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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奇观-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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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向华阳洞里游,行踪端为可人留。
愿随红拂同高蹈,敢向朱家惜下流?
好事已成谁索笑,屈身今去尚含羞。
主人若问真名姓,只在“康宣”两字头。
是夜,雇了一只小船,泊于河下。黄昏人静,将房门封锁,同秋香下船,连夜望苏州去了。
天晓,家人见华安房门封锁,奔告学士。学士教打开看时,床帐什物一毫不动,护书内帐目开载明白。学士沉思,莫测其故,抬头一看,忽见壁上有诗八句,读了一遍,想:“此人原名是康宣。又不知甚么意故,来府中住许多时;若是不良之人,财上又分毫不苟。又不知那秋香如何就肯随他逃走,如今两口儿又不知逃在那里?我弃此一婢,亦有何难。只要明白了这桩事迹。”便叫家童唤捕人来,出信赏钱,各处缉获康宣、秋香,杳无影响。过了年余,学士也放过一边了。
忽一日,学士到苏州拜客。从阊门经过,家童看见书坊中有一秀才坐而观书,其貌酷似华安,左手亦有枝指,报与学士知道。学士不信,吩咐此童再去看了详细,并访其人名姓。家童覆身到书坊中,那秀才又和着一个同辈说话,刚下阶头,家童乖巧,悄悄随之。那两个转弯向潼子门下船去了,仆从相随,共有四五人。背后察其形相,分明与华安无二。只是不敢唐突。家童回转书坊,问店主:“适来在此看书的是什么人?”店主道:“是唐伯虎解元相公。今日是文衡山相公舟中请酒去了。”家童道:“方才同去的那一位可就是文相公么?”
店主道:“那是祝枝山,也都是一般名士。”家童一一记了。回复了华学士。学士大惊,想道:“久闻唐伯虎放达不羁,难道华安就是他?明日专往拜谒,便知是否。”
次日,写了名帖,特到吴趋坊拜唐解元。解元慌忙出迎,分宾而坐。学士再三审视,果肖华安。及棒茶,又见手白如玉,左有枝指,意欲问之,难于开口。茶罢,解元请学士书房中小坐。学士有疑未决,亦不肯轻别,遂同至书房。见其摆设齐整,啧啧叹羡。少停酒至,宾主对酌多时。学士开言道:“贵县有个康宣,其人读书不遇,甚通文理。先生识其人否?”解元唯唯。学士又道:“此人去岁曾佣书于舍下,改名华安。先在小儿馆中伴读,后在学生书房管书柬,后又在小典中为主管。因他无室,教他于贱婢中自择。他择得秋香成亲。数日后夫妇俱逃,房中日用之物一无所取,竟不知其何故。学生曾差人到贵处察访,并无其人。先生可略知风声么?”
解元又唯唯。学士见他不明不白,只是胡答应,忍耐不住,只得又说道:“此人形容颇肖先生模样,左手亦有枝指,不知何故?”解元又唯唯。少顷,解元暂起身入内。学士翻看桌上书籍,见书内有纸一幅,题诗八句,读之,即壁上之诗也。解元出来,学士执诗问道“这八句诗乃华安所作,此字亦华安之笔,如何又在尊处?必有缘故,愿先生一言,以决学生之疑。”解元道:“容少停奉告。”学士心中愈闷,道:“先生见教过了,学生还坐,不然即告辞矣。”解元道:“禀复不难,求老先生再用几杯薄酒。”学士又吃了数杯。解元巨觥奉劝。学士已半酣,道:“酒已过分,不能领矣。学生惓惓请教,止欲剖胸中之疑,并无他念。”解元道:“请用一箸粗饭。”饭后献茶,看看天晚,童子点烛到来。学士愈疑,只得起身告辞。解元道:“请老先生暂挪贵步,当决所疑。”命童子秉烛前引,解元陪学士随后,共入后堂。
