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乱世英雄血-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拿扇青年嘴里边说,手里并不闲着,一把扇子攻守兼备,在楚狂雨那狂风暴雨般密集凶猛的剑招之中也仍游刃有余。

  站在一旁的另外三人也出手了,分别的扑向了疯杀手与宗北望,“毒杀手”古惊风虽然折了剑,也受了伤,但与“绝杀手”白天霸联手,让疯杀手似乎也有些吃紧,宗北望对“鬼杀手”冷残阳也有些力不从心,在与古惊风的过招中,不但耗了功力且受了剑伤,而且冷残阳的功夫在杀手门中也只仅次于门主金中原以及门外弟子花通天之子“百花风雪摧心剑”的花风雪,与五杀之首的阴修罗高宝龙也是半斤八两,伯仲之间,一手残阳剑法虚幻莫测,有如鬼魅。

  转眼数十招已过,拿扇青年呼地两扇转守为攻,将楚狂雨逼退,人却改变方向,凌空两扇直点与宗北望交手的冷残阳,人顺便的落在宗北望身边说:“宗将军快走,这里让我和老疯应付,四杀手是志在必得的!”

  宗北望坚决的说:“不行,你们对我仗义相助,我岂能舍下你们!”

  拿扇青年说:“同仇敌恺,道义之上分什么你我,虽然我们身份不同,但所充当的角色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宋人,都对保家卫国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说话之间,楚狂雨与冷残阳已联手一处,更为凶猛凌厉的攻击着,拿扇青年以一敌二开始吃力,有些手忙脚乱,宗北望又再度的加入战团。

  拿扇青年却急了起来喊:“宗北望,休要耽搁,快走,横桥渡有人接应你,大局为重!”

  宗北望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了说:“今日之恩,我宗北望铭记在心,我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说完虚晃一剑,顿空而起,稳稳的落于战龙驹上,双腿一夹,一声长嘶,卷起一阵尘土,如飞而去。

  四杀手一见宗北望离去,顿时无心恋战,欲撤剑追击,但却被疯杀手与拿扇青年死死缠住,不由得惹恼了四人,冷残阳凌空而起,削落一枝,古惊风接住,四连手成阵,顿时间狂风骤起,又如暴雨天降,冬日寒冰,瞬间又炎热难耐,四杀手已各使杀着,一心置二人于死地!

  疯杀手的剑全无章法,东削西刺,却又仿佛井然有序,招招险中求生,在四人的剑阵中左冲又突,颠三倒四的,但见一团雪白剑影,金铁交鸣声中无数光影交错,时强时弱,但疯杀手始终是处处险象环生,让人心悬。

  拿扇青年的情况就更糟了,在四人的剑阵之中,他动作异常的艰难,处于绝对的被动,数招一过,拿扇青年便中了两剑,渐渐不支。

  然而此时的疯杀手却更加的勇猛起来,他低吼一声说:“笑书生,你先出去!”说罢尽全力的与四杀手拼过一招,为笑书生争取到一丝机会,让笑书生脱离了剑阵,而他自己却突然间疯性大发,手中剑突然间幻成无数的剑气,无数道耀眼白光交错中,尖啸的剑风,暗淡着四杀手的剑气,他完全的忘记了自己是在与人厮杀,只仿佛眼前有着无比仇恨的敌人。是比山高比海深的仇恨,他要消灭这种仇恨,为了消灭这种仇恨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包括生命,而武功的最高境界恰恰是超越于生命之外,而这种超越并不能理解为所谓的亡命,亡命只不过是急躁,全无章法,破绽百出,根本无法达到生命与意志,意志与武功的融会贯通,而在乎生命的人就更不行了,生命一旦成为一种担心与牵挂,武功就有了一种负担与阻碍。

  只有疯杀手,疯过的生命却明白的心灵,把武功与生命融汇一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四杀手大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与自己齐名的疯杀手居然在合围之中如此的凌厉而霸道!他们哪里知道,千百年的武林也仅出了一个疯杀手,一个武功高深莫测,遇强则强让武功超越了生命极限的高手。

