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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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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北望似心意已决:“马龙,你让开,我宗北望虽然算不上英雄,干不了顶天立地的大事,但还不至于是个怕事的人,真的,活到这个地步我真的是汗颜,你说,这样活着到底算什么?”
痛苦的声音穿透黑夜,把黑夜撕裂般,敲击着人的心坎,从心坎里冒出一种酸酸的味道,马龙自然能理解他内心的痛苦。
他突然一阵气血上涌,一股咸腥的味道涌入了口中,继而随着嘴角溢出。
本来在与李不归联手对付云中霄的时候便已受了严重的内伤,但他一直用意志相抗着,抑制着,但此后心情却一度的悲痛而激动,更是雪上加霜的撕裂。
血刚开始只是缓缓的外溢,宗北望本是想吞回肚里的,但伤已不由他,越想忍住越是严重的,终于血由溢变成了流,变成了涌,从嘴角顺着下巴,流到地上。
马龙大吃一惊,忙扶住他问:“宗将军,你怎么了?”
宗北望还是坚强的支撑着,惨然的笑了笑:“没事,一点轻伤而已”,又看了眼关柔水对马龙说:“我这一去很难说还能回来,如果还能侥幸回来就不能说,如果回不来的话,麻烦你帮我把柔水送到守龙那里,拜托你了。”
马龙却很坚决的摇头:“宗将军你这是何苦呢?我们那么多人尚且不是对手,以走为上策,你单人独骑,又有伤在身,岂不是飞蛾扑火。”
宗北望说:“可是人必须为自己的责任付出代价,有时候死比活好,活着是重负,死了是解脱”,说罢又欲走,却连脚都不听使唤,站立不稳似的摇摇欲倒,马龙赶忙的又把他扶住。
关柔水终于也不再固执的怨恨,其实她本来就不怨恨,只不过是一时心情悲痛情绪无处发泄罢了,她见了宗北望的情形,仍是那么深切的担心,尽管柔弱的手臂,但她还是想扶着他,能让他依靠,给他支撑,成为他生命里的一股力量,声音中的问候也显得焦急,带着哭泣的声音。
宗北望看着她,心里满是痛苦的愧疚,泪水再次溢出眼眶,强忍住内伤的痛说:“柔水,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想,我不想要辜负你什么的,包括你哥哥,并不是他的心里只有战场,只是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使命让一个人无法选择,从一生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戴上了生命的枷锁,我们被枷锁上的铁链牵着,不由自主的去走一条路,渐渐的由不自主变成习惯,于是我们再也离不开那条路,生命不是只用来活的,它是被用来完成这个年代这个世界交给我们的任务,这种任务是上辈的期望,是下辈的未来,这就是责任,我们根本摆脱不了。爱羡虚荣的人在别人的眼光中活着,看重责任的人在别人的心里活着,我们是在为别人活,不是为自己的想法与意愿,其实有谁想战争呢?战争是那么的艰苦与凶险,充满孤寂,谁想呢?难道只是为了一个英雄的虚名去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英雄也是人,有血肉有感情。答应我,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知道我已没有资格对你请求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你哥哥再失去你,受更大的打击,我更不想因此无法面对爷爷他们,答应我,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的活着,好吗?”
泪水顺着她的面庞流下,痛苦,也许更多的是感动,同时也有后悔,她知道自己的责怪与埋怨伤他太深,其实,她真的理解他,只是她真的希望他能陪在自己的身边,成为自己的依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还有什么不够真不够深的呢?
她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只有你好好的活着,柔水才会有勇气活下去,才会有希望的,北望哥,你明白吗?”
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深情,他愈愧疚:“你不怪我,不恨我吗?”
