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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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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姗  作者:木色
文案 
百步姗
红绫华发,紫堂春深,拈手看花,看的是我,还是她?
厌倦了高墙,缘起却还在那高墙,凌波微步,藏着谁的痛?百步穿杨,笙歌恨长。
“你骗骗我,我骗骗你,这世间的事才有意思多了。。。”一语成谒,分不清了是恩是怨情真情假。
红袍裹住了花姿,人道是朝堂的刑律官,貌比潘安,一朝风起,卷入数十载恩怨,是随波逐流,还是清者自清?
温润君子的老四,魅惑众生的十三,荒逸骄侈的十四,走马看灯,谁是良人?
十年同檐的姊妹,风月场中的红人,绝色倾城的明珠,女人之间的较量,也莫测高深。

标签: 天之骄子 架空历史 爱情 




  引子

  东唐;敦德三年,夏。
  帝都安长最热闹的朝阳街今日被封了街,只有官府的车马才能通行。
  一眼望去,是两列整整齐齐呈一条直线划过的铁衣军,沉沉的黑,似被什么凝固住了,只有盔上缀着的一点点蓝色翎羽,无风自动,波澜起伏。
  经行此地的车马,都系上了白绸,车轮辘辘,一路穿行十里长街,在同一个地方拐弯,转到云上街。
  就在街口,已经车行不通;所有人开始下车步行。
  两边的乌檐绕上了长长的白幡,呈一道亘长的白,这一条街,云集着东唐高官重臣的府邸,今日无一例外的,连侯王府、左相府、驸马府,朱门高庭,都挂上了一盏白灯笼,表示对逝者的哀思。
  丧家就在街尾,迎面就是一副白底黑字的丧联,上联:
  “两代帝师,鞠躬尽瘁。”
  下联:
  “千秋功绩,永世长存。”
  还不及看清横联,旁边就有门人提醒:“丧联是吾皇亲笔所赐。”
  闻者一惊,立即双膝着地,对着门前拜了三拜。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件怪事,所有人进门之前,先跪地三拜,进了内院,对着白幕灵堂,再拜三拜。
  就在众人待要举步入内时,突闻一阵马蹄声响,人人惊骇,纷起回头——
  马蹄倏止,马上人已在百步外强勒马绳,骏马长嘶中,来人已跃下马背。
  “唉呀,是小霸王薛止来了!”有人低语。
  来人两三步来到门前,原是一个面目英俊神情倨傲的少年。
  也不理别人的注目,迳自大摇大摆就往里去。
  门里的仆人也一如既往地提醒:“门前的丧联是吾皇所书——”
  他闻言,倒退几步出来,瞧了瞧,却摇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唉,皇帝舅舅这几个字可太丑了!”
  他摇头晃脑地撇撇嘴,就大步往里去了。
  外边的大臣没人敢吱声,相继尾随而进。
  虽是同样的白绫素烛,内院灵堂之中却不闻家属哀啕之音。
  偌大的地方,只有一名身着白衣麻服的少年,跪在青石地上,与前来拜祭者回礼,有人问及与丧者关系,自称是其外孙。
  旁人就叹道:“阁老大人任官五十年,一世清廉,竟命中无子无继,如今只得一外孙为其守灵,身后事如此凄清,岂不为憾?我等还得禀明王上,请求加建祠堂,壮其香火才是。”
  一干人点头不已。
  却闻一个声音轻轻说道:“外祖遗言交待,他一生从事无愧于心,故走得安乐,门人如子,桃李天下,故不孤单,死后扶灵回归乡土,不许号淘,不许扰民,不许兴土,不许立碑。”