堂中灯烛辉煌。里面传呼:“新娘来。”只见两个丫鬟,扶侍一位小娘子,轻移莲步而出,珠珞重遮,不露娇面。学士惶悚退避。解元一把扯住衣袖道:“此小妾也。通家长者,合当拜见,不必避嫌。”丫鬟铺毡,小娘子向上便拜。学士还礼不迭。解元将学士抱住,不要他还礼。拜了四拜,学士只还得两个揖,甚不过意。拜罢,解元携小娘子近学士之旁,带笑问道:“老先生请认一认,方才说学生颇似华安,不识此女亦似秋香否?”学士熟视大笑,慌忙作揖,连称得罪。解元道:
“还该是学生告罪。”二人再至书房。解元命重整杯盘,洗盏更酌。酒中,学士复叩其详。解元将阊门舟中相遇始末细说一遍。各各抚掌大笑。学士道:“今日即不敢以记室相待,少不得行子婿之礼。”解元道:“若要甥舅相行,恐又费丈人妆奁耳。”二人复大笑。是夜,尽欢而别。
学士回到舟中,将袖中诗句置于桌上,反复玩味。“首联道:‘拟向华阳洞里游。’是说有茅山进香之行了。‘行踪端为可人留。’分明为中途遇了秋香,担阁住了。第二联:‘愿随红拂同高蹈,敢向朱家惜下流。’他屈身投靠,便有相挈而逃之意。第三联:‘好事已成谁索笑,屈身今去尚含羞。’这两句明白。末联:‘主人若问真名姓,只在“康宣”两字头。’‘康’字一‘唐’字头一般,‘宣’字与‘寅’字头无二,是影着唐寅二字。我自不能推详耳。他此举虽似情痴,然封还衣饰,一无所取,乃礼义之人,不枉名士风流也。”学士回家,将这段新闻向夫人说了。夫人亦骇然。于是厚具妆奁,约值千金,差当家老姆姆押送唐解元家。从此两家遂为亲戚,往来不绝。
至今吴中把此事传作风流话柄。有唐解元《焚香默坐歌》,自述一生心事,最做得好。歌曰:
焚香默坐自省己,口里喃喃想心里。
心中有甚害人谋?口中有甚欺心语?
为人能把口应心,孝弟忠信从此始。
其余小德或出入,焉能磨涅吾行止?
头插花枝手把杯,听罢歌童看舞女。
“食色性也”古人言,今人乃以为之耻。
及至心中与口中,多少欺人没天理。
阴为不善阳掩之,则何益矣徒劳耳!
请坐且听吾语汝:凡人有生必有死;
死见阎君面不惭,才是堂堂好男子。
………………………………………………
第六十二卷 贪淫乐须眉变弱女
举世趋柔媚,凭谁问丈夫。
狐颜同妾妇,蝟骨似侏儒。
巾帼满缝掖,簪笄盈道涂。
莫嗟人异化,宇内尽模糊。
我常道:人若能持正性,冠笄中有丈夫;人若还无贞志,衣冠中多女子,故如今世上有一种娈童,修眉曼脸,媚骨柔肠,与女争宠,这便是少年中女子;有一种佞人,和言婉气,顺旨承欢,浑身雌骨,这便是男子中妇人;又有一种蹐躬踽步,趋膻附炎,满腔媚想,这便是衿绅中妾媵,何消得裂去衣冠,换作簪袄!何消得脱却须眉,涂上脂粉。世上半已是阴类,但举世习为娇婬,天必定与他一个端兆。尝记宋时宣和间,奸相蔡京、王黼、童贯、高俅等专权窃势,人争趋承,所以当时上天示象:汴京一个女子,年纪四十多岁,忽然两颐痒,一挠,挠出一部须来,数日之间长有数寸。奏闻,圣旨着为女道士,女质袭着男形的征验;又有一个卖青果男子,忽然肚大似怀孕般,后边就坐蓐,生一小儿,此乃男人做了女事的先兆。我朝自这干阉奴王振、汪直、刘谨与冯保,不雄不雌的在那边乱政,因有这小人磕头掇脚,搽脂画粉,去奉承着他。
吾人道的,举朝皆妾妇也,上天以灾异示人:
此隆庆年间,有李良雨一事。这李良雨是个陕西西安府镇安县乐善村住民,自己二十二岁,有个同胞兄弟李良云,年二十岁。两个早丧了父母。良云生得身体魁伟,志气轩昂;良雨生得媚脸明眸,性格和雅,娶一本村韩威的女儿小大姐为妻。两个夫妇呵:
男子风流女少年,姻缘天付共嫣然。
连枝菡萏双双丽,交颈鸳鸯两两妍。
这小大姐是个风华女子,李良雨也是个俊逸郎君,且是和睦。做亲一年,生下一个女儿,叫名喜,养到九个月,出了一身的疹子,没了。他兄弟两个只靠田庄为活。忽一日,李良雨对兄弟道:“我想,我与你终日弄这些泥块头,纳粮当差,怕水怕旱,也不得财主。我的意思,不若你在家中耕种,我向附近做些生意,倘赚得些,可与你完婚。”良云道:“哥,你我向来只做田庄,不晓得生理,怕不会做。”李良雨道:“本村有个吕达,他年纪只与我相当,倒也是个老江湖。我合着他,与他同去。”李良云道:“不是那吕不拣么!他终年做生意,讨不上一个妻子,那见他会赚钱?况且过活得罢了,怎丢着青年嫂嫂,在外边闯?”韩氏便道:“田庄虽没甚大长养,却是忙了三季,也有一季快活,夫妻兄弟聚做一块儿。那做客餐风宿水,孤孤单单,谁来照顾你?还只在家?”那李良雨主意定了,与这吕达合了伙,定要出去,在邻县郃阳县生理。
收拾了个把银子本钱。韩氏再三留他不住,临别时再三嘱咐道自己孤单,叫他早早回家。良雨满口应承,两两分别。
客路暮烟低,香闺春草齐。
从今明月夜,两地共凄凄。
韩氏送出了门。良云又送了三五里远,自回家与嫂嫂耕种过活。
这边李良雨与吕达两个,一路里戴月披星来至郃阳,寻了一个主人闵子捷店中安下。这李良雨虽是一个家民出身,人儿生得标致,又好假风月。这吕达在道路,只因好嫖花哄,所以不做家。两个落店一两日,李良雨道:“那里有甚好看处?
我们同去看一看。”此时吕达在郃阳,原有一个旧相与妓者栾宝儿,心里正要去望他。道:“这厢有几个妓者,我与兄去看一看何如?”李良雨道:“我们本钱少,经甚嫖?”吕达道:
“嫖不嫖由我。我不肯倒省,他怎么要我嫖得?”两个笑了,便去闯寡门,一连闯了几家,为因生人,推道有人接在外边的,或是有客的,或是几个锅边秀,在那厢应名的。
落后到栾家,恰值栾宝儿送客,在门首见了吕达,道:
“我在这里想你,你来了么?”两边坐下,问了李良雨姓,吃了一杯茶。吕达与这栾宝儿两个说说笑笑,打一拳,骂一句,便缠住,不就肯走起身。李良雨也插插趣儿,鬼混半晌。吕达怕李良雨说他一到便嫖,假起身道:“我改日来望罢!”那栾宝儿道:“我正待作东,与你接风。”吕达道:“怎么要姐姐接风?我作东,就请我李朋友!”李良雨叫声“不好叨扰”,要起身。吕达道:“李兄,你去,便不溜亮了。”栾宝儿一面邀入房里。里面叫道:“请心官来!”是他妹子栾心儿。出来相见,人材不下栾宝儿,却又风流活动:
冶态流云舞雪,欲语鹦声鹂舌。
能牵浪子肝肠,惯倒郭家金穴。
便坐在李良雨身边,温温存存,只顾来招惹良雨。半酣,良雨假起身,吕达道:“宝哥特寻心哥来陪你,怎舍得去?”良雨道:“下处无人。”吕达道:“这是主人干系,何妨?”两个都歇在栾家。
次日,就是李良雨回作东,一缠便也缠上一两三日。不期李良雨周身发起寒热来,小肚下连着腿,起上似馒头两个大毒。吕达知是便毒了,道:“这两个一齐生,出浓出血,怎好?连吃上些清凉败毒的药遏得住。”
不上半月,只见遍身发瘰,起上一身广疮。客店众人知觉,也就安不得身,租房在别处居住。只有吕达道:“我是生过的,不妨。”日逐服事他。李良雨急于要好,听了一个郎中,用了些轻粉等药,可也得一时光鲜。谁想他遏得早,毒毕竟要攻出来,作了蛀,便一节节儿烂将下去,好不奇疼。吕达道:“这是我不该留兄在娼家,致有此祸。”李良雨道;“我原自要去,与兄何干?”并没个怨他的意思。
那吕达尽心看他,将及月余,李良雨的本钱用去好些。吕达为他不去生意,赔吃赔用,见他烂到根边,吕达道:“李大哥,如今我与你在这边,本钱都快弄没了。这也不打紧,还可再挣。只是这本钱没了,将甚么赔令正?况且把你一个风月人干鳖杀了!”李良雨在病中竟发一笑。