她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可是刀兵凶险,我好担心你,我真的害怕失去你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的。”
他的心里已只有了感动:“柔水,你真的太傻了,你知不知道,你越这样我越是难受,你为我等为我担心,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知道,我再对你说任何的承诺,立任何的誓言都已没有意义,的确,在现实生活中,一个人的承诺与誓言都是那么的苍白与脆弱,很多年了都还是一个谎言,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无论我给得了你多少幸福,或是得根本就给不了,但我的心里始终的都是不变的有你存在,在为你着想,有一种不变的为你努力付出的愿望与热血,给不了,但至少我想给你,时刻都在尽最大的努力给你。”
说完这话时,被强逼于内的鲜血又再次更剧烈的从嘴角溢出,他的整个人都开始处于一种崩溃状态,支撑着,但神情却掩饰不了那种痛,从额头间有大颗的汗水冒出,继而整个脸庞都开始冒汗,下流,滴落……
终于在吐出一口鲜血之后昏迷过去。
马龙正准备去屋里找空心和尚,空心和尚不知何时已到了眼前,喧了声佛号让马龙把宗北望扶进去。
马龙便把宗北望抱进空心和尚的屋子,李不归正直挺挺的躺在石板床上,仿佛睡得正香,马龙也把宗北望放在了床上,空心和尚便开始捏着宗北望的腕脉检查起伤势来,只不过眨眼间功夫,心中已然有数,却长叹一口气。
马龙见状急问:“大师,怎么样?”
空心和尚说:“他和第一位施主是被同一种功夫所伤,还略轻一点,内脏虽已破裂,但所幸移位,当无性命之忧,只是一时半会无法复原。”
马龙听了又问:“那第一位呢,会有生命危险吗?”
空心和尚说:“老衲已经替他五脏归位,疏通了经脉,明天早上便可醒来,不过短时间内形同废人,不能用力,不能练功,更不能打斗。”
马龙听得无生命危险便也放了心。
半盏茶的功夫,空心和尚便将宗北望救醒过来,宗北望感激的谢了。
空心和尚却看着宗北望问:“据老衲查看两位施主是伤在一种叫“黑心鬼手”的武功之下,但不知伤两个施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宗北望说:“本来我也不认识,听说他叫“云中霄””
空心和尚听了叹了口气:“果然是他,想不到他竟然还在人世,不知施主何故竟与他发生了冲突?”
宗北望说:“我们都是边关守将,而云中霄是蒙古潜藏中原的杀手,他想杀了我们为蒙古人的侵略扫清障碍,怎么,大师也认得他?”
空心和尚长叹一口气:“往事如烟呀,两位施主能从云中霄的“黑心鬼手”之下捡回一条命不容易呀,若非有着过人的体质,过人的意志,纵然老衲是大罗金仙,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宗北望依然十分感激的说:“还是全仗大师费力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只是,据我所知这昭庆寺自从一个叫道悦的高僧失踪以后就一直荒废,不知怎么大师一个人住在这里,而且看来住的时间并不短?”
空心和尚说:“细细看来,老衲来这里也有六七十年了吧,一个人到一个地方,或者做一件什么事情,那都是缘,因其实就是缘,世间一切物事的发展与存在都是因为缘,没有其实的理由,就像施主来找老衲,无论是怎么来的,因为什么,都是缘。”
宗北望的心中有太多疑团,却不便多问。
空心和尚又说:“时间不早了,我带几位施主去找个房间安歇吧!”
宗北望说:“有劳大师了。”
空心和尚把三人带到院门正中的一个房间里,亮了松油灯,房里其实甚是简单,唯有一张石板床,被褥也没有,另外有两个石凳,只是墙的正中有一幅画像,是一个和尚,一派仙风道骨,单手念佛,端坐于蒲团之上,空心和尚说他就是昭庆寺以前的住持道悦禅师,别人都说他得道成佛了,却也没谁见过。
然后对关柔水说:“女施主可以到隔壁的房间安歇,只是老衲四季均不知冷热变化亦没有被褥,所幸六月天气并无寒意,将就着过吧!”
宗北望说:“无故烦扰大师,心中已是十分不安了,大师您自去安歇吧,我们会照顾自己。”
空心和尚点了点头,欲走,却又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想问,但又忍了忍,终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去。
看着空心和尚去的背影,宗北望突然觉得他太神秘,他能知道“黑心鬼手”,知道云中霄,年纪至少也在百岁左右,内力更是不用说,绝对是在云中霄等之上,已达出神入化般,这空心和尚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一个解不开的谜,成了一个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空心和尚绝非一般的念佛之人,即使没有尘世的目的,但定有极复杂的过去。
马龙看着他发呆,喊了他一声,问他想什么。
宗北望回过神,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似自言自语的:“贫富双杀手”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呢?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夜的沉寂,渐近于寺院便停了下来,宗北望与马龙俱各警惕起来,却很快发现是“贫富双杀手”到了,便迎上了前去,看见了仍被点着穴道的“贫富双杀手”问怎么还没放。
张有情哼了声:“好不容易才擒住的,我怎么舍得放呢?”