  人的潜力本来是没有极限的,关键在于发挥,而这种发挥,特别是深层的力量需要激发才能体现,以前的疯杀手所遇只不过是一般高手,于是他只能被一般高手激发出一般力量,可今天不同,四杀手的合力是石破天惊的,于是他的力量也跟着变得石破天惊。

  四杀手难以置信的惊骇,是他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的一种武功,那就是疯杀手的“颠峰剑法”,当他疯癫之时,他的力量会随对手的强大而强大,随所在环境的艰难而被激发,可以无限的让剑达颠峰,登峰造极!

  在一旁的“笑书生”风南吹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疯杀手的武功的确是完全的超越了人为的想象。试观天下,有几人能在“鬼毒残绝”四大杀手的合围中随心所欲,目空一切,就算是北杀金中原也还是个未知数,就算中原武林第一高手的无名人也不见得,如果当年的南天魔北地神重生也许还可以让人置信,而眼前的疯杀手,不过是新掘起的后起之秀,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从身形体态猜测也不过是二十余三十不足的青年人。

  疯杀手手中的剑如同暴雨时河中的水,那气势不断的暴涨,但毕竟四杀手非泛泛之辈,依然是恶劣的厮杀,尘土飞扬天昏地暗,遮掩了顶空的那一轮烈日,密林中只有交织的剑光如鬼魅的人影,分不清人我!

  金铁交鸣,无数声爆烈巨响,好几棵大树被削成数段,木屑溅飞,轰然倒下。

  疯杀手与另四杀手的身影分开。

  疯杀手的面孔依然被散乱的头发遮掩着,但那些长发已不再干燥,像淋过雨似的,许多发丝贴在脸上额上,还有些似积了水欲滴落般,他握剑的手与另一手的肩部以及胸部的衣衫缓缓的裂开了口,再缓缓的纷纷破碎飘落,汩汩的鲜血从数个伤口中缓缓冒出,然后缓缓下流,流过那健壮而结实的肌肉。

  疯杀手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千年的佛像庄严肃穆中饱含着令人敬仰而心酸的沧桑。

  四杀手同样的静止着,“毒杀手”古惊风手中的树枝早已削碎不见,那握树枝的手剧烈的颤抖着,颤抖中的衣衫慢慢变湿,黑色中看不出鲜红的颜色,但当滴落后便已看得分明那鲜红,另外三个杀手也并不轻松,他们的剑上都流着鲜红的血,不是疯杀手身上的,而是从他们本人的手臂上流出,流到剑上顺着滴落。

  双方对峙着,僵持着,四杀手有恨不能吃下对方的杀气,但却震慑着畏惧着,终于,“鬼杀手”冷残阳恨恨的说:“我们走!”说完便连同另外三个杀手跃上枝头,迅疾而去。

  疯杀手没有阻拦,也没有追去,人依旧一动不动的。

  笑书生开始有些担心,凑上前关切的问:“老疯,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替你包扎。”

  疯杀手突然似不支的屈一膝跪下,以剑撑着,他没回答“笑书生”的问话,突然间抬头望了望天空,烈日透过密林的缝隙,有一些刺眼,密林中一片狼籍,突然间他一声狂怒长啸,响彻天际,人同时凌空而起,手中剑划过一道银白耀眼的光芒,反射过天空的烈日,但见金光四射。

  剑气划过耸立的古树,一阵破裂咔嚓声,连同疯杀手身上飞溅的鲜血,沉重的洒落,复归沉寂,疯杀手已人影不见。

  “笑书生”风南吹呆呆的站在那里,他知道疯杀手的疯病又犯了,他的疯病是时好时坏的,或者,他弄不懂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又为什么会疯?但在他生下来的时候一定是好好的,只是在成长的岁月中,在无情的现实中,遭遇了某种重大的打击而变疯,他能从疯杀手的疯中感觉出一种极为心痛的东西,也许是梦想在现实中无言的破碎,也许是失去了生命中至爱至重的东西,他不知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从疯杀手的疯中同时充满的强烈的仇恨与愤怒中可以猜得出,他所失去的定是为现实所不容的东西,也许是关于感情的永恒消逝了,也许是因为远大的理想抱负无法施展,也许是推心置腹的信任被出卖,也许是沉默的付出反而不被理解……

