼神:“我答应了绝不向第三人透露半句,反正,此事绝不损你们东唐王室任何人的安危,也与国家权政无关,只是——只是要找到一个人而已。”
  “所以你装作大宛舞姬进入宫廷——”宴苏似乎已经相信了她的说辞。
  “对。”林笙歌硬着头皮应,又快速接着道:“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一年来我一直以为曼儿也丧生在火海之中,直到这次回到安长,才知她嫁你为妃,安然无恙。便是至今日,曼儿也只道我是一名与林笙歌长相相同的大宛舞姬,只为初见,并无深交。所以,”
  她最后加重了语气,抬头直视着他,明眸清亮:“我所做的事与她无关;往后我与她也再无牵连;曼儿不识算计,她嫁你为妃,必一心为你;这样的王妃;夫复何求?”
  他将心中的疑惑丢开,笑意微开,指尖已轻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既然你与她今后再无关联;你又何必在意我是不是误会了她?”
  她别开脸,强捺住颤栗,避重就轻:“我只是不想因我的事造成你们夫妻不睦罢了!”
  “我不相信。”他笑了,悠然躺了下去,枕着双臂。
  “你要怎样才肯信我?”她只道他仍误会自己与曼儿串通,急得站了起来。
  “若只是进宫找一个人,人家何须逼你一个东唐死刑犯来冒这个险?你林笙歌也不是个傻子,若只是这么简单的事,大可以央白漱玉用她的美色吊哪位官员帮你找人,犯不着以身犯险。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前面的话也许还是真的,可是到了后边,林笙歌,你这番假话可谓漏洞百出,你觉得能让我相信吗?”
  他那样慢悠悠地说来,却让林笙歌心惊。
  是,以他的心思敏锐,自然不会上当。
  但一时之间,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说辞。
  “信不信由你,如果王爷没事的话,轻罗便告退了。”她终抬起了下巴,回复镇定自如。

  欲理还乱

  轻轻的冷哼,自榻上传来。
  “有一点;我很好奇;难道你真不知道那两个到无竹苑杀人放火的面具人;是谁派来的?”
  闻言眸中微有惊色,轻咬着唇,暗忖,为什么他突然又问这个问题?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宴苏见她神色,便知她方才是故意跳过不提,这谢曼儿何德何能,能教这林笙歌处处为她着想?
  宴苏眼中微浮怅然。
  一转,又复深冷。
  灯下那条纤纤身影,只离他有三步之遥,但她的心,却不知系在何处。
  她既知道是四哥把她救出了刑场,她必然对他心存感激,这感激,是不是足以让她芳心暗许?
  暗中冷笑。
  却闭上了眼,声音有了一丝困倦:“好了,你去吧,我累得很了,咱们改日再好好聊聊……”
  林笙歌一听此言,如蒙大赦,改日的事情改日说,连忙微笑语:“那么,轻罗告退——”
  改日,说不定等他想起她时,她已不在东唐……
  “王妃,王爷来看您了!”
  百合急步来禀,她本是宫中太后跟前拔过来的宫女,但在王妃身边随侍一年,由于忠诚可靠,加上王妃本就善待下人,故也已成了最贴心的近婢。
  这一年王妃的委屈她一直放在眼里,却受了叮嘱,什么人也不能说,甚是憋闷。
  一月前王妃从清阳阁回来,看衣裳不整,神情狼狈,她曾猜想,王妃应该是跟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吧?
  王府上下后来也传得纷纷扬扬,说是王爷与王妃圆房了,但是王爷下半夜又宠幸了新来的那个大宛舞姬。
  究竟是真是假,王妃一直保持缄默,她自不敢过问。
  而今王爷终于踏进了百慕园里,她不禁欢天喜地,只道王妃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了!
  “曼儿见过王爷!”她姗姗而出,见他站在门外的一丛修竹之前,似乎并不打算跨入他与她的新房之中。
  山不来就我,我只有就山。
  她踏出门槛,笑靥相迎。
  至少,他总算进了这园子。那一夜他弃她而去,她只怕他发现自己下药,一直忐忑不安。
  但自嫁入这王府,她早学会了不露声色。
  “夫妻之间,礼多便见生疏了。”他回过头来,淡淡地道。
  无喜也无怒,没什么表情。
  “王爷说的是。”她便顺他的意,直起身来。
  “下个月十三是太后六十大寿,你应该知道了吧?”他慢步往那片竹林中行去。
  她犹豫了一下,轻移莲步。
  “是,昨日王姐跟我说过。”
  “我王姐眼高于顶,能入她眼中的人不多,也难得你和她相处得这般好——”他负手缓行,“以后没事,你就多去走动走动,老闷在屋里,对身体不好。”
  “谢王爷关心。”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受宠若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竹林兜回。
  “平时,你都在园子里做些什么事?”他似乎发现她有些跟不上,放缓了脚步,回头问。
  “什么?”她怔了一怔,他又重复一遍,显得十分有耐心。
  她努力想了想,“就是绣绣花,做些小饰物,有时种种花,或者弹弹琴,看看书——”
  “会钓鱼吗?”他突然问。
  吃了一惊,摇摇头。
  “皇上为了皇后特地在后宫建了一个钓鱼台;你想必听说了吧?”