宗北望问:“那云中霄呢,他怎么会让你们把人带走?”
张有情说:“严格来讲,你们做将领的就会玩头脑,耍计谋,这一点事情都想不明白,只要筹码还在,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说着便把蒙古公主拉了下来。
宗北望又问:“蒙古入侵中原,来势汹汹,不知张大侠怎么会擒得了她,她贵为公主,身边一定会有非凡的高手保护。”
张有情说:“本来是不可能的,她不但本人武功高强,而且还有好几个蒙古高手一起,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欲除之而后快,幸好她性格高傲,住店时独住一边,被我与老柳杀了个回马枪,搞了点*,才轻易得了手,俗话说,不可力敌,只可智取,虽然*不是好东西,但只要做的是好事情,也就可以了,就跟好的东西跟了坏人要干坏事一样,我认为事物的本质是没好坏的,只分充当什么角色而已,宗将军,你认为呢?”
宗北望点了点头:“张大侠的为人众人皆知,作为自有道理,不知她怎么称呼?”
张有情说:“她的蒙古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有个中原名字叫蒙冰月,你问这个干什么?”
宗北望说:“没什么,管她敌人朋友,知道个称呼总比较方便。”
张有情又问起李不归的情形,宗北望都照实说了,却又想起了空心和尚的事来,便问他与空心和尚有什么关系。
张有情说:“什么关系也没有,只不过偶然有一次路过这里,借宿了一晚,之后因为这里空房极多,常来住着,我只知道他武功极高,心地极善,如此而已”,他又问宗北望怎么不在潞安却来了京城。
宗北望便把实情说了,叹口气:“想不到一路之上举步皆险,蒙古人太猖獗了,看来是对我大宋志在必得呀!”
张有情说:“蒙古人久攻不下,知道与武林有着极大的关系,所以一方面重兵围攻,另一方面想釜底抽薪,欲图掀起中原武林的腥风血雨,从而使城墙失去支援的力量,对你们的追杀只不过是一个开头,其中的一个环节而已,“铁蹄门”中俱是蒙古的精英高手与一些中原大恶人所组成,云中霄是总护法,曾伤正义盟主郑北风的残僵道人是副门主,蒙古第一勇士扎百崛是特使,门主是谁还不知道,料想武功更是匪夷所思,还有今晚上的那个青年,天魔剑重现又意味着什么?”
马龙也在一旁疑惑:“奇怪,天魔剑消失了四十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一个年青人手里,他到底什么来头?看样子他不是蒙古人,但他却和云中霄一起,充当蒙古人的杀手,真的让人想不透。”
宗北望说:“所幸的是我看他的天魔剑法还不成气候,若能想法早点除去最好,一旦让他成了气候,像当年的南天魔一样,那中原必大难临头了。”
张有情说:“中原武林虽有正义盟,但却根本毫无约束力,武林各势力依然是我行我素,一盘散沙,更甚至于还为争名夺利互相残杀,而蒙古人又恰好采取的是各个击破,中原堪忧啊!”
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良久,张有情才问宗北望有什么打算。
宗北望说:“等明天了我就要去朝廷亲自面圣,粮草的事我一定要讨个说法,我绝不能让奸臣误了将士百姓,误了大宋河山!”
张有情说:“可是朝廷现在本来是奸臣当道,皇帝也不过是个废物而已,能讨得了什么说法,不归我也劝过他,让他就呆在潼关,协助花白月一起守成,他也是硬要讨说法,现在是贾似道说了算,他怎么会打自己的脸?”
宗北望无比愤慨:“如果他给不了我说法,不拨粮草给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他为国除害。”
张有情说:“不用说贾似道的“万虫经”非你所敌,就是他身边成群的高手你也休想近他的身,何苦呢,现在这个局势,要用的是头脑,不能冲动葬撞的,英雄是无所谓代价,但要值呀,是不是?”
马龙也劝:“是啊,宗将军,你本来重伤在身,无法用武,何况贾似道本来一直都欲置你于死地,还是等你和不归伤好了,大家再从长计议吧。”
宗北望却很坚决:“可是边关局势更是迫在眉捷,哪能延误,无论是龙潭虎穴,明天我都一定要去,我相信苍天有眼,会给天下苍生一条路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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