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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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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蒙面人的功夫到底怎样,只能说是顶尖高手,在战龙狂侠两人的刀剑中,虽然一时之间不能做到游刃有余,但却也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渐渐地,他占到了些主动。
蒙面人使的是一套掌法,虚幻莫测却又威力惊人,本来灵活而又霸气的刀剑在那掌力之中变得异常的艰难与迟钝,如逆水行舟般,幸好两人都有极顽强的意志,依然可以怒役刀剑。
但他们都开始有一种预感:绝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他们并不畏惧,不会退却。
蒙面人的身影突然疾变起来,掌法愈快,漫天之间顿然笼罩起一片如鬼火般的幽蓝光气,当宗李两人还没来得及应变,“澎澎”两掌,两人各被蒙面人击中当胸,倒飞出去,各自觉得喉头一热,嘴里滋生出一股咸咸的味道,鲜血缓缓自嘴角流出。
已被小天魔拖出屋外的关柔水见状失声惊呼起来。
李不归与宗北望的神情中依然狂傲不屈,纵然是死,也要抬着头,高大的死去。
两人缓缓的拭去了嘴角的血,咬了咬牙,站起来时已感到十分吃力,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蒙面人这一掌岂止开碑裂石的威力,已伤了自己的内脏,也就是说,只要两人再用力战斗,就会造成内脏加剧的崩裂,就会大量的内脏出血,他们的生命已只剩下微弱的战斗力。
然而,他们又岂会坐以待毙,他们仍然以仇恨的姿态屹立着,如那坚强过数千年的山峰,那是一种貌视,一种视死如归,曾驰骋于千军万马腥风血雨之中,又何曾惧过死亡?如今又岂会惧怯一个小小的强者?
李不归微叹一口气说:“其实你早该和柔水成了亲,为宗家传下香火的!”他没看宗北望,但这话是对他说。
宗北望说:“你不也一样吗?为了保家卫国镇守边关,弄得至今的感情世界依然一片空白。”
李不归说:“生于乱世,腥风血雨,男儿当提刀剑,挟正锄邪,建功立业,又岂奢望儿女情长?毕竟男儿更多的是在为理想而活,为责任而活,不过你不同,你早有你爱的人,也有爱你的人,很早就注定了,你应该负起这种责任,如果你今天还能侥幸活下来的话,你真的应该先给柔水一个交待。”
宗北望无奈一笑:“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两人一直对话,但一直面对着白发蒙面人,蒙面人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不对,根本不象是自己想象中的衰败颓丧,不由得十分的不解,放眼天下,任武功奇绝之人受了这般掌力又岂能从容而立,傲然面对?可他们明明是中了掌,受了伤!
他忘记了一点,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名列“铁血四将”岂能同常人而论?“天神”张雷阳,曾以一人之力来往于蒙军万千人马之中,杀敌上千,身中数刀却挂满敌头而回;“铁将”关守龙曾因其父关猛秋战之城外,他一人冲出城去,在团团围攻之中抢得父亲尸体,也是遍体鳞伤,但仍安然回城,回城了才因流血过多而不支倒下;“狂侠”李不归与“战龙”宗北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不归乃宋高宗时太师李纲后人,也是从十二岁开始冲锋陷阵,多少年来对猛如虎的蒙军心不怯,恨如仇,对蒙军无数次的威逼利诱不屑一顾, 嗤之以鼻,用一身的伤换得铁人般刚强。
“铁血四将”的名号不是封的,而是用事实证明,被别人所赞服的,在他们的身上,血不是血,肉不是肉,全身都是钢铁一般,钢筋铁骨似的,因此他们不是人,是神,是凡人心中的神,他们的心经历过烈火的烧烤冶炼,能忍人不忍,能人不能,从不会为了生命的存活而乞求与恐惧,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倒下,永不屈服,即使肉体逝去,但信念永恒,灵魂长存!
世界上最强大的、最霸道的绝不是武功,而是意志,意志才是弱者与强者的区别与比较。
李不归的眼里再次的燃烧着傲气恨火,他在做着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不必说,只是从眼神面部的变化显示出,当傲气全都凝结,变化为恨气与杀气,他这个决定已经形成,但他还是要说。
他还是没看宗北望,直直的盯着蒙面人。传音宗北望:“等下我全力一击,你趁机退走,一定要抓紧机会”
“你这是什么话,我宗北望岂能不顾义气,做贪生之人!”
“没有人能说你“战龙”和我“狂侠”怕死,但是死一个比死两个要好!”
“那好,你走,我来牵制他!”
“如果你死了,柔水还活得下去吗?你走了,他们也不会对柔水怎样的,柔水只不过是他们对付你的筹码而已,别忘了,在月圆中秋之时,在边关的城墙上为我烧一碗烈酒,纵然天地有别,但只有灵魂活着,感情还在,咱们兄弟也一样可以对话,畅谈心事,答应我,一定要活着离开,有朝一日秣兵厉马,挥师大漠,雪我低贱等级之耻与山河破碎之恨,我死瞑目矣!”