  她轻轻应了一声,“妾身曾听王姐说起过,说小时候皇后和皇上就是在这鱼池边认识的,皇上建此台,也是颇用了一番心思。”说着,眼前浮现了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明珠公主,当今的皇后。
  “对了,妾身听说,王爷和皇后,小时也是极好的——”
  这句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孟浪了,只怕他会不高兴。
  他嗯”了一声,依然慢步前行:“小时皇后曾在宫中住过一些日子,我和皇上还有三王爷,常带她去我王姐府中钓红花鱼,我记得她钓鱼的本事比我们哥儿几个都好,十条倒有八条是她钓上来的。”
  “怪不得皇上要建钓鱼台了,原来也是因为皇后喜欢钓鱼之故。”她作恍然状。
  其实有关这些,绿珠公主已经跟她提过三次不止了,只是跟他,没话总要找话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他停住脚步,等她跟上。
  她这三寸金莲走这石头小径,确是辛苦了些,自然也慢了些。他突然想起林笙歌来,记得那次她在宫中跳舞,就是那双绝不止三寸的青靴引得他与宴玺注目。可惜那晚他竟不及摸摸她的脚,不知这没有缠脚的女子,脚丫子是不是与他一般大?
  “王爷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她略有些气喘,香汗微微,但总算跟上来了。
  长眉微挑了一下,一时走神,竟忘了自己要跟她说什么。略为思忖,“听说你曾去过落子轩?”
  “是,这位轻罗姑娘——”她犹豫了一下,带着一点试探,微窥着他:“长得和我表哥一模一样,妾身初见,不禁吓了一跳!”
  “是吗?”他淡淡一笑,旋身缓向前行:“你觉得——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谢曼儿心头一跳,“王爷的意思是——”她的脚步已不能前。
  “只是想跟你打声招呼,醉人草与催情药,这种伎俩对本王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高深——”他停住,伸手折下了一枝横伸拂面的竹枝,那样的漫不经心,笑容在在——
  她的笑容已不在,面色如雪,只待他最后的一刀下来,她相信自己早已无血无泪。
  “你放心。”他却慢慢回头,看着她,“告诉你这些,只是要你明白本王不是糊涂虫,无论你还是那个林笙歌,或者是你的父亲,和我耍这些伎俩,都太嫩了些,当年答应娶你,不过是取我所需;所以,往后你若是还想安安稳稳顶着这个王妃头衔的话,就安份守己,千万别再玩什么花样,请你好好谨记,好吗?”
  最后一声“好吗?”仿佛前面的并非威胁之语,而是好言相商,眸光温柔如子夜。
  眉目间不流一丝哀怨,反倒释然,微笑点头:“妾身谨记!”
  没什么不好,他对她而言,再华美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那轮明月,只有冷冷的清晖,有或没有,并无不同。
  王爷来得快,去得也快。
  百合目送他出了园门,甚为怅然。
  “百合——”屋里一声唤,百合连忙回身答应。
  屋里王妃将新裁的罗裳折好,招她将之送往落子轩。
  百合一看这蝶纹锦绣,吃了一惊:“王妃,这衣裳可是千机国每年才出一匹的千丝所成,您不是准备在太后寿宴上穿的吗?怎的——”
  她话未完,王妃已微笑阻住:“别多问了,你送过去便是。”
  百合只好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抱着新衣出了园子。
  一路甚是不服气,一名舞姬,凭什么跟王妃争宠呢?而且,还要王妃把自己的新裳让给她,这是什么规矩是哪门子礼法?