  他被遗弃,被出卖背叛……

  他是在恨人,或许是恨世道,或者是命运苍天……

  现实之中,愤恨心痛之事共多少?不是吗?一个在众人眼中嬉笑游戏快乐的自己不一样有着深藏的愤恨心痛?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外族入侵,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多悲剧在这个世界上演,却无法拯救或改变,无能为力。

  其实,在这个世界心痛的人何止一二,他还记得在岳王庙遇到的一个叫空心的和尚说过,有心就会痛,心就是为痛而存在的,只是有些痛藏得很深,有些痛浮在表面。

  是人的心必有痛,疯杀手是谁?他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痛心的过去?在笑书生的心中成了一个想解开却又解不开的谜,他与疯杀手仅有几面之缘,根本不了解。

“北杀”金中原
顶空的烈日依旧不减的炙热,近一个小时的狂奔,如雨般的汗水从宗北望的脸上洒落,浸透了衣衫,落于尘土之间,无声无息,任谁的血也好,汗也好,泪也罢,对于尘土大地来说都是卑微的,不值的。

  横桥渡遥遥在望,一大片河水湍急的奔流着,被天空的烈日映照得金光闪闪。

  宗北望隔远看去什么也没看见,一片苍茫与空旷,河尽处又是怪石丛林高山。

  他突然看见河边居然有一个人,仿佛盘坐垂钓,头上也戴了个同样的斗笠,穿的是一件金色的长衫,因为骄阳从他的身上四下里反射,他便如一块巨大的黄金。

  宗北望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种不祥,如此荒野无人烟之地岂有独自垂钓之理?

  再近些了,于是一切都开始看得清楚,戴斗笠的人并非在垂钓,他的手里有一把剑,拄着地,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而他的身后,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具尸体。

  当马蹄声停歇,戴斗笠的金衫人也缓缓的站起,仿佛他一直都是在等待,可等的人终于到了。

  宗北望的心中一凌,他看见了躺着的人都有着关府的标记,而且全是一剑封喉,没有流血,只有伤口处有一点点已然凝固。

  金衫人手中的剑已有所举动,剑也是呈金色的,在烈日下四射着金色光芒。

  宗北望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是由四大杀手的出现以及眼前的这一身金衫、金色剑想起的——名列中原五绝顶高手的杀手门门主杀手之王“北杀”金中原。

  他并不畏惧,信念还在,生命算什么?他已说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在刀剑金戈铁马之中九死一生,从十二岁上阵杀敌开始,如今已整整的八个年头。倒下多少次,流了多少血,杀了多少敌人,无法计数,但他的勇敢与顽强赢得了来自敌人恐惧与赞服的称号——战龙。

  战龙是一种精神,一种永不言惧、誓死战斗到底的精神,这种精神超越了生命本身存活的意义——不是为活而活。

  他只是想证实的问:“阁下就是杀手门门主有杀手之王称号的“北杀”?”

  金衫人冷冷的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过了我的四大杀手那一关,看来你的命还真硬!”

  宗北望带着极愤慨的责问:“你也身为宋人,且身怀绝世武功,不但不思报国,反而充当蒙古人的鹰犬,你简直是为人的耻辱与悲哀。”

  金中原不以为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皇帝,人就是钱的臣民,是钱的奴隶,每一个人活着都只是为了钱做事,钱让人活,同时让人活得好,所以它才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最值得牺牲与热爱的,除钱之外,没有第二种东西可与它相提并论,如果你能投身我杀手门,我担保你会成为一名很出色的杀手,同样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岂不胜过你疲于奔命风餐露宿千万倍。”

  宗北望怀着鄙夷的冷嘲:“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为了富贵安乐,龌龊的出卖着为人的尊严与灵魂,岂不闻大丈夫立于世,头可断血可流,民族气节不能丢!”