  几句话字字委婉,却掷地有声。
  有人不禁望了这着丧服的少年一年;眼睛不由一亮:好俊的少年!
  不过弱冠之年;却有一双比成人更清冷明亮的眼眸,玉面红唇,加上一袭棉白的丧服,愈加挺拔俊秀。但更教人注目的是他的冷静,眉目间哀而不伤;悲而不发;在众人面前进退得宜,全无少年人突失至亲的稚弱无依方寸大乱之色。
  正想问他叫什么名字,一人却已大声嚷:
  “看来这位阁老大人果然是个好官啊,可惜这样的好官已经不多了! ”
  语出惊人的自然是刚刚踏进灵堂的薛止。
  一时堂上鸦雀无声。
  “本来我薛止的膝盖只跪父母亲大人还有祖奶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他用指数了数,发现自己要跪的人一只手还数不过来,就算了,自动跳过,一撩衣摆,咚的跪下,对着灵堂抱拳道:“因为您是个好官,所以今日薛止也给您磕头了!”
  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额头却什么事也没有,倒是青石板砌的地面稍稍有点裂痕。
  一旁的孝服少年眸中略有些惊叹,上前待要还跪还礼——
  不料那薛止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道:“这三个响头是我小舅舅的,他说他人在边疆,没法子给您行礼,让我代他来给您磕头,谢谢您十几年的教导之恩!”
  孝服少年一边忖量他口中的小舅舅是谁,一边跪下还礼。
  那薛止不待他礼毕,就跳了起来,匆匆道:“我还有事,这是我小舅舅亲自写的悼文,就请你化给谢阁老吧,告辞!”
  随着薛止的身影消失,堂上诸名官员才啧啧摇头。
  孝服少年便低声问起这位薛止的来历。
  “他是绿珠公主的儿子,当朝皇帝的外甥,天生的力气过人,与咱们十三王爷少时还有点像,就是脾气极差,动不动就闯祸,人称安长小霸王!”
  说话的人一边说一边摇头,话题又转到扶灵归乡的事宜。
  孝服少年只说一切事宜已安排妥当,也不透露归乡日期,显是遵守谢阁老遗愿,不想众人相送。
  一干人叹息而去。
  吊丧的人络绎不绝,直到夜半更深,谢阁老的府门才关上了。
  庭中灯火通明。
  十几名青衣粗布的汉子在院中相侯。
  一点灯火,孝服少年跪在灵前,低声告泣:
  “外祖父,笙儿依照您的遗愿,已将婢仆谴散,今夜咱们便起灵回乡,外祖父,您和笙儿,一起回家吧——”
  哀哀之音,令人鼻酸。
  年老的院丁以袖擦泪,上前相扶:“小姐,您起来吧,起棺的人都在外边侯着了,别误了时辰。”
  “谢大人,起棺喽——”
  庭中一声拖曳的高腔,林笙歌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三岁父母丧时,她不知事,自汉水被院丁接至外祖父家。
  虽然每年只能在年关时与外祖父团聚,却每十日会收到外祖父的家书,她不识字时外祖父以画代言,她识字后,外祖父便以诗词歌赋与她对答。
  事事关心,犹如日伴左右,总不使她孤单。
  想起外祖父临终之言:
  “吾不亏天下,只对汝母有愧,笙儿,你是孤寡之相,祖父唯有如此安排,才能免你再受离愁之苦……儿当自强!”
  眼泪已干,是呵,儿当自强。孤燕也能翅展长空,我笙歌岂能自绝无路?……
  敦德六年, 夏。
  东唐帝下诏在玉琅园为新科进士设宴。
  林笙歌,原东唐三朝阁老谢于青外孙。
  十三岁以男儿身参加了德州乡试,一举中的。
  十四岁那年,外祖父丧,在家守孝三年。
  十八岁,赴安长参与科考。
  结果三甲高中,为新科状元。