宗北望的心里止不住涌起一阵酸楚,眼眶中泛动着滚滚的泪花,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当胸中情怀无比感动的时候,生离死别的时候,一个重情义重过生命的人又如何抑制得住!
夜如水,平地里起了一阵风,飘飞的衣衫拂动的头发,死亡竟然是一种从容一种坦然。
白发蒙面人的眼眶中凶恶陡然炽烈起来,他已经准备着再发淫威了。
李不归与宗北望也各自凝神以待,这将是石破天惊的遭遇,在这一刻之后,整个世界将处于一种毁灭与颠覆,然而,有很多事情无从选择。
宗北望最后的看了眼关柔水,她一直看着这边,暗淡的月光下,脸上的泪痕与眼中的关切担心以及焦急之情,宗北望都能一目了然,但她无能为力,她也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
风愈急,并非自然的风,是从白发蒙面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然后,透过蒙面人的黑布,从双眼额头间泛出一阵幽蓝的光,然后这种光迅速的向全身蔓延,于是他整个身体都被蓝气笼罩,犹如一个传说中的面目狰狞的鬼怪。
李不归突地一声怒叫,人随刀,旋身而起,满腔仇恨愤怒的如火山爆发,不顾一切的砍向蒙面人,只见刀影,只闻刀风。
宗北望于此同时将两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种极响亮的口号,便听得一声长嘶,但见一匹烈马腾空而来,从院子里径直越过院墙,往宗北望身边窜过,宗北望拾好的跃上马背,只来得及回顾一眼,战龙驹已奔出数丈之外。
小天魔与那些拿狼牙棒的蒙面人想拦截之时早已不及,小天魔只是愤恨不已的挥着天魔剑,却也不可奈何,他没想到宗北望会突然的走,李不归与宗北望的对话他们根本没有听见声音,是经过内力集中而压低了的。
宗北望任由马的狂奔,心中悲痛急涌,但他更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如死般,已只剩下一个躯壳。脑中一片空白,眼看着至亲至爱的人陷入魔掌,而自己却要偷生。
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自己留下枉送性命是无所谓,可边关将士还翘首以盼自己的粮草,难道自己能连累他们一起死?人,英雄,不是为自己活的!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静寂的夜中是那么的清楚可闻,马蹄声越来越大,宗北望便看见了几骑马,正迎面奔来。
在这夜深时仍活动在街上本来就极引人注意,就在彼此擦马而过的时候,宗北望突听得背后有人喊了声“宗将军”。
宗北望勒住马,回过头,刚才的几骑都已停了下来,其中一骑又退了回来,马上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无法动弹,一看就知道是被点了穴道的女子。
宗北望一见那中年人极意外的惊喜喊:“马龙,是你!”又看了那女子问是怎么回事。
马龙没答,却急问:“先别问,你是从关将军家里过来吧,将军也去了那里,有没有看到。”
宗北望的心猛的一颤,没来得及说什么,双脚一夹马腹,一挽马缰,喊了声:“跟我来”,又往回奔去。”
几人赶到的时候,李不归正被蒙面人击中,刀离手,人倒飞跃落,蒙面人正凌空而起,人如刁鹰,双掌泛着幽蓝的光芒往倒地的李不归恶狠狠的击下。
容不得人多想,四道寒光同时截向了半空之中的蒙面人。
蒙面人硬顿住身形,借势而回。
宗北望,马龙还有另两人落地。
宗北望赶忙扶起李不归。
李不归狂吐着鲜血,人已处于昏迷状态。
跟着而来的一个冷漠青年走上前,俯下身,在李不归身上一阵摸索,然后挥手几指,便止住了李不归的吐血,也不再有痛苦的强忍,人也安然似的昏睡过去。
宗北望看了看替李不归止血的冷漠青年还有另一青年,面孔极陌生,但他却猜得出是谁,冷漠青年的衣着极为陈旧,上面已不知补了多少丁,面孔之间有如寒冰,寒冰之中藏着一种怒而威的煞气,不容侵犯;另外一个身着花锻锦服,异常的华丽,神情之间异常平和,仿佛还带有点玩世不恭的嬉笑意味。
如此模样如此装束,两柄剑,武功了得,而且跟李不归的部将马龙在一起,还会有谁,除了“中原十杀”中焦不离孟的“贫富杀手”还有谁?
宗北望又看着马龙马背上被点了穴的女子问她是谁。
马龙说是蒙古杀手的头目,被张大侠擒住的,张大侠即“富杀手”张有情。
蒙面人突然发现了马背上的女子时,脸色突变的喝道:“你们放了她。”
张有情听了仰天长笑起来:“云中霄,你以为你是谁,喊老子放人就放人。”
叫云中霄的蒙面人有些恼怒问:“张有情,你想怎样?”
张有情说:“你现在身为“铁蹄门”总护法,“铁蹄门”又直属蒙哥汗所管,现在我们抓住了他的女儿,你能不投鼠忌器,还嚣张什么?”
宗北望听得“富杀手”的话,回头看着那女子怒问:“什么?她是蒙古的公主?让我杀了她!”挥剑就欲动手。
张有情赶忙的拦住了他:“慢,慢,慢,有话好说,千万别冲动。”
宗北望不解:“你这什么意思?”