  自从潘府出了事,明则太后一直闷闷不乐,即使是皇上大婚,也未能冲淡她对潘府被抄的愧疚。
  终究,她入宫之前曾为潘府义女,她能成为皇后,她的儿子能成为当今的皇上,潘家功不可没。
  但在江山社稷与潘家的利益之间,她终究选择了前者,于是眼睁睁看着皇上抄了潘家,最后连潘媚儿也保不住。
  潘媚儿可以怨她,怨皇上,但她明则太后,一肚子苦水只能自己咽下。
  所以这个寿辰,她实在没心情大肆铺张。
  而她的儿子们却一心想藉着她的寿辰为她解闷,让她开心。
  拂晓,十三王府院前已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为林笙歌拂起车帘的侍女正是昨日为她送新衣来的百合。
  为林笙歌拂起车帘的侍女正是那日为她送新衣来的百合。
  “王妃在里边等着了,请姑娘快点!”她柳眉微皱,圆杏脸甚是不耐烦。
  在她眼中这轻罗不过是大宛国的一名舞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邀这种人进宫给太后拜寿。
  林笙歌默然踏着上马石钻入了车厢。她心知肚明,之所以能随同曼儿进宫,是因为宴苏去了西山,至今未归。
  于是她就有了机会,仿冒他的笔迹,让白漱玉往王府里投了一封王爷自千里之外来的家书。
  凤冠压鬓,明眸生睐,一身宫装的曼儿一眼望去,就是雍容华贵的王妃,再无昔日那无竹苑中秋千架上娇憨怜人的影子。
  林笙歌低了头,掩去酸楚。
  往事不可追,从今只是客套的两人。
  “这身裳裙,很适合你。”目光流连那美丽的蝴蝶缕裳,翠色镂金,衬得她白净如玉的肤容,越加亮丽明艳。
  “让王妃费心,轻罗愧不敢当。”
  “这王府人虽众,但却没一个能说话的,”她微喟,伸手与她相握,转为笑语欣然:“不过往后就好了,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与你投缘,往后,你我就以姐妹相称,一起好好服侍王爷!”
  从来没有收到过他的家书,第一封,寥寥数语,却是让她带着轻罗一起进宫给太后祝寿。她原以为她不会为他的在乎或不在乎而有任何感觉,但收到信的那一瞬,突然而来的希望,结果似被扑了一头冷水,让她竟觉得难堪了。
  不过,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深藏不露了,面对明明一个令她万分嫉妒的女人,却依然落落大方。
  她还是太单纯了,居然与只见了一面的人就推心置腹,若换了他人,是不是就会欺她没架子,爬到她头上去了呢?
  林笙歌突然替她担心。
  回握着她的手,微笑:“轻罗是卑贱之人,哪里敢跟王妃相提并论?王妃往后若是不嫌轻罗多嘴多舌,就把轻罗视为贴心的侍女,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熟悉的感觉又爬了上来。谢曼儿怔怔地望着她的手,那个动作,是笙歌常常做的呀!耳畔回响当日他说的话:“你觉得——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她的目光有些异样情愫,林笙歌马上意识到了,缩回手,讪讪一笑,转而轻掀起这边的窗帘,假作欣赏外边的风景。
  她几乎可以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若有所思地久久凝视着她。

  费尽心机

  这一日,早早的,各府王爷王亲都携着家眷前来慈和宫拜寿。
  长春殿里外两进,分外戚内亲里里外外按列跪了满堂,人头攒攒齐声恭祝太后万寿齐疆!
  这声音传到了三重殿宇之外,远上重霄。
  太后脸上的笑纹就掩不住出来了。
  眸光从金冠玉顶上掠过,是呀,这才是我的后裔我的儿孙,狡兔死,走狗烹,潘重,只是一条会偷吃的狗,连基本的忠诚都没有,更该杀!
  要保我后世盛昌,铲除潘家,这,并没有错!
  我好不容易守住的千秋盛世,怎能因一个潘家而毁于一旦!
  太后伸手将跪在最前面的皇上皇后扶了起来。
  看一个是俊逸飞扬,一个是风华绝代,佳儿佳媳,天造地设!
  嘴角的笑痕更深,“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快起来吧!”
  太后笑了,人人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
  皇上笑道:“母后,各府送来的寿礼可都堆成了山啦,皇儿帮您挑了几件有趣的,马上送来,让您瞧着一定更高兴!”
  太后有了兴致,便点头道:“好,我倒要瞧瞧皇上的眼光如何!”于是皇上示意内侍拍掌三下,掌声响后,殿外两名内侍晃悠悠抬上来两个竹制的框篓。
  太后张望了一眼,“这不是地瓜吗?皇儿不会是以为宫中没这东西就拿这个来糊弄本宫吧?”她假意着恼。
  皇上笑着忙摇手:“皇儿不敢,太后再往下瞧瞧——”
  这时两名内侍将两个竹篓倒扣在地上,篓中的地瓜便“腾腾”倒了出来。
  太后定睛一瞧,发现有点意思了。
  原来这些地瓜都有根须相连,大小不一模样又十分怪异,就象一个字的一笔一划,等内侍把它们排好,殿上众人都念出声来,居然刚好是四个大字:太后千秋!
  一时又齐声三呼,笑声不绝。
  太后笑眯眯道:“这是哪个地方的官员送来的?天然之物,可是难得的很!”
  一旁的宴林便笑着上前禀:“母后,您每年都上各处佛寺上香,请求神灵保佑端河两旁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托您的福,今年端河的水不再泛滥,两河百姓就有了收成,这是端河西面定州府的百姓今年种的地瓜,可见是天意使然,让百姓铭记太后的恩德!”
  本以为太后会因此话更为高兴,谁知适得其反——太后闻言,竟皱起了眉头!
  “母后不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