  姊妹

  敦德八年,春。
  这里原本只是德州下辖的一个偏僻水乡,由于陆续出了几位高官,便有了能够车马通行的青石道,喧闹的长街,矗矗小楼,还有临水而建的一大片花园别院。
  粉色的花墙一带,围住了万紫千红,墙外行人只隐隐听得风铃般的笑声,时隐时现。
  墙角一株开满紫色花蕾的花树,高高的枝,没有一丝绿色的萌芽,一朵朵傲然向天而开,绽紫绽紫。
  林笙歌仰头,不知是欢喜还是慨叹——来时它不过是自己手中一盆,如今它却已长成了一树丈高的乔木,而且终于开了花。
  秋千上的谢曼儿还在不时惊叫,不时大笑——及笄之年的她,似一朵不沾纤尘的芙蓉,清丽无双。
  谢曼儿;其父为邻县推刑官谢家晋;为谢于青族亲,与林笙歌自小以姐妹相亲,常年寄居无竹苑。去岁由林笙歌为媒,已谋定婚期;三个月后,即将嫁予林笙歌的结拜大哥;东唐十三王爷宴苏,将成为天下女子众妒的十三王妃。
  笙歌回眸,笑着若有所待——一切,就象昨日——
  “天啊,曼儿,你在做什么?!”
  一声苍老的尖叫,秋千上的谢曼儿立觉头皮发麻,秋千一个晃动,人险些就飞了出去——人到底是没飞出去的,只是脚下的一只绣鞋又飞了出去。
  还好这次没飞墙外,只是挂在了一旁的树梢。
  “笙歌,快帮我拿鞋子!”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庞大的身影正箭步如飞,冲了过来!
  头上的珠翠犹在轻颤,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就象老鹰捉小鸡一般,一把捉住身子还未及离开秋千架上的她,有隐不住的怒气,低声叱责:“小姐,老奴都跟您说多少回了,这东西太危险,而且也不体面,万一出什么事,您叫老奴怎生担待得起?”
  谢曼儿悄悄吐了吐舌,扭头娇憨地笑,撒着娇:“李嬷嬷,您别生气,就这一回,我就想再玩一次,一次就好!”
  这位满身织锦流苏显得愈加肥胖的李嬷嬷皱着眉,一边伸手为她理妆:
  “小姐,您再这样,咱们今儿就回去,再呆下去,老奴的心脏可受不了!云儿这几个丫头呢?我不是让她们跟着小姐的吗?”
  她嗓门一扯,园子里立时钻出五六个十四五岁的小丫环来,战战兢兢地低头站成一排。
  李嬷嬷看着就来气,食指一戳最近的小丫头,那嫩嫩的额头就遭了殃;林笙歌在旁看着不忍;但她也不喜管闲事;便远远避了开去。
  可是那个李嬷嬷训了半天,还未释怀,摇着头,喃喃念着:“不行,我这眼皮还直跳呢!林家小姐呢?”
  她满园子地叫,笙歌只好从柳下走了出来。
  “笙歌在这儿。”
  她嘴角噙着淡淡笑意,通身的素白,同色丝绦在细腰一系,令人想起小荷初露丽色无边。
  只是在老人家眼里,这一身的素白,总是不吉利。
  李嬷嬷右眼皮又狠狠抽搐了几下,勉强一笑,上前施了一礼,低声说道:“林小姐,老奴想跟您说几句话,不知成不成?”
  笙歌未置可否,只是走到斜边的柳树下。
  李嬷嬷回首望了一眼,确定谢曼儿只是呆在原地,这才放了心。
  “李嬷嬷有话请说。”
  笙歌拂开头顶的柳枝,掐了几枝幼嫩的新条,准备带回去插在自己房中的玉瓶里。
  李嬷嬷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声音:“林小姐,您知道我们小姐现在不比从前了,这次出来,也是老爷念着谢阁老的恩德,所以才特许破例一次,可夫人每天都来信催着呢,婚事在即,实在不便耽搁,您就帮老奴劝劝小姐,让她尽快跟老奴回去吧!”
  “嗯。”笙歌点着头,又抬头看了她一眼,睁着那双分外清亮的眼,似乎是说如果没有其他要紧的话,我就要走了。
  李嬷嬷有些着急,不禁想拉着她的手,笙歌的动作却极快,似云出岫,已飘了出去。
  “你放心,我会跟曼儿说的。”清清淡淡,如水无痕。
  李嬷嬷不禁看着她的影子发呆。
  这林姑娘,明明跟自家小姐是水火一般截然不同的性子,这两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好的朋友呢?
  她可实在想不明白。
  殊不知笙歌也很头痛。好不容易获准回乡祭祖,眼看假期已满,这位谢大小姐却迟迟不肯回她德州城,偏要赖在无竹苑,赖着她笙歌不放,她又有什么法子?
  粉墙外,马蹄的的,走来三骑并行。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只闻佳人笑!”
  胡泽骑着他的千里追风马,摸摸座下通身乌云般的黑,丝锦一般的发亮,环视两旁,一白衣一青衫,两人虽相貌比他出众,然输于座骑皆是瘦马,神彩就逊了几分。
  他暗自得意,满目春风。
  但此时突闻墙里女子的笑声,不免有些魂不守舍了,只问外道的同伴:“秦杨,你可知这是谁家宅院?”
  一袭青衫简行的秦杨,闻言抬头望了一眼,恰见一扇红门,漆色殷红,上书“无竹苑”三字,字体修长秀丽,墨色犹新,再看粉墙乌瓦,看样子似乎都是新近不久刚修整过。
  心中不由一动:“薛止,你还记得那位谢阁老吗?”
  正打马快走几步的白衣少年闻声回头,俊脸茫然。
  秦杨轻叹:“三年前你不是约咱们给一位好官去吊丧吗?就是那位谢阁老!结果咱们却扑了个空,说是他的家人已扶灵回德州了——”
  白衣少年,当年的安长小霸王薛止剑眉一扬,想起来了:“那个好象还是太子太辅吧,我记得我还在他灵前磕头了,不过——我有约你们去吗?”
  秦杨又好气又好笑:“是你巴巴的跑来,说你小舅舅给人家写了悼文,皇帝还亲笔题了丧联,邀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去长长见识,你真是——”
  薛止已比三年前显得稳重许多,听他这么一说自己也想起来了,笑道:“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我曾打听过,那位阁老在德州有一处百年老宅,名无竹院,却不曾想与我家倒是邻居!”
  秦杨颇有些感慨,薛止“哦”了一声,不太感兴趣,倒是那胡泽闻言眼睛一亮:“这么说,方才那女子可能就是谢阁老的女儿喽!”
  没人搭理他,那两人已转过墙角。前边,秦杨的宅子赫然在望——果然与谢阁老的无竹院;仅隔了一道墙。