张有情说:“亏你还身为将领,行军打仗,难道连筹码都不知道吗?我们总还需要安全退走吧!”
宗北望说:“走什么走?如今除了那几个没用的人,已是我众他寡,还不先杀了这个女的,再除掉他们,以报关家血仇与不归重伤之恨!”
张有情笑了笑:“你以为他那么好对付,云中霄什么人,你大概还清楚,四十年前就已成名不湖,随南天魔叛宋降金,十七年前金朝在最危急的时候他又落井下石助蒙灭金,一个反复的小人还能得到重用,足可见其能力非比一般,不止你想杀他,我也想杀他,天下很多人都想杀他,所以他才找了一块布把脸遮起来,那只是他怕羞而已,却并不怕别人杀他,云中霄的“黑心鬼手”不是吃素的,是专吃荤的,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你数都数不清,在中原来说恐怕是仅次于“南天魔”吧,今天能从他手下把我们的命捡走就是不幸中大幸了。”
宗北望听得有些不高兴:“男儿若无血生当何欢,死又何惧,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岂是你们“贫富双杀手”的作为?”
张有情并不理责问,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们也是人嘛,我还有好多银子等着我用呢,柳兄一生贫苦,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没用过好的没玩过好的,就这样死了好多遗憾呀,你不知道,活着有多好,那俗话说,蚂蚁不是都偷生吗?人更聪明,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好死也总不如赖活着的是不是”,又看着“贫杀手”柳无血问:“老柳,你说呢?”
柳无血依然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活比死好!”
宗北望便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了。
云中霄已极不耐的怒问:“张有情,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钱的话,你开价?”
张有情摇头:“虽然天下人都知道我爱钱,但是我有我的原则,就是不爱不干净的钱,不爱不应该的钱,所以我从不受人收买,我的钱都是杀了人之后从死人身上拿走再拿回去洗干净,活人的钱我绝不会要,活人的钱比死人的钱更脏,洗都洗不干净。”
云中霄虽然极气,但确实投鼠忌器:“那好,你开条件吧。”
张有情突然把目光放到了被反绑椅子上的关柔水身上,摇头晃脑的走上前,上下瞧了一番,赞不绝口:“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被你们这样绑着,真的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简直就是身为男人的悲哀和身为女人的不幸,男人怎么可以伤害女人,怎么可以忍心看着女人被伤害呢?”说着说着便近了前要替关柔水解绳子。
小天魔把剑一下横在他面前,恼怒的问:“你干什么?你不想活了,我杀了你。”
张有情又故意把目光落在了那被点了穴道的女子身上:“要杀我?哈哈,可以,可以,不过,你得先杀了她再说吧。”
小天魔牙咬得直“咯咯”响,但却无可奈何,张有情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看着小天魔手中的剑,剑鞘被绸布裹住,但剑柄却露了些,张有情的脸色大变,十分惊骇:“天魔剑!”
小天魔满眼恶毒:“我早晚杀了你。”
张有情听得这话,又变了凝重的神情,笑了笑:“杀想我?人多着呢,以后再说吧,现在没商量”,说着便替关柔水解绳子,小天魔却又把剑横在了她面前冲马龙喊:“你们先放人。”
一直没说话的“贫杀手”柳无血却突地把剑横在了蒙古公主颈部冲小天魔说:“要再舞刀弄剑的话就莫怪本人不耐烦了”,声音十分寒厉。
张有情也一把扒开小天魔的剑:“是啊,他妈的你也太不讲义气了,我们用贵的换个便宜的,你还让我们先交给你,你这算什么,你以为好人不打算盘呀,干脆,把你手里的剑一并赔给我,对,我就要你的天魔剑,天魔剑乃万恶之剑,岂能留之,给我。”
小天魔后退两步,很恼怒:“你休想。”
张有情说:“难道你还敢与我讨价还价。”
小天魔哼了声:“就算天大的事又岂比得了我的天魔剑,*了我,我什么也不顾。”
张有情说:“早晚有一天我会从你手里拿过天魔剑的”,说着便替关柔水解完了绳子。
关柔水三步并作两步的,一下子扑倒在宗北望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与邪恶的恐吓让她呆滞着,麻木着,如今总算清醒了些过来。
宗北望紧紧的搂着她,尽可能的让她感到还有依靠与温暖,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悲痛愤怒无比。
张有情走上前轻声说:“你先和马龙送李将军去栖霞岭昭庆寺找一个叫空心的老和尚替他疗伤,这里的事留给我们处理。
宗北望说:“既然打不过,我们一起走吧。”
张有情说:“不用了,你们有两个毫无战斗力的人,得争取时间。”
宗北望却依然犹豫着说:“可是留下你们两个一样危险。”
张有情说:“不要紧的,有筹码在手里还怕什么,打不过跑的本事还是有的,快走吧,别耽误了”,说着便从马龙的马背上拉下了蒙公主。
宗北望把李不归抱到了马龙的背上,又把关柔水扶上了战龙驹,一阵马蹄声远,夜又复归了沉寂,但在这夜底下依然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云中霄带着极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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