不上几日,不唯蛀梗,连阴囊都蛀下。先时李良雨嘴边髭须虽不多,也有半寸多长,如今一齐都落下了。吕达道:
“李大哥,如今好了,绝标致一个好内官了。”
那根头还烂不住,直烂下去。这日一疼疼了个小死,竟昏晕了过去。只见恍惚之中,见两个青衣人一把扯了就走。一路来唯有愁云黯黯,冷雾凄凄,行了好些路,到一所宫殿。一个吏员打扮的走过来,见了道:“这是李氏么?这也是无钱当枉法,错了这宗公案。”须臾,殿门大开:
当殿珠帘隐隐,四边银烛煌煌。香烟缭绕锦衣,珮玉声传清响。武士光生金甲,仙官风曳朱裳,巍巍宫殿接穹苍,尊与帝王相抗。
良雨偷眼一看,阶上立的都是马面牛头,下面缚着许多官民士女,逐个个都唱名过去。到他,先是两个青衣人过去道:“李良雨追到。”殿上道:“李良雨,查你前生合在镇安县李家为女,怎敢贿嘱我吏书,将女将男?”李良雨知是阴司,便回道:“爷爷,这地方是一个钱带不来的所在,吏书没人敢收,小人并没得与。”
一会,殿令传旨,“李良雨仍为女身,与吕达为妻;承行书吏,免其追赃,准以错误公事拟罪,李氏发回。”
廿载奇男子,俄惊作女流。
客窗闲自省,两颊满娇羞。
就是两个人将他领了,走有几里,见一大池,将他一推,霍然惊觉,开眼,吕达立在他身边,见了道:“李大哥,怎一痛竟晕了去?叫我耽了一把干系。同你出来,好同你回去才是。”
忙把汤水与他。那李良雨暗自去摸自己的,宛然已是一个女身,倒自觉满面羞惭,喜得人已成女,这些病痛都没了。
当时吕达常来替他敷药,这时,他道好了,再不与他看。
将息半月,脸上黄气都去,髭须都无,唇红齿白,竟是个好女子一般。那吕达来看,道:“如今下面怎么了?”李良雨道:
“平的。”吕达道:“这等是个太监模样么?”出他不意,伸手一模,李良雨忙把手去掩了。吕达想道:“终不然一烂,怎么烂做个女人不成?果有此事,倒是天付姻缘,只恐断没这理。”
这夜道天色冷,竟钻入被中,那李良雨死命不肯,紧紧抱住了被。吕达道:“李大哥,你一个病,我也尽心伏事,怎这等天冷,共一共被儿都不肯?”定要钻来。那李良雨也不知怎么,人是女人,气力也是女人,竟没了,被他捱在身边。李良雨只得背着他睡。他又摸手摸脚去撩他,撩得李良雨紧紧把手掩住胯下,直睡到贴床去。吕达笑了道:“你便是十五岁小官,也不消做这腔。”偏把身子逼去,逼得一夜不敢睡。吕达自酣酣的睡了一觉,心里想:“是了,若不变做女人,怎怕我得紧?
我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倒停了两日,不去扰他。
这日,打了些酒,买了两样菜,为他起病。两个对吃了几锺,只见李良雨酒力不胜,早已:
新红两颊起朝霞,艳杀盈盈露里花。
一点残灯相照处,分明美玉倚蒹葭。
几锺酒儿后,灯儿下越看越俊俏。吕达想道:“我如今不管他是男是女,捉一个醉鱼罢!苦苦里挜他吃酒,李良雨早已沉醉要睡。吕达等他先睡了,竟捱进被里。此时李良雨在醉中不觉,那吕达轻轻将手摸去,果是一个女人!吕达满心欢喜,一个翻身竟跳上去。这一惊,李良雨早已惊醒,道:
“吕兄不要罗唣!”吕达道:“李大哥,你的光景,我已知道。
你与我相处了三四个月,到后也写不清。况我正无妻,正好与我结成夫妇,你也不要推辞。”李良雨两手狠狠护住,要掀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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