  姊妹(二)

  一夜新雨,窗前的芭蕉犹见肥绿。
  谢曼儿支着下巴,眺望窗外,只觉厌烦之极。
  “笙歌,你说北方现在是不是白雪皑皑呢?”
  “曼儿想去北方?”笙歌在模仿谢曼儿的字迹写信,簪花小字,秀丽纤巧,不得不集中精神,答得漫不经心。
  美丽的丹凤眼有一瞬间沉寂,慢慢地摇头:“不,我只是想看看积雪的样子,听说如果穿着厚厚的靴子踩在雪地里,每走一步,雪就会发出声音——笙歌,你听过那种声音吗?”
  紫毫最后一个迂回,笔锋一收,已写好了最后一个鉴字。
  “雪声?雪的声音?”笙歌抬起头来,有些漫不经心。
  谢曼儿突然显得有些烦燥,也不答话,直起身来,随手把方才自己辛苦插好的花枝全从瓶中拔了出来,掷在脚下,如此还不解气,又重重用小蛮靴踩了几脚。
  笙歌淡眉微颦,自小长大,偶尔才见曼儿发发脾气,但糟践花儿,还是初见,不免觉得有些碍眼。但她也不出言相责,淡然微笑:“曼儿有心事?”
  没有回声。
  她低着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一地花叶纷零。
  笙歌轻轻走了过来,弯腰收拾这满地残花——“若是要赏雪,可以去青云观,那里山势较高,春雪应该还未融化——”
  “笙歌,我要去安长!”急急低语,双眸倏的清亮,烦燥已去,透出决然:“笙歌,你不是要回安长吗?带我去,咱们今晚就启程!”
  笙歌早已习惯了她的突兀,丝毫不惊讶,只是走近窗前紫檀架,将手中唯一残存的花枝插入了纯白无瑕的羊脂玉瓶中,“你瞧,就处只有这一枝,斜斜而立,也别有风情——”
  “笙歌,你不肯帮我了?”她语声顿时低柔,夹着一丝委屈——即使笙歌不回头,可想而见那双眼睛是如何含愁带怨,紧紧凝视着自己——一如小时。
  “最多不过三日,你爹爹就到德州了——”笙歌眸中有一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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