  金中原冷笑一声,语气中已含了杀气:“气节会断送你的性命,你别以为逃过了我的四大杀手就了不起,在我的剑下你没有任何的机会,谁也救不了你!”

  宗北望却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藏着更多的鄙夷与愤恨,他看着北杀金中原,极度鄙视的说:“怕死的岂是战龙,岂是宗北望!”

  “北杀”金中原没有多说,只见一道强烈的金光一闪,铿锵声杀手剑出鞘,如同打开了一个满是黄金的金库般,金芒如洪水泛滥向宗北望汹涌而去,一道最强劲的光芒,挟着呼啸之声快如天际流星,疾刺向宗北望的咽喉,剑太快,从出鞘到出招都如电光石火,一气呵成,看不到任何的停泄与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毫无破绽可言,果然不愧为杀手之王。

  宗北望看不清那支剑,只是凭着感觉杀气逼近,没来得及多想,双足蹬鞍,人凌空而起,一道光芒,却消失于那强烈的金芒之中,再度旋身,宗家剑之精华“弧形八剑”倾巢而出,白芒呼啸如无数道闪电划过,但在“北杀”金中原那无垠的金芒之中,白芒如石沉大海,的确,在金中原面前,这所有的招式都不堪一击,使出这精华的武功也不过是想支撑,抱着一丝侥幸不愿屈服而已。

  无数道白光随着震天价的巨响在金光中消失于无形,但宗北望却借着一丝主动重新落回马上,双腿一夹,一声长嘶,马带着宗北望折身回转,四蹄腾空而起,有如天马行空般的狂奔起来。

  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从十二岁宗北望上战场时它便已跟随南征北战,八年时间,当好多的马都老掉了牙,失去了雄风,它依然健壮如斯,而且愈加的具有灵性,具有征战进退攻守的经验,可以嗅到危险,退避安全,宗北望的马——战龙驹,一样的为宗北望的征战立下了不朽功劳,劳苦功高。

  但金中原岂容宗北望轻易走掉,电光石火之间已旋身而起,但见那旋转的金影划着长长的弧线,如一弯金虹,无比的绚丽壮观,但却是致命的杀机。

  无数嘶裂声,激起一片尘雾,战龙驹驮着宗北望居然险险的躲过了金中原好几剑,那几剑的威力将干燥的地层裂下了深深的沟痕,但宗北望依然在被动之中险象环生,要是没有这匹马,也许此刻的他早已成了“北杀”剑下之魂,但马不可能帮他逃出金中原的杀手。

  突然间前方一团黑影急奔而来,是一个人在不要命的狂奔,随着黑点愈大,宗北望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出手相救于乌镇黑山林的疯杀手。

  疯杀手人未到,剑已先出,破空的声音,一道刺眼白芒阻向了再度向宗北望施展杀着的金中原。

  剑被金中原击开,凌空而起的疯杀手顺势接住,总算阻住了金中原。

  宗北望勒住马缰,他看见了那健壮结实肌肉上的一道道剑伤,剑伤上已被太阳晒成了乌黑色的血,血曾至上而下的流过,干后结壳脱落了许多,但清楚可见斑斑血迹,想象得出受伤流血的情景。

  金中原的神情充满了惊异,眼里更射着逼人的寒芒,他似要把疯杀手看穿,半晌声音中充满愤恨的杀机说:“你就是疯杀手?居然活着到这里来了,我手下的四个杀手呢?”

  疯杀手并没有回答,只是沉声对宗北望吼:“快走,过河断桥!”

  宗北望的心底酸酸的,涌动着,在喉头间梗塞住,在腥风血雨中的他尚且傲气不减,横目冷对,但此刻,他却湿润了眼睛,他想哭,他忘记了还身处于危险之中,本来,危险对于感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哽塞着喉咙喊:“疯大侠,你受伤了!”